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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真极有眼色的伸手扶住了庆丰帝。
庆丰帝抬起眼皮看着一眼这个一直安静安分的儿子,无声的拍了拍他的手。
在这一刻,容昭清晰的看到属于赵沐的龙气在迅速的消散,与此同时,赵真身上消薄的龙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加厚,很快就和庆丰帝身上的龙气一样多了。
而龙气,是决定一个皇子为帝的基础。龙气越多,根基越牢。
此刻,赵真以后就是什么都不做,庆丰帝也会替他做了的。
命运的转折与变化,就是这么一瞬间。
“皇上,这真的不怪三皇子,是那只兔子欺人太甚。”眼看庆丰帝就要这么走了,事情就要这么不了了之,甚至还对三皇子露出了失望寒心的眼神,白楚楚心里一惊,身为体谅他人,时刻为他人着想的女主怎么能让心上人被误会呢,怎么能不替他辩解呢。
更可况,她的东西,怎么能被一只兔子抢了,就是皇上,也不行。
“就是他们灵隐寺养的那只兔子!”白楚楚指着了然,生怕庆丰帝不知道似的继续喊道,“就是今天早上蹲在他肩膀的那只兔子。”
她记得可清楚呢,当时她看到那只雪白可爱的兔子时也心痒的不行,想伸手摸一摸,撸一撸,要不是人多怕暴露身份,她早就上前了。那只兔子还在她面前抢了她的鱼后对她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所以,就算化成灰,她也能认出那只兔子的!
被明确指出的了然和站在一旁的觉明等人神色不变,从容淡定的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一只兔子的崛起11()
“女施主;凡事要将证据;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他们可不认;就是有证据他们也不会认。
兔子会吃鱼?这一听就不靠谱!虽然他们心中都觉得这件不靠谱的事情以他们家的那只兔子真能做出来;可他们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所以这锅;他们坚决不背!
眼神互相对视了一眼;明白彼此想法的觉明&了然&其他僧人暗暗点了点头,多年给容昭收拾烂摊子培养出来的默契不用说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并统一了想法。
甩锅,必须甩锅!
而且;这背锅的人
“这还要什么证据,三皇子为人证,这鱼骨为物证;人证物证俱全;大师身为出家人还想抵赖不成?”
“是啊,我也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们寺里的那只兔子!”赵沐在一旁附和。
了然将目光移向早已转过身来的庆丰帝;“阿弥陀佛;皇上;这”
这姑娘的事情好解决;可牵扯上了皇子,皇上又在现场;他们总不好越俎代庖。
“你说你看见了?”
“是啊。儿臣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看着这儿子还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维护他身后的那个女人;连他给他的暗示都听不出来,抑或是他听出来了,只是仗着他的宠爱故意颠倒黑白,心中对他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赵沐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就和储君之位失之交臂,甚至再无转圜的可能,只是一个劲的威胁着了然将那只兔子交出来,给他们处置。
“处置?”庆丰帝冷声重复了一遍,“你要什么处置?”
“当然是”
还没等他说完,庆丰帝就直接打断了他,“灵隐寺的诸位高僧看在朕的面子上一再对你宽恕忍让,你却为了一个女人就敢指鹿为马,威胁高僧?”
“我没有,分明”
“那你告诉我一只兔子是怎么会吃鱼的?还完整的吐出了鱼骨?就算它通晓灵性难不成还成精了不成?在这佛门圣地,妖邪退避的灵隐寺?”
没成精之前最多就是一只有些特别,通人性的兔子,这样才能在佛音缭绕的寺庙长住。一旦成精,就是妖,在这对妖有这天然克制作用的佛门圣地,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他虽然没见过妖,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活了这么多年,还有国师时时常觐见告诉他妖界的事情的庆丰帝斩钉截铁的下了判断。
赵沐张口想说那就是只成了精的兔子,可话在嘴边饶了几圈也没吐出来,他的想法和他父皇一样,都是这么认定的,可要是不是成了精,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见鬼了不成。
眼见事情陷入了僵局,知道再这样下去绝对会对他们不利的白楚楚不死心的辩解,“可就是那支兔子吃了沐三皇子给我钓的鱼!”
“冰银鱼,是你钓起来的?”
庆丰帝终是不忍心,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只要他肯承认错误,拆穿她身后那个女人的谎言,他还是他的承认的儿子,即使将来不能为帝,也会给他一个好的去处。
“是。”
庆丰帝的心凉了下来,闭了闭眼,在睁开时精芒毕露,寒光闪现,“你是怎么钓上来的?用手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身为皇子如此自践自身,有考虑过皇室的尊严吗?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自己都没舍得让他进入寒潭捉鱼,怕伤了他的身子,他却如此不顾惜为了一个女人那么轻易的下了水,现在还想帮着后面的女人撒谎骗他?
