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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善与恶的区别()
第三百一十三章 善与恶的区别
“唉,看来以后就是二少爷当家了。 ”王若寒走后,奎木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是啊,这二少爷以前也太不显眼,我们可没少给他脸色看,以后他成了当家的,我们的日子可就难过喽。”另一人随声附和道。nbsp;“唉,罢了罢了,先不说那个,把旱魃炼出来才是最重要的,说不定老爷一高兴让我们几个恢复了自由身,到时候就不用再听他们王家一行人的差遣了。”奎木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望着吊在半空之中的白一生。nbsp;他的眼神里带了些怜悯,但更多的却是漠然,在他的眼中,白一生和一具已经冰凉的尸体没有一点差别。那种眼神深深的刺进了白一生心底,让他久未有波澜的心,重新跳动了起来。nbsp;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必死无疑了,他的性命,他存在的意义好像就是为了让王家练成这样一具旱魃。这样一个结局就像是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的。然而谁都没有去问过白一生的感受,他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和余地,从他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要成为王家的一颗棋子… …nbsp;他们剥夺了他所有的选择,将毫无准备的白一生推进了这场命运的漩涡之中,在不断的挣扎之中白一生失去了很多东西,还有很多人离他而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人活于世,存一心善念总是好的”,这是白南在白一生幼时经常说的一句话,也是他一生都信封的教条。nbsp;但是恶人真的有天收么,自己明明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要承受这样多的苦难呢,为什么从他有记忆以来,遇到的事情都不圆满,从未有什么是让他开心过的。nbsp;善良究竟是否像爷爷说的那么重要,世间的真理,究竟是偏向善,还是恶。nbsp;这个长久以来埋藏在在白一生心底,他始终无法回答的问题,终于在今天有了决断,那些施加在白一生身上和心里的痛苦就像是答案,告诉他心存善念也并不能够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既然如此,倒不如抛却所谓的善恶,顺应自己的心来活… …nbsp;一时间,在心里堆积已久的痛苦终于冲破了白一生的理智,他再也无法在绝望之中苦苦煎熬。一切的不甘都在霎时间爆发了出来,白一生睁开眼睛,一双充血的赤色眼眸望着身下那个刚刚成型的赤练尸。或许是经过了刚刚的法阵,白一生和赤练尸有了某种关联,在他情绪崩溃之际,那只赤练尸也抬起头来,盯住了眼前的白一生。nbsp;白一生绷紧了胳膊,他伤痕累累的皮肤已经很脆弱了,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皮肤上面一条条蚯蚓一样丑陋的伤痕在瞬间爆裂开来,血水淋淋沥沥的洒下去,就像是场血雨一样。赤练尸沐浴在血雨之中,冷冷的看着头顶不断挣扎的白一生。nbsp;一寸,两寸,肌肉从充满倒刺的刀中挣脱开来,此时的白一生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他已经濒临疯狂。长年以来存在他心底的善良早被这残酷的现实消磨殆尽,此时白一生心里只剩痛苦。他痛,便要让给予他苦难的人跟着一起痛。nbsp;在他心里,仅剩下了一个念头——杀。nbsp;在一场淅沥沥的血雨之中,白一生的左臂终于从刀剑的固定下脱离了下来,他一摆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臂,将其从刀刃儿上撕扯了下来。两手获得了自由,白一生身体的重量一下压在了他的一双腿上,那两柄尖刀一时间承受不了这么大的重量,他的右腿从刀尖儿上挣脱开来,留下了一个血窟窿,而左腿,却连带着那柄尖刀一起从铁板上脱落了。nbsp;“大哥那小子,那小子… …”一个男子撇到了白一生的举动,被他吓的说不出话来。