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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歆抱起儿子笑道:“明天爹和你一起学武。”
“好啊!”小叶破兴奋地又跳又叫。
冰柔诧异地看著他问道:“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学武吗?怎么现在又想学了?”
叶歆耸了耸肩,微笑道:“没办法,这几个月修炼道术毫无进展,这几天苦思了一下,终于发现原来是体质的缘故,虽然对道心没有影响,但对道力的修为有影响。”
凝心惊讶地看著他问道:“你这么快就想到方法了吗?”
“方法是有一个,只是能不能成功,还要看结果。”叶歆答道。
“是什么方法?”凝心喜道。
第四章
叶歆满怀希望地解释道:“我打算用医术、武学和魔法元素一起刺激道力。”
凝心为他的突发奇想呆住了,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否该相信。
叶歆续道:“以前我炼制神药之时,早就察觉到药性也是归属五行,只不过当时局限于木行道术,所以未曾深究。现在我打算用药性来刺激身体内的五行,然而,无故吃药身体会无法支撑,所以我打算藉武术之学来修炼内气,一方面增强体质,另一方面对抗药性的副作用;同时,再用微量的水元素去刺激身体内的五行,就像这次一样,只是用量不能过多,每次只用些微的水元素,相信所受的伤害不会太大。”
凝心不由为他此番言论叹为观止,因为他所说的已经脱离了道学的范围,走入了一个新的领域,虽然所用之物都不算是新事物,但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要把这些结合在一起。
冰柔虽听不懂他的想法,然而对他肯练武也感到异常的兴奋,挽着他的手臂笑道:“太好了,以后我们就一起修炼吧!”
为了保证一切顺利,凝心依然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虽然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修炼却不免会遇到难题。例如武学,我虽然没有练过,但也知道难度不低,况且修习武术需要很长的时间。”
叶歆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内气的修为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达成,而且我体内的经络太细,不足以支撑强大的内气,所以我不会追求武学上的至高点,只要有内气能保住心脉便可。而且我还会以针炙之术和医药来疏导过盛的内气,使体内达到一种平衡。”
“道力呢?”凝心问道。
“在水元素激化下的道力,该会比以前更有威力、效果更好,而且渐进式的修炼可以让体内五行的差距缓和,从而提升整体的能力,若是理想的话,也许还能达到五行归一,化入太极的境界。”叶歆说道。
凝心听到此处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一条新的道路,赞叹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大有可为,说不定你能更快的冲破局限,练至太极无限。”
叶歆含笑道:“若是可能,我还是会去请教八卦道派的修炼方法,说不定效果会更好,因为要每一卦都分成八个小卦,而这六十四小卦并不是单一性质的道性所能达到,而是需要两种不同力量的融合,而我现在所做的,正是要融合各种力量,达到更高的境界。”
“若是成功,你将会是道学新流派的始姐了。”说着,凝心忽然笑了起来,又道:“其实这已经不算是道学了,也许你可以创立一种新的学派。”
叶歆哈哈一笑,道:“我不在乎是否创立新流派,只是要寻找一种更适合我自己的修炼之路,至少更能抗衡极品的血魂大法。”
凝心见他一提到血魂大法就显得有些信心不足,不由地有些好奇,问道:“血魂大法到底是什么东西?”
叶歆解释道:“昔日我在双龙城的黑市买到了一本有关魔族的书,名为‘眠月之旅’,由数百年前的一位高人所撰写,是一本描述军事地形的书,但在最后的两页描述了血魂大法。书中说那是一种亦正亦邪的力量,起源于道术,融合了八卦道派的理论,成为了血魂六十四卦,每一卦都代表着一种特殊的力量。不过,在书的最后一页提醒人们不要修炼此法,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血魂大法!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有这么厉害的道术?”凝心虽然惊讶,但并不在意,所谓殊途同归,她以为只是道术的派别不同而已。
叶歆也不想多言,毕竟书中只是介绍了血魂大法,并说了一些有关血魂大法的弊处,因而他知道的也十分有限。
叶歆道:“因写书的高人再三提醒血魂大法害处极大,所以我料定血魂大法必有相当大的危害性。而仙主堂的军师练的就是血魂大法,所以我不能不小心行事。”
“既然如此,你还是尽全力修炼吧!”凝心说道。
叶歆点头道:“明日起我就开始修炼,衙门大概也没有什么事,朝廷也不会这么快来找我。”
此时,外面突然有衙役唤道:“大人,有客来访。”
凝心从不现身见外人,所以听到声音后立即隐去了身子,
叶歆心里纳闷,喃喃地道:“怎么又有人来找我?难道朝中又有事发生?”
“相公,快去吧!”冰柔见他发呆,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嗯!”叶歆换好官服,匆匆走出内院,一见衙役张五,就问:“是什么人?”