真当他老糊涂了?这冰银鱼能钓的起来,还能这么难求?杨天林还能下水了一个上午都没收获?
“不是,儿臣用鱼竿。”
“鱼竿呢?”视线早就将周边绕了好几圈根本没发现什么鱼竿的庆丰帝继续问,他想看看,他这个儿子能为身后的女人继续骗他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赵沐转身去拿被他放在一边的鱼竿,可一低头,地上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鱼竿?连根草都没有!
“这不可能,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赵沐不死心的又走近看了看,甚至还抬脚踩了踩,生怕被风吹进了泥土里,他一时没发现。
在没有发现后,又到之前发现鱼竿的草丛找了好几圈,仍是什么都没发现,“这不可能,我明明就是用放在这里的鱼竿钓出来的。”
看着空手而回的赵沐,白楚楚也急红了眼,上前抓着他的衣襟道,“鱼竿呢?”
赵沐一脸苦涩的道:“不见了。”
实在看不下去的庆丰帝大喝一声,“够了!”转头对着灵隐寺的众僧行了一礼,“是犬子无状,给各位添麻烦了。”
了然和觉明他们赶忙还礼,“阿弥陀佛,不敢当,不敢当。”
眼看这白楚楚还要继续纠缠,了然上前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佛慈悲,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
所以就赶紧的麻溜的将这锅背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说我在撒谎?”白楚楚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慈眉善目,老实忠厚的和尚,“明明是你们在撒谎!”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了然双手合十,真诚无比的又劝了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姑娘切莫执着。”
“你”白楚楚气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时候不早了,朕也累了,都散了吧。”
众人依命要退,白楚楚却不让了。
“都给我站住!”
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她让别人吃亏,她就没吃过亏,这一次,也不能吃亏。
可她却没想到,她亲妈给她开的金手指再大,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好使的,尤其是在这些不受她迷惑的人身上,尤其这些人还是盛名远播的高僧,尤其这些人里面还有当今天子。
可顺风顺水惯了还没跌过跟头受过挫折的白楚楚哪里知道呢,她只知道,不论她遇到多大的危险,碰到多大的困难,最后她总能逢凶化吉,她父亲找人给她算过命,说她气运深厚,凡事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且这一生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容昭隐在高处读到她内心想法的时候,忍不住冷笑:“呵呵”
可不是嘛,危险都有人替你承担了,困难都有人替你解决了,你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可替你解决的人却是死的死伤的伤!
站在高处的容昭看的很清楚,白楚楚身上的气运是很深厚,就连一国之主的庆丰帝身上的气运都没有她深厚,可见作者对她之厚爱。
但容昭更在意的是她那浓郁的仿佛都固化的紫金色的气运中,夹缠着的丝丝缕缕的黑气!
这得是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她牵连,为她牺牲,才能有这么多,这么厚的冤孽之气。
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
却并不代表你对他人的死就一点责任也不用负!
一个是意外,两个是偶然,三个是碰巧,天道可以不计较,那四个呢,五个呢,六个呢,百个,千个,甚至更多呢?
天道有常,常给善人。大道无亲,常与仁者。
了然和觉明他们也是看出了她身上与气运交杂缠绕的冤孽之气,才会将锅顺水推舟的甩给她,为她减一点气运,消一点罪孽。
否则他们被她以各种手段锻炼了这么多年,应变能力之快,思维之敏捷,处世之圆滑,也不会找不到替她开脱,护她周全的法子。
况,他们虽变得腹黑世故,可骨子里还是与人向善,品行高洁,渡化世人,受戒佛前的高僧。
只可惜,好心当成驴肝肺,白楚楚是体会不到他们的一片好心了。
“这位姑娘。”赵真见他父皇明显打算留着秋后算账的女子没眼力见的继续不依不饶,嘴角的弧度越发温和,眼里的温度却愈发冰冷,“如何称呼?”
“白楚楚。”
“听姑娘的口音也是上京人士,家居何处?父亲是谁?”他一个大男人不和一介女流计较,可他能和教养她的男人计较。
生而不养谓之罪,养而不教谓之过。
教养出这样不知礼数,混在男人堆里外出,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外男搂搂抱抱,最重要的是还敢命令他父皇。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谁这么有才能教出她这样的女儿。
既然她想提前找死,他不介意再推她一把。
“小女居住在文祥巷,家父礼部尚书白知礼。”白楚楚以为这俊秀的青年问她这个问题,是相信了她的说法,打算在事情结束后送她回府。
况他父亲是堂堂的礼部尚书,朝廷三品大员,她以为报出了父亲的名号他们更能相信她。
“噗嗤。”了真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见众人的视线瞬间都落在他身上,才状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贫僧实在是没忍住,这位姑娘父亲的名字很妙。”
可不是嘛,白知礼,白知晓礼法了,问题是一个白知晓礼法的人教出了不知礼法的女儿,竟还坐上了要熟知礼法的礼部尚书之职。
这不得不说,很妙。
了真这刀,插的恰到好处。
了然悄悄给他竖起大拇指。
了真挑了挑眉,应该的,谁让她给咱们小白身上泼脏水呢?
