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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因着从前被王之玉细心照料过一场,到是对他颇有几分赏识,见他面色紧张不由的放软了语言“不错。不过也不用紧张,本宫相信你们还不至于分不清厉害关系随意张扬。何况那日在场的也不只有你们。本宫传你们来,只是要你们帮本宫想想,那一日在路上见到了什么人,又有谁曾打听过什么?”
(¥v¥)男人的脚印238()
王之玉和刘太医对视了一眼,仔细想了又想还不等开口,苏公公到是先开了腔“娘娘,奴才那日得了曹贵妃的吩咐,他们的人催的急奴才便匆匆交代下去出了门,路上遇见的人倒是不少,但因为急着赶去回话,倒都没有说过话,及至后来娘娘嘱咐万万不得提起,虽是底下小太监好奇问过,奴才也只是说例常的侍寝报备,旁的是一个字也没有说过的”
郁锦抿了抹淡笑微微点头“嗯,本宫相信你在宫里这么久,自是比旁人更加知道轻重……那么王太医、刘太医你们可是想起什么?”
王太医拧着眉头又想了想才回话“回娘娘,下官和刘太医那日从芳露殿出来的时候到是没遇见什么人,直到过了西华门侧门那片,到是遇见了几个人,有荣嫔娘娘的人,还有辰妃娘娘的,最后还有仿似是桐嫔娘娘那里两个人,因着那日是雨天,出门的人倒是不多,所以大致是错不了的”
郁锦微微蹙眉,脑子里莫名闪了闪脱口便问“桐嫔?”
王之玉还只当她不信,又求证似的看了眼刘太医才肯定的回“是,下官春季的时候因着太医院的司马克告了病假休养,所以临时接了调配给桐嫔娘娘诊治腹疾,娘娘不问,下官还犹疑,娘娘这一问下官再仔细回忆,确定是桐嫔娘娘跟前的人没错的。”
郁锦神思恍惚的哦了一声,苏公公的声音又陡然冒了起来“娘娘,经王太医这么一说,奴才也仿似想起来一件事情。那日从毓秀宫回去敬事房,刚到门口就看见桐嫔娘娘跟前的莲叶和几个小太监说话,奴才当时也没在意,因为那日后头又陆陆续续来了各宫的人打探,所以也就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郁锦莫名的不知道想起什么,确又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半晌才又淡淡开口“这么说,在你们这里是绝没有走漏过半句风声的?”
堂下三人慌的忽然都跪了下去“娘娘交代的事情,下官怎敢不从?还望娘娘明察,下官绝无半句虚言”
郁锦无意识的嗯了声,见已是这般情景再问也是无趣,随口叫几人起来才又说“此事祸延皇室血脉,一点纰漏也不知道要跟着死多少人,若是你们已经露了口风现在交代本宫还有补救,若是此时不说留待他日被本宫查了出来,那时下场如何你们该是清楚的。旁的话本宫不想在嘱咐,若你们都已想的清楚,那便退下吧”
三人听见旨意,随后又表了一番衷心,这才由着汪华送了出去。这边郁锦目送着他们出了正殿,依旧无意识的看着门外,直到碧珠端了杯浓浓的花茶过来叫了声娘娘,她才回过魂来。
“娘娘,您这是想什么呢这样出神?还是……他们有什么隐瞒?”
郁锦接了温度正好的茶淡淡抿了口思量了半晌才说“我虽在宫中耳目比不上曹淑华,但论起心腹衷心她也未必能及的上我。怕只怕他们三人已经露了口风又不敢说出,你去交代汪华一声让他底下再去查一查”
碧珠紧着嗯了声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娘娘刚才问桐嫔,可是发现什么疑窦?”
