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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人上路-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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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儿点了点头,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爹爹说我小时候它常常在我家附近出现,大家一开始都很害怕,可是阿蓝不伤人,有它在我家从来没有老鼠,所以大家也就不赶阿蓝走了。有一次,下了好大的雨,天上不断的落雷,阿蓝吓的不行直接钻进了我家里。

    当时我还很小,它就爬在我的床边儿上把我盘在中央,当时它的头被雷给劈到了,我还以为它要死了。后来雷总算停了,阿蓝游走之后就再没回来过,我还以为它已经不会在出现了呢。”女孩儿一边说,一边抬手轻轻摸了摸蟒蛇的头。

    “哦,这样啊……”白一生点了点头。听女孩儿的描述,这蛇应该是在渡劫吧?既然是有修为有灵性的蛇应该不会害人啊,它吃了那男人的肉身,难不成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白一生略一沉吟,猛的想起妖道害人之时都会在傀儡的脑袋里插上跟木偶。

    这蛇应该是察觉到了木偶的阴气,却又弄不出来,才出此下策将那汉子整个肉身咬穿。想到这里白一生站起身来对巨蟒说:“你可曾见过施法的那个人?”

    巨蟒盯着白一生没有动弹,白一生又说了一次,巨蟒仍然不为所动。白一生以为它没有听懂,便放弃和蟒蛇沟通,打算离开这里。他蹲下身,酝酿了一会儿,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对那女孩儿说:“你爹爹和娘亲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娘亲刚刚告诉我让我保护你,直到他们回来的时候。你愿意和我走吗?”

    女孩儿垂下了眼眸,咬住嘴唇,眼中有一层水汽逐渐凝成泪花儿。她并不傻,能理解白一生话中的意思,也明白爹娘今生是不可能再回来找自己了。半晌,女孩儿一点头,小心翼翼的抓住白一生的衣角。白一生将她抱了起来,女孩儿在他怀里小声的啜泣着。

    走出院子,白一生看到了一座小小的土堆。那土堆是新做成的,就在古木下面,土堆之下藏着的应该是妇人的尸骸。她既然在地窖中引白一生找到了自己的女儿,白一生便认为她是将女儿托付给了自己。白一生朝那土堆一点头,心中默念了句‘我会护她周全。’

    蟒蛇跟着白一生走了一段,转身游回了旁边的山上。白一生没能拿到糯米,在街上转了几圈儿也没有见到一家开张的店铺,只能急急的赶回了宋宅。一进屋,白一生就看到吴阿良身下那一缸糯米水全都成了乌绿色,如同长满浮萍的混浊死水一般

    而飘在水里闭着眼沉睡的吴阿良则全身青白,眼眶处尤其发紫,就像眼上被人重重捣了两拳一般。白一生急的不行,抓住吴阿良的肩膀猛的一晃:“醒醒”

    吴阿良睡的正熟,猛的被白一生晃醒吓了一跳,他猛的睁开眼还没有看清对面的人是谁,就一下子紧紧闭上了眼睛,用手捂在眼前咧嘴叫到:“啊,这光怎么这么刺眼”白一生一看,吴阿良的指甲已经接近全黑了

    他心里猛的一沉,那女孩儿见了吴阿良可怖的模样吓的缩到白一生身后,瑟瑟发抖。白一生将所有门窗都关结实了,屋里一下暗了几分。吴阿良试探的睁开眼,虽然还是觉得太亮了,不过也能勉强接受。他看了眼白一生,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小孩儿。

    “嘿,这妹子真好看脸蛋儿水灵灵儿的,让人想咬一口。”吴阿良咧嘴笑了,他本是玩笑话,可配上如今的一副面容就不禁吓的女孩儿呜呜哭了出来。吴阿良被女孩儿的反应惊到,慌忙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安慰一下:“妹子莫哭啦,我是和你开玩……”

