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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寨主夫君读书呢。”一个小丫鬟头也不回的道,眼睛眨都没眨的直勾勾的看着屋内。
容昭:“。。。。。。”
许是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强大的气压,也许是听出了容昭的声音,那小丫鬟后知后觉的回头,看见自家寨主笑眯眯的站在身后,魂都差点没吓出来,说话都不利索了,“寨,寨,寨主。”
其余人一听,也都齐刷刷的转身行礼,不等容昭说话,就一溜烟的跑了。
一瞬间,门可罗雀。
容昭顺着空旷清净的门口,朝里望去,只见一容貌清雅气质温润的青年一手执卷一手负在身后,站在窗边,沐浴在阳光下,微风轻轻吹起他散落在脸庞的长发,墨丝飞扬,衬着他略带忧郁的神情,让人恨不得去为他抚平眉间的蹙起。
“姐姐,这不是不就是墨悲丝染!”容安兴奋的声音从下方传了上来。
容昭的额角一阵跳动,终于感受了一把严先生的郁闷,真难为他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了。
徐明卿的思绪被一道清脆的小孩子的声音打断,朝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门口立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女以及。。。。。。她手中提着的一个孩子。
“容。。。。。。”徐明卿张了张口,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好。叫姑娘,可她已非完璧之身;叫夫人,他喊不出口;叫寨主,她又是容将军的女儿。
“你叫我容昭就好。”容昭看他纠结,直接替他做了决定,“看你最近挺闲的,给你找点事情做。”
徐明卿:“。。。。。。什么事?”
容昭将手里提着的小豆丁往他怀里一塞,见他身体僵硬的抱着孩子,动都不敢动的样子,忍者笑道,“这是我弟弟容安,我们这两天要出去,没空教导他,就由你看顾几天了。”
“什么?”
抢来的压寨夫君,是仙君06(三合一)()
“放心;他很好带的;你没事的时候就教他读读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给他讲讲文中典故句义;为人姐夫的;总要尽点义务。。”
“。。。。。。好。”新晋姐夫徐明卿与怀中安静乖巧的孩童对视了一眼;终是点了点头;他好歹也是容将军的遗孤血脉,能为保护大燕数十年的容将军教导他的孩子他很荣幸,再说这孩子看着聪慧乖巧;因该很好教导。。。。。。的吧。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容昭很高兴有人能接着这个烫手的山芋,警告的看了容安一眼后;就去前厅了。她还要安排人打造木桶;调配药浴,给军士们调养身体;事情多着呢。
徐明卿见容昭走后;将怀中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放下;牵着他的手;柔声问道;“你刚刚问你姐姐墨悲丝染,是已经了解了这四个字的意思了吗?”
“嗯。”容安重重的点头;瞪着黑亮的大眼睛,“就是头发被染成黑色很悲伤的意思;对不对?”
徐明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一旁的博古架,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他的预感,似乎,成真了。
七日后,容昭带着精神面貌和身体状况头提高了不止一个等次的容家军先去平了小黄山的土匪。
在将小黄山传话的人放回去后,她就用神识一直密切注意这他们的一举一动,发现那传话的人回来后被吓的大病一场,现在还躺在床上,话都说不利索,自然他们的想法和打算也没被透漏出去,他们的大当家又忙着抢了一批南方官员给当朝丞相上贡的寿礼,还在那里喜滋滋的数着财宝呢。
在容昭带人攻上山来,拿下了山寨,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时还没从得了一大笔横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容昭,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容昭朝她翻了一个白眼,简直为他的智商感到捉急,实力差,战力弱,武力渣也就罢了,智商还不在线,真不明白他怎么在这里占山为王这么长时间的。难道扛着把大刀,留着脸胡子,凶神恶煞的往那一站,老百姓就乖乖的任他们予抢予夺了?
其实容昭这次是想错了,不是小黄山的土匪太弱,是他们容家军太强。当今大燕腐朽不堪、民生凋敝,老百姓都吃不饱饭了,哪还有力气与这常年打劫吃肉的五大三粗土匪抗衡?而他们容家军纪律严明又常年训练,虽然这几年有所懈怠,那也比一群乌合之众的无赖流氓组成的土匪强过百倍。再加上她这几天的药浴,为他们减轻了不少暗伤隐患,此消彼长,对付小黄山的土匪,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军主,小黄山的土匪已尽数擒获,无一人逃脱,请您下令处置。”郑铭一身杀气的走了过来,深蓝色的长袍上沾染了斑斑血迹,自容昭重振容家军起,他们就自动改了称呼,不再叫她寨主而是军主了,因为她不再是大黄山的土匪,而是他们容家军的军主。
“首领杀了吊在山路前,告诉来往的客商,从此经过小黄山不再有山匪向他们打劫财物。剩下的人打乱编进容家军,戴罪立功。另外将容家军重整的事情传播出去,虽然父亲带领的那支部队无人生还,可还有些退伍和调入其他军队的将士,用好了也是一支利刃。”
“是。”郑铭领命而去。
“主上,我在库房发现了好多财宝,我的乖乖,那些钱可够我们用上十几年的了。”牛大力眉开眼笑的上千报告,乐的眼睛都眯成一道缝了。
容昭一听也来了精神,早就听说这小黄山的人富得流油,看来此言不虚啊。等她到了库房后,顿时也被这一屋的珠光宝色闪花了眼。
我去,南海小儿拳头大的夜明珠,颗颗大小一致圆润亮泽的珍珠,半人高的红珊瑚树,犀角,玛瑙,象牙,玉器,绫罗绸缎,金银元宝,一箱子一箱子的排在那里,都快赶上一个州的税收了。
“他这是抢了沧州的州衙了?”金银还好说,玉器也能说的过去,可这些被随意摆放的犀角象牙可不是寻常之物,他们识货吗?
