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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歆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道∶「一起进去吧!」
管家看了一眼齐槐,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多说什麽。
穿过前堂,绕过走廊,三人来到了书房。张全正在案後提笔疾书,听到脚步声,知道客到於是放下笔,抬头对著刚走进来的叶歆笑道∶「叶大人,本官失礼了。」
叶歆行了一礼道∶「打扰了大人的雅兴,实在不好意思。」
齐槐单膝跪倒行了大礼道∶「卑职齐槐参见大人。」
张全瞥了一眼齐槐,脸色略沉,淡淡道∶「齐大人怎麽也来了?」
叶歆笑著抢先答道∶「张大人,齐大人到我府上做客,不巧我却打算也拜访大人,正好他是你的部下,所以就一起来拜见大人。」
张全转头问道∶「叶大人,齐槐的事,你不知道吧?」
叶歆不以为然地道∶「没什麽大不了,不过就是为了争功吗?这也是好事,这样将士们才有上进心,只是打人一事确实是齐大人的不对,今日一谈他也深有悔意,所以特地前来请罪。」说罢给了齐槐一个眼色。
齐槐跪在地上道∶「卑职糊涂,做出了如此愚蠢之事,请大人恕罪。」
叶歆也劝道∶「张大人,齐大人是个将才,看在苏尚书和苏老将军的面子上就饶他这一次,毕竟不是大错,小惩也就够了。」
张全点了点头,对齐槐道∶「看在叶大人和苏尚书的面子上,这次我就算了,但你必须去黄大人那里陪罪。」
齐槐忙不迭地应道∶「是,卑职一定去向黄大人陪罪。」
「起来吧!明日你还带著你的部下去海边吧!」
叶歆满意地笑道∶「凡事以和为贵,张大人不愧是皇上的股肱之臣,下官佩服。」
张全拉著他坐下,笑道∶「哪里,叶大人是皇上亲口说的股肱之臣,我怎麽相比。」
寒暄了一阵,叶歆忽道∶「张大人,後日的武道大会一定是盛况空前,恐怕参观的人太多,场面会有混乱。」
张全满不在意地随口答道∶「这方面叶大人大可放心,我会亲率卫队守在紫微阁周围,武城的防务和治安则有黄洞黄大人总领。有武城和赛场两道防线,观众虽然多,却绝对不会有事。」
叶歆微微点头,心里有另一番琢磨,而嘴里却是说些可有可无的话,寒暄了好一阵後,张全又留叶歆小宴,直到晚上,叶歆方才回府。
刚回到府中,叶歆便拉齐槐到书房密议,直到夜深,叶歆方才满意地步出了书房,将齐槐送到门口,拱手笑道∶「齐大人,这事办好了,你我都有大功,升赏是在所难免。」
齐槐也拱手笑道∶「全仗大人给了这麽好的机会,大人放心,齐某一定办妥。」
送走齐槐後,叶歆的心才稍稍放下,看著明月高悬,自言自语地道∶「希望没有什麽异变,不然这点兵马只怕也做不了什麽。」摇了摇头便往雪竹庄遁去。
四十五日辰时,叶歆和红逖两人一早便来到武场,场外早已有人等候入场,还有随之而来的各种小贩,吆喝著叫卖早点,气氛十分热闹。
红逖笑道∶「好热闹啊!」
「是啊!」叶歆笑著应道,看著周围,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因而感受不到一丝兴奋,只有深沉的压抑感,因为街上到处都有士兵,可以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虽然在平民的眼中,这些都是应该的,但在叶歆的眼中,这些都是阴谋。
