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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这事要是传了出来,不但诛九族,还会令歆儿遗臭万年。”
叶君行叹道:“冰老弟,不必自责,歆儿这是自愿的,而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想办法治好歆儿的病吧!”
冰离摇了摇头,道:“肺木尽伤,我能做的只是帮他养气润肺,但他必须安心静养,这样也许能有好转,否则我也无能为力。既然歆儿说自己有办法,我们就从旁协助他,希望他真的有办法。”
红緂抽泣着道:“去年夫君为了救柔姐已伤了肺,这次伤上加伤,都是我的错,若不是为了救我,夫君根本不必受伤。”
陶晶已把她当成是儿媳,拥着她道:“别哭了,影响胎儿就不好了,不知那个孙子是长得什么样子,真想去看看。”
其他三老想起自己新添的孙子,才稍解愁意。
※※※
傍晚时分,叶歆方才醒来,胸口的痛楚略减,知道定是岳父之功,想起要办之事,便硬撑着要下床,却被众人拦住了。
冰离劝道:“歆儿,还是休养一段时间吧!我试试用些补气润肺的药。”
叶歆摇头道:“柔儿困在笼子里度日如年,我们不能再等,这半年毫无进展,不能再坐等机会流失,如今的态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失去了眼下的机会,将来就更难了。”
叶君行道:“歆儿,你的计划有用吗?要掌大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会成功吗?”
“爹,一定要试一试才知道,毕竟天下良才众多,也许有人能救柔儿,我不会放弃。”
冰离叹道:“歆儿,你已经尽心尽力了,若是机会不大,还是不要勉强,柔儿虽然被困笼中,但总有命在。”
叶歆自信地道:“岳父,放心吧!一定成功。”
众人见他执意如此,只好无奈地让他下床。
叶歆披着件貂皮大衣走到案桌前坐下,拿笔写起了奏章。第一份是请求皇上让自己官复原职;第二份则是皇帝一直要他写的“崇武赋”,九成门派的掌门已经死了,废除门派便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反对声音也会较少,而且只有这两份文章一起上奏,皇上才会尽快为自己复位。
叶君行忽道:“歆儿,还记得小时候你第一次学习军略之术时说过什么吗?”
叶歆停下笔,抬头应道:“自然记得,您说兵者,诡道也。用兵与做人不同,用兵可以不择手段而求一胜,若用之做人,会使人变得阴险卑鄙,所以在学习兵法谋略的同时,要注意心性的培养,千万不要深溺其中,否则悔之晚矣。”
叶君行道:“我不清楚你的计划,但听了异荷的故事,觉得你用的都是阴险毒辣的诡计,我希望你依然要记住我说的话,别毁了自己。”
叶歆苦笑道:“爹,您不在官场,所以不清楚。现在的朝局极为不稳,夺嫡之争愈演愈烈,明暗都来,虽然八皇子被我弄倒了,但其他皇子争位会更加激烈,只要皇上驾崩,随时可能有内乱。我若不趁机弄权,迟早会被吃掉。”
“可你总是以阴谋对人,别人自然也会用阴谋对你。”
“因此我才会如此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地往上爬,除非立时能救出柔儿,否则我不会罢休。”
田氏看了红緂一眼,叹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但柔儿有你这么一个丈夫,她真是幸运。若是其他男人,也许早就扔下不管了,听说你每天晚上扔下緂儿去陪柔儿,緂儿也挺可怜的。”
叶歆抬头看了站在身边磨黑墨的红緂一眼,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然后对田氏道:“岳母,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连‘血剑之誓’都守不住,根本不配做柔儿的丈夫。妹子跟着我只会受苦,我于心难安。”
冰离叹道:“你的运气可真不好,从小就病,到现在还是一样,我这个岳父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靠你自己了。”
叶歆微笑道:“岳父,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也不可能经历这么多事。”忽然口风一转,叹息道:“若当年我死了,柔儿和你们也不会为我受罪了。”
屋内一片唏嘘,红緂见气氛不对,怕影响了叶歆的病,于是微笑着宽慰道:“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柔姐有你们照顾,一定生活的更好,我已安排人在‘玉宁居’排下小宴,我陪你们先过去吧!夫君写完奏章便会去。”
四老点了点头,正欲离去,叶歆忽然问道:“陈刚伯伯呢?”
