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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最让她注目的是在土地和山林交界处的那一棵。。。。。。。高耸入云仿佛要撑破天际的树。
青叶紫茎,玄华黄实,百仞无枝,上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
容昭默默的盯着它看了半晌,翻遍了脑海中所有的奇花异草、仙植灵木,也没找到符合这棵树的记载。
所以。。。。。。。。这他妈的到底是棵什么树?!
想到自己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认为它长大了,就能看出什么品种了,现在她只觉得脸疼。
好在这棵树长在她空间里,也没有人看到,更没有人知道她曾经的想法,不然她真没法见人了。
容昭静静的退出了空间。
“怎么样,这次变化大吗?”小七见她出来便急切的问道,五行灵珠已有其四,里面衍变的应该愈加完整了,“让我进去看看呗。”
虽然它和她神魂相连,可是这种涉及到隐私的隐秘之事,容昭要是不想让它看到和知道,它无论无何也看不到也探查不到的。
“嗯,没什么好看的,也就那样。”容昭状似随意的摆摆手,拒绝了小七的请求,要是让它进去看到那棵树,问她那是什么,她却答不出来,那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目光落在大白身上,停了一瞬,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要不偷偷的问问大白?它是远古凶兽,自带无数年的传承记忆,说不定能知道?
话在嘴边过了一圈,还是咽了回去。算了,问它同样是会被笑话的,还是等自己有空的时候多查些资料吧。
闭目养神的大白觉得有道目光在它身上停留了一瞬,睁眼回顾的时候却发现没人看它,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正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左后方的小七绿豆眼中有无数的数据在迅速的闪过,显然是在计算和查阅着什么。
难道,是它感觉错了?
大白黑亮的瞳孔中闪过狐疑,纳闷的摇了摇头,继续趴在了它的专属坐垫上,眯起了眼睛。
许久后,容昭清淡冷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小七,进入任务吧。”
。。。。。。。
容昭是被一道接一道的哭泣声吵醒的。
“娘娘,您快醒醒吧,您要是再不醒,太子殿下就被皇上给废了。呜呜呜。”
容昭睁开眼,对着旁边哭个不停,吵得她头疼的女人喊了一声:“闭嘴。”
声音沙哑低弱,嗓子又干又燥,明明极有气势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被这具身子的病意一染,就成了轻飘飘的柔弱,仿若无根的浮萍,飘在水上。
“娘娘,您醒了?”女人惊喜的声音离着她又近了几分,一只温热带着粗茧的手握上了她露在被外的手,霎时间,冰凉与暖热相撞,让她因发烧而昏沉的神志又清醒了几分。
“冬珠,还不赶紧扶娘娘起来。”另一道稳重的女声传来,掀开纱帐,一双素手端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还有一壶温热的茶水。
“娘娘,您先喝点水。”女子秀气的小脸上,眉头淡淡的蹙着,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眸中盛着浅浅的忧虑,在冬珠将她扶起来后,小心又细致的递到嘴边一杯茶水。
容昭嗓子本就干渴如火烧,就着她的手,低头饮完了杯中的水,“再来一杯。”
常月也不废话,直接又倒满了一杯,递了过来。如是将慢慢的一壶茶喝了个干净,容昭才觉得嗓子里的火灭了,声音也恢复了几分清润。
“把药放在这,你们出去守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可是,这药。。。。。。。”冬珠还想再劝一劝主子,喝了太医开的药,好的快,却被一旁的女子瞪了一眼,讪讪的闭上了嘴,轻手轻脚的放下了纱幔,乖乖的跟着她出去了。
“吱呀”一声,外面的房门被关上了。
容昭放出了空间里的大白,“你帮我守着,不要让人发现你。”现在还不到时候。
大白明白她要先接收剧情,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身份不明的黑户,点了点头,“我明白。”
容昭从空间里取出一颗养元丹充当感冒药服下,安心的闭上了双眼,开始接收剧情。
原主出身镇国大将军府,自小知书达理,端庄娴雅,故先帝在世时将她聘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大梁新帝……晁文帝,入主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的儿子更是在一出生就被封为了太子,尊荣无边。
父亲是手握大梁四十万兵权的大将军,夫君是一国之君,儿子是下一任的天子,不出意外的话,原主的命运本该是享受着荣华富贵寿终正寝的。
可是,变故就是出现在这个意外上。
晁文帝在她入宫第八年,太子六岁的时候纳了一个美人,自此六宫粉黛无颜色,君王从此不早朝。
要只是贪恋美色也就罢了,这个晁文帝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做起了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罔顾社稷民生,不顾国库空虚大兴土木建了奢华无比的月仙宫,说什么美人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宝,堪比月宫仙子,自然不能住在凡夫俗子的宫殿。
甚至还破格将她从一个美人直接升为了贵妃,赐号……殊。宫中传言,晁文帝欲废旧后,重立殊贵妃为新后。
因此,殊贵妃的家人在大梁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比容家这个过气的正经的国丈府还要气派和嚣张。
