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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享福的,她是来替原主逆袭的,原主还有家人,她不能因她的肆意妄为连累他们,让他们遭受别人的猜忌,替她受过。
所以有些表面上的东西哪怕是麻烦些,她也得做。
等吴奶奶开门见是容昭站在外头,还以为她是没有粮食了,肚子饿了,赶忙把她拉进屋里,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暖暖身子,又迅速的去厨房端出来一碟包子,上面热腾腾,伴着野菜和白面的香味飘荡在屋子里,让人忍不住有种流口水的冲动。
“我中午刚蒸出来的野菜包子,里面放了香菇,小葱,还有荠菜,想着你身体还虚弱,正要给你送去些补补呢。”
容昭的眼睛被这热气熏的有些湿润,里面的馅是不值钱,可外面的皮确是用白面做的,这年代,家家户户喝的都是稀的,吃的都是粗粮伴着野菜,白面那是稀罕品,每家每户都舍不得将麦子磨成细面,只是稍微磨个十几斤留着过年过节或家里有喜事用,其余的还是得换成更合算的粗粮。
没办法,家里人口太多,这年代又是物资贫乏,能勉强吃饱就不错了,那有那条件吃香的喝辣的。
不一样的六十年代04()
“奶奶;我吃过饭了。”而且吃的还是大鱼大肉;容昭将盘子往回推了推;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在有那么多存粮的积蓄下还吃吴奶奶从牙缝里挤出的粮食。
她是孤寡老人;儿子还在战场上生死未卜;村里对她虽然有一定的照顾;她自己也上工挣工分;可她的粮食也仅仅是够她吃的,要补贴容昭,就得勒紧她的肚子;可见她对容昭是真心当自己孩子疼爱的,可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吴奶奶为了她委屈自己,亏待自己。
“奶奶;我真的吃过了;我的粮食还有呢,等没有的时候再来蹭饭。”见吴奶奶还要往她这推;容昭板起脸强硬的拒绝;“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都不来了啊。”
吴奶奶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不在和她继续推让了;只是仍旧拿出一个包子塞到她手里,“那就吃一个尝尝味道;刚出锅,可香呢。”
容昭看着她一脸的期盼;想到明天她打了猎物也能回报她一点;也就没再推拒了,迎着她和蔼的目光,小口小口的将包子吃了下去,不是她装文静,是她实在吃撑了,尽管这包子做的很地道,馅鲜皮香。
“好吃。”她边吃边朝吴奶奶竖了一个大拇指,乐的吴奶奶连少了后槽牙的牙齿都露出来了。
“奶奶,我想跟你借弓箭用用。”
吴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打猎的好手,家里还保留着他狩猎的工具,容昭接收原主的记忆时就看到了,所以才过来借的。
“你要弓箭干什么?那可不是你一个女孩子玩的,不小心伤着了怎么办?”吴奶奶倒没想到她要弓箭是为了打猎,只是以为她心血来潮要去玩的,自然是不认同了。
容昭想到明天她打猎回来她也就看到了,倒也没瞒着,“我去打猎。”
“你会打猎?”
“会,以前和外公上山采药,学着防身的。”
“你的粮食不够了?”