他根本想象不出一个人竟然能在收了如此的重伤之后仍能够行动,而且还能重获自由。这一点,就连奎木都不敢相信。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奎木一下反应过来:“不行,快抓住他,要是他跑了旱魃可渡不过天劫”nbsp;跑?白一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既然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他就没有想过跑。nbsp;我不会跑,你们也别想走,都和我一起,下地狱吧。nbsp;或许是被白一生眼中闪过的杀气震慑住了,奎木等人一时间竟不敢靠近白一生须臾之间,和着血水一起,白一生落在了那口血棺之中。溅起的血花儿落的到处都是,血水将白一生的身体染成了猩红。血水冰凉,熄灭了他身体的灼热,却无法熄灭白一生心底熊熊燃烧着的杀意。和赤练尸相对而立的白一生看着这具似乎和自己很像的尸体,他静静的看了它几秒,随后将手伸向了自己插着尖刀的右腿。nbsp;“他,他要干什么?”奎木被白一生的举动震惊了,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去阻止白一生只可惜,奎木的醒悟已经太晚了,那柄刀子已经被白一生从身体之中抽离了出来nbsp;刷——刀刃儿破空斩下,锐利的刀锋从赤练尸左腋下划过,紧接着刀刃儿寒光一闪,竟将赤练尸的整条臂膀都卸了下来。赤练尸的嗓子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但它没有动——它是以白一生的精血滋养出来的,虽然在移魂转魄的时候掺杂了王若寒的血液进去,但它体内流动的热血还是以白一生的为主。nbsp;也就是说,这具赤练尸其实是听从白一生号令的,直到白一生死都会是这样。它完全不会攻击自己的主人,只会按照白一生的吩咐做事,只可惜现在的白一生并不知晓这一点,他只是按着人性本恶的恶念,去摧毁自己目之所及之处,能够看到的所有东西nbsp;“他疯了,疯了… …”目睹了赤练尸被白一生斩掉了一只手臂的奎木几乎抓狂,要知道这具用来炼制旱魃的赤练尸是王家用了近百年的人血滋养得来的,十分珍贵而且就只有一具,所以王家人看待这具赤练尸如同宝贝一样,都已经小心翼翼的把它从血尸滋养成赤练尸,而且移魂转魄了,眼看它再度过天劫,就会成为旱魃,这个时候要是被白一生给毁了,恐怕他们五个都会因为看管不利而被王家处以极刑nbsp;人头落地都是轻的,恐怕等待他们五个的将会是比凌迟、削肉挖骨还要可怕上百倍的极刑。nbsp;“上啊,杀了他”奎木大吼一声,他丢了手中的法器,从腰间抽出两根峨眉刺来。峨眉刺在奎木手心一转,紧接着随着他一起冲向了白一生。其余几个人也急忙呐喊着冲白一生冲过去,但此时的白一生根本不在意那些人的呼喊,他沉浸在一种奇怪的快 感之中——从赤练尸伤口里涌出来的血水溅落在白一生的身上,血水所及之处,白一生的伤口竟然在缓缓的愈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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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杀戮的快感()
第三百一十四章 杀戮的快感
原本龟裂的皮肤在血液的滋养下竟然有了好转的迹象,而且疼痛感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凉意。从骨骼里渗透出来的力量让白一生感觉分外的舒服,他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愉悦过。只不过很快的,赤练尸伤口中的血就流进了。它的伤口也很快的痊愈了起来,形成一道丑陋的碗口大的疤痕。nbsp;白一生还没有满足,挥刀打算在赤练尸身上再造出一个新的伤口,但刀尖儿还没划到赤练尸身上,就被人拦住了。一根修长的铜棍横于白一生的刀和赤练尸之间,铜棍上密密麻麻的雕刻着各色花纹,那些花纹好像组成了一个个冥符,看上去令人眼花缭乱。nbsp;白一生也没心思去细看,他的手腕儿一旋,刀尖儿在铜棍上硬生生划过,擦出了一连串耀眼的花火来。握着铜棍的乃是五人中的佑星,他以体术见长,一棍能够轻易的打碎一块儿巨石,但此时在白一生面前,他却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一样,被白一生的刀尖儿划过时产生的压力震的虎口一阵剧痛。