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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说破格录用,所以我们都先买了个秀才,然后再来做官。”
叶歆指着马昌皓道:“马大人将会是新任司直郎,你们六个以后就归他管,一定要听他的吩咐,否则我都撤了你们。”接着转头对马昌皓道:“你好好管管他们。”
马昌皓做惯了掌柜,这种管教下属的事自然是手到擒来,应道:“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们。”
“都出去!昌皓,让他们带你四处看看。”叶歆留下丁才,皱着眉道:“这群人要是让皇上看见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回答。”
丁才问道:“干脆撤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留下?”
叶歆道:“平白无故撤了会惹人疑心,他们六个也不会心服,万一到外面胡说,又要惹麻烦,你想个办法,让他们都犯点错,让我有借口赶走他们。”
丁才笑道:“这事还不容易,您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弄好,只是白安国那里恐怕不好说话。”
叶歆哼了一声道:“他要敢说一个字,随时叫他活不到明天。”
丁才一时无法适应叶歆的转变,只好退出去做事。
叶歆看了不大的房间,叹了口气,闭着眼睛休息。
刚刚苏醒没几天就要劳累了,今天又一早去见皇上,精神和体力都还没有恢复,还有那时时疼痛的肺部,因此觉得很累,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就听面前有人叫唤,叶歆睁开眼一看,白安国正站在桌前,轻唤着他。
“有事吗?”
白安国见了叶歆总有点怕,陪笑道:“皇上放了我呼兰府的缺,下官特来告诉驸马爷。”
叶歆琢磨了一下,问道:“呼兰府,好像是在银州的东南部,听说挺富的。”
白安国笑道:“不瞒驸马爷,那算是个肥缺。”
叶歆略想了想,厉色道:“白安国,这次上任不许贪一个铜板,否则我要你的命。”
白安国哭丧着脸,想不答应,又不敢,支吾着说不出话。
叶歆淡淡地道:“银子你不必担心,只要你办好了事,我给你的不会比你贪的少。”
白安国这才喜笑颜开,问道:“驸马有何吩咐,下官一定照办不误。”
“银州有个叫赵玄华的人,此人野心不小,妄图谋反。”
白安国大惊,道:“下官到任之后一定全力捉拿他。”
叶歆瞪了他一眼,轻喝道:“糊涂,要抓他,我早就向皇上禀告了,还用得着你?”
白安国若有所悟,道:“您的意思是放长线?”
叶歆微笑道:“你知道要想升官,立什么样的功劳最好吗?”
白安国想都不想就答道:“自然是军功!”忽然恍然大悟,低声道:“您的意思是让他造反,再抓他。”
叶歆淡淡一笑,道:“现在抓他无证无据,立不了什么功,若是等他起兵造反,我们再剿灭他,便是大功一件。若你办的好,再加上你在呼兰府竖立了名声,升官不是件难事。你四十岁就做到了尚书,可见你不是庸才,只要把利益暂时放开,将来更好的日子还等着你呢!”
白安国深以为然,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就是贪财,于是应道:“下官一定谨记驸马爷的教诲,在银州为您办好一切。”
“好,你的家眷不必带去,听说有几房小妾,就把她们带去吧!你的夫人和儿子都留在京里。”
白安国犹豫道:“这不好吧?”
叶歆哼了一声,道:“我不瞒你,上去强行攻入我府上劫走公主的就是他,你若是带老婆儿子去,你想他会放过吗?”
白安国大吃一惊,额上也冒了冷汗,连声道:“幸亏驸马提醒,否则事情可就大了。”
“你是自己人,我不会害你。因此你去到银州必须先整顿军务,兵马司若是不听话,你就参他,我会给你一个好的人才。你一到任,赵玄华必然会行贿于你,记住,他给多少,你拿多少,还要显得贪心不足。如果他要你做的事,你就拖着,总之让他觉得你在依附他。”
“明白了,总之他出什么招我应什么,若是应不了就拖,再递给驸马爷。”
“知道就好,去吧!”
白安国喜滋滋地走了出去,若叶歆说的真,他的仕途也会一片美好。
叶歆看着离去的身影,默然地摇了摇头,再次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件貂皮大皮,屋内也多了一个火盆。
转头一看,红緂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搬了张椅子在身侧,正靠在自己的肩头睡着了。
叶歆轻轻地摇醒她,红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甜笑道:“夫君,你累了吧?”
叶歆问道:“外面这么冷,你怎么来了?”
红緂道:“就是因为外面冷,我怕你身子弱,别人又不会照顾你。果然,来的时候屋里连个火盆都没有,还是我吩咐丁才添的。”
叶歆握着红緂的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凝视了她良久,才柔声道:“你有了身孕,别乱跑,影响了孩子就不好了。”
红緂摸着小腹娇笑着道:“第一次做母亲,人家真的既高兴又紧张,若是柔姐能教我就好了。”
叶歆想起冰柔,默然不语。
红緂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歉然道:“对不起!”
叶歆叹道:“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红緂怕他伤心影响身体,问道:“孩子出世,取什么名字好啊?”