当他们步入文昌楼,就见早到的官员中,有的显得有些焦躁和不安,在屋子里来回徘徊,有的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小声嘀咕。
叶歆的心里扑通地猛跳了一下,虽然大概知道了行刺的目的和手法,但其中是否有什麽异变就不得而知,他最怕的是皇子们都推波助澜,使这场风雨变得超出可以控制的范围,若是那样,自己的安排只怕也是徒劳无功。
此时此刻,他还没有收到任何皇子有异动的消息,这是唯一令他稍稍安心的,但看著蠢蠢欲动的同僚,总觉得有点异常。
与几位相熟的官员寒暄了几句,叶歆拉著红逖坐下来闲聊。明日就是出行之日,红逖是说不出的兴奋,尤其是可以带著紫如一起离开,这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因而脸上一直带著浓浓的笑意,三句便有一句拉上紫如,弄得叶歆也笑了起来。
「叶大人!」
听到身後尖尖的声音,叶歆知道必是徐公公受皇命来唤自己,因而心中大喜,但脸上却显得十分惊奇,问道∶「徐公公,今天诸皇子与公主都来了,难道皇上依然要叫我去相陪?」
徐公公收过叶歆不少好处,对叶歆的态度截然不同,友善地笑道∶「叶大人,这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福气,皇上说你贵为驸马,也该去紫微阁坐。」
叶歆笑道∶「我怕我打扰了皇上的雅兴。」
徐公公笑著催促道∶「别说了,您快跟我走吧!皇上正等著呢!」
叶歆朝著红逖无奈地道∶「红兄,我先去了,你在此观赛吧!赛後我再来会你。」
随著徐公公步上了紫微阁,大皇子瞥见他只是愕了一下,仍低下头看著手中书,三皇子一直紧盯著他,眼神有点怪,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其他皇子公主都惊奇地盯著他。
叶歆一一行礼,然後便随著徐公公往二楼登去,这时楼下的诸皇子对此更为惊讶,九皇子忍不住道∶「父皇对他也太过了,连我们这些皇子都没资格坐上面,他反倒能上去。」
皇子们都不由自主地朝上方看了一眼,在他们的意识中,父亲已经没有机会看到下一届比赛,下一届谁坐在二楼却是他们最关心的事,因而神色间都有些异样。
三皇子一直盯著往二楼去的楼梯,眼中除了欲望,还是欲望。
大皇子看在眼中冷笑连连,淡淡地应道∶「九弟,他每天都去二楼陪父皇,你要是想上二楼等下一届吧!不过没资格的人,怎麽努力都不可能有机会上去。」边说眼睛却瞄著三皇子。
三皇子淡笑道∶「大哥,谁有资格上去是父皇说的算,就像叶歆一样,有了父皇的允许才能上去。下一届也还是要等父皇的旨意,就算别人再努力,没有父皇的允许也不可能上去。」
大皇子冷笑著揶揄道∶「有的人喜欢披上羊皮讨人欢喜,不过这是没用的,狐狸毕竟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虽然楼下舌剑唇枪,斗个不停,但走上二楼的叶歆却很高兴,庆幸自己有机会在皇帝身边,如此一来就可以及时应变。
明宗当年虽然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但此时垂垂老矣,连走路都有问题,更不要说什麽自卫。而他身边虽有不少高手,却又不能做到万无一失,而自己的道术就是最好保证。
