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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是没有这么多难过的,唯一难过的原因也是妹妹的心口痛又犯了而已,从前她难过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多人在意,那时在意的也只有自己的父亲和妹妹而已。
那些岁月整整17年。占据了生命最初的全部温暖。想忘也是忘不掉的。
“娘娘。。。安若知道您心里不舒服,可是那事情您也是不知道的,皇上都不怪您了,您就不要在自苦自伤了”
郁锦茫然的侧了脸瞧她,无意识的说“可是她怎么能够骗我。。。”一句话未完,泪忽然就莫名的涌了出来。
棠棣之华,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那首歌郁秀确玩笑的把兄弟都改成了姐妹。她说那就她们的情谊写照。她的情谊可真深啊,深到扎她一刀连带害死良仁,若不是懿轩信她,现在她便是地下一堆白骨了,她知不知道啊。
(¥v¥)以下犯上226()
想当初,郁锦因惦念着在西夏做人质的郁秀和小宝,暗中常借西夏野力大妃当初派给自己会武的两个婢女之手传递消息,知道他们虽是夏宫中不得自由,但李文浩到也不曾为难他们,尤其在加上良仁周旋,也便没有初时那般抑郁,只是心底也确从来没有放弃救她们友上传
那一年铭儿刚两岁,她还是仪妃,一直暗中传递消息的西夏细作忽然没有了回信,她心里忐忑不安,终是耐不住叫了那两个西夏婢女悄悄回夏查看,那一番破折自是不必提。后来,居然连这两个婢女也没有了消息,郁锦心中慌乱确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及至两个月后,在京城内秘密约好的地点郁锦派出的人无意又得了消息,她的高兴是再不能提了,谁想也正是这封书信,居然害死那么多人。
那封信的的确确是郁秀手笔,内容里提起的点点滴滴也唯有郁秀知道,若是她被人强迫只要稍微写错一点点以郁锦机谋如何能不知道,所以,郁锦当时一点都不曾疑心过,她怎么能疑心自己从小疼爱的妹妹呢。也正是如此,所以那封信里提及良仁向郁秀透漏攻打肃州细节,乘乱带她和小宝出宫混入军营,再秘密接引至宋军阵营,她是一点也不曾疑心的。
也正是因为她笃定了良仁不会骗她,她的妹妹更不会骗她,所以便信誓旦旦的将所有计划告诉了懿轩,只央求他能在宋营中布下接应,届时务必不要伤及了他们。而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在朝中居然有着木家一脉血亲。
然后再传来消息便是肃州失守!
她难以置信痛彻心扉,面对地牢中的良仁久久说不出一句话。确是良仁苦笑自责,说他终是迟了一步。原来,良仁也是后来才知道郁秀利用她,想到肃州一旦攻克,那么她必会遭皇帝责难,届时更是性命堪舆,为着这一份痴情,他居然带了小宝连夜赶在部署的行军前头通报,只希望宋军可以撤退改变战略,确不想那守将昏庸根本不听,临了宋军大败确扣押了良仁回京!
她无言的唯有默默收拾好所有悲愤痛楚,顾不上懿轩质疑的目光、顾不上顾月贞狐疑的刺探,一心一意的只剩下如何救他出去。可是最终她又被人骗了,这一次居然是懿轩,对她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一个人!他答应她不杀他,他答应她秘密放他走,可是确纵容了顾月贞的的毒手!她想象不出来良仁最后时刻的心情如何,她也从不敢想,为了她这么一个人,值得么,命也可以不要了么,他怎么就那样傻呢?
为着良仁的死,她一病不起,从前生铭儿的身子落下的毛病一瞬间仿佛全发了出来,每日清醒的时候是流泪,梦里也是哭泣,她恨算计了自己的亲妹妹,恨她连累良仁,可是她确连站在她面前骂她都是不能,所以她把这恨都加在顾月贞头上,加在懿轩头上,她恨他们每一个人,那个时节她忽然的疯狂,几乎沾着的人便是死。
也是那个时节,她和懿轩有了解不开的龌龊。可是他居然还是执意立自己为后,那份心意化解了她的戾气,但紧接着她确又听见郁秀成了李文浩的辰妃,还记得她初听见这消息时候的震惊,生生的一口血腥就喷了出来,到底那深入血脉的亲情超过了恨,她骗了她就罢了,她害死良仁也罢了,她怎么就能这样糊涂的断送自己终身,李文浩是什么样人她难道不知道么?于是最终她便开始恨上了自己,恨自己的不够聪明没有分辨出来,恨自己给了她那样一个机会去害良仁,恨自己没能完成爹的临终遗愿好好为郁秀找个好人家。她自苦自伤把整个心都封闭了起来,任懿轩在外边激她伤她确连回应都懒的回。
最终还是那些藏在未央门的日子里,让她的心慢慢平复下来,直到今天才再一次打破她封闭的回忆。
长长一声叹息,郁锦的泪眼缓缓对上月色,半晌才说“。。。不知道,她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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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的日子过的委实丧气,懿轩因着有可能爆发的战役每日被各种政事围绕,后宫的锦妃之事又是一点眉目都没有,穷极无聊她到成了最闲的人,确偏偏事事都又和她有着细微末节的关系,身闲心确怎么也静不了。
也是为着这份操磨,今日晌午的光景,碧珠好说歹说才把郁锦说动,带了铭儿去宝华湖那里乘船游湖去,谁想一众人浩浩荡荡兴致冲冲的到了湖边,原先备好的飞龙舟确早已经不在岸边,及至问起司船的小太监,确是委屈的只说曹贵妃已经先行上了船游湖去了。
这与情与规矩自然都是不合的。但郁锦向来忍让她几分,见船已经开出再多惹一场是非实在无趣,便就要带着众人回去,铭儿确又死活不依,又见原本老远的船忽的往这边开,还只当是看到她们开了回来,确不想还离着半截距离,那船忽然又打了掉头向着一侧拱桥开去,只把碧珠气的当场发作。“曹贵妃即便再尊贵,那也只是个贵妃,向来没听过这样的道理,皇后娘娘先行备下的龙舟,她一个贵妃确抢了先,这也就罢了,即使那边看到娘娘您在等,确还巴巴做出这样的张狂,她怕是分不清谁才是这后宫之主了吧”
几句话挑唆的一众宫女太监都是红了眼睛,汪华更是仗着素日郁锦宠爱当即忿忿的应和碧珠
“娘娘,您也忒好性了,这都骑在咱们脖子上屙屎拉尿了,您再不出声,她还只当咱们坤宁宫都是些泥人,上次就因为御膳房的事情您说忍,结果呢,人家不领情还变着法子糟践您,到了那些珍珠圆子一颗不剩的喂了猫,眼下又是如此,她那明摆是气您才变了方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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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谋害227()
郁锦本就应为最近的事情心里烦躁,耳听着这些话更是肝火郁结,脸色确偏还是风淡云轻的,半晌更是淡笑着丢下一句
“既然她那样喜欢游湖,那就让她游个够,传本宫的旨意,曹贵妃簪越犯上,罚游湖6个