叶歆搔了搔头,苦笑道:“又要取名字,上次那个让柔儿骂了一顿,这次我可不敢取了。”
红緂白了他一眼,嗔道:“懒鬼,我不管,你是状元,不可能连孩子的名字都不会起。”
叶歆沉吟了许久,又不时地抬头扫一眼红緂,心里踌躇不决,最后忐忑不安地说道:“妹子,我……我想让孩子姓红。”
红緂的脸刷的一下全无血色,如被雷击般傻了,缓缓地转头盯着叶歆,颤声问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叶歆既摇头又摆手,连忙否认道:“妹子,无论姓什么,都是我的孩子,自己的骨肉,我怎么会不想要呢?”
红緂一脸迷茫,又问:“为什么要姓红?”
叶歆叹了口气,柔声道:“这是为了你和孩子着想,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现在计划要加快了,还可能会有大动作,本想安排你假死,可现在不便实行。但如果将来有什么危险,我会想方设法让你摆脱现在的假身份,带着孩子和破儿一起回到铁凉,那里有你的父亲相助。我一旦事败,不但性命不保,而且会臭名远扬,我不想孩子的一生被我所累。”
红緂扑到叶歆的怀中,哭道:“不会的,你一定会成功,我和孩子也会在这里看着你成功。”
叶歆的心里另有打算,见红緂的反应如此强烈,不好勉强,因而不再多言,静了一阵方道:“为了以防万一,孩子出世之后,我同样会给他两个名字,一个姓红,一个姓叶。”
红緂伏在叶歆的怀中,默然点了点头。
※※※
“大人,你可回来了……”成泓突然气冲冲地闯进了叶歆的屋子,忽见叶歆和妻子偎在一起,觉得有点尴尬,不自然地笑了笑道:“下官莽撞,请大人恕罪,下官还是过一会儿再来吧!”
叶歆见他气得满脸通红,不停地摇头,连忙松开红緂,端坐桌后,指着旁边的红木椅,笑道:“成兄不必如此,坐吧!有话就说,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成泓坐了下来,瞥了一眼挺着大肚子的红緂,不敢言辞过激,略为不满道:“大人,这半年可别死我了,白安国招来的都是饭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办不成事。来了几个月也什么事都不做,每天都坐在一起谈风弄月,闹得这里乌烟瘴气,我屡次进言,白安国却总是坦护他们,再这么下去,我快受不了了。”
叶歆莞尔一笑,那些人是什么货色,他心里很清楚。以成泓的脾气能忍到今天已经算不错了,那还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压抑怒气,此时见到自己自然忍不住连珠炮般发泄了出来。
见他说完了,叶歆这才婉言宽慰道:“这事我知道,你放心,我已有安排,很快就让他们在衙门里消失。白安国将调任北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这詹事府生事了,你尽管放心,放手去做,我支援你。”
成泓有一种突遇知己的感动,起身躬身赞道:“还是大人办事高明,第一天就解决了问题,下官多言了。大人大病初愈,气色依然不好,还是保重为上,下官不打扰大人休息。”
说罢,他高兴地离去了,心下觉得跟着叶歆过来詹事府果然没错,有这么一个好上司,办起事来也舒服多了。
第四章
红緂轻抚着叶歆瘦削的面颊,凝视了半晌,担忧地问道:“夫君,连成大人都看出你的气色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你的病真的能治吗?你可别骗我。”
叶歆捏了捏红緂丰润了不少的下巴,微笑道:“放心,我也想长命百岁,不过现在还不是治病的时候,等柔儿出来了,我才能安心养病。”
红緂担忧地道:“可是这么拖下去,我怕将来会有事。”
叶歆微微一笑,伏在她耳边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就是炼制神药的天龙医圣,没有什么病治不了。”
“你?天龙医圣?”红緂像吞了个鸡蛋般张大嘴巴,一脸愕然地盯着叶歆。
“别忘了,上次救你的那颗龙魄丹便是我秘制的药。”叶歆假装傲然平视,一副高人的神态。
红緂又惊又喜,轻捶了叶歆的胸口一下,嗔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白担心了一场,难怪上次你能将玉蓉丸送人,这种好事,还瞒了我这么久,真该罚你。”
叶歆被她轻捶,顿觉胸口气闷,忍不住咳了几声,强忍胸中不适,嘻嘻笑道:“现在告诉你不也一样,以后有什么病痛,尽管告诉我。”笑声抽动着肺部,又是一阵气促。
红緂靠他的肩头,没有看到叶歆的脸色,所以不曾察觉异象,笑着问道:“你怎么不多弄几颗神药吃吃,病不是就会好的快吗?”
叶歆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一现即逝,轻咳一声,微笑应道:“当然,不过道术以后要少用,以免刺激身体。”
红緂关心地道:“不如让我守在你身边,我虽有身孕,但这半年一直苦练内功,应该可以保护你,招式也熟记了许多。”
叶歆笑道:“方才我去见皇上,他还夸你治军有方,想叫你出来做官,被我以你有了身孕为由推辞,后来皇上叫我在詹事府安排一个职位给你。”
红緂也笑了,道:“我做你的亲兵算了,别的事我不想做。”
叶歆撇了一眼红緂隆起的小腹,柔声道:“我怎能让你挺着大肚子来衙门,太不像话了,别人见了会说我不体恤你,你还是回去修养吧!”
