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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可是容昭的亲舅舅啊。
“有什么好难以理解的?”容昭对陈文修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意外,“比起和他生活了多年的妻子和女儿,我那个只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和我这个这个素未谋面的外甥女,孰轻孰重,那是根本不用考虑的问题。”
“可他也不能。。。。。。”帮着她们害你们,对你们视若无睹啊。
后面的话米嘉明说不出口了,实在是真相太让人心寒。
“人心都是偏的。一个人若是没有了底线和良知,做出什么都不意外。”毕竟容姑娘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见过的奇葩多了,有的为了爱情还能一边喊着抱歉一边毫不留情的送别人去死呢。
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你看了一顿,就看到这点东西了?”容昭见他还是在那里替她抱不平,转移他的注意力,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啥?”米嘉明一脸问号,“这资料挺全的,你找的侦探业务水平还挺高,这里面还缺了什么吗?”
“不,没缺什么。”容昭没和她继续这个话题,她总觉得这份资料就是太全了,全的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了,但也或许是她想多了。
。。。。。。
“良年,你怎么突然对陈家的事情感兴趣了?”
“没什么,帮一个朋友的忙而已。”顾良年坐在躺椅上看着手里的关于陈家的资料,“我要你查的容昭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电话对面的人顿了一下,才接着传来声音,“还得几天,这件事时间过去的太久了,有些信息得去当地采证。”
“那你抓紧些。”
顾良年挂断电话后,垂眸想了一会,还是起身换了衣服开车去了老宅。
顾家老宅位于城南,远离城市喧嚣,山水相绕,环境优雅,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二少爷,您来了。”顾宅的老管家见他的车开进来了,一下车就迎了上来,“大少爷今天的气色很好,一切如常。”
“嗯。”顾良年将手中的外套递给他,“您先去忙吧,我去看看大哥。”
“哎,好。”
和老管家分开后,顾良年穿过抄手游廊,经过花团锦簇,玲珑剔透的前院,踩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一路前行,来到一个阳光充足,一开窗就能看到满园春色的房间,目光落到那个安静的躺在床上仿佛只是睡着的男子身上。
“哥,我来看你了。”
床上的男子一动不动。
顾良年也不意外,拖过一把椅子坐上去,给他掖了掖被角,“哥,你当年说的那个女人,我好像找到了。”
“但是她死了。”
“不过她留下了一个女儿。”
就这么絮絮叨叨的和躺在床上的男人说了一个小时的话,那唠唠叨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外人眼中清冷疏离的顾二爷。
顾良年说了这么多,看着仍旧没有一点反应的顾良泽,他也没有丝毫的失望,毕竟已经二十五年了,他的大哥已经成为植物人躺在床上二十五年了,国内外顶尖的医生都说,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他是不会醒了。
顾良泽不相信。
他不相信他才华横溢,智勇双全的大哥会这么倒下,再也醒不过来。
他轻轻的取下顾良泽头上的三根头发,仔细的包了起来,看着仍旧没有丝毫动静的大哥,他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老宅。
起身离开的顾良年没有看到他大哥那露在被子外面的细瘦修长的手指,有一根微微的动了一下。
。。。。。。
“咚咚咚。”响亮的敲门声响起,米嘉明起身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只能看到酒店服务员脖子上的领结,“谁呀?”
身经百战的米经纪人可是知道有一些狗仔神通广大能乔装打扮成酒店的服务人员,混进来采访。所以即使外面的看着再怎么像服务员,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我们是来送吃的,刚刚1009的客人点了一份餐。”
米嘉明看向容昭。
容昭点了点头,她刚刚确实点了一份早点。
“米哥,让开。”容昭随意的用神识扫了一眼外面,在看到那两个服务员的样子的时候,一个瞬移握住了米嘉明按在门把手上的手,“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一会我叫你出来的时候再出来。”
米嘉明瞬间意识到了不对,“门外。。。。。。。”
容昭点了点头,示意他松手。
米嘉明轻轻的松开了手,慢慢的躲到了里面的房间,不过他没关门,留了一道缝隙,打算看着外面一有什么不对就立刻冲出来帮助容昭。
容昭在米嘉明离开后,神色如常的开了门,让开了门口,“进来吧。”
站在门外的兄弟俩互相对视了一眼,推着餐车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咔嚓”门锁上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高个子的刀三心中突然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然而还没等他和他弟弟做什么,就感觉身上一麻,接着就不能动了。
矮一些的刀四也是一样。
“哥,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突然动不了了?”
