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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用说太多太全,在犹疑的天平上只要一点点就完全足够了。
李卫在这宫中30年,浮浮沉沉历练的精于世故,尤其对于自己还是皇上身边一等一的亲近之人,实在没必要参与后妃之间的争斗。谁沉谁浮都与他无关,他只要明面上和每个人都能过得去就好。最重要的是把皇上伺候好了,他便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他实在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一句明显的帮着皇后的话。
只可惜,这满宫里不把他当奴才的人,也唯有皇后而已。为着这一点点私心,他便说了句人话而已。他自然也知道这一句人话的分量有多么重。
懿轩微微侧脸打量他,也难得露出一丝惊讶。他压根没想到李卫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这不是李卫的行事风格,亦不是一个做奴才该说的。郁锦何时就笼络了他?想着含了促狭的笑就问“你不觉得苏玲玉也对朕用情不浅?这样放出去,皇后有孕10月,朕岂不无趣”
李卫只卑微的干笑两声,确并不言语,有些话说了并不代表是在问你,也不代表你就能接的上。
懿轩浅笑微微摇头,半晌才说“去办吧。她如何来就叫她如何去”
李卫紧着弯腰应了是。想了想才又说“皇上,奴才瞧着晌午娘娘的样子怕是起疑了……”
懿轩不在意的淡笑“那岂不有趣”
李卫彻底没了语言。心里确是直腹诽,人家夫妻两个打情骂俏,用的着你管么……多嘴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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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殿
近日前方战事虽是越趋明朗,但兵不厌诈尤其还是对手强大,懿轩虽是高兴确也没有放松警惕。所以日常除了晚上去坤宁宫歇下外,多数依然还在宝华殿处理政务。
就连晚膳也多是在宝华殿用过。
彼时懿轩换了月白色常服只歪在龙纹塌上小憩,等着太监收拾完毕,这头李卫捧着新泡的六安瓜片仔细的端了上来放在条案上。听见脚步也不睁眼就问“皇后娘娘可是用过了?”
李卫嘴角抿了笑紧着回话“回皇上,娘娘用过了,还传话叫您别太操劳了”
懿轩嗯了声,微微睁眼就准备起身,忽然胃里一阵翻涌忍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忍下,额头确也见了虚汗,心头惊疑顿时搭了自己脉搏诊断,这头李卫错眼瞧见皇上脸色煞白,心慌的几步奔了过去,也不敢惊着他只等了放了脉才紧着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懿轩微蹙眉眼里疑惑,好半晌才低语“想是着凉罢了”
说着便已经立在地上,瞬间心口仿佛是什么东西钻了进去般,百爪挠心的难受。惊的懿轩又紧搭了自己脉搏诊断,确依旧并无异样。
但这这一二再的痛楚诊脉没有异样本身就是异样!想着已经开口“传太医”
李卫早就心如擂鼓等着这话,听见旨意只吓的撒了腿跑出去急急吩咐。半刻折回来,确是慌的脸色都变了青,条案前的皇上浑身微微颤抖,虽是极力在忍耐,但那手上青筋暴露已然出卖身体痛楚。额上也见了豆大的汗滴。一叠声的惊叫脱口而出“皇上……来人那,快来人”
门口的值日太监跑了进来也都慌成了一团,还是李卫老道的指挥众人行事,半刻安顿下来,皇上已然是陷入半昏迷状态,身子一边冷一边热打着摆子摸样着实吓人,李卫急的团团转,仰着脖子在门口看了半天也不见太医踪影,脑子里灵光一现忽然冲着近前的小太监就吩咐,
“快,快去请皇后娘娘”
半刻功夫,郁锦已经被人簇拥着到了宝华殿,李卫老远瞧见,一路奔了过去,见娘娘的脸色也是苍白,少不得压着惶恐说了个大概,这头郁锦听的更是焦急,脚软的死撑着急急赶了进去。李卫一打帘子,错眼就瞧见脸色青白的懿轩。
平生郁锦也没有这样怕过,她甚至从来也没有想过强大如懿轩,会有病倒的那一日。呆呆就那样看着,还是李卫焦急的唤她,郁锦才清醒过来。深深呼了口气,稳住颤抖的身体几步走到龙纹塌边,急着倒那解毒圣药慌的一连落在地上三四粒,终于勉强握住一粒,急急喂到了懿轩的嘴里,想了想又多喂了一粒。
看着他渐渐止住颤抖,她的身体仿佛也跟着安定了几分,这才想起诊脉来。惶惶搭了脉,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下心神,半刻功夫,那脉搏确是一点也没有问题。
郁锦收了手茫然的看着那方肌理,呐呐自语“怎么会?怎么会呢?”
李卫旁边看着她好不容易诊断完了急急就问“娘娘,皇上这是怎么了?”
郁锦茫然的看着他,好半晌才无助的摇头“我不知道,传了太医么?”