郁锦神思顿时恍惚好半晌才叹息开口“哪里有什么疑窦,这宫里风吹草动的哪个人不是紧着打探,何况那日有也不止她一人……罢了,你去吧”
这头碧珠含了惊疑,边琢磨边往外走,正好迎着走到门口的汪华,两人站在门口说话,郁锦眼睛盯着神思确又开始恍惚,从行宫至今的诸多事情忽然浮了上来。
拾到堕胎药、被曹淑华知道、疑心锦妃胎儿来历、嫁祸锦妃……桐嫔?桐嫔又是为何忽然邀宠?原本还以为柳暗花明了,确不想居然是错综复杂到底是为着什么因由?何时曹淑华的心思变的这样深沉了?究竟这一切是她的一石二鸟之计,还是果然真有这第三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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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二三日的蒙蒙细雨,直下的天气转了凉,郁锦先前本是派人盯着锦妃和曹淑华,后头见天色如此到不忍心底下几个小太监白白受苦,只特意吩咐有时便去看看。左右那人既然有心陷害锦妃,自然还会在她跟前留下证据。若是锦妃有奸情,自然也不会挑这样风高浪急的时候在去传递消息。谁知道就这么一个空档,确是峰回路转。
清晨沁凉殿正殿
堂上郁锦还带着早起的慵懒,堂下曹淑华确是冷眼旁观。她倒是从心底佩服她这份风淡云轻,即便是取人性命也从不见半丝慌乱。想着不觉也压了心底翻滚的怒意淡淡扯起一抹笑容,既然她可以,那么她曹淑华凭什么又做不到呢。
“想必姐姐是刚刚起来吧,倒是妹妹来的早了些”
郁锦抿着抹淡笑不介意撇她一眼。向来曹淑华也没有这样好颜色的时候,更不要提早起特特来问安,想着也是有着什么事情而已,偏偏确还故作轻松,她不着急那她就更不着急。
“嗯,说来这样的天气最是好睡,本宫到是贪睡了”
曹淑华耐着性子微微眯了眼睛“妹妹到是佩服的狠,姐姐可就睡的那般踏实?”
郁锦笑意更浓,随手接了碧珠递上来的茶盅抿了口才说“人不必富贵到老,只要每夜睡的安稳便是幸福了,妹妹的确该向本宫学学”
曹淑华一愣,心头莫名涌出悲伤。夜夜好梦安稳至天明,这样的人生是何等的惬意知足,即便没有荣华富贵权力荣耀,也是让人倾心快乐的。可惜她要的太多,放不下的太多,不被噩梦缠绕已是不错,何谈美梦,这后宫妃嫔恐怕从进宫开始,便再也没有过一个美梦了吧。她郁锦又凭什么可以不被噩梦缠绕?想着所有的耐性几乎消耗殆尽,眉头终是不耐烦的皱起。“妹妹到的确要向姐姐学一学,只是确不是这如何安稳入眠”
郁锦故意挑了眉惊讶“哦,本宫确不知,本宫还有什么可教授与妹妹的?”
曹淑华冷笑一声终是恢复了惯常的尊贵骄横。“妹妹要学也只便跟着姐姐学一学这如何就能面不改色”
郁锦淡笑微微摇头“罢了,妹妹,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早何事劳烦妹妹亲自跑一趟?”
曹淑华不介意的冷笑,微微开口“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口曹淑华身边的太监李飞端着样东西便走了进来,叩拜过立在当地。
曹淑华斜看了郁锦一眼,轻轻抿了口茶才说“姐姐可认得这样东西?”
郁锦从刚才李飞站定便盯着那盘子里的东西,这会已经分辨清晰,确是个半旧的荷包。心里疑惑随口说了句“拿上来”
这头碧珠得了吩咐几步走下去把荷包拿到她跟前。那荷包做工一般,像是经年佩戴过似的,棱角上的滚边都有些磨旧,底下的璎珞也只剩下稀少的几根,这后宫再不济的妃嫔怕也绝不会有这样的东西,想着已经沉声开口“打开”
碧珠得了吩咐微一动作,里头的东西就瞧个明白,伸了手指夹了出来确是一张纸条。想着觑了郁锦一眼见她微点头,这才几下将那折成两半的纸条打开,随即轻轻念了出来。“蹙金妃子小花囊,销耗胸前结旧香。谁为吾来重解得,一生遗恨系心肠”
话音落地,碧珠的脸色也跟着疑惑。这样的暧昧言辞怎么会出现在宫里,若说是太监和宫女有情又怎么会做出公子二字?若是男人的东西又怎么出现在曹淑华手里?