自家人,必须得护着!
一只兔子的崛起12()
赵真一愣;也没想到她的父亲居然会是他们大瑞朝的礼部尚书。
这人;丢的有点大了。
目光不由自主又转向身边;他的父皇。白知礼是朝中大臣;他一个无实权的皇子无权处置;也不能处置。
他父皇还在呢。
“白知礼?”嘴里冷冷的蹦出三个字;看着那犹不知悔过的女人和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好好。”
好什么呢?
修身,治国,齐家。
白知礼一个礼部尚书;却教出了一个行事放纵(女扮男装混在侍卫堆里),不知尊卑(竟然敢命令他),不懂礼数(让他的儿子为她一个臣女下潭捉鱼);不守妇德的女儿(当众和男子搂搂抱抱);甚至
看着仍旧将目光专注的投掷在白楚楚身上的赵沐,陷入了深思;他教出的女儿却牢牢的勾住了之前最有机会坐上皇位的人;让他为了他的女儿连这个做爹的都不放在心上了;这个白知礼意欲何为?
难道是嫌礼部尚书的位子坐的太咯;位置太低;想换个更高更舒服的座位……当朝国丈来做做?
做梦!既然不愿意坐礼部尚书了,那就把位子让出来滚回家种地去吧。你不想做;朝中有的是人想做!
在树上读到心中想法的容昭不得不为这皇帝的脑补之大点了个赞。可不是他把她教成这个样子的,分明是女主自己作成这样的。当然;白知礼也不冤枉就是;女主长成这样,可没少了他的娇惯纵容。
白楚楚见一连说了三个好,还以为是她拼爹奏效了,不知道其实是把她爹坑深渊里了,“是,家父是礼部尚书,从小教导小女要谨言慎行,诚信待人,所以小女是不会撒谎的,三皇子也没有撒谎,这鱼确实是我们钓起来的,也真的是被那只兔子吃了的。”
容昭&&赵真&了然&觉远&灵隐寺一众僧众:“呵呵”
姑娘你要是没有前面的那几句话,说不定还能可信点,可你一个穿着男装在男人堆里混了这么多天,又和三皇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这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呀。
“阿弥陀佛。”觉远看白楚楚还紧揪着容昭不放,还是没忍住,站了出来,“这位女施主,容小白是我养的兔子,从小就陪在我身边,她吃什么我最清楚不过了,且我佛门清净之地,哪有肉食可养她呢。”
“你”白楚楚想说你也在撒谎,看看着面前清俊绝尘,风华内敛的和尚,却一时迷了眼,乱了心。
“嘭嘭嘭嘭。”她的耳畔仿佛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能听到她的心脏在胸腔发出急促的跳动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
“大师”白楚楚目光含情,羞涩柔媚的向前两步,腰肢款款的行了一个礼,“那兔子是您养的吗?”
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容昭&&赵真&了然&觉远&灵隐寺一众僧众:“”
姑娘,你好像忘了你现在穿的是男装,以男子的装扮行女子的礼节,真的是辣眼睛啊。
觉远同样一点也没get到她的美,看见她的这副作态后“蹭蹭”的往后退了几步,不光是因为容昭平日给他灌输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要躲开”的想法,也不是因为她身上缠绕的冤孽之气,只是
他刚刚在她靠近的时候,心里明明对她很无感甚至讨厌却突然有种想要上前扶起她,安慰她一下的冲动。
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面对是妖的容昭,他也没有这种仿似身体被控制,不受他掌控的感觉,要不是他心智坚定,心中对女子的戒备和疏离早已深深植入心底,恐怕他心里也会像那个三皇子那样,觉得她温柔善良?
什么鬼!
这女人身上有什么邪术不成?怎么比身为妖的容昭还邪气?
觉远又不着痕迹的退后了几步,直到他头上一沉,有什么暖暖的,毛茸茸的东西蹲在了上面。
那是容昭。
容昭一开始看见觉远对白楚楚不假辞色的时候还很自豪她的教育很有成效,只是在听见他的心声往后退时,即使她现在不明白剧情的掌控,心里也对他有些担心。
容姑娘养大的孩子怎么能被一只猪给拱了呢?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窝在了觉远的头顶,宣示了主权。
这和尚是容姑娘的铲屎官,其他对他有不正当想法的人,退散!
白楚楚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贝齿轻轻在红唇上一咬,故作大方的道,“既然是大师养的兔子,那就那就算了吧。”
容昭&&赵真&了然&觉远&灵隐寺一众僧众:“”你这时候要算了,那之前作死的拦住皇上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