“。。。。。。”容昭被她的神转折整的楞了一下,想明白了之后才笑着解释,“不是,我就是想吃肉了,而且,我打算趁着过年前多猎点动物,剥了皮毛做点褥子手套背心什么的。”
“那,你自己小心点。”吴奶奶听到是这个理由后就沉默了,要是缺粮她还能接济点,可是缺肉和皮毛她就没办法了,这东西她也没有,况且容昭住的地方确实太过简陋,需要一些皮毛保暖,可她还是不放心,“要不,奶奶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容昭下意识的拒绝,开玩笑,她借弓箭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用的,她打猎直接用神识威慑的好吗!就算吴奶奶对她很好,她可以在别的地方报答,甚至为她养老送终也可以,但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她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我自己去就行了,天这么冷,别冻着你。”
吴奶奶也听后也没继续坚持,她那是下意识的一说,没过脑子,她这老胳膊老腿的,下个地还行,上个山那是能要老命的,她去了不能帮上忙还尽是给这孩子拖后腿。
“那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啊,别往深处去,在外面转转就行了,实在没有就回来,啊。”
容昭点头应了,接过弓箭和套绳,故意在人多的路上转了转,让人知道她从吴奶奶家借了些什么后,就施施然的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天没亮她就起身背了一个背篓,提着弓箭上山了。
青榕山海拔高达5000米,山势连绵不绝,山上奇峰巨石,树木林立,地上铺了一层银色的白霜,有绿植艰难的从里面冒出了头,映出点点绿色,静静的走在其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头顶上空的鸟鸣,容昭觉得浑身舒畅,精神抖擞,长生诀在自行运转,如饥似喝的吸收着林中充沛的灵气,越往里走,灵气越充沛,她的脚步也越发轻快。
她用神识扫了一遍,前方五百米处有三窝兔子,右前方1300米处有两窝野鸡,里面还有几十个鸡蛋,再往前3000米的山窝里还躺着一只三百多斤的野猪,容昭添了舔嘴唇,将沿路看到的药材移植进空间,有条不紊的用神识一一锁定它们,然后放出威压,将他们震晕的震晕,震死的震死,再拨出弓箭插在了那只死去的野猪身上,用绳子将晕倒的野鸡野兔绑好,都扔进了空间,又继续猎了一些狍子野鹿,等阳光透过厚密的枝叶射到她身上时,已经10点了。
容昭收了手,再往里走,就有点危险了,她的功力还未恢复到巅峰,还是先不要冒险的好,虽然她看到了一只毛多肉嫩的。。。。。。狗熊。
回去的路上用隔空取物术取了挂在大树上的一个蜂巢,里面全是积存了两三年的巢蜜,满满的足有二十多斤。
巢蜜未经人为加工,不易掺杂使假和污染,较分离蜜酶值含量高,羟甲基糠醛、重金属含量低,含有丰富的生物酶、维生素、多种微量元素,同时集蜂胶,蜂王浆,花粉,蜂蜜,幼蜂为一体,具有更好的保健治病功效,为蜜中之极品,是比分离蜜更高级的营养性食品。
不管是从食用还是药用价值来说,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容母从小娇生惯养的,又是被下放到西北苦寒的农场,给她寄过去些,多少能养养身。
等快回到吴家村的时候,容昭将空间里的野鸡、野兔取出来六只放在背篓了,又在上面堆满了干柴做遮掩,她让别人知道她会打猎是一回事,让人知道她打了多少就不必了。
在这食物紧缺,物资贫乏,百姓生活艰苦的年代,虽然有很多朴实忠厚的人,可红眼病的人也不少,她可不想因为这么点东西天天被人盯着,说三道四的。
大大方方的回了家,关好门,将背篓放到厨房,把里面的干柴取出来堆到一旁,除了各留了一只全须全尾的鸡兔外,她就着手将野兔野鸡给收拾出来了,剥皮,放血,清洗内脏,动作娴熟,手脚麻利。想当初在仙界时,她看书上写着灵兽仙兽的血可用来画符,皮毛骨头可用来炼器,兽肉可增长修为(虽然增长的少的可怜)她可是好好钻研了一番如何在不伤害皮毛骨骼的情况下将血液放光。