卖官鬻爵,收受贿赂,插手朝政,横行霸市。
有御史弹劾,被弹劾的人一点事没有,弹劾的人却被撸了官职,遣回老家了。
有不少投机取巧、汲汲营营的官员见此纷纷抱上了殊贵妃的大腿,从此平步青云,步步高升,而那些对她不满的,谴责的,轻则降职,重则罢免,更甚者还有因此丢了性命的。
大梁的君主因一个女人变得昏聩,朝政混乱,晦盲否塞,沧海横流。贪官污吏数不胜数,民间百姓民不聊生,边关外敌趁乱南下,攻城略地,烧杀抢掠。
容父领命出征,却因被克扣了粮草,边防图泄露而一败涂地,四十万容家军最后只剩下了一万在苟延残喘。
容父战死沙场,原主的两个哥哥也一死一残。
而原主也因此被打入了冷宫,剥夺了皇后之位,太子同时被废,册立了养在殊贵妃名下的三皇子为新任太子,殊贵妃母凭子贵,终被册立为大梁的新后。
更为可笑的是,敌军都快打到了帝京城门口,晁文帝还想着给她举办册封大典,公告天下。
后来敌军攻到了城下,晁文帝欲带着新后逃跑,却在此时被他捧在心尖的美人插了致命的一刀,取了他的性命做了投名状,成为了敌军的首领……天沂国的君主新的宠妃。
原主在敌军攻入宫中之前,安排身边的宫女将太子送了出去,而后在宫门被破之时,自刎而死。
大梁失了君主,又没了储君,在天沂国的铁骑下,亡了国,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北方游牧民族灭掉的国家。
原主的心愿就是保住容家,保住容家军,保住这个国家,保住她的孩子。为此,她将不惜一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
“怎么样,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大白见躺在床上的女子睁开了眼,便一个跳跃从地上跳到了床上,踏着柔软华贵的云锻锦被,走到了她的眼前。
“有点难。”容昭撑着床铺起身,靠在床头,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原主要保住容家和她的孩子好说,要保住容家军也不算难,可要保住这个国家,要做的事情就多了,也更费心神。
不过。。。。。。。
她很愿意费这个心力就是了。
作为女儿,有守护父母的孝意,作为母亲,有爱护儿子的爱意,作为大梁的子民,有保护这个国家的心意。这样的女子,格局大气,心志坚定,她敬佩,也敬重。
而她穿过来的这个时机不好不坏,那个美人已经被册封为贵妃,但容家还在,她的的根基还在。
此时朝中有一武将看不惯殊贵妃的家人仗势欺人,横行霸市,忍不住的就出手教训了一番,没想到转头就被人在晁文帝耳边吹了枕头风,官职连降三级,从一个四品宣威将军,到了六品的昭武校尉。
而这位将军虽不是容家一系的,但也是一位英勇忠贞,在边关浴血杀敌,战功卓著的大将良才。容父不忍他一个响当当的将军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被贬官,特意找到原主这里,让她在晁文帝面前求求情。
原主自然应允。
可没想到晁文帝居然不见她,一下朝就去了殊贵妃的月仙宫,哪怕她在院外淋了一夜的雨,就是沉住了气的一个面也没露,甚至连句话也不曾递出来。
原主因此大病了一场,卧床了七八日才好转。
现在正是她生病的第四天。
“冬珠姑姑,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母后吧。我一定乖乖的,安安静静的,不吵到母后。”门外响起一道软糯的童音。
“太子殿下,不是冬珠不让你进去,是娘娘特意吩咐了不让任何人进去,这个我,我也不能,不能违背啊。”冬珠被太子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为难的圆圆的脸蛋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由看向一旁淡然镇定的女子,“常月,你,你快帮着劝劝太子殿下呀。”别让她一个人顶着啊,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常月温柔的一笑,正要耐心劝解太子,就听见门内传来一道清润温和的声音,“常月,冬珠,让太子进来吧。”
守在门外的太子一听,一双大眼睛顿时弯了起来,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了进来,离着床前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住了身子,“咳嗽”了两声,放慢了步子,摆出一副稳重的姿态,不紧不慢的靠了过来。
容昭一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就想笑,也确实笑出了声。
“母后,您笑什么?”太子眨着一双大眼睛,不解的问,“可是儿臣有哪里做到不对?”不该啊,他的一言一行可是严格按照太傅教导的来的,母后病了,为了震慑住宫人,他可是板正了脸色,做出了一国储君应有的样子,连他平时最喜欢的蹴鞠都不玩了。
“过来。”容昭对他挥了挥手,看着那个粉雕玉琢,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小男孩眼中带着疑惑,脚步却一刻不停的站到了她身旁。
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眼睛如朝露般清澈透明,瞳孔极黑极亮,里面倒映着一个面色苍白却端庄贵气的女子。肌肤白皙,像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轻轻的抿着,透着微微的倔强。
容昭伸出魔抓捏了上去,触感软绵弹滑,如想象中一样,“嘶。”太子被捏的有些疼,轻轻吸了口气,娇嫩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一道浅浅的红印子。
容昭看着小孩眼睛水润,略带委屈和不解的看着自己,心虚的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咳咳,我看你最近胖了不少,试试手感。”
太子:“???”他最近因为担心母后,饭都吃的比平时少了,伺候他的大宫女都说他瘦了,要让他多吃饭,不然母后知道了会心疼。
怎么现在看起来却似乎不是这个样子?
