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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顺势往下一压,揜日剑就斩到了鬼驼子左肩上。鬼驼子脸上泛起一阵痛苦的神情,他拼了命想将酒鬼的剑从自己肩膀上移开,因用力过猛脸涨的通红。酒鬼只是单手持剑,却压的鬼驼子动弹不得。
揜日一寸一寸的切开了鬼驼子的肩膀,他的皮下没有一点儿血肉,全是扭成一团的阴蛇。“真他妈恶心,你说你活着干嘛?”酒鬼嘿嘿一笑,手腕儿又加了几分力气,只听嗤的一声,鬼驼子的左臂直接被揜日削掉了
“啊”鬼驼子惨叫一声向一旁滚去,他掉落在地上的半截手臂顷刻间化为一滩烂泥。酒鬼甩了甩眼日上沾的脏东西,冲鬼驼子走去。鬼驼子自知打不过酒鬼,突然指着被火烤了一半的尸婴说道:“呵,你有本事就继续和我打啊,一会儿那个尸婴就会异变,到那时候整个镇上的人都得死。”
鬼驼子本想说这话引得酒鬼去处理尸婴,好给自己争取点儿逃跑的时间,只是没想到这酒鬼却对镇上的人一点儿都不关心:“他们死就死咯,我又不是慈悲为怀的菩萨,管它们的死活干什么?”
鬼驼子一愣,眼见着酒鬼提着揜日剑就要走过来了,他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吐到手心,随后大声念道:“摄阴大成;万神皆敬,我发灵气;无中生有。
公比父母;鬼神皆厌。生你者我;创你者我。为人子女;服从首要。若有违背;不在供养”他吟唱之时,整个乱葬岗都是一阵地动山摇,紧接着从那有着朱红色小棺材的坟头里拱起了一个土包,那土包之中竟钻出一直血肉模糊的小手来
“呵,我当是什么厉害的,一个半成不成的摄阴阵就敢在老子面前班门弄斧”酒鬼冷笑一声,此时,越来越多的尸体从乱葬岗里爬了起来,一时间整个乱葬岗里的尸骸都站了起来,这场面就算是白南也没见过。
酒鬼脸上的嘲讽也收敛了一些,他挥动揜日剑就朝那些活尸身上砍去,没一会儿他身旁的死尸就堆成了一圈儿。此时,白南和白一生周围也全都是活尸,白南身受重伤根本应付不来。
“救命”白一生朝酒鬼喊道,酒鬼几步退回白南和白一生身边,用尽全力将揜日插入白南身旁的土地中。只听轰的一声,大地震颤,活尸纷纷被震退,一时不敢过来造次。“白老头儿,能走吗?”酒鬼问道。
白南摇了摇头,指着孙子白一生道:“你带他走吧,不用管我。”
“屁,就算你死也死在家里,要不我怎么和芫儿交代”酒鬼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四颗铜钱,朝空中洒去。四颗铜钱漂浮在半空之中,随即刚刚创伤鬼驼子的一枚也飞了过来。酒鬼手腕儿一指,那五枚铜钱立即钉入地下,将三个人圈在了其中。
“你,你这是要引天雷地火?”白南惊讶的说。
“恩。”酒鬼翻手解印,动作飞快,嘴里却还不忘和白一生调笑:“让你看看老子的手段,可比你爷爷厉害的多”白一生朝酒鬼吐了吐舌头,不去理会他的话。但是随着酒鬼的动作,漆黑的天空竟有了一丝红光闪动。
三人头顶的云逐渐盘旋起来,紧接着,一道耀眼的电光从上方劈下,落到地上形成一个硕大的火球那火顷刻间烧了起来,地上所有的活尸都沐浴在火海之中。一时间活尸哀嚎遍野,几乎将白一生的耳朵震聋。
尽管不愿承认,但那酒鬼的术法的确是让白一生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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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黑即是白()
五枚铜钱围成的圈外面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遍地的活尸不断哀嚎,挣扎着想要熄灭身上的火,只是无论它们怎么挣扎都无法将地火熄灭,越是挣扎火烧的就越旺。复制址访问 :