“江南那边的一个转盐使给丞相祝寿,所献礼品都被他们给抢了,估计他们也是想着不拿白不拿的想法,全都给搬回来了,压根不清楚它们的真实价值。”随行的财务官李远说道。
他家世代从商,从小就见过各种奇珍异宝,眼力绝佳,当年因家产太多引得当地州官觊觎,随便给他们家安了一个罪名,罚没家产,全家流放,幸得路上遇见了容将军,买下了他们,才能活到现在,不然他们早就被埋尸荒野了。
容昭点头,李远和他父亲这些年一直管着军中账务,开源节流,要不然容屹可养不起十万的容家军。
“将这些财物收支入账,作为我们日后的军饷和军需,衣服布料回去让媳妇婆子裁了给大家做新衣服。”
看着这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银珠宝被搬出来,容昭摸着下巴暗忖,这黑吃黑果然是个无本的巨利,看来以后他们的钱财就不愁了,也不用动用她空间的小金库了。
既能人财两得又能扩大领地,一箭双雕啊。
容昭在回去的路上又溜了趟后山打了些猎物,发了这么大一笔外财,怎能不好好庆祝一番。野猪野鹿山鸡狍子用一根结实的树藤捆成一堆,望空间里一扔,到了山寨外面再取出来,神不知鬼不觉。
别看她这次猎的野物不少,光个野猪就有四百多斤,可寨中的青年壮汉太多,个个又都是能吃的主,这些野物最多三天就没了。
不是她不想多打点,有了神识这个作弊器,猎些神志未开的野物那是轻而易举,可是她一没有带能装下这么多货的袋子背篓,二是打太多了容易让人怀疑。
她现才刚来,原主也才不过是刚刚过了十五岁,寨子里的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有什么本事不说一清二楚也是有个大概,一下子变得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的,是个人都得怀疑。
这个世界的天道对外来者已经是各种排斥警惕的了,她在这档口引起怀疑肯定会被踢出去的,更别提完成任务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她又不急,还是循循渐进来的好。
将猎物交给厨房,她先回房换了件衣服,虽然没沾上什么血迹,但也染上了血腥气,容安现在还小且身体还没调养过来,她怕惊着他。
等她站在书房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徐明卿低头浅声的给容安讲解着论语中的句义,容安仰着一张白嫩精致的小脸一脸认真的倾听,时不时的还在纸上记录着什么,俨然一副师友徒恭的景象。
“哟,你们相处的不错嘛。”容昭推门而入,笑道。
“姐姐!”容安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将手中的笔一扔,撒着脚丫子冲她跑了过来。
这几日容昭除了给容家军的人调养身体,也给容安清了清体内的余毒,虽然外表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他的身子骨明显好了很多,最明显的就是四肢有力,不像从前那么软绵绵的了。
“姐姐,你把小黄山的那群人给打倒了吗?”他可是听二狗子说了,她姐姐要带人去把前锋的地盘攻下来,把那些坏人全收拾干净。
徐明卿执书的手也一顿,他也想知道结果怎样了。
容昭不耐烦的把容安从她腿上扒拉下来,也没卖关子,“当然,你姐姐出马,哪还有不成的。”
“嗯嗯嗯。”容安一副脑残粉的点头,“我就知道姐姐最厉害了。”他现在仍记得那日姐姐站在容家军的军旗下讲话的样子都在发着光,让人忍不住的将目光停留。自那日后,他的姐姐不但变得和以前不同了,也比以前对他更关注了。
虽然他不清楚哪里不同,可他却很喜欢这种不同。就像此时姐姐虽然一副很嫌弃他的样子可是牵着他的手却很温柔。
容安偷偷的抿着嘴角笑了,小手紧紧的握紧她的手。
“恭喜你。”徐明卿真心为她祝贺,少了那群土匪,经过此地的百姓客商生命财产都不会再受到威胁了。
“嗯。”容昭点头,“容安最近学的怎么样?”