刀三看着目标人物双手抱胸对着他们摇头的从容样子,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两跳梁小丑,“米哥,可以出来了。”
米嘉明看着外面连个动静都没有就结束了的战斗,一边往外走一边夸她,“容昭,你这身手是越来越利落了哈。”
然后他在看到杵在那里跟两根电线杆一样一动不动的俩人的时候,愣了一下,“你对他们做什么了?差不多就行了,好歹也是记者,你以后还得在圈子混,教训教训就得了。”
容昭挑眉看着她,“谁跟你说他们是记者了?”
米嘉明疑惑了,“他们不是记者是谁?”
容昭:“你问他们。”
刀三和刀四在他将目光落到他们身上的时候异口同声的喊道:“我们是记者!”
米嘉明有些糊涂了,但比起他们,他更相信容昭的判断,“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实招来,不然我报警了。”
刀三和刀四沉默了,说出来的结果比报警也好不了哪去。
“大姐,不,女侠,我们认栽。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兄弟俩这一次吧。”刀三毕竟是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从他现在的状态和容昭的态度来看,他就知道面前的女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早知道这女人这么扎手,这笔生意他们就不接了。
“放了你们?”在对面的兄弟俩拼命的喊着“对对对”的时候,容昭一人一脚踢了上去,“放了你们之后再让你们去杀害别的人吗?”
刀三和刀四愣住了,他们没料到他们的马甲什么时候掉了。
米嘉明傻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指着他们道,“这俩人,是来杀你的?”
“不然呢?”
米嘉明看着这俩人,在他们另一条腿上一人补了一脚,正好和容昭的脚印对称,“报警。”
刀三刀四一听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我们哥俩真的是记者,不是杀手。”
容昭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眼神在他们腰间一扫,米嘉明会意,立马上前从他们腰后搜出了两把锋利的匕首,还有一把消音手|枪。
米嘉明看着他们连手|枪都有,气的又上去补了好几脚,“还说你们不是杀手,说,谁派你们来的?”
刀三刀四知道事情败露,也不垂死挣扎了,“我们是不会说的。”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技不如人他们认栽,可却不能坏了名声,不然以后谁还敢找他们兄弟?
“没有以后了。”容昭看着他们身上缠绕着的浓厚的血孽之气,知道他们手上沾了不少无辜之人的性命,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不会放过他们的,“我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现在趁着我还愿意好好说话的时候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不然。。。。。。生不如死哟。”
容昭见他们不信,也不多说,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玉瓶,倒出俩个药丸,给他们吃了下去。
“容昭,这是。。。。。。”“什么”二字还没问出来,就看见刀三和刀四就跟被电击的似的,浑身下下颤个不停,脸上还一副痛苦难忍的表情,头上的汗一颗颗的往下掉。
“我说,我说。”刀四首先忍不住了,这他妈的太痒了,不止痒,还疼。一开始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体各处爬来爬去,然后像是又十万只蚊子在骨肉血液里叮咬,这滋味,他不想再感受了。
刀三也承受不住了,严刑逼供的皮外伤他能忍,可这种骨头缝子里都又疼又麻又痒的,他实在受不了。
“我们不知道雇主是谁,只知道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带着口罩和帽子,我们没看到他的样子,听口音是帝都人士。”
“就这么点?”
“还有,还有,那把枪也是他给我们的。”见他们终于说到了重点,容昭这才打起了精神,“继续。”
“我们接单都是不问雇主的,只要他们把钱打到我们的账户,钱到账了,我们就接单。你要是想查的话,可以通过他的账户追查。”说完还把对方的账号信息全部交代了出来。
“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看在我们乖乖配合的份上,您给我们解了身上的疼痒吧!”
容昭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玉瓶,在他们眼前晃了一晃,看这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期盼热烈的目光,容昭将玉瓶收回来,“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们,你们说了就给你们解药的?”
“你耍我们?!”在刀三那杀人般凶狠的目光下,容昭神色如常,“就是玩你们了,怎样?”
刀三和刀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认栽还能怎样。
在让他们疼够了两个小时候,容昭才给他们喂了一颗昏睡丸和噩梦丸,让他们在睡梦中因自己过去所造的杀孽挣扎恐惧,不得安宁。
“容昭,他们是。。。。。。陈家派来的?”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现在想让容昭死的,也就只有陈家的人了。
说来也可笑,老的想找她,小的想杀了她,这陈家,还真是矛盾。
容昭没说话,从地上捡起那把,看了看,忍不住的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这还真是打瞌睡送枕头,她想要什么陈家就送过来什么。
她现在正愁着没有证据将陈文修拉下马,他的好女儿就亲手送来了,真是。。。。。。好极了。
“这是军队的。”看着米嘉明还有些不明白,容昭耐心的和他解释,“配给专人使用的,不能借给其他人使用,更不能丢弃或者遗失,但是现在却落到了俩个杀手手里来杀我。”
“你的意思是这是陈艺璇偷出来的?”