忽然,他想起朱雀上师说皇宫中有五行道士相助,於是冒险释出一丝道力想试探一下反应,可结果却令他万分失望,没有丝毫的回应,也就是说皇宫中的那股神秘力量并没有随著明宗而来,这使叶歆的心又稍稍沉了一下。
上了二楼,就见楼上似乎也加强了戒备,皇上和皇后正坐在栏杆前看著正前方的比武台。
「臣叶歆叩见皇上。」叶歆跪倒在椅後。
明宗回头见是叶歆,笑道∶「叶爱卿,这些日子都是你陪著朕看比赛,今天虽有众皇子们相陪,但朕还是把你叫来,算是有始有终。」
「谢皇上恩典。」叶歆告罪落坐。
皇后含笑问道∶「我那乾女儿和孙儿可好?」
叶歆笑答道∶「都好!」
明宗笑道∶「孝仁公主是个将才,我也打算让她做个将军呢!」
「皇上过奖了。」叶歆微笑著回应了,心里却暗暗笑道∶「她早就是将军了,只不过是铁凉的将军罢了。」
皇后惊奇地道∶「原来这个乾女儿还有这等本事,看来这个乾女儿我还真收对了,将来也好成为皇上的一员大将。」
叶歆笑道∶「谢皇上和皇后的天恩,儿子还小,夫人只怕离不开。」
闲聊了一阵,决赛的两人已经站在了台上。决赛只是名次之争,事实上前百名都有机会出任大小不等的军职,因而决赛只关乎荣誉。
第二章
平整的黄土台上站着一对英雄似的人物,左方便是叶歆期待极深的扎猛,他一路过关斩将,不断击败对手,终能杀入决赛。对此叶歆已经很高兴了,无论如何,自己在禁军已有了一个可靠的人,也第一次对于军事有了些许操纵的权力,日后即使自己势衰也有东山再起之资。
扎猛上身着灰色短衫,下身是青色长裤,手上依然提着那根镔铁大棍,但此次他一早就拧出了枪尖。他笑着提枪抱拳道:“欧阳兄,决赛的对手果然是你,我与你多少次切磋都告负,这次比试本应拱手认输,但武道大会如此难得,又有数万人助威,这是天下最好的比武场,扎猛不才,想再次讨教,若有不足之处还望欧阳兄多多指点。”
台上右侧也站着一人,身形高瘦,一身白色衣着,手上倒提着一把追风剑,剑长三尺三,锋利无比。此人叫欧阳戈,是武林十大新秀之首,“傲龙”欧阳戈,也是天一门的弟子,是苏剑豪的师兄。
欧阳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光总有些闪烁,不时扫向周围,经过紫微阁的时候定了一阵才转开。
此时听了扎猛的话他才把目光投入面前的对手,拱手笑道:“扎猛老弟过讲了,平时我们切磋都是半斤八两,不分高下,这次我参加大赛也全是因为有老弟的参与,冠军谁属我不在意,想必以扎猛老弟的为人也不会在意,那么咱们就在这几万观众面前各自施展本事,争个高下。”
“好,我正有此意,请欧阳兄进招。”扎猛笑着一挺手中钢枪舞个了枪花。
欧阳戈也踏前虚晃一剑,剑吟过后又回到原地。
扎猛知道自己的实力稍差了一点,于是不再客气,大喝一声,舞枪便刺,真气由丹田而起,流至双臂,最后贯注枪身,钢枪宛如一条黑龙张牙舞爪地攻往欧阳戈,气势极为凶猛,似要吞噬眼前的所有猎物。
枪的劲气带起地上的黄土,参杂在枪势之中,使台上起了一阵黄雾,凭添了很多气势,也使枪式显得越发朦胧,如果不是有灵敏的视力根本无法察知枪式。
“好!”
欧阳戈见扎猛一出手就是拿手绝活,也兴奋了起来,两脚一蹬,身子跃至半空,手中追风剑连同身子如疾风一般向扎猛射去,看上去犹如一只猎鹰往龙头抓去,而剑花所现便如猎鹰锋利的爪子,正等待着撕裂前面的黑龙。
扎猛不但不惧,反而杀得兴起,手中的黑龙突然一顿然后猛的暴起,速度再次加快,气势也更猛,迎向欧阳戈。
叮叮叮!