李卫慌的点头。郁锦这才又侧身瞧他紧闭的眼睛,赫然间便红了眼眶,明明下午还是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心头大痛,她轻唤“懿轩……”
(¥v¥)魅妃祸主254()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懿轩终是转醒,微微动胳膊只觉得压了什么,低头看确是郁锦的脑袋,微微蹙眉,陡然想起先前的一切症状,在看天色,心底不觉焦虑,难道她就这样守了自己一夜么?想着轻轻起身,确奇异的感觉不到任何不适,心里虽是惊疑确也顾不上,动了动酸麻的胳膊绕过了她,站在底下轻而易举的就抱起了她。
郁锦陡然转醒,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还只当是梦中,怔怔看着确又感觉自己身体落在龙纹塌上,本能的看原来躺着的地方,确已经没了人,这才忽然醒悟原来懿轩是真的醒了。
“懿轩……你,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我不是做梦吧”
懿轩看着她焦急的眉目,抚着她面庞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沙哑的说“嗯,我醒了……”
一瞬间,先前所有的恐惧担忧心痛齐齐袭了上来,只叫郁锦喜极而泣,一把揽了他脖子哭叫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你怎么就能病到了……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我叫你你也不醒来,你到底是怎么了……”
懿轩软软的笑,紧紧拥着她忽然也体验到了一丝再世为人的感觉。没有什么比还能拥抱着她更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怕,我都知道,我是天子不会有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郁锦惊疑的离了怀抱打量他“没有旁的不舒服了么?先前那样厉害,怎么说好就好了呢?”
懿轩压下心底惊疑只含了淡笑拥着她躺好才说“你给我吃什么?可是珈蓝的药?想着也是些雕虫小技怎能和五毒派圣女比”
郁锦犹自揣摩,懿轩已经吻了她额头轻言安慰“不用再想了,倒是你,自己已是三个月身子了,就这样蜷着一夜,就不知道想想后果”
郁锦舒了口气,这才觉得腰背酸软,一阵困意袭来,靠在他胸前果然有些迷糊“你都是如此,叫我如何能安睡,懿轩……再不能这样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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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渐渐低下去的话语,懿轩也微微出了口气,心头激荡着的疑团忽的冒了出来。今日他吃喝上除了苏玲玉那里的一杯茶,便是宝华殿的晚膳和坤宁宫里的午膳,这两处绝不可能有问题,那么也只苏玲玉那里。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苏玲玉为何会有这个动机!若是太后指使,就算他今夜丧命,这大周的天下也不会落在她手里,因为还有太子,他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者,他身后还有郁锦,垂帘听政都轮不到太后,更遑论去夺江山,更遑论她在外朝的势力单薄。若是苏玲玉因为从前自己负她进宫报复,为何又偏偏挑选9年后今天?更何况,那时也是苏玲玉算计太多终惹他反感,他们这露水情分如何就能让她动杀机?最后,也是最奇异,他此时这浑身没有不适又做何解释?
幸好,今日做出赶她出宫决定,无论如何,这个人的存在都是危险的。不单单是太后的因素,更因为他曾经了解她。
苏玲玉,苏玲玉,这样想过她的名字,为何心头会有异样的感觉升起?很朦胧,确绝不是厌恶、疑心、不屑等等,更仿佛像是一种期待……
这荒唐的念头一出,连懿轩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下意识低头看怀里的人,那张因为守侯变的苍白憔悴的脸,微微颤着的睫毛上还有潮湿的泪痕,微微倾身就想为她吻过,胸前确被牵扯,低头看,那手确死死捏住他的衣襟。
内心些微的潮湿,宠溺的笑便浮与唇边。他求的也唯有她能再身边安康和乐,但愿满天诸佛能听见他的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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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夜懿轩忽然发了急症,郁锦连着几日寸步不离,早起等着下朝,午膳晚膳也是仔细又仔细,日常懿轩除非接见大臣,否则也是侯在跟前端茶递水,实在困了,也便只在龙纹塌是眯一眯,确也是连连惊醒,直到看到他方才能安下心来。
这样一来,到搅扰的懿轩心底不安。好说歹说了一番,才叫她放开了心思,只是那问候的人确是时时来,连李卫都笑娘娘可是不安宁了一回。