叶君行叹了口气道:“陈老太爷过世了,外面还传说是你杀的,不过你陈伯伯没有相信,丁忧回乡守孝去了。”
叶歆叹道:“陈老太爷虽不是我杀,却因我而死,实难安心。”说罢不再多言,奋笔疾书,写下了千古留名的“崇武赋”,准备次日呈上。
※※※
是夜,叶歆的亲信会聚于驸马府,只有龙天行不在,他中了武举,被编入军队,现在西方百里外的黄安县任护军副尉。
白安国和李浩等六位旧八皇子党成员第一次参加聚会,显得有些不自然,他们都是刑部的主要官员,其中以任刑部右侍郎李浩的官位最高,其他还有郎中和主事。
等了良久,叶歆姗姗来迟,见众人都在坐,笑着拱手道:“诸位,我养伤这半年全靠诸位鼎力支援,不胜感激。”
叶歆又朝着李浩道:“李大人,蒙你不弃,过来助我,叶某不是忘恩之徒,定会重重酬谢。”
李浩笑道:“哪里,叶大人前途无限,我们跟着你也是光荣。”
叶歆淡淡一笑,唤道:“上酒,我要敬几位大人一杯。”
话音刚落,红緂便亲自捧着酒盘上来,上面放着六杯酒,酒香扑鼻,一闻就是上好的玉酿。
见公主亲自敬酒,李浩等人连忙站起来从酒盘上拿起酒杯。
叶歆捧着茶碗笑道:“我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敬六位一杯,以后咱们同心同德,干出一番大事。”
“愿助叶大人成为一代名臣!”李浩等人仰头便干。
叶歆喝了一口茶水,见六人都喝了,微微一笑,道:“坐下吧!”
丁才忽然发难道:“白大人,你提拔的那几个人都是蠢货,这恐怕不妥吧?有损我们大人的威名。”
白安国没有理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面上,笑道:“驸马爷,这是卖官得来的八万两银子,是下官孝敬您的。”
丁才冷笑道:“你为了这些银子,居然连卖官都做得出来,这事要是皇上发现了,连大人也要受牵连。”
白安国连忙解释道:“那些都是八九品的小官,不会有事,况且大家都是看着驸马爷如日东升,才求着进入詹事府,多点人摇旗呐喊也是好事。”
叶歆一边听,一边在红緂的耳边吩咐了一句话,红緂点了点头,走入了内房,片刻之后又托着一个银盘出来,上面放着一大叠银票,李浩等人都看傻了。
红緂将银票放在桌上,回到叶歆的身边坐下。
叶歆微笑着指着那叠银票道:“李大人、白大人,这里有六十万两,你们六人每人十万两,算是我的谢礼。”
李浩等人看着眼都花了,虽然嘴里婉拒,但眼睛一直盯着银票。
叶歆含笑又道:“诸位,还是收下吧!你们为我做事,我自己不会亏待你们,他们都知道我的脾气,只要肯尽心做事,我会很慷慨。”
李浩等人这才收了银票,一脸喜气。
叶歆忽然脸色一正,淡淡地道:“李大人,你们六位以前是八皇子的人,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你们,所以在你们刚才喝过的那杯酒中下了奇毒。”
“什么?!”白安国等六人吓得面如土色,身子发颤,充满了惧意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叶歆。
叶歆轻笑道:“不必紧张,只要你们忠心办事,这毒是不会起作用的。也许你们会暗中想办法解毒,但若是解错了,你们的小命就没了。”
李浩吞了吞口水,颤声道:“一定忠心。”
“好,既然如此,你们可以忘了身上有毒。现在我要说正事,白安国。”
白安国连忙陪笑道:“驸马爷有何吩咐?”