    吴阿良剩下的半句话硬是卡在了喉咙里,他的笑僵在脸上,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臂,惊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的手臂比初生的小孩儿都白,肉几乎成了透明的。血管儿隐隐约约的露出来,能看到流动的血液中透着股诡异的青色。而且手指甲比起昨晚长了不少,颜色乌黑一团,像是墨染过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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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荒山野地() 
乌绿一片的糯米水映着吴阿良那截儿白生生的手臂,显的那青白色格外的阴冷,这种颜色不该是正常人身上的。 吴阿良当然不是傻子,早上明明还是正常颜色的水怎么自己泡了一天后就成了这么令人糟心的颜色,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几分缘由。

    吴阿良抬手去摸自己的腰间伤口,伤口没摸着,手指倒陷进了一个软绵绵的洞里。吴阿良起了身冷汗,好端端的腰上怎么会有个洞啊,而且这洞要说是长在自己身上的,这手摸上去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

    “师傅啊……”吴阿良哭丧着脸叫了一句,白一生被他这一声师傅喊的心都要碎了,一把吧吴阿良从水里拉起来,丢了件儿衣服给他。“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你还能走路吗,我们得离开这镇子……去找程乾,他应该有法子”

    吴阿良点了点头,笨手笨脚的穿上了衣裳。白一生看他关节有些不灵便,心中的担忧又加重几分。他有些懊恼自己当日的选择,懊恼自己夸下的海口,也懊恼自己低估了傀儡的尸毒。

    “师傅,外面儿的光太刺眼睛了。”吴阿良犹豫着不敢出门,白一生叹了口气用一床棉被把吴阿良裹住,背了起来:“没事儿,等天黑了就好了。”吴阿良虽然看着干瘦,但其实全身都是肌肉,白一生背着他并不轻松。白一生咬紧了牙背着吴阿良往街上走,豆芽菜则在后面儿拉着女孩儿。

    女孩儿还有些害怕吴阿良,怯怯的不敢上前。吴阿良将棉被掀开一个角儿,露出脸来眯着眼睛冲女孩儿咧嘴一笑:“唉妹子,你叫个啥名儿啊”女孩儿明显一颤,豆芽菜一把把吴阿良从新蒙回被子里,冲女孩儿说道:“别害怕,他这人虽然长的难看嘴也碎,不过不是啥坏人。”

    “嘿你才长得难看呢,别跟人小姑娘面前儿诋毁老子的形象要不是老子,你早就被那群死人撕吧烂了塞牙缝儿里去了”吴阿良被豆芽菜寒颤了一句,心中愤愤不平。白一生也噗嗤一声笑了:“是啊,你也不用笑他,你俩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女孩儿被这几个人的苦中作乐逗笑了,也不那么紧张,走上去轻轻拍了一下吴阿良,说道:“我叫楚夏,因为是夏至那天生的。”说道这儿女孩儿不禁又想起了娘亲,刚刚露出的笑脸儿眼看着就要哭丧下去,豆芽菜急忙转移开女孩儿的注意力:“唉,你这名儿取的真好,又好听又好记。

    你听听吴阿良那名字,其实也很好记啊,而且名如其人,要是把那个阿去掉,就更合适他了。”此言一出,刚刚消停一会儿的吴阿良又和豆芽菜吵起了嘴,两人打打闹闹,待到下午白一生终于将吴阿良背上了山,打算往山后面走。

    山路崎岖,白一生背着比自己还要高一点儿的吴阿良走了那么久的路已经是精疲力竭,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腿也止不住的打颤。山上树木繁森,遮蔽住了阳光,显得比较阴森。吴阿良注意到了这一点,试探性的将被子掀起一边,确认了自己能够适应这里的光线后从白一生背上跳了下来,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几人在原地稍作休息,小夏已经和豆芽菜吴阿良彻底熟络了,有说有笑的。白一生没有参与三人的聊天,独自走到远处瞭望着连绵一片的山林。这片山虽然不高,但是一座连着一座,几乎望不到尽头,看来去到最近的镇上至少要走三四天的时间。

    白一生现在身无分文,及时到了下个镇子能抢几匹马来,就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从这里回到程乾的香房也最少需要一个月。这一个月,吴阿良能熬过去吗?