剑花和枪花在空中相击数十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霎时,黑龙与白鹰相交,揉和成一团迷茫的身影,如雾如电。
忽见两道影子乍合骤分,各自回到原地,但两人的额上已经冒出了汗水,扎猛豪迈地咧嘴大笑道:“痛快,再来!”说着枪舞如轮,利用枪长这一优势想将欧阳戈压向台边。
“来的好!”欧阳戈轻笑一声,再次腾身而起。
扎猛早已料到他会利用高明的轻功和快剑反击,因而利用他身悬半空之际,左手一拍,右手一抬,反枪上挑,枪尖产生了一道半月形的青气向半空划去,直逼欧阳戈。
眼见欧阳戈避无可避只能硬碰之际,他忽然左脚一踏右脚脚面,身子再次腾起,这次他不是上拔,而是纵身到扎猛头顶,倒转身子,头朝下,脚朝上,手上长剑在空中疾速旋转,加上释出的真气,就形成了真气旋往扎猛的头顶压去。
扎猛的招式已老,收式已是不及,但他临危不乱,右手横抬,左手托枪,用枪身迎向剑尖。这是极险的一招,只要稍有偏差,便会被剑尖突破枪势直刺脑门,但扎猛艺高人胆大,看准了高速旋转的剑式相迎。
叮的一声过后,剑花立消,观众们只看到剑尖刺中枪身,而欧阳戈依然以倒立之势撑在剑上,就像是街头耍杂技一般。
扎猛朝欧阳戈笑了一下,推了一下,欧阳戈借这一推之力反身而纵,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扎猛不由分说,使出一招“盘龙升天”,双手齐扫枪柄,身子疾旋,犹如一个大陀螺一样向欧阳戈卷去,卷风所到之处黄土飞扬,混在枪气之中别具威势。
欧阳戈无暇多想,忽然一改剑式,剑刺三分却缩回两分,若实若虚,若伸若缩,若进若退,若有若无,连带整个身形也变得似虚若幻,飘渺无踪,枪到人消,枪退人现,扎猛感觉就像是与幻影在打斗一般,着实吃了一惊。
但他没有放弃,反而打得更加高兴,枪招突然随之一变,不再抢攻,而是后发制人,招式施展出竟也如电如幻,伸缩不定,虚以虚击,实以实攻,总之欧阳戈所到之处便可见到枪的踪影,如影随形,竟像是连在一起。
观众们看得是如醉如痴,其实在他们的眼中,只看到场上的两个影子在不停地晃动,再加上被劲气引得飞扬半空的黄土,使他们被笼罩在迷雾之打斗,似是鬼影相斗,但更加刺激,而且有一种朦胧之感,更加吸引人。
但在行家的眼中,这一场便是天下难得的比试,毕竟武林门派刚刚被撤,人们还未曾习惯新的规则,因而私斗之事依然不多。而这种高手过招的比试正是练武之士最好的学习机会,所以各个看得眉飞色舞,兴奋不已。
每当看到妙招之时,便忍不住大声叫好,有的更立即挥动手指比划起来。他们这一动,其他的观众都随着叫好,场内的呐喊声惊天动地,竟像是春雷乍现般。这种气氛也使看的众人更兴奋,打斗的两人更激动。
紫微阁上的明宗也看得连连点头,为了显示自己的武学知识,边看还边对身边的叶歆解说道:“今届有这两个人材实在是大喜之事。扎猛的霹雳枪法很是了得,枪棍之术本是刚猛迅捷为要点,但他能以力生巧,实尽幻虚,刚极入柔,当年他师父枪圣所使也不过如此,枪法使到这般地步已是登峰造极,只要内力再深一些他便是第二个枪圣。”
叶歆很高兴,赞道:“果然利害。”
明宗又指着欧阳戈赞道:“这欧阳戈也是一样,但道理相反,他是以巧生力,虚尽幻实,柔极入刚,比苏尚书还要胜上一筹,与他师父剑圣也是相差无几,过几年只怕就要追过他师父了。”
“恭喜皇上又添了两员虎将。”
明宗笑道:“朕不怕人材多,只怕人材不来,有了他们,这届武道大会也算是圆满成功了,朕很满意。”
叶歆正欲回答,忽然感觉到一丝浓烈地杀气,心中猛的一惊,心想看来阴谋不只是兵变,应该还会有暗杀。但杀气一现即逝,使叶歆无从追查,但他已心生惊惕,不再留意比赛,专心地注意四周的动静。
扎猛无论如何都稳入禁军,因而叶歆不介意他是否能拿到冠军,但圣枪山的弟子却十分紧张,坐在看台上一直不停地为扎猛呐喊助威。
此时场中又为一变,欧阳戈似乎没有耐心再慢慢周旋,剑式再变,使出了天一剑法中的绝招──“幻剑迷梦”,剑影翻飞,形成了一道剑幕。
但这一片剑幕却使扎猛心中一紧,每次切磋他都是在这一招下落败,见欧阳戈又使出这一招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应付这一招。
然而在他的眼中,幻象已生,感觉到自己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暴雪飞舞,如利刃般迎面割来。扎猛无暇多想,舞着钢枪拨打着满天雪花,但雪花轻虚飘无,击中便散开,却无止无尽。
扎猛只好闭上双眼,把枪舞得水泼不入,刀插不进,但幻象依然停留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