郁锦自也是疑惑,尤其是刚才曹淑华还特意问了句她可认得,脑子里闪了闪不觉低声问“妹妹觉得本宫可是应该认得?”
曹淑华挑了眉头颇有深意的看她一眼“认识不认识怕也只有姐姐知道,不过想必姐姐这样诗书才华这诗的意思确是不难明白吧”
郁锦微蹙了眉不耐烦的开了口“妹妹既然这样一早特意过来就为此事,何不先说个明白,也免的本宫费那些精神去猜”
曹淑华不屑的嗤笑一声这才说“李飞,你就给咱们娘娘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说的仔细点,免的皇后娘娘还有什么记不起来的”
底下李飞得了旨意,又见皇后没有出声反对这才谨慎的说“回皇后娘娘,因着这几日下雨转凉,奴才得了旨意今早下安宁门去取几床床铺,后头贪近便想着从芳露殿附近的那堆山林子里穿过去,结果走了一半便发现了这东西,同时……。同时还发现了一男一女两个脚印子。奴才心里头疑惑就带着人一路追了下去,那男的脚印子到了石板路便寻不到了,那个女鞋印…。。确是一路通到了芳露殿”
郁锦等着话音落地才惊疑的反问了句“男人的脚印?”
(¥v¥)委屈239()
不等李飞回话,曹淑华已经冷笑接口“自然,还不止呢,当然还有几个太监的脚印呢,要不这东西怎么会落在那里”
郁锦微怔了怔,转瞬忽然醒悟。
其实从刚才李飞说拾到荷包她就奇怪,有谁能将这种不要命的东西不小心遗失?怎么就那样巧的又被他拾到?联想上一次安若院子里忽然被扔在脚下的书信,总有那么一丝异样的疑窦。只不过,事情已经做的这般精巧了,平常人哪里还会去顾虑这些,偏生她就是郁锦,这一丝丝的难圆其说,就彻底毁掉了那人的一场精心布局!
所以眼前的这荷包八成也是那人陷害锦妃的伎俩罢了。只是不知道她/他是特意赶了曹淑华的人下安宁门才留下的,还是原本希望被自己发现。这样看起来,曹淑华倒果真不是那个设计的人,否则以她的性子既然得了这样的证据岂还有坐在这里的道理?而曹淑华这一早上的刺探挑衅恐怕也只是再疑心是自己陷害锦妃罢了。她就算是再不喜锦妃,自然也不会让自己得了便宜。那么这个想借自己和曹淑华之手陷害锦妃的人究竟是谁?
想着已经冷冷开口“这后宫太监何其多,那竹林既然李飞能走得,旁的人就不能走吗?”
曹淑华不屑的翻了她一眼“那到是,可惜这宫里并不是所有人都疑心锦妃龙胎有疑,锦妃就算再蠢,这样要命的东西怎么又会轻易遗失?”
郁锦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想到的曹淑华自然也会想到,她能疑心曹淑华,那曹淑华自然也能疑心她。更何况她还十足的留下了脚印子把柄,比起查曹淑华一无所获她到的确可以这样理直气壮了。
那么再纠缠下去也是说不清楚,想着已经不耐的开口“妹妹到底这一早上想说些什么?还是希望本宫现在就带了人去扣了锦妃?”