nbsp;“嘿嘿… …”白一生冷笑一声,他一把从拽住了佑星的铜棍。铜棍上密密麻麻的花纹加大了摩擦力,加之以白一生的怪力,他竟将铜棍从佑星的手中抽了出来佑星一愣,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从未有人能从他的棍下活过三招,一时间佑星竟然呆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nbsp;“闪开”奎木大叫一声,他话音刚落,铜棍就夹带着一阵呼啸的风猛的袭向了佑星佑星已经来不及躲闪了,好在他身后的一人飞快上前,抓住佑星的衣领向后一拉,将佑星拽离了铜棍的杀伤范围之内。但即便如此,铜棍带起的劲风如刀,还是在佑星的腹部擦出一道贯穿的伤痕nbsp;猩红的血液从佑星的腹部流出来,那一抹刺目的红令白一生无比的兴奋。他猛一用力,登时将铜棍掷出,铜棍如离弦之箭一般从白一生手中脱出,急速飞向佑星和他身后的兄弟。那人下意识的将佑星推了出去,但下一秒,铜棍已然飞至。nbsp;他根本就逃不脱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铜棍的一端没入自己的身体之中,紧接着破体而过,溅出无数的血花。这一幕发生在瞬息之间,奎木心里一沉,也顾不上管白一生和那只赤练尸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他的身前。nbsp;“伤口不大,还好,还好… …”奎木看着他下腹的伤口松了一口气,因为那根铜棍不是很粗,只有两指那么宽,而且射入位置也比较偏,应该没有伤到他的脊椎。“别怕,别怕… …没事的… …”奎木慌乱的安慰着。nbsp;“大哥,五弟他,怕是不行了。”天魁的声音传来,他站在那人的身后,一脸伤痛。“屁话怎么就不行了就这一点点伤,一定会好的”奎木虽然已经预感到不妙,但他根本不想承认,就好像如果自己也说出他不行了,这个和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就真的会死一样。nbsp;“大哥… …”天魁的声音已经哽咽了。奎木看不到,他以为伤口只有两指宽,但其实在身体的另一面,伤口的面积足有碗口粗细,透过血粼粼的伤口可以看到他身体里面的内脏器官都已经被搅烂了,胸腔里面的所有脏器都碎成了花花绿绿的一团烂泥,伤重至此,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可能?nbsp;棍子穿过身体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死了,只是僵在了那里,没有倒下而已。nbsp;“我杀了你”亢宿悲愤的大叫一声,挥起手中的双刀用尽全力朝白一生砍去。他从白一生身后朝他逼近,可白一生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在赤练尸身上又多添了几道血口子。在亢宿的刀锋离白一生的脊背不到几寸之时,白一生突然猛的转过了身来,手执的短刀一下对上了亢宿右手的刀刃。nbsp;刺啦一声,一道花火从两人之间闪过,下一秒,亢宿左手所持的长刀划破花火,直直刺向白一生的喉咙。他原以为,白一生仅有的兵刃已经被他压制住,这一刀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但谁知白一生仍波澜不惊,他抬起手,手掌对上了刀尖。nbsp;锋利的刀子一瞬间从白一生的掌心穿了过去,白一生却一点儿都没有害怕和躲闪,任凭刀子穿透掌心,刀刃卡在了自己的手掌骨缝之间。以肉身和兵器相搏,这样骇人的胆量和不畏生死的气魄是亢宿征战多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nbsp;下一秒,白一生手腕儿一旋,从他的掌心绽放出了一朵血花。卡在骨头缝里的长刀被白一生带动,刀刃一旋,刀锋直直朝亢宿刺了过去。“亢宿”奎木惊叫一声,他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一切——离白一生近在咫尺的亢宿,被他自己的长刀,划穿了喉咙。nbsp;刀太锋利,划破皮肤的速度也太快,直到刀尖儿完全穿透了亢宿的喉咙,他才恍惚之间反应过来。伤口并不痛,他甚至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刀子划伤了。大约是刀太快了,亢宿只是隐约感觉到喉咙口有点儿热而已。nbsp;但是紧接着,一股血流猛的从他脖颈之处爆发出来,喷向白一生。