红緂挽着他的手臂匿声道:“不,我要陪在你身边,你的身子太弱,别人不会照顾你。”
正说着马昌皓冲了进来,一副扬扬自得的样子,笑着道:“大人,要治那群废物太容易了,怎么不给我一些难一点的事做?”
叶歆见马昌皓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而且神态倨傲,心中很是不满,哼了一声,淡淡地道:“昌皓,虽然你的年龄比我大,但在衙门里还是检点一些,不要张横拔扈,授人以柄。”
马昌皓怔了一下,这才醒悟到自己太随便了,尴尬地道:“大人恕罪,昌皓一时兴奋,忘了礼数。”
叶歆也不想多责难他,毕竟他父亲是自己手下重要的人物,很多事还要仰仗他们,于是微微点头,吩咐道:“把那群废物给我叫进来,我有事要他们办。”
马昌皓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
叶歆柔声对红緂道:“妹子,去里屋坐坐,等我打发这些人,就送你回去。”
“夫君身子不好,可别动气伤了身子。”红緂嫣然一笑,起身缓慢步入内房。
叶歆笑道:“我可犯不着为那几个只知吃喝嫖赌的废物动气。”
须臾,马昌皓领着那八人走了进来。
王强竖着大拇指自傲地道:“大人,听说您有事要我们去办,要钱要人,大人只管说,我们一定全力办好。”
叶歆扫视了眼前肚满肠肥的八人,淡淡一笑道:“这事要你们亲自去办。”
“是,大人只管吩咐,我们定当万死不辞。”
叶歆轻笑道:“用不着你们万死,你们八人明日起程,往各地求仙问道,两年内需请来一位通晓仙道之术的名士。请来,我就保荐你们升官;请不来,我就革你们的职。”说到最后一句,面色陡变,面色阴沉,眼中还带有慑人的寒光。
八人大惊,面面相觑,要远离家门,心中十分不情愿,但又不敢推辞,过了良久,方呐呐地道:“大人,这恐怕……”
叶歆瞪了他们一眼,厉色道:“怎么,不想做吗?不想做,我立即就撤了你们的职,找想做的人去做。”
八人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叶歆看似文弱,手段竟如此狠辣,他们好不容易才买了这个位子,自然不肯轻易丢弃,连声道:“不,不,下官不敢,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叶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这事不许到处张扬,否则一样革职拿办,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收拾一下。”
八人怏怏退去。
马昌皓满肚子不高兴,刚收服了这群下属,本打算有了这群手下,出门走路也威风一点,却想不到叶歆要送他们走,不悦地问道:“大人,你是想找机会踢他们走吗?”
叶歆见马昌皓的态度又是不善,心中极为不悦,冷冷地道:“白安国留下的祸害需要尽快收拾,不然会有麻烦,影响我们的声誉。”
马昌皓见叶歆态度坚决,只好嘟囔着离开了。
红緂笑着走了出来,边走边道:“夫君,想不到你做官这么有威严,与平时的你不一样。”
叶歆走上去扶着红緂道:“这些废物,不摆出态势压着他们不行,只是这个马昌皓刚进来就不安分,我有点担心。”
红緂劝道:“看在马老的分上算了,毕竟他有功于你,也没有犯什么错。”
“我也是这么想。算了,不说了。妹子,很长时间没去外面走走了,不如咱们去恩爱小馆坐坐?”
红緂高兴地道:“好啊!真怀念那几天。”
叶歆扶着红緂上了马车,然后吩咐了丁才几句就驱车离开。
他除了自己人外,一直都不让别人赶车,因此经常可以看到他亲自赶车,这是京中少有的奇事,不少人茶余饭后也喜欢拿此议论一番。
※※※
“大人,小老儿总算把您盼来了。”掌柜许风见了他们眼都发亮,热情地迎了上来,又作揖,又打恭。
叶歆看了一眼,店中的食客比以前多了许多,很热闹,笑道:“掌柜,生意不错啊!”
许风转头看了一眼,笑道:“多亏了您那块匾,不少人都是慕名而来。”
“这还要靠你们的菜做的好才行,所以今天我特地带着夫人前来。”
“大人不如上楼去坐,那里舒服一点。”
叶歆摇头道:“夫人有身孕,爬上爬下不太好。”
许风一拍前额,歉然道:“您看我都糊涂了,公主这身子怎么爬上爬下,我该死。”扫了一圈,指着墙角道:“墙角还有张空桌,大人和夫人将就着坐,我去给您安排酒菜。”
叶歆扶着红緂坐在墙角的桌旁。
红緂笑道:“真怀念,上次来被人打扰了,希望这次能安安静静地吃顿饭。”
叶歆想起落英门的惨案,长叹了一声,摇头不语。
罪魁祸首是赵玄华和轩丘梁,赵玄华不知所踪,想必回了银州。
至于轩丘梁,虽然可以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