现在收拾这些连灵智都未开的凡物,更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了。
十二只野兔,八只野鸡,除了她留出来的一鸡一鸭,剩下的十一只野兔,七只野鸡,她砍了8只野兔,四只野鸡,将剩下来的3只野兔,三只野鸡,她用盐和调料涂抹全身后挂在了屋檐下风干晾晒,准备和粮食一起邮寄给容父容母。
中午的时候她从空间里面取出了一些饭菜吃完,今天打的猎物却是丁点未动,不是她舍不得吃,而是她不会做,她穿了四个世界,要么是大小姐,要么是明星,要么是公主,有的是人伺候,就算前期有拮据的时候,可不是还有外卖和方便面吗。而且她只会烧烤,炒炖煎炸什么的,做出来的那是黑暗料理,所以她才在空间里备了那么多的熟食。
所以能文能武,能上天,能入地的容姑娘,厨艺这个技能,仍未点亮。
天一擦黑,她就带着收拾好的兔肉鸡肉去了吴奶奶家里,吃了一顿美滋滋的味鲜肉美的肉菜,临走时又给她留下不少,惹得吴奶奶一个劲的推辞,让她自己留着补身体。
“奶奶,我会打猎,这样的野物山上多的是,我们以后的肉,不缺。”容昭说的豪气万千,“再说了,你是我奶奶,我吃你的粮食的时候,又没跟你客气啊。”
吴奶奶这才作罢,眉开眼笑的收下了肉。自己的心意得到了对方的回馈,哪怕就是只言片语,也是令人开心的。
从吴奶奶家里出来,她又去了大队长家里,将完整的一鸡一兔送给了他,吴爱国一开始还不好意思要,愣是装着没看见他媳妇朝他使的眼色,语气严肃的让她带回去。
“小容啊,你有什么困难就和叔说,不用带礼物,你这病刚好,这鸡兔你拿回去,自己补补身子。”吴爱国对她的印象也很好,这小姑娘虽然干不了什么重活,可也勤快安分,又读过书,昨天他也看见容昭从吴奶奶家里借了弓箭回去,还暗叹人不可貌相,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会用弓箭。
可要是收下人家小姑娘辛苦打来的野物,他还真没那么厚的脸皮。他们家四个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去贪人小姑娘的东西,哪怕她有事相求,这么丢脸的事情他做不出来,所以尽管她媳妇都快把他的胳膊拧出青来了,他也没松口。
不就是搭个便车,去城里邮寄点东西吗,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当不了她这么重的礼。
容昭对吴爱国的感观更好了,这年头,能抵住诱惑坚持原则的人可不多,笑着将手中的鸡兔塞到他媳妇手里,“吴叔,我既然称您一声叔,那侄女孝敬叔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住在咱们村里,承蒙您照应多时,以后麻烦您的事也少不了了,您不收下,我心里过意不去啊。”看着吴爱国有些意动,她又加了一把火,“就是您自己不吃,孩子也得吃点肉补补吧,我会打猎,以后也少不了肉吃。”
“对呀,对呀,看看,还是我们小容会说话,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也让人爱听。”吴爱国媳妇紧紧地抓着手中的鸡兔,他们家也很久没沾荤腥了,大人倒是没什么,可他们家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这肉食补补,即使知道收下容昭的鸡兔有些站不住脚,可为了孩子也只能厚重脸皮收下了。大不了,以后多照应她些就是。
容昭从她的表情和动作中读懂了她的想法,也没觉得她的做法让人厌恶,反而因正中下怀而高兴。
“婶婶说的对,您就收下吧。”
“好吧。”吴爱国见事情已成定局,也只好借坡下驴,顺势答应下来。
以后,多照看容丫头点。
不一样的六十年代05()
“容丫头;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来找叔;不要再拿这些东西了;你自己分的粮食也不多。”
容昭听着吴爱国对她的称呼从客气的小容变成了亲近的容丫头;知道她今天的礼物没有白送;她算是在吴爱国这里站稳了脚跟;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开口了。至于他的最后一句话;她就当没听见,以后该送还得送,反正后山的野物多的是;她空间里的食物更多,能用这点利益换取后面的方便,她一点也不亏。
搞定了大队长;将她打猎的事情过了明路;以后即使有人眼红嫉妒,也不能以此来攻讦她了。