亢宿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刀切的有多么深,他徒劳的抬起手臂想要堵住自己的伤口,但是手刚刚触碰到自己的头颅,他的脑袋立即就像是翻一样,朝身后翻去nbsp;白一生迅速的从他的视线当中消失,亢宿的视线中闪过了天花板,紧接着他看到了飞快的向自己赶来的兄弟们。他们在亢宿眼中是颠倒着的,因为他的后脑勺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后背上,整个脖子都被白一生整齐的切断了。nbsp;“啊——”亲眼目睹了两个兄弟的死,佑星几乎已经疯狂了。奎木和天魁比起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心中都是如同刀搅。然而刚刚杀了两个人的白一生的心底却无比的平静,如同杀的不是人,而是卑微的蝼蚁。nbsp;血不断的喷涌而出,如一道赤红色的雾一样。白一生垂手站里在血雾之后,任由血雾在身上凝结成一颗颗晶莹的珠子,再顺着他的身体滑落。那些伤口已经不痛了,可心里的悲伤却愈演愈烈,似乎只有鲜血才能够将它冲淡,平息掉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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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第二具赤练尸()
第三百一十五章 第二具赤练尸
“白一生… …我杀了你”佑星嘶吼着向白一生冲去,然而他还未到白一生身旁,就被奎木拦住了。%“不能过去,你也会被杀的。”nbsp;“大哥,他杀了我们两个兄弟啊”佑星嘶吼着,他所说的奎木又怎会不清楚,那两人还尸骨未寒,血粼粼的尸骸就摆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尸体中涌出的血水红的刺目。“你说的,大哥和我当然都知道,但现在白一生和赤练尸命格相交,几乎就是第二个赤练尸,我们根本杀不了他啊大哥和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兄弟,难道还要再失去你么”天魁低声道。nbsp;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白一生却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既然他们不肯杀过来,那他便过去好了。nbsp;白一生双手执着两柄刀,缓缓朝奎木三人走来。奎木脸色一变,示意天魁架起了佑星,三人飞快朝门口跑去。天魁在一行五人里面是脚力最好的一个,就算是上好的烈马也无法跟他的脚力相提并论,即使背负了一人,他也完全能将普通人远远的甩在身后。nbsp;一眨眼间,天魁已经像箭一样跑出了门去,奎木紧随其后,逃出了这间密室。密室是建立在一座荒废村落的中央的,荒村后面即是大山,前面正对着一条溪流,密室之外还有不少建造的乱七八糟的房屋,俯瞰上去整个村落就如同迷宫一般。nbsp;“大哥,快关门”天魁一边背着佑星狂奔,一边对奎木吼道。奎木应了一声,他在逃出密室之后下意识的就想要去关密室的门。这个密室因为是用来养育血尸的,尽管血尸被封在铁质棺材里面,而且浸泡在血水之中一般不会有什么异变,但为防万一,证间密室都是用夯土铸成,外面浇灌了一层沸腾的生铁水,生铁冷却之后坚硬如刚,加上厚重的夯土墙壁,整个密室可以算得上是个坚不可摧的牢笼,只要门一放下,里面就算是有大罗神仙也出不来。nbsp;机关开启,整扇大门缓缓落下,奎木送了一口气,他下意识的朝门里看去。屋里空荡荡的,奎木几番寻找,竟都没有看到白一生他去哪儿了?奎木的背上霎时间透出一层冷汗,而就在此时,一并白晃晃的刀从上方刺入了奎木的视线之中nbsp;奎木僵硬的抬起头来,正对上白一生血红色的眸子。nbsp;“啊”此时就算是奎木也不禁感觉到一股投入骨髓的绝望,他惊恐的叫喊着向后退去,然而此时,更令奎木恐惧的一幕发生了——从还没有完全关闭的大门中探出一只赤红色的手来,它用力顶了不断下落的石门。nbsp;赤练尸的这一举动令奎木始料未及,若是赤练尸和白一生一起跑了,亦或是赤练尸在石门下被挤成肉泥,那他就算是有几条命都不够王家杀的。石门重可达千斤,而且关门的机关一旦开启,就没有半路停止的可能,然而就是这样一堵沉重的石门,竟然被赤练尸缓缓的抬了起来。nbsp;它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