曹淑华冷笑“自然,妹妹是冲动了些,也比不上某些人的聪明,但到底也在宫里这么些年了,对皇上虽谈不上知根知底,但也有几分了解,就算某些人借着这事情置锦妃与死地,以皇上对锦妃的情分也未必就不会与某人产生芥蒂,姐姐打算扣不扣锦妃妹妹不知道,但是若是有人想借妹妹的手去设计锦妃,那妹妹是万万也不可能答应的。姐姐,说了这些话,妹妹其实最不懂的就是,皇上已经对太子那样宠爱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郁锦无奈浅笑,也不愿意在做无谓辩解随即冷了脸色淡淡说“曹贵妃,若你今日特意来说这番话,那很好,本宫已经知道,除此之外本宫今日也才知道,原来曹贵妃心胸这样光明,这样念着姐妹情谊,但愿日后,曹贵妃能一视同仁把这份明察秋毫关心爱护用在所有妃嫔身上,便不枉费今日本宫对你的一番刮目相看了”
曹淑华不介意的笑了起来,黔驴技穷而已,郁锦若真有证据证明清白岂还容自己说那么多。更何况,她也笃定皇后必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就连她也知道无故疑心妃嫔身孕是什么样的苛责,以郁锦对皇上的了解,她岂会去干那样没把握的事情?就算是今天的事情,既然已经被她撞破,想必她也是不敢在轻易去行动,否则届时自己在皇上面前把她疑心锦妃龙胎来历和嫁祸锦妃的事情说出,就算皇上万般宠爱她,总还有几分介怀。她到不相信,郁锦就那样不在意!
所以此时,她也便只说了一句话而已“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来日便只等着姐姐的消息”
郁锦没回话,曹淑华也不再等她回话,今儿这一早上已经这样痛快了,这一点点小小的口舌之利她还是能奉陪的起。
这边郁锦刚目送她出了殿,身边的碧珠终是忍不住的叫了起来“小人得志!……娘娘,咱们还等什么,这都私相受惠到宫里来了,难不成您还是不信么?”
郁锦深深呼了口气,茫然的盯着敞开的大门口,半晌才轻轻说“你可知道,这一件事情冤的是几条命?”
碧珠不再多嘴。她虽是冲动任性但有一点确深深明白,娘娘的机谋等闲人不可比。既然娘娘笃定有疑惑未解,那便一定是有着说不过去的理由了。
这边两人不再交集,那头汪华送人折回了殿堂。郁锦蹙着眉头无意识的抿了口茶,半刻忽的沉沉开口“汪华……你现在带了人去看看那脚印子是怎么回事,顺便……去桐嫔的朝露殿附近看看。”
汪华楞了下,“娘娘是怀疑……?”
郁锦不介意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才开口“谈不上怀疑……只是既然有这脚印那也不妨去查查。虽说这行宫道路都是青石路无迹可寻,但在各宫附近总还有些小道密林,叫你们去也便只是碰碰运气而已,看看是否有能合上的脚印,可明白了?如此,只查桐嫔仿似也不妥,你便多叫了些人去各宫人处都去看看,乘着现在各宫人都还未起来,也保不齐会有所收获,去吧……”
汪华解了心中疑惑,忙着一打手肘拂尘应了声,退着后行了几步转身匆匆奔了出去,这头碧珠见着他出去也就准备扶了郁锦回寝宫里,确见她还是不动,刚要张口,郁锦已经开腔“去叫路遥查一查身籍档案,看看这宫里哪些宫人和曹贵妃宫里人是同乡亲戚”顿了顿又补充,
“先前王之玉和苏志明那里查的并没有露出口风,我原想着那一定是曹淑华自己做的,今日这样看,她到是彻底脱了嫌疑,只是既然旁处并没有露过风声,那么也只是在她那一处有泄漏。就算她没说过,但也难保她身边人没有泄了风声”
碧珠微微点头应了声,随即也跟着下去,只留了郁锦怔怔的坐着,满脑子的纷纷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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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露殿
锦妃因着这几天天气转凉,昨夜里咳了半夜好不容易睡踏实,一早上空气湿润沁凉,又被刺激的咳醒了过来。这头元秋刚化开了琵琶膏用珐琅鎏金彩碗端给她,那边中院里方平紧着几步赶到门边,急急的说了句“娘娘,曹贵妃过来了”
锦妃端着彩碗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下,白着脸咳了声,随手又把彩碗递到元秋手里下了地,刚刚站定,曹淑华已经带着一队人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