“一半。”容昭摇了摇头,“你觉得陈文修一个军人能不知道这的重要性吗?能这么轻易的。。。。。。。就被陈艺璇偷出来吗?”要说这里面没有他的故意放水,打死她都不信。
“何止如此。”米嘉明深深的叹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身为父母,自己的孩子妻子做错了事情不去管教约束,反而纵容包庇,何等糊涂昏聩。
身为长辈亲人,面对受了欺负陷害的外甥女见死不救,甚至还帮着元凶隐瞒善后,何等凉薄自私。
身为国家在职军人,不去利用手中的权利保护一方百姓,不去守护一方安宁,反而为自己的家人大开方便之门,任其伤害无辜之人,何等的不负责任。
这样的人有何资格身穿军装,享受百姓的尊敬爱戴?
他不配。
“我现在就去查刀三他们提供的那个账号,搜集证据。”米嘉明觉得即使他在鱼龙混杂,黑雾缭绕的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见多了各种各样的隐私算计见,还是不能忍受让这样的人逍遥自在的活在阳光下,还是会感到义愤填膺,还是想让这世上少一些这样无良恶毒的人。
“不用。”容昭制止了他,以他的人脉,查这些东西有些吃力,“这件事我会安排给别人做,你去做另一件事。”
“什么事?”
“去找容大龙,重金利诱他去套容老太太的话,拿到陈文芷和陈艺璇和容老太太之间往来和算计我和我母亲的证据。”
“为什么不直接找容老太太?”米嘉明有些不明白。
“你觉得一个能在二十多年前为了自己的女儿享福而狸猫换太子的人会告诉你一个外人她的秘密吗?”
“。。。。。。”米嘉明都被陈家的人恶心的智商都下降了,“我明白了。”
容大龙是她的儿子,不管是套话还是威逼,都比他这个外人出马有效果的多。而且容大龙年纪尚轻,没有他妈那么老奸巨猾,又贪婪好利,只要给他点甜头,要他出卖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妹妹,一点心理障碍也没有。
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妹妹都能为了钱而逼迫她,更可况一个看不着摸不着的亲妹妹呢。
远没有到手的利益重要。
但是容老太太就不一样了。陈文芷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些年还暗中给了她那么多的钱,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没有出卖她女儿的理由。
米嘉明一脸干劲的忽悠容大龙去了。
容昭给黄俊打了一个电话,要他查一下刀三供出来的那个账户的信息,正好也验证一下她的猜测。
她总觉得背后似乎还有一股力量,在帮助着她。
。。。。。。。
另一边。
黄俊看着顾良年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说着难为人的话,“二哥,别的事情都好说,只是这个真的有些难办。”
顾良年面上不动,心中暗自吐槽:“废话,好办的话好用的着你吗?我自己就办了。”一想到他买通了酒店的清洁人员想要在容昭的屋子里捡几根头发的时候那清洁人员说的话,他就忍不住的想扶额。
“先生,不是我不想接这个活,实在是因为接不了。不但我接不了,其他的清洁人员也接不了。因为容小姐根本就没叫过清洁服务,她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除了订餐服务外一次清洁服务也没叫过,就算订餐,也是服务人员送到门口,没进去过。”
妈的,他不过就是想要几根头发,怎么就这么难?!
这容昭也太自力更生些了吧。
自力更生的容昭随手一个清洁术,看着瞬间就变的干干净净连犄角旮旯里都没漏下的闪闪发光的房间,拍了拍手,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二哥,我这个雇主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万一被发现了我怎么说啊?”
“那是你该考虑的事情。再说了,你不会不让她发现?”
黄俊觉得有点悬。
“而且,你之前让我帮忙做的事我可是二话不说全都给你办妥了,还没收取任何报酬。”我就要你办这么点事情你就办不了了?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黄俊:“。。。。。。。”
。。。。。。。
一间装修高雅的咖啡厅内。
香甜的咖啡充斥在鼻尖,经久不散。
“容小姐,这是你要的资料。”
“谢谢。”虽然对黄俊这次叫她出来给她资料而不是一惯的发邮件有些疑惑,容昭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左右她想出来,围在门口的记者也发现不了,透透气也好。
起身离开的时候,黄俊一直将她送到马路边上,在她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叫住她,“容小姐,等一下。”容昭站住,在偏头望过来的时候头皮一紧一疼,然后目光就落到了身侧的青年手中捏着的一片花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