白一生站在圈中,看到火焰燃烧的那么旺盛却不能越过五枚铜钱分毫,不觉有些敬佩那酒鬼。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具活尸也倒了下去,酒鬼松了一口气:“看来你们白家的法术关键时刻还有点儿用处嘛。”
刚刚鬼驼子为了逃命不惜动用了还未大成的摄阴阵,虽然摄阴阵还没有完全布好,但是威力仍然惊人。这摄阴阵乃是把四十九只枉死婴儿的魂魄锁在一个养尸地,用这些婴儿的尸油滋养养尸地里的尸体。
此阵一成,养尸地里所有的尸体都会听从鬼驼子的命令,只可惜鬼驼子还没有集齐四十九只婴灵,贸然动用阵法虽然能让尸体乖乖听话,但阵法的反噬也会格外严重,恐怕没个一年半载鬼驼子是休息不过来的。
而酒鬼刚刚用的是白家的秘术‘天雷劫’,这是白家的绝学之一,白南穷尽一生都没有学会,这酒鬼却用起来易如反掌。呵,果然天分这种东西,是横亘在人与人之间的鸿沟,无论后天多努力的去弥补,也不一定能赶得上。
“一生,过来见过你师伯林潼。”白南吃力的拄着拐杖站起来,对白一生说道。
“爷,他真是你师兄啊?可是看起来才不过三十岁……”白一生犹豫着不想叫,林潼笑道:“我早就被逐出师门了,还叫什么师伯?”林潼一边说一边伸手捏住了白一生的脸,眯起眼睛瞅了瞅白一生那只淡金色的瞳孔。
“呦呵,这眼睛有点儿意思。”林潼说着用力捏了一把白一生的脸,收了地上的五帝钱打算离去。就在此时,乱坟岗的一片焦土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林潼神色一变,冲过去一看,在一堆活尸的焦骨中竟然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
小婴儿的身体晶莹剔透的,皮肤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而且五官清秀看着很招人怜惜。
“这是什么回事儿?”白南看着那个婴儿皱眉道。
“嘿嘿,有意思。这应该是那尸婴了,这婴儿乃是鬼母之子,刚刚我引天雷地火刚好给它渡了劫,它非但没被烧死,反而渡劫后由尸婴化为了灵婴。”林潼一边说一边伸手捏起了那灵婴,远处打了个呼哨。
乱坟岗外隐隐传来一声嚎叫,紧接着,一只硕大的黑狗从乱坟岗外跑了过来,卧在林潼脚边讨好似的用头去蹭林豪。这狗生的极为壮硕,和一头成年的狼差不多大,全身上下漆黑没有一根儿杂毛,在晚上根本看不见它的身子,只能看到一双泛着绿光的眸子。
狗背上驮着一个小包袱,里面大概是林潼的行李。林潼俯下身拍了拍黑狗的头,顺势把婴灵朝黑狗嘴里扔去。
“唉唉你干什么?”白一生看到林潼要将那婴灵给黑狗吃了,心中一凛急忙冲过去把小婴儿从狗嘴里扯出来。那大狗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目光不善的看着白一生。
“不就是个婴灵么,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儿,给我大白吃了补补身子怎么了。”林潼说道。白一生捧着婴灵,只觉这小家伙儿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不给大白吃,他过一会儿也会灰飞烟灭的,那就浪费了”
“爷爷,能不能救救它?”白一生转身问白南道,这林潼虽然术法高强,但是拿婴灵喂狗这种事白一生实在看不下去。白南点了点头,从怀中抽出一只小瓶子,掐了个决把全身发抖的婴灵收了进去。
林潼见婴灵被救下来,摸着大白的头笑道:“大白,今天没有口福咯。”
“它明明是一只黑狗,为什么叫大白啊。”白一生看着大白问道。
“黑就是白,白亦是黑,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分别,只不过世间的蠢货硬要把它们分开罢了。”林潼说着冲大白打了个呼哨:“走吧。”那黑狗点点头,竟像是真的听懂了林潼的话一样,一人一狗走出乱葬岗,逐渐消失在黎明中。
白一生扶起白南,也开始往回走,一路上白一生不禁对林潼很是好奇,白南便说道:“他原本是我师兄,是个天资很高的人,这个人脾气是有点儿古怪,他想护着的人无论做错了什么他都要护着,他看不上的人无论地位多高他都是看不进眼里的。