只郁锦确是明白,她这样殷勤,一方面是怕,一方面自然是想看看是否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毕竟,那人一日没查出来就一日是一大危机。她是决不信懿轩会无缘无故的病到。别说他那样身体素质的人,就是普通人也没有如此奇异的症状。只是那人居然能避过李卫避过懿轩察觉就实在匪夷所思。
她哪里知道苏玲玉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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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殿
李卫面色难堪的看着皇上,没想到苏玲玉这样难缠,几次栽赃陷害居然就让她机敏的躲了过去。若是一般人,早明白这番意思了,可她偏偏铁了心的留在宫里。甚至还嚣张的和皇上对着干,她这是哪里来的这样胆子?她难道不明白皇上是顾惜三分旧情才没有痛下杀手,真想叫她消失,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更何况,那晚上皇上突发急症八成都是和她有关系。这样狼子野心,皇上怎么可能再留她。
李卫想的不错,懿轩亦是如此想。虽然他没有再追究那场急症的原因,但不代表他还能容得下苏玲玉继续在眼皮子底下。既然她不领情,那也不能怪他薄情。
彼时懿轩听着李卫一一禀明,缓缓收了朱笔冷笑一声“很好,这些年她的脾气见长了。只可惜,朕确没有心情陪她玩。拿了白绫去,最后让她选。若不从,立办”
李卫舒了口气,急急应了个是就准备往外走,忽然又想起刚刚坤宁宫过来人交代的事情,抿着笑意就说“皇上,娘娘说她今个又自己下厨了,一会看您若是得空就过去用晚膳”
懿轩淡笑“好,你去办吧”
随着李卫背影消失,懿轩的心莫名的抽搐了下。这几日郁锦在身边,他虽然时有不适的时候,但总还能强力忍住,唯有在念及苏玲玉名字时,那种抽痛想忍也是忍不住。他不是笨人,自然知道必定是和那一夜急症有关,只是以他见闻识广,居然难以想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毒药。自然他也不会去苏玲玉那里去问,既然她敢这样明着设计自己,又如何轻易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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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玉自然不会告诉他。难道告诉他等着他去找解药?她是罪臣孤女,又没有亲戚宗枝,她才不怕株连九族,因为压根她也没有九族可诛。只是,就算如此,她也没想过不爱惜自己的性命,相反,她很怕死,因为她家族唯有她一人而已,她还要留着命去为父亲族人报仇呢。所以,她的的确确没有想过谋害皇上性命,那也的确不是要人命的毒药。她要的只不过是……皇上的心。
只可惜,皇上的心仿佛很坚定的呢。都已经5天了,他居然还能忍住。不亏是她第一个男人,不亏是皇上。只是就算再怎么心性坚定,只要是人,就绝对撑不过去多久了,也许就在今晚,也许是明晚……
这边苏玲玉悠闲的抿着茶,明星的眸子里都有异样的光彩,那边德昭仪畏畏缩缩形成鲜明对比。她是怕,因为这几日宫里忽然多出那么些东西来。哪一样都是要人命的东西,皇上这是再赶她们走,小姐的法子万一不管用,等待她们的也只有死路。
正想着外头一声太监唱腔,德昭仪脚软的忽然就想跪倒,那边苏玲玉冷冷看她,轻轻伸手扶了她一下。错眼功夫,李卫已经掀开帘子进来。
苏玲玉似笑非笑眼光扫过李卫就瞧见他手里捧着的三尺白绫,微微蹙眉“公公这白绫可是为玲玉准备?”
李卫冷着脸难得的摆了气势“玉常侍是痛快人,洒家也不绕弯子。皇上的意思想必玉常侍这样聪明的人不难理解的。今个恐怕也是洒家最后一面见玉常侍了。这白绫也罢出宫也罢,玉常侍是非选一样了”
苏玲玉星眸微微慌乱,心思转过瞬间换了伤心面孔。。。。。。。。。。。。。。。
(¥v¥)秘密蛊毒255()
李卫冷着脸难得的摆了气势“玉常侍是痛快人,洒家也不绕弯子。皇上的意思想必玉常侍这样聪明的人不难理解的。今个恐怕也是洒家最后一面见玉常侍了。这白绫也罢出宫也罢,玉常侍是非选一样了”
苏玲玉星眸微微慌乱,心思转过瞬间换了伤心面孔“玲玉实在不解,为何皇上就这样厌恶玲玉?玲玉这番大费工夫也只是因为这些年难以忘怀旧情使然,何时皇上变的这样冷心了?玲玉也只不过是求日日能够看见皇上就好,难道这样要求也是嫌多么?”
李卫不耐烦的翻眼“洒家刚说玉常侍是个痛快人,如今又这样缠烦。别说皇上从前对玉常侍也就如此,就是眼前,放眼四海,哪里还找像咱们娘娘这样好的人,皇上更不可能对您还有念想。你若出宫也算没有耽误你一场,这也是皇上顾惜从前相交一场了。”
苏玲玉胸中隐隐泛起怒火,嘴角确抿了笑“公公是娘娘的人?”
李卫微蹙眉,他虽是敬重娘娘,但到也的确算不上她的人,或许也可以这样说,娘娘也不需要笼络太多人。只是既然前面把娘娘那样夸了一遍,如今就算承认又如何,想着已经不屑轻笑“玉常侍何必多此一问,不只是洒家,这后宫里哪一个又不是娘娘的人呢?”
苏玲玉似笑非笑看着他,半晌才说“很好。公公,要玲玉选也不难,只是不知道皇上可就舍得玲玉真的去死?这些日子,他可还都好?”
李卫心里一紧深深看她一眼“果真是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