叶歆指了指白安国那八万两银票,冷冷地道:“下次再干这种蠢事,我第一个宰了你。”
白安国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叶歆不再理他,转头对李浩道:“李大人,刑部的事还是照样吧!我不会插手。不过你要小心,别为了一点银子弄出大祸,到时候可别怪我。”
身上中毒,李浩哪敢不答应,连声道:“一定,一定。”
叶歆不再多言而说起闲话来,李浩等人根本坐不下去,每次看着叶歆的笑容就忍不住头皮发毛,坐了一阵便纷纷告辞而去。
送走了白安国等六人,其他人依然在坐,丁才笑道:“公子这招好,吓一吓他们,让他们不起疑心。”
马怀仁笑道:“随便说一声酒中有毒就吓成这样,他们也真胆小。”
张肃好奇地问道:“酒中无毒吗?他们为什么没发现?”
丁旭笑着道:“以公子的为人,酒中一定不会有毒,他们心中有愧,自然会觉得中了毒。”
叶歆淡淡地道:“你们错了,酒里真的有毒,而且是剧毒,随时可以要他们的命。”
“啊!”众人大吃一惊,愣愣地看着叶歆,他们这才发现这次的变故令叶歆多了些急躁,多了些冷酷。
“他们这种人不是善类,若不能真的捆住他们,只怕随时会倒向敌人。如今名利和生命双重控制,这样才能更好的控制他们。”叶歆知道自己的变化,但没有理会。
在座诸人听了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尤其是当叶歆扫视着每一个人,就像是同样在警告自己。
叶歆知道不能一直威吓,因而含笑道:“昌皓,明日跟我一起去衙门,有事要你做。”
马昌皓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如今如愿以偿,自然连声答应,笑得合不拢嘴。
叶歆又道:“马老,以后不必再偷偷摸摸了,你明日投到异人舍。但‘雪竹庄’要严密守护,不许任何外人接近,你搬到‘栖园’,日后我会去‘栖园’找你。其他人也一样,明日起随意出入叶府和‘聚贤池’。”
“是,公子!”看着众人恭敬的神态,叶歆满意之极,送红緂回去睡着之后,便又回到“雪竹庄”。
第三章
夜深之时,叶歆带着四老来到了“雪竹庄”,并打算将他们安置在这里,如此一来,就可多些人照顾冰柔。
冰柔正在哄着小叶破睡觉,突然发现卧室外进了几人,抬头一看,整个人定住了。
四老看到被关在笼子里的冰柔时,泪如雨下。田氏首先扑到笼边,伸手去摸冰柔,冰柔突然不由自主地向后一缩,一脸惊慌。
“儿啊!是娘啊!你怎么了?”田氏哭嚎着伸长了手去抓冰柔。
冰柔呆了一阵,方才醒觉,扑到笼边抓着母亲的手大声痛哭。
冰离也在一旁轻抚着女儿的头,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看着憔悴的女儿,泪水忍不住越流越多,叶君行夫妻也陪着一起伤心。
叶歆紧紧地攥着拳头,强忍着泪水,走上去劝道:“大家不别再伤心了,柔儿的身子弱,禁不起这么哭。”
睡在一旁的小叶破也用哭声帮着父亲劝阻,田氏忙不迭的抱着可爱的外孙亲了又亲,陶晶、叶君行和冰离也抢着看看孙子,哭声也因此而止。
小叶破被四老逗乐了,嘻笑着抓着冰离的头发不放,一脸纯真的模样逗得四老都笑了。
叶歆走到冰柔身边,握着她的手道:“柔儿,以后爹娘和岳父岳母都会在这里照顾你,外面有我,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冰柔点了点头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
叶歆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
次日,明宗听闻叶歆病愈,而且还递上了“崇武赋”,十分高兴,立即在御书房召见了他。
“你这一病居然将两鬓都染白了,少年白头,令人可叹!”明宗看着叶歆的模样忽发感叹。
“托皇上的鸿福,微臣一切都好,只是荒疏了政事,臣惶恐不安。”叶歆抬头仔细瞧了一眼皇帝,发现皇帝也老了许多,精神也不太好,手指不停地颤着,一副下世的光景。
“复原就好,詹事府的缺还是你的,这几个月白安国替你办得不错,你既然好了,还是你去打理詹事府。白安国,朕想放个知府,他的缺,你找人替吧!”