他本学山术学的好好的,后来不知为何去学了些邪门歪道,从那时起他自请和白家断绝关系,之后我就不常见到他了。他其实比我还大几岁,但是因驻颜有术,所以看起来还不到三十……”
爷孙两人一路说着话走回了家里,刚一进门张超就哭丧着脸迎了上来:“白爷,有个自称是您师兄的带着条狗赖在咱们家不走了,赶都赶不出去……”白南摇摇头,走进正厅里,果然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一脸不悦的林潼。
“我说白老头儿,你拿了我一个婴灵,怎么报答我啊?嘿嘿,不如让我在你这儿小住几天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林潼说罢又冲张超吼:“不是早就让你给老子准备饭菜去了吗,到现在都还没准备好”
“按他说的做吧。”白南看着林潼摇了摇头,命张超下去准备。
自此之后,林潼就在白家常驻了下来。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之后看起来清爽了很多,额前没了乱发的遮挡竟露出一双好看的凤眼,只不过眼神清冷不带一丝感情,只有在看着大白的时候有一点温度。
林潼每天睡到晌午才醒,醒了不是带着大白在白家乱转就是上街闲逛,不过到了吃饭的点儿他一准会回来坐在饭桌前,对着一桌子菜狼吞虎咽,时不时丢两块儿肉给大白。
就这样林潼在白家住了一个多月,一日清晨,白一生正在白南的指导下背诵口诀,林潼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说道:“大清早的有完没完了?吵死了,这么个练法有什么用。”白一生看了他一眼,这一分心就念错了一句口诀,又挨了白南的一鞭子。
白家两人也没理他,林潼就在树荫底下席地而坐看着白一生。白一生最近的功法练得很不顺利,这三十六功越往后学需要背诵的口诀越多,稍有不对白南就是一鞭子。
好不容易练完了,白南看着一生满胳膊的伤叹了口气:“一生,明天好好练这鬼驼子和我们白家有仇,他修养好了一定会回来寻仇的,爷爷不中用了,你若不能和他抗衡那白家就要毁在鬼驼子手里了……”
白一生点点头,他明白爷爷严厉是为了自己好,但心中还是有点儿委屈。而且怕娘看到自己胳膊上的伤痕又会说三道四的也就不愿去吃饭,只好坐在树下发呆。一生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一句:“小东西,想什么呢?”
白一生一抬头正好对上林潼的目光。
“你那么学根本没用,浪费时间罢了。”林潼一边说一边掏出个小瓶子,把里面的药粉倒在白一生胳膊上。霎时间一阵剧痛从白一生胳膊上蔓延开来,但是那痛只维持了片刻,不一会儿白一生胳膊上的鞭痕就都消退下去了。
“我爷爷教我三十六功,不要你管。”白一生赌气的说道。
“嘿嘿,你爷爷会的老子都会,你要不要和我学啊?保证比他教的好。”林潼嬉皮笑脸的说着。见白一生有点儿犹豫,林潼又说道:“学赶尸离了尸体还怎么学,整天背那些口诀脑子都背糊涂了。
你今天下午不用继续背了,好好睡一觉,晚上在这里等我,老子教你真正的赶尸三十六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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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赶尸第一功()
白一生纠结了一下午,还是选择了相信林潼。复制址访问 :夜半十分,他来到了院子里,果然看到了在树下等候多时的林潼。
“东西带了没有?”林潼问道。白一生一愣,不知林潼指的是什么。
“唉,我说你一件法器都不拿难道难不成空着手赶尸呀?真是个傻小子,算啦,到时候我再帮你想办法吧,时辰不早了我们快点上路。”林潼摇了摇头,提起酒葫芦猛喝了一口便站起身来就往外走,白一生楞了:“去哪里?”
“你说去哪儿?当然是去找具尸体了,不然你用什么练啊”
白一生应了一声,乖乖跟在林潼身后。两人走出了镇子,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村落中附近。大白在地上到处嗅着,不一会儿就寻到了一张草席,草席末端露出一双惨白的女人脚来。”
“这女人无儿无女,而且嫁过来之后不到半年夫君就死了,婆家嫌她晦气不让她入祖坟,就给用铺盖一卷扔在了这里。你就拿她练练手吧。”林潼说着冲大白挥了挥手,大白懂事的往远处跑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怎么练啊?”白一生心里直犯嘀咕,林潼一笑,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用右手食指中指夹住,厉声说道:“看好了,这是三十六功里最重要的还魂功。这功法光背口诀没用,有嘴的都能吟唱口诀,可不是谁都能当老司的。
这还魂难就难在将尸体飘散在天地八方的三魂七魄聚集回来,你仔细看好了。”说罢,林潼手腕儿一晃,手中的符纸迎着风发出猎猎的响声。
“天命付吾,吾命付汝,汝若负吾,天命不许,命抵,解伦常,我自魂飞魄散,汝自天地同寿。”林潼念着那口诀。此时的林潼神情很是严肃,不似平时那副懒散模样。
随着他的吟诵,本来寂静无比的夜晚竟刮起了狂风,卷住女尸的草席受不住狂风的催折,兀自散开。白一生只见躺在草席里的是一个已经重度腐烂的女人,她的脸肿胀的跟白一生的腰一样粗,眼珠儿和舌头都鼓出来,身体更是像三个成年男子叠加在一起一样庞大。
“这?这怎么赶啊……”白一生看到女尸的模样就暗自叫苦,林潼嘿嘿一笑:“忘了告诉你了,她是淹死的,所以模样恐怖了些,不过赶尸匠什么样的尸体都得见识见识,怕死人怎么成?”
林潼说罢,握着符纸的手腕儿一晃,那符纸燃嗤的一声烧起来,紧接着林潼将符纸在头顶虚晃一圈,顿时,从远处飘来了七团白色的东西,围着女人绕圈。
“小子,考考你,人的七魄分别叫什么啊?”林潼一边做法一边和白一生调侃,竟两头都不延误,足可见他术法之高深。
“七魄名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指喜、怒、哀、惧、爱、恶、欲,生存于物质中,所以人身去世,七魄也就离体飘散在天地间……”关于人的三魂七魄白南曾教过白一生,他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
“小子,基本功还不错。”林潼咧嘴一笑,紧接着右手劈空而下直指女尸的面门。盘旋于空中飞快的七团白光飞快的钻入了那女人的身体里。此时林潼手里的符纸也燃烧的只剩下最后一点,林潼吹熄了符纸,用符纸的灰烬在女人的眼、鼻、口上飞快的一点。
“好了。”林潼拍了拍手:“愣着干嘛啊,练呗。你今儿要是能让她站起来,我明天就去给你买糖吃。”
林潼笑嘻嘻的在一旁坐下,掏出酒葫芦灌了几口酒,顺便从一旁的树上折了一根儿树枝递给白一生:“诺,没有桃木剑,用这个顶一下吧。我这里还有一点儿朱砂,你省着点儿用。”
白一生本想抱怨怎么能用树枝代替桃木剑,但话到嘴边他就想起刚刚林潼只用了一张符就完成了还魂功,他能用这样简单的东西做法,那么自己肯定也可以。
想到这里白一生将那句抱怨咽进了肚子里,走到女尸面前站定。
此时风已经停了,女尸身上散发出一股极其恶心的味道来。她的身体被草席子捂了这么久早就腐烂了,溺毙的时候流进身体里的污水此时都和着尸液一起流出,在女尸身下形成黏糊糊的一小滩,极其的恶心。
“怎么啦,不敢?”林潼讥笑道。
“胡说,谁说我不敢了?”白一生硬着头皮说道。他在脑内回忆了一边赶尸的口诀,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此处非尔安身立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