“他学的挺快的,悟性也很高。”徐明卿对他的聪颖很满意,只是他的性子,“就是性子有些活泼。”
“有些活泼?”容昭撇了身边的容安一眼,容安讨好的露出一口小白牙,“不是有些,是过于了吧。”
自家弟弟什么品行她还是清楚的,徐明卿说的还是有些含蓄了。
“容安就由你多费心了,我和严先生要负责容家军的重建和攻打大燕的事,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照看他,但他将来又是责任重大。”
“我知道。”徐明卿了然,若容昭成功,那他就是天下之主,关乎着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我会竭尽所能的教导他的。”
当今圣上宠信后妃,不理朝政、听信谗言,朝中乌烟瘴气,奸臣当道、排除异己,大燕天灾人祸、内忧外患,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这些都是他一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样的朝廷实在是没有让他想投身效忠的想法。况,容昭之言虽有蛊惑之意,可却是所言不虚。
大燕已从根子上烂了,除非推倒重建,否则百姓还得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后面还是会有人起兵谋位,另立新朝。
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徐明卿此时对容昭攻打大燕的事没有之前的抗拒和不满,再加上容家军在民间的威望和信誉,他现在倒是真的希望她能为这天下百姓带来新的生机。
“来,我们击掌为誓。”
容昭伸出手,单掌竖立,徐明卿的左手虽慢却坚定的抵了上去。
“啪”的一声,双掌相击,盟约已成,从此荣辱与共,生死相依。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盟约订立后,徐明卿觉得现在和她站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别扭了,仿佛不再是令人尴尬的男女关系而是背靠背一起战斗的同伴,自在了不少,自然而然的就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容昭将目光落在身前的小豆丁身上,“招兵买马打地盘。至于你,主要精力还是教导容安,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不会客气的。”
“好。”徐明卿也将目光落在他身上,郑重的点头。
被两人一齐盯着的容安突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接下来容昭就开始装神弄鬼了。
先是用从空间兑换的分水符天雷符降雨符等,在东北的连年干旱之地先是下了场电闪雷鸣的瓢泼大雨,紧接着又在文人墨客心中的圣地……洞庭湖表演了一场神迹。
用分水符分开洞庭湖两侧的水,一只体积巨大背壳上刻画着繁复奥妙的花纹的黑色玄龟驮着一块光滑如玉泛着莹莹白光的石碑从水中慢慢浮了上来。
玄龟动作缓慢的爬上岸,身子轻轻一抖,将背上的石碑稳稳的卸下来,两颗铜铃大的黑色眼珠子转了转,鄙视的看了叽叽喳喳挤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群一眼,似是在嘲笑他们的胆小和无知,摆了摆尾巴,动作缓慢却流利的旋转身体,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似慢实快的沉入了水中。一直沉到湖中深处无人看见的角落,这体型巨大的黑色玄龟才化成了一张黄色的符箓,渐渐消散在水中。
整个人群都惊了,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玄龟还能分水而出,莫不是成精了不成?
人群不到没有随着玄龟的离去而散开,反而聚集的更密切了。他们都围了过来,看着被这玄龟从湖底驼运上来的东西是什么罕世奇珍。
只见长三尺宽一尺的白石上被人以指力书写着“慕容将灭,容氏起之”八个大字,字迹深入石碑十寸有余。
“咦,这上面有字!难道是上天的预示吗?”
“这个嘛,当今皇室复姓慕容,如今朝廷无道皇室衰微,这个将灭还能理解,可这容氏又是谁啊?”
“难不成是镇远大将军容屹?”
“我倒希望是,可容将军早就战死在幽云城外了,连尸骨都。。。。。。”
其他人听到这里也有些唏嘘悲痛,容将军带领着容家军一直护卫在边关重地,守护着大燕和百姓,当初要不是朝廷一直没有派兵增援,他们也不会力竭战死沙场,那是5万多的儿郎啊,里面还有他们家的孩子呢。
“哎,这没准还真是。”一个衣着华丽,穿金戴银的中年男人道,“我前些日子经过黄山,发现那里拦路打劫的山匪没有了,那匪徒尸首都被人吊在树上示众,我听当地的百姓说,是容家军的人干的。而且还们这一片还受到了容家军的庇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山匪来打家劫舍了。”
“哎,你这么一说,我也有所耳闻,好像容将军还有遗孤留在世上,是一子一女,他们要重整容家军。”
“那这石碑上写的'容氏起之'还真的是指容家了?”
“嗨,我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除了他谁还关心咱们老百姓啊。当初要不是为了让边关的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他也不会与蛮族死战到底还被皇上猜忌抄家灭门。这都是为了我们啊,现在他死了,又派他的孩子来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了。”
容昭安排的人声情并茂的煽动着群众的情绪,把他们的想法带到她计划的方向上来。
“对,这就是容将军的英魂显灵了,要不然怎么会派神龟现身呢?我刚刚可是看见那神龟从水里上来时,那水流都自动从两边分开了,这不是仙家手段是什么?!”
“是呀,是呀,这肯定是容将军不忍心看到百姓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特意遣神龟来提示我们的,不然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年,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有灵性的神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