“是!”
“有人说你杀了一百多位掌门,不知可有此事?”
“微臣虽与他们见过面,切磋过几次,但他们都是高手,微臣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次杀死那么多高手。上次公主被劫,臣亲扑丹峰县相救,虽然用计救出了公主,但也被他们打成重伤,以至休养了几个月,请皇上明鉴。”
明宗一听叶歆受伤和公主被劫都是那群人做的,勃然大怒,因为这不单是叶歆的事,还是有意挑战皇帝的权威,如何能不怒,喝道:“这群无法无天的人,他们竟敢劫持公主,打伤朝廷命官,死了活该,朕也好趁机解散所有的门派。”
“皇上圣明!”
“听说孝仁公主很能干,将驸马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连我给她的两队禁军也训练的十分精锐。”
“是!”叶歆不明白皇帝的意思,只好如实回答。
“哦!如此说来,让她出任军职倒也不错,可惜她有了身孕。”
叶歆有些惊讶,朝中的女性官员极少,又多出任次要的官职,皇帝如今叫红緂去做官,不知是为了什么?
自己本打算安排她假死,可她如今有了身孕,自然不可能依计而行,沉吟了一阵,答道:“公主是微臣最好的帮手,实在舍不得她。”
明宗笑道:“说说而已,她若喜欢,就在詹事府给她一个职位。”
“是!”
※※※
出宫之后,叶歆带着马昌皓和丁才两人第一次走进自己的衙门。
詹事府在城东,衙门不大,里面的人声倒是不小。
叶歆刚踏入大门便看到八个穿着八、九品官服的人坐在屋檐下闲谈,说的尽是些风花雪月,例如哪家妓院的姑娘漂亮,哪间酒楼够气派,说得津津有味,连三人进来都不知道。
叶歆的眉头立时就皱了起来,转头望向丁才,丁才一脸不满之色,正想叫人,叶歆摆了摆手,抽出腰间的雪藤,甩了过去。
八人被打得哇哇大叫,还没看人就叫了起来。
“谁***敢打老子?!”
“老子是驸马的人,是谁动我?!”
……
叶歆冷笑着走向最近的一人,一脚便踢了过去,喝道:“给我滚进去。”
丁才也帮着喝道:“没听见吗?叶大人来,还不进去?!”
这八人一听是叶歆到了,吓得连滚带爬地进了屋,分立在两侧,低着头等叶歆进来。
叶歆走到屋北的酸枝椅上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六个废物,吩咐道:“你们六个,把来历、职位,还有花了多少银子买官,都给我说一遍。”
一个胖子抢着道:“小人王强,左司谏,家里是开古玩铺的,花了一万,您要是想买古玩,我家有的是。”
叶歆见他嘻皮笑脸,喝道:“不许废话。”
其他人不敢再胡言乱语,一一据实禀告。
叶歆轻笑着问道:“花上万两买一个八、九品的小官,值吗?”
王强又抢着道:“值!在大人您的手下做官,怎么会不值?”
“你们连举人都不是,凭什么来做官?”
“白大人说破格录用,所以我们都先买了个秀才,然后再来做官。”
叶歆指着马昌皓道:“马大人将会是新任司直郎,你们六个以后就归他管,一定要听他的吩咐,否则我都撤了你们。”接着转头对马昌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