张五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来客架子很大,傲气十足,一看就知道是有身分的人。大人,您还是小心点。”
由于叶歆态度温和,与人为善,所以这些衙役都很尊敬他,心里也向着他。
叶歆忖道:“来到这里还要摆官架子,看来不是自己人。”
他随着张五来到前厅,发现厅中有一人傲然坐在中央的主位上,身着锦袍,腰挂玉佩,一看就知道是豪门之人,而他的身旁还站着几名随从。
“这是什么茶?这么差,真是的!”锦袍人将茶碗往地下扔去,一脸的不悦。
叶歆刚踏入厅门,便听到锦袍人的骂声,又见他不顾礼仪坐了主位,心中颇为恼怒。他本不介意官职高低,然而遇到这种仗势欺人的客人,自然不会开心,淡淡地道:“哪里来的客人?”
锦袍人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手指着他傲然问道:“你就是叶歆?”
叶歆见他倨傲不恭,更是生气,一撩长袍,在身边的一张小椅上坐了下来,连正眼也不看他,淡淡地道:“我是叶歆,尊驾跑到我这小地方来,不知有何贵干?”
锦袍人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扬了扬吊丧眉,喝道:“我是顺亲王府管事,奉王爷之命来见你,你最好识相一点!惹怒了大爷,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歆一听是三皇子的人,心中不由地冷笑连连,忖道:“果然是三皇子的部下,仆如主形,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若让这种人掌权,天下岂有不乱之理。”
锦袍人见他默然不言,以为他怕了,得意地道:“王爷赏识你,要召你做幕僚,这是天大的荣幸。你把官辞了,跟我回京吧!”
叶歆怒极反笑,揶揄道:“王爷府幕僚的地位,不知比起你这位管事,是高、是低?”
锦袍人愕了一阵,怒斥道:“我是王爷的亲随,就算是一品大员见了我也要礼让三分,当然在你之上。”
叶歆讥笑道:“果然不错,你的架子似乎连皇上都比不上,王爷就更不如你了。”
“你……”锦袍人很快便领悟到话里的讥讽之意,气得跳了起来。
叶歆本想再讥讽几句,忽听外面有人击鼓,不由地有些诧异,喃喃地道:“县里平静,怎么会有人击鼓鸣冤呢?莫非是这群人?”想着,他瞥了一眼锦袍人。
锦袍人傲然端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叶歆站了起来,道:“有人击鼓,本官要升堂问案,你们坐着吧!”说罢甩袖便走。
锦袍人气得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地上一摔,骂道:“什么东西!王爷真不该召这种混蛋做幕僚,简直是浪费时间!”
叶歆来到公堂之上就坐,发现堂内竟已聚集了四、五个人,都是城外的农夫,问道:“各位乡亲,发生何事吗?”
农夫徐二禀道:“大人,有一群人打伤了我的耕牛。”
“大人,那群人纵马踩坏了我的庄稼。”另一人道。
“他们还又调戏我女儿,真是可恶。”又一人道。
叶歆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色骤沉,扬声吩咐道:“把厅里的那几个人给我抓来。”
张五吓了一跳,好心提醒道:“大人,那几个人大有来头,得罪了他们,只怕您会有麻烦。”
叶歆冷冷地道:“他们理亏,我又何惧?想欺我官小!嘿嘿!今天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王法。快去捆人!”
张五本就对那群人不满,见叶歆坚持要严办,心中佩服,喝道:“张木、秦松,随我去把那几个混蛋抓来。”
“是!”这里的人同声同气,凝聚力很强,两名衙役大声应了一句,便提着大棍冲向后面的正厅。
叶歆威然端坐案后,看着原本纯朴的农民脸上都带着愤愤不平之色,心里就感到一阵愤慨,忖道:“要是把天下交到三皇子手里,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逞。”
不一会儿,张五和两名衙役被打的鼻青脸肿地跑了出来,接着便见锦袍人和他的手下傲然走出公堂,不可一世地道:“叶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歆勃然大怒,霍然站了起来,指着他怒斥道:“就算是顺亲王亲自前来,也不能在我的地方撒野。”
锦袍人说道:“嘿!你既然想吃罚酒,我们就不客气了。来人啊!给我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他身边的几名打手立即恶形恶状地冲向叶歆。
农民和衙役们见他们要打人,都被激怒了,没等叶歆发话,一起冲了上去,与几名打手纠缠在一起。
叶歆看在眼里,不禁十分感动,想到自己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不由地更是感叹,心里苦笑道:“想不到现在居然要这群百姓来保护,看来不尽快恢复力量不行。”
就在此时,几名打手连带锦袍人突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农民和衙役们都愣住了,只有叶歆明白是凝心出手相助,朝着空气微微一笑,以示感谢。
锦袍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呆呆地站着不动,被一拥而上的衙役狠狠地按倒在地。
“我是王府的管事,你这么做一定会倒霉的。”锦袍人被压在地上还不忘恶言警告叶歆。
叶歆整了整衣冠,端坐案后,拿着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咆哮公堂、破坏田地、调戏民女、意图殴打朝廷命官,证据确凿,判你们重责鞭刑四十,罚银一百两,赶出黄川县。”
锦袍人惊慌道:“你……你不能这样做,我是王府管事……”
叶歆冷冷地喝道:“拖出去,打!”