容昭避开了他闪着狐疑的目光,往床铺里面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上来坐。”
太子眼睛一亮,继而迸发出欣喜,明明心里想上去的不行,嘴里却还故作矜持,“这样不太好吧,儿臣毕竟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但在看到床上的人眉毛一挑,露出“失望”的神情的时候,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了床上,甩掉了鞋子,抱着容昭的胳膊奶声奶气的道,“既然母后诚心相邀,那儿臣就勉为其难,却之不恭了。”
说完还将脸往容昭胳膊上蹭了蹭,明显的口不对心。
他已经好久没抱着母后了,心里可想了。
容昭看着他的样子哑然失笑,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发顶,看着他舒适的在她手心拱了拱,轻声诱惑,“晚上要不要和母后睡?”见他还想挣扎的推辞,立马加了一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时不候哦。”
太子一听,立马将太傅教的成熟稳重抛到了九霄云外,大声的应道:“要!”
常月看着他们母子相亲相爱的场景,眼中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瞥见被她搁置在一旁的汤药凉了,便抬步走了过去,想要端出去给她重新加热一下。
容昭眼见余光瞅见常月的动作,眼神冷了下来,再出声时就带上了冰寒,“常月,这个药不用温了,直接倒掉,将药渣收好。”
常月闻言一愣,下一瞬便反应过来,一向沉稳的脸上也露出了不可置信,“娘娘,您的意思是?”
容昭点了点头。
常月脸色一白,眼眶瞬间红了,身子更是气的微微颤抖,失了往日的镇定。
这药是太医院的院令亲自开的,药是她亲自从娘娘的库房里取出来,去小厨房熬的,整个过程都没假借过第二个人之手。可就如她这么小心谨慎,这药里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整个皇宫中有这个能力的人可想而知!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皇上好狠毒的心思!为了一个狐媚子居然想取结发妻子的性命!!
一想到这药娘娘已经喝了三天,常月心中顿时就先被人狠狠的纂了一下,又疼又紧,“娘娘,您的身体。。。。。。。要不要宣太医看一看,要是宫里的太医放心不下,奴婢这就出宫回容家,找老爷去。”
容昭闻言摆了摆后,眼底的冷厉去了不少,声音也温和起来,“放心,我没事的,以后也不会有事的。”
进击的皇后02()
常月见她说的信誓旦旦且脸色正常;并没有中毒之后的虚弱晦沉;想起容家好歹也是有着赫赫之功的高门大户;自家主子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儿;手里陪嫁的好东西必然不会少;有解毒丹之类的压箱底的好药也不足为奇;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拉着还茫然不解的看看主子瞅瞅她的冬珠直接退了出去;将这一室宁静留给了这母子俩。
“来,躺下睡会吧。”太子看了看外面明晃晃的日头,脸上现出迟疑;他这些日子既担忧母后的身体,又要努力做好太子的本职,神经一直紧绷着;没睡个好觉;母后的提议让他心动,可是。。。。。。。
太傅说过身为一国储君;当以天下百姓为重;珍惜时间;多学知识;努力提升自己的修养和学识;不能偷懒耍滑,不务正业。
但是;母后的怀抱好舒服,好安心;太子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白见这只糯米团子拱成一团缩在了容昭怀里,整个身子藏在了被子底下,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黑乎乎的发顶,云锻锦被的被面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上面的牡丹花丛伴着他呼吸的频率一上一下,如风中摇曳。
“你这俩个丫鬟看着还挺不错的。”在她接收剧情的这段时间里,它一直就呆在床下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个叫常月的看着文静秀气,温温柔柔的,却深懂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道理,将来这里以探望为由打听消息的人都不着痕迹的挡了回去。
至于那个冬珠,头脑简单,笑起来跟个傻子似的,但却有一身好武艺,忠心耿耿,在外面一站,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这俩人一动一静,一文一武,倒也在原主昏迷的这段时间将永安宫经营的滴水不漏,若不是遇上的是这个皇宫手握暗卫的男主人,原主还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下了毒。
“嗯,她们是不错。”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她们俩是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对她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