容昭哼着小曲回了家;将给容父容母寄过去的东西用一块旧布包裹起来;巢蜜用军用水壶装满;风干好的鸡兔袍子用油纸包好;野猪肉也放了一大块进去;兔皮狍子皮叠好放进去,再把她分到的粮食掺着空间里的细粮也塞进去;一个几十斤的大包裹就这么成型了。
得亏是她先洗经伐髓了一遍,不然以原主的小身板还真扛不动这么重的包裹;又按照原主的笔迹给容父容母写了一封信;着重强调了她在这里很好,村里的对她也很好,她的粮食够吃,不用他们再给她往回寄什么东西,她什么都不缺,照顾好他们自己的身体就行。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她跟着进城的马车去了县城,在邮局工作人员惊讶的目光中将包裹递了过去,检查,贴封。
“一共一块八毛。”
容昭掏出钱递了过去,得亏原主还有点积蓄,让她能应付段日子。她这次来城里一是想看看这里的发展水平和生活条件,免得拿出不合时宜的东西引起他人注意,其实本来她完全可以自己来的,可原主自来到这里后就没出过吴家村,她怕被人看见露馅,所以只能和别人挤在有异味的马车上顶着寒风坐了近两个小时的车。
二是她想去黑市转转,将空间里的东西倒卖些出去,有些余财傍身,日后买其他东西也方便。
一路走走停停,看着这座充满了浓重的六十年代风格的县城。
地是水泥路,街道大约四米宽,两边的店铺稀疏,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色彩鲜艳的装饰,一眼望去几乎都是黑白灰蓝这类的冷色调。
中山装,工作服,军大衣,更多的是洗的发旧补着补丁的大棉袄和厚重的冬衣,偶有自行车擦肩而过,伴着一阵清脆的铃声。
路上的行人按只数,站在街道上能隐隐听见远处传来的口号声,“打倒臭老九”“坚决拥护m主席的号召”“割掉资本主义的尾巴”“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上究竟谁怕谁?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
用神识一扫,一群穿着绿军装,扎着皮带,戴着军帽,胸前佩戴m主席的像章,手捧一本红宝书的年轻人聚在一起激情昂扬的在讨论着一会要去砸了朱家的祠堂,烧了陈家的旧书。
角落里还有一个被他们绑起来要送到礼堂进行的中年男人。
那本该是一个受人敬重的学者。
鼻青脸肿,衣服破碎,满身伤痕,神情麻木,眼镜片碎了一片,另一片也布满了了裂痕,框架堪堪挂在了耳朵上,摇摇欲坠。
看到这里,容昭收回了神识,不想再看下去了。
由点及面,见微知著。
一个偏僻的小县城尚且如此,更遑论全国各地了。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中,被冤枉的,被陷害的,被嘲笑的,被不公平对待的,比比皆是。古籍字画,青铜瓷器,珍贵家具,又有多少被烧,被扔,被毁坏。
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慈禧年间的八国侵华,如今的红色运动,损坏了多少,丢失了多少,数不清,算不明。
容昭不是那种悲天悯人,心怀天下的仁善之人,也不是那种能割肉喂鹰,博爱世人的圣母,她只是一个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行事肆意洒脱只求无愧于心的人。
她做不了救世主,也不想做救世主。
明明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可她还是忘不了方才那人脸上流露出的麻木,仿佛已经丧失了生机,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心中不知为何有一股郁气在发酵,不吐不快。
停住前行的脚步,快步折回,来到那群红卫兵聚集的地方,双手掐诀,捏出一个引雷术,目标直指人群中间。
那群神情倨傲的年轻人正大力的推搡着中年人往前走,没料到凭空一道雷劈到了他们身前,有走的快的正好和雷来了个擦肩而过,衣服瞬间被烧焦,风一吹,散开了。
然后。。。。。。露出了他们里面穿着的红内裤和。。。。。。光溜溜的上身。
“啊,流氓!”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