随着叶歆一声断喝,衙役们拖着这几个人便往外走去,平民们鼓掌称赞,跟在后面看热闹去了。
叶歆虽然知道此举必然惹怒三皇子,但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投靠三皇子,也不在乎与他对立。若是三皇子登基,他这个官也不必做下去;若登基的不是三皇子,也用不着向他献媚,所以毫不犹豫地打了锦袍人。
正当他想离开之时,张五又走了进来,躬身禀道:“大人,有客人求见。”
“又有客人?”叶歆不禁有些狐疑,道:“请到后面正厅吧!”
“是。”张五应道。
叶歆满腹疑惑地走向后院,边走边忖道:“居然这么多人来找我?看来朝中的确出现了一些状况,到底是什么事呢?”
在厅中等了片刻,便见张五引着一位青年走了进来。
叶歆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年纪与自己相若,衣着华美、气度不凡,也是出身豪门之人。
青年走到他面前,含笑着拱了拱手道:“叶大人,冒昧前来,失礼了。”
叶歆见他语气谦和,态度恭敬,与三皇子的人有天壤之别,不由地心生好感,站起来回礼道:“不知道尊姓大名?”
“我是宁郡王江渊,奉父亲之命前来拜会叶大人。”青年说道。
叶歆倏的一惊。这位宁郡王江渊是大皇子荣亲王的第三子,素来以音律诗词闻名于京城,是王族中少有的文雅之士,一向住在京城东面的渔山之上,不闻政事,只喜与一般文士舞文弄墨,万万没想到竟然来到黄川县拜会自己。
叶歆不敢怠慢,揖了一揖,含笑道:“原来是王爷来访,恕叶歆未能远迎。”
文质彬彬的江渊很和气地含笑点头道:“是我冒昧。”
“王爷请坐。上茶!”叶歆让了主位给他,自己坐在他的下道。
门外的张五连忙斟茶奉上。
叶歆坐在他下首相陪,笑着问道:“听说王爷终日在渔山吟风颂月,不知为何到这小县来?”
江渊缓缓说道:“我素来知道叶大人乃当今名士,于是有心拜会,只是不喜欢京城的繁嚣,所以迟迟未能晤言。月前父亲令人传话与我,让我前来拜见叶大人,我原不愿理会朝中之事,只是想到能与叶大人见一见面,这才欣然而来。”
叶歆说道:“王爷过奖了,叶歆不过是朝中小吏,没什么实才实学。”
“我父亲托我转告叶大人,若是在此地不得志,可以去王爷府那儿做一个上宾。”
叶歆听到他的名号就明白他的来意,见他直言不讳,含笑摇头道:“多谢王爷美意,不过这黄川县虽小,却东有大海万里,西有枫叶飘红,南可垂钓而渔,北可吟风弄月,远比京城那凡尘烟嚣之地强上百倍有余。”
江渊长笑一声,赞道:“看来叶大人不愧是文人中的名士,竟能如此豁达,本王都自叹不如。”
叶歆笑道:“王爷过奖了。若不嫌弃,请在此小住数日,我带王爷遍游黄川美景,不枉王爷远道而来。”
江渊喜道:“好啊!我见山上枫叶微红,早有游兴,若得大人领路,自当是求之不得。”
叶歆连连点头答应。心想,这位宁郡王果然如传闻所说,不恋权势,只爱吟风弄月,倒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
江渊也没有因为叶歆婉拒了父亲的邀请而有所介怀,脸上仍满是笑容,似乎真的被引起了游兴。
叶歆陪了他两天,带他游尽黄川美景。一谈之下,两人觉得对方想法相近,不禁都引以为知己。尤其是江渊,临别之际更是再三邀请叶歆去渔山一游,叶歆欣然应允。
冰柔在院中憋了两天,见叶歆含笑归来,问道:“那个书呆子王爷走啦?”
叶歆点头道:“这个宁郡王果然与众不同,这两日倒是没有白费,想不到大皇子这么阴冷的人,会有这么一个儒雅宽厚的儿子。”
凝心点头道:“我暗中随你们走了半日,这个王爷倒是温文儒雅。”
冰柔笑着打趣道:“姐姐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凝心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冰柔见她如此紧张,噗哧笑了起来,调笑道:“姐姐的脸好红啊!”
凝心羞不可抑,捏着她的脸颊笑道:“你也学坏了。”
叶歆见二女娇憨可爱,也笑了起来。
凝心和冰柔调笑了一阵,转头问道:“你也该开始修炼了吧?”
叶歆说道:“是啊!这几日太忙了,先是三皇子的那个混蛋管事,再来是宁郡王,根本无暇修炼,只怕还会有人来。从明天起我要闭关,免得又受人打扰。”
修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叶歆每天早起练气,中午采药制药,晚上则以水元素刺激道力,如此循环往复,十分辛苦。开头的几天晚上,他都被体内产生的剧痛弄得死去活来,咬紧牙关才硬撑了下来。
看着丈夫如此辛苦,冰柔心疼的想哭,却又不敢为他增添烦恼,只能整天为他安排最可口的饭菜,而晚上待他睡着了,便为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