    “别看了,都是一片山你还能看出什么花儿来”吴阿良从地上站起来,将白一生拉回到众人身旁:“歇一会儿吧,刚刚背着我走了那么长时间,你不累啊”

    白一生始终觉得有愧于吴阿良,短暂的休息过后也不肯让吴阿良自己走路,担心血液流通过快会加速尸毒的发作。他背着吴阿良在山间行走,直到月上中天,也没能走出一座山峰。

    月亮升起的时候豆芽菜和小夏都已经累了,走不动了,吴阿良却精神的很,一双眼睛睁的溜圆,在月光的照应下闪着光。白一生担心山间有野兽出没,便点了一把篝火,找了颗大树让豆芽菜和小夏在树枝上入眠,自己则守在树下陪着睡不着觉的吴阿良。

    夜过了一半,白一生也有些昏昏欲睡,吴阿良抱着腿缩在篝火旁边儿用一根树枝子撩拨那团篝火。火焰在他的眼神中跳动着,烧的很旺。他里火焰那么近,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温暖。

    “师傅,你睡着了吗?”吴阿良轻声的说。

    白一生睁开眼,微微一笑道:“没呢。”

    “师傅,我还有几天好活啊?我死了之后你能不能像控制死人那样控制着我,把我弄到个风景好的地方去,我不想就这么烂在荒郊野岭一面儿。”吴阿良扭过头来冲白一生说道。白一生心一沉,脸上还是那样云淡风轻:“说什么呢,我说过,你不会……”

    “师傅,我不是傻子。”吴阿良叹了口气,打断了白一生的话。两人一时间沉默了,过了好久,白一生压低了声音说:“你恨不恨我,是我把你害成这样。”

    “说什么屁话,老子要是恨你早就报复你了,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吴阿良挑了挑眉,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语气。“我不恨你,其实老子跟着你,保护你也是有理由的,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伟大,你不用愧疚啥……

    我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做了不少缺德的事儿,起码现在死了是为了救你,虽然不知道救你是不是对的,

    不过死了就死了,人谁还不会死啊

    不过嘛,我也不能白死你得帮我一个忙,不然,我死都不能瞑目的”吴阿良说道这儿,挪到白一生旁边儿一脸的郑重其事。白一生点了点头:“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师傅,我瞅见你能让死人从地里爬起来,那你能不能帮我招几个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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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母子相杀() 
“招鬼?你不是害怕那些东西吗?”白一生疑惑的问道。 吴阿良点了点头:“是啊,从小烙下的心病……嗨,说起来有点儿不好意思,你可能会觉得我挺不是人的。

    我小的时候家里闹灾荒,整整旱了四年,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没了,连周围坡上的树皮啊草根啊都被人挖下来煮了吃,我爹那个老没心肝的玩意儿早就丢下这个家跑了,我家里只有个不到五岁的妹妹,还有我娘。

    我娘打小儿腿就有毛病,那腿就和我的手腕子一样粗,得扶着东西才能站得住。因为我妹子生下来的第二年就开始闹灾,所以她没吃上几天奶,干瘦的还不如我的腿长呢。后来就靠吃‘观音米’苟延残喘。有一天,连观音米都没了,我却突然从一片坟地中间儿发现了些野菜。

    我捧着野菜回家,我娘看到了高兴极了,她挣扎着站起来拿着野菜去煮,可好久都没有出来。我进厨房一看,她正爬在灶头上狼吞虎咽的吃着野菜,一大筐都快给她吃完了。我上去夺野菜,我娘疯了一样和我打了起来,她卡住我脖子把我的头往地上敲,我吓坏了,抱起妹妹就跑。

    就在我跑出家门的那天,下了雨。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在山间迷了路只能绕来绕去的,后来走进了一个山洞里歇脚。妹妹好久没有喝水了,我抱着她一个劲儿的喝雨水,可是她肚子里都是观音米,那玩意儿和水搅合在一起,第二天妹子的肚子就胀的石头一样硬,没到晚上就不行了。

    我抱着她往山下走,想给她找个大夫,可是到了山下面她的尸体都烂成一团软乎乎的肉了。肚子里都乌黑一片,她到死的那天都一个字儿也不会说。这些年饥荒,根本没有人疼她,就连我平时也不爱和她说话,不爱逗她玩儿。

    之后我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独自活着,这么多年来都是偷东西为生的。每天,我都能梦见我娘和我妹妹,为了一筐野菜我竟然丢下了我妈,又给我妹子喝了那么多水把她害死了。每天晚上我都能梦见她两个,梦见我妈和我妹子死了之后的样子,我妹子还只会呀呀的叫唤,像是在骂我。

    我,我希望你能在我死之前,让我再见一见我妹子和我娘她俩都是无辜的人,可我这些年偷东西造了孽怕是要下地狱,我怕我死了之后独自下地狱就见再也不到她俩了”

    吴阿良一口气说了很多,很现实,也很残酷。或许是见多了为孩子付出一切的父母,听到吴阿良的母亲为了一筐野菜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时白一生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儿,但是转念一想,一个人,每天只能靠着吃土维持生命,真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亲生骨肉,就是砍了自己的肉来吃也是可能的。

    白一生拍了拍吴阿良的肩膀,吴阿良的头低低的垂着,肩胛骨突出来硌得白一生的手生疼。“你没有错,不用那么说自己。”白一生低声说道。过了一会儿吴阿良稍稍平静了下来,抬起头看着白一生:“那你能寻到她们吗?”

    白一生有些怕自己寻到那两个魂魄,要是它们还恨着吴阿良该怎么办,又怕吴阿良见到它们,心愿一了就要寻死。他撒了个谎,对吴阿良说道:“我不行,我一个外人,在不借助尸体的情况下是寻不到它们的魂魄的。但是你可以。”

    吴阿良一愣,白一生继续说道:“你和它们是血脉至亲,等你好了我教给你方法,你就能看到它们了。到时候有千言万语你都可以和她们解释,我相信她们一定能原谅你的。”吴阿良有些高兴,又有些胆怯:“真的”

    “恩,自然是真的。不过前提是你要活下来,我可没听说过一个鬼能招魂的。”

    吴阿良嘿嘿一笑,眼中又有了几分光芒。次日天亮后白一生背起他朝山的那头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又是一天过去。这山路虽然崎岖不平,而且野兽众多,但也有很多兔子可以祭一祭四人的五脏庙。吴阿良处理起兔子来十分称心的手,一只手拎着兔子的耳朵,大拇指抵在兔子脖颈儿后面儿,那可怜的兔子被迫仰起脖子来做待宰状。

    吴阿良刚要动手,小夏就飞快的抢过小兔子搂近怀里,说什么都不给他。吴阿良只能嬉皮笑脸的哄她,白一生也过来拉着小夏说要去拾点儿柴火。小夏和白一生刚走,吴阿良就又握起了匕首。

    吴阿良一手捏着兔子,另一只手持着匕首飞快的沿着兔子脖子划了一圈儿,那又竖着在兔子肚子上割了一刀。紧接着,吴阿良吧手指头伸进兔子脖子后面儿被划开的口子里,手用力往下一拉,兔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它的整张皮竟然就这么被吴阿良生生剥了下来

    吴阿良紧接着把兔子开膛破肚,剁头挖内脏,用树枝子一串交个豆芽菜。豆芽菜将那小兔子放在篝火旁边儿一烤,没一会儿功夫一只活生生的兔子就变成一串儿肥的流油的肉了。“啧啧,真残忍”豆芽菜满脸嫌弃的望着吴阿良,一边说着一边拔起了一只烤好的兔子,用小刀把头削在干净的树叶上,以免拾柴火回来的小夏看到如此残忍的兔肉烹饪过程。

    “你有本事别吃啊”吴阿良撇撇嘴,他已经烤了三只了,还剩最后一只兔子。正在举手打算杀兔时,远处突然响起了白一生的声音:“唉唉,你慢点儿啊别摔倒”他的声音很大,明显是说给吴阿良听的。“快,把这些弄走”豆芽菜手忙脚乱的把一丢兔子骨头用土埋住,吴阿良扔了手里的刀,捧起地上一片血糊淋拉的兔子皮就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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