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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她一只披着狗皮身高不及对方小腿的饕餮怎么自下而上的睥睨对方,容昭也不知道。
但是,这大概是饕餮一族自带的强破天际的气场?
反正对面的一群魔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连她进来都没注意。
哦,还是有一个魔注意到了的。
“你就是容昭?”虽然没见过,但是墨沉暝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那就是他要找的人。
“对,我就是容昭。”容昭矜持的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且,她也不想隐瞒。
“哼,你胆子倒是不少,还没等我找你算账,自己到先送上门来了。”墨沉暝冷笑了一声,放狠话。
容昭用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片刻后,才慢慢的开口,“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
墨沉暝:“嗯?”
容昭指了指身前的小白狗,笑的特别温和诚挚,“要来这里找你的人,是它。”
“哦,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大白。”容昭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意味深长的道,“是只。。。。。。饕餮哟。”
墨沉暝:“???”
墨沉暝:“!!!”
你特么逗我玩呢,以为我是下界的那群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吗?
在仙界都没有饕餮这种传说中的凶兽存在,在这下界能有?
再说了,即使有,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家饕餮长这样啊?吹牛也请麻烦上点心好吧,至少也要参照下记载吧。
容昭笑的清风朗月:“不好意思,我家的饕餮就长这样。”
“和他废话什么,剩下的杂碎交给你了,不要让他们来打扰我。”大白见那只魔头的目光和注意一直放在容昭身上,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她说了自己的身份对方还不信,那本就不多的耐心直接告罄了,扔下这么一句后,直接亮出爪子就扑了过去。
真男人,就是干!
墨沉暝一开始对对方的攻击不以为意,即使那挥来的爪子看起无比锋利,他也照依旧没放在心上,因此还击的格外应付,甚至漫不经心。
“撕拉。”
“嘶。”
“滴答滴答。”
在第一声袖子被撕裂的声音响起后,那一只利爪直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陷入了皮肉之中,狠狠的朝着上方一划,伤口瞬间从手腕到了肩胛,要不是他退的及时,那爪子直接就划上他的脖子了。
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痛呼,闪身躲避的同时,那一滴滴的鲜血也瞬间顺着伤口滑落下来,滴到了地上。
来不及吃下丹药或是用法术凝结伤口,墨沉暝一边躲开大白双爪的左右夹攻,一边伺机还手。
只是他越打越心惊,越心惊受的伤就越多,很快全身上下就都挂了彩,一身红衣愈发鲜艳湿润。
房屋坍塌,尘土飞扬,碎石乱溅,术法横行。
“混蛋,你们就不能够过来帮帮我吗?!”奋力躲开了致命一击后,墨沉暝忍不住的喘着粗气对着那些属下喊道。
无奈就是他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魔过来帮他的。
因为已经没有魔了。
之前在院子里站了一圈的魔早就在刚才被容昭消灭掉了。
一个不剩。
“混蛋!!”墨沉暝又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骂大白还是容昭,在断掉一条手臂之后,一咬牙,直接抛弃了这具和他契合度无比高的肉身,化成了一团浓重的黑雾,朝着大白围了过去。
这世上,有影无形的敌人最闹心,因为你明明能看到他,却偏偏抓不住,攻击也造不成伤害。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魔气被一次次击散,又一次次重聚,里面传来墨沉暝得意的大笑,“哈哈哈,你是饕餮又能怎么样,我现在无体无形,你根本对我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就是,牺牲掉了那么一具肉身有些可惜了。
不过,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先逃命要紧。
只见一大团魔气再次被一道闪着寒光的利爪划散后,不但没有重新聚集,反问散成了一缕缕,朝着四面八方逃了过去。
容昭站在地皮翻飞,坑坑哇哇的没有一块好地的地上,看着他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样子,忍不住的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知道他是魔,又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呢。
一旦出手,又怎么会留下后患,让敌人逃脱呢。
亏他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蠢呢。
也难怪当初会被人逼的逃到天玟界,真是。。。。。。。不亏。
“呲啦,呲啦。”
一道接一道刺耳如同冷水滴入滚烫的油锅的声音在各处响起。
“啊——”
一道凄厉尖锐的痛叫紧随其后。
拯救那个男配25()
声音响遏行云;冲破天际;却又在遇到上面那层薄薄的禁制时被挡了回来;在这座小院的上空来回回荡。
墨沉暝整个神魂都被一股炙热的大火给烧的痛不欲生;在地上翻滚。
“你对他做什么了?”看着那一缕缕细细的;蔫蔫的在凹凸不平的地表抽搐的魔气;大白沉默了片刻;转头复杂的问道。
“哦,没什么。”容昭漫不经心的道,“只不过在捏诀布阵的时候加了点东西进去。”
“什么东西?”
“红莲业火。”
红莲业火;乃世间十大异火之一,又名烧地狱罪人之火,可焚烧世间一切罪孽业障。
魔气无形;但充满了罪孽与杀戮;红莲业火正是它的克星。
这么高档的玩意她一开始是没有的,也没碰到过。这一缕是当初青阳子送的赔礼中的一件。
“他这就叫自作自受吧。”大白瞅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魔气;都没有继续动手的欲望了。
容昭点头。
可不是嘛。
他以为将魔气分成一缕缕;广撒网;能逃出去一缕就是一缕。而他身为魔;只要一点魔灵未灭;就能卷土重来。
没想到把自己分成了若干份,不但没能逃出去一星半点;还受到了更大的痛苦和折磨。
“你怎么会有红莲业火?”在地上翻滚的墨沉暝也听到了她说的这句话,想到之前的种种;脑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你也是从仙界下来的?”
容昭露出了整齐的小白牙:“你猜。”
能避开他的神识探查不被他所觉,有传说中的凶兽为伴,还带着这天地异火,肯定是和他一样,偷渡下来的。
“看在大家同出一界的份上,还望道友手下留情,在下他日一定衔环结草,以报今日不杀之恩。”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能保住性命,卑躬屈漆低头做小算什么,再跌份的事他也能做出来。
没有经历过死亡,是不会明白那种恐惧的。他好不容易才在对头那里死里逃生,神魂下界,可不想连这最后的神魂也被人灭杀了。
“不好意思,这话要是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嘛,我或许还能考虑一下。但是这话从一个魔嘴里说出来,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容昭一点也不为所动,对着大白招呼,“动手吧,斩草除根。”
“等等。”墨沉暝一听立马慌了,见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气,连忙抛出重利,“难道你就不想重回仙界吗?”
“哦?”
墨沉暝听见青年挑了一个音节,看着那只饕餮停住了脚步,也不藏着掖着了,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他的底牌揭了出来,“我知道有一个人身上携带深厚的气运,只要将她身上的气运用某种秘法据为己有,就能打开天梯,不用渡劫就能回到仙界。”
“那个人是谁想必你也猜到了,但她在哪里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要是放了我,我可以带着你将她身上的气运剥夺下来,供你我二人返回仙界。”他现在无比庆幸没有将她带在身边,而是留在了魔界,才使得他还有交易的筹码。
容昭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神情古怪,语气复杂:“你们。。。。。。。不是真爱吗?”说好的海枯石烂,忠贞不渝,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呢?
驴她呢。
“真爱?”不料墨沉暝听闻之后比她的神情更加古怪,“那是什么玩意?”他们魔只有虚情假意,贪婪嗜杀。
再说了,就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真以为他不知道啊。精神背板也是背板,之所以忍着没动手,不过就是因为还有用罢了。
“好吧,我知道了。”容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世上没几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的,男魔也不行。
那些大度的不在意的,要不就是别有所图,居心叵测,要不就是像原身一样,被规则控制住了。
真正相爱的,眼里揉不得砂子,独占欲高的能杀人。实在不能独有,要么放手,要的么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
“大白,动手吧。”就在墨沉暝以为对方要松口放了他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这句动手。
整个魔都不好了。
“我可没答应过你什么。”知道他想说什么,容昭直接堵了回去,“而且,我也不想去仙界。”不在任务范围内的心愿,她一向都不碰的。
“呵呵。”眼见双方谈崩了,墨沉暝也不再伏低做小,将分出去的魔气收拢回来,聚成人形,飘在半空中,声音冷戾,煞气逼人,“你还真以为那只饕餮能杀的了我吗?别说它,就是你,也杀不死我。”
魔之所以能在世间长存,就是因为他们无形无体,非遇上克星,不死不灭。
“除非你将覆在结界上的那丝红莲业火抽出来对付我,否则你们根本就在做无用功。”不是他蠢,自爆命门,而是经过刚才那么一遭,对面的一人一兽恐怕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什么好瞒的。
而他要逃出去,只有趁着对方收回红莲业火,结界松动的那一息。
只要一息,就够了。
最重要的是,他在之前撞到那丝红莲业火上的时候,就了解到了它现在的威力虽然能令他痛不欲生,神魂燃烧,但那毕竟只有一丝,并不能将他彻底烧尽。
所以,快点动手将那丝红莲业火收回来吧。
他以为对方在听到他的话后,会按照他说的做,可却没料到对方根本不为所动,仍旧好好的站在那里,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傻?”他听到对面的青年朗声嘲笑,“这世上,魔的克星可不只有红莲业火,还有功德。”
“功德?”他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对,这世上功德能净化一切罪孽,自然也包括魔气。
可这世间已有很多年不曾有人身具功德了。
“你都没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吗?”大白因为之前以身镇魔,收获了大量的功德,它的每一下攻击都蕴含着功德,而受了它那么多攻击的墨沉暝身上比黑暗还要浓郁的魔气早就变的浅淡了许多。
加上之前被红莲业火灼烧了不少,现在整团魔气都成浅褐色了。
“怎么可能?”墨沉暝此刻才察觉到他的异常,“它一只凶兽怎么可能身具功德?”这不科学,简直就跟让他们魔不杀人反而去救人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不过,他再怎么难以置信,也没人给他解惑了,就是有,他也听不到了。
因为大白那挟裹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又蕴含着功德的一击已经在他叫着反问的时候攻了过来。
因为发现的晚了点,反应慢了那么0。00001秒,他一代魔君就这么丧生在了兽爪下。
死不瞑目。
大白看着消失无踪的魔气,吹了吹爪子,不屑的道,“呵,都说了反派死于话多。”
打架的时候,尤其是生死关头,不打起精神全力以赴,还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你不死谁死?!
。。。。。。。
当魔君陨在外面的消息传回魔界的时候,那些因为摄于墨沉暝的不安分子开始明目张胆的行动起来。
抢地盘,抢宝物,整个魔界陷入了混战中。
凤飞瑶一开始还不相信,可在看到那些一开始还对她毕恭毕敬的魔侍对她露出了阴冷的目光的时候,她知道,墨沉暝是真的死了。
不然那些魔侍不会也不敢对她不敬。
连夜逃出了魔界,将血流成河的魔城甩在身后,踏上修真界充满了红花绿草的土地后,即使知道这里同样充满了危机,也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这里好歹是人的地盘,她乔装打扮小心应付还没那么轻易就被发现,只是日子也不好过就是。
在脸上涂满了厚厚的草药,掩住了清丽潋滟的容貌,穿上了粗布麻衣,在没有灵气的凡人世界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生活起来。
即使这样,她也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每隔七八年,就换一个地方。
纵使这样,也常常不知道被从哪发现她踪迹的人追杀的满世界跑。
许多年后,当她因常年奔波在逃命的路上而无暇修炼,导致那筑基得来的二百年寿命走到终点,从一个妙龄女子变成了垂垂老妇,也没有几个人追杀的时候,才在临死之前重新踏上了修真界的地界。
凡人常说落叶归根,她在外奔逃多年,想回到自己的家乡看一看。
就在她蹒跚来到凤府的时候,发现那气派的大门之上挂着的早就不是她们凤家的门牌,而是赵府。
朝着附近的老人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因为天玟界的人到处都找不到她,找到她的时候又次次让她逃脱了。有许多修士就将一腔怒气发泄到了凤家人头上。
即使她早就被逐出了家族,可也挡不住有心人的找茬。
凤家就这么从梧城的第一大世家沦落到了普通人家。
就在她心灰意冷的准备离开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一对年轻的男女的谈话,让她顿住了身子。
“哎,师兄你说,当初真的是那个凤飞瑶得到了上古仙人的传承,并炼化了东临秘境吗?我怎么听师父偶然谈起,说什么他们都被骗了之类的。”
“嗯,确实被骗了。”那个俊朗阳光的青年道,“真正得到上古仙人传承的是万剑门上一届的大师兄,瀚海宗的少宗主……周天耀。”
凤飞瑶:“???”
凤飞瑶:“!!!”
意外()
周天耀;是一个上天的宠儿。
他有一个天玟界史上最年轻的最有钱的渡劫期的师父;有一群拥有强大的变态的战斗力的同门;有一个瀚海宗的掌门爹爹;自己本身还是一个新兴的前景极好的发展极快的宗门的创始人和掌门人。
明明有着富二代的身份;却偏偏要做富一代。
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立身。
明明可以做一个躺赢的纨绔;却偏偏成为了一个励志的偶像。
每每一想到自家师父教训他们这群不上进的弟子的口头禅,他们就想趁着夜黑风高夜将压在他们头顶屹立多年不倒的别人家的孩子给套进麻袋,狠狠的揍一顿。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他们加起来也打不过人家。
于是只能继续耳朵生茧的听自家师父、老爹唠叨,同时在心里给他扎小人。
“你看看一样的年纪;人家周天耀现在都金丹了;你还在筑基期!”
“你看看一样的年纪,人家周天耀现在都元婴了;你还在筑基期!!”
“你看看一样的年纪;人家周天耀现在都化神了;你却才结丹!!!”
等他们好不容易元婴了;可以和自己师父、老爹平起平坐了;可以直起身版走路挺起胸膛说话了,却发现人家开宗立派;自立门户了。
这操蛋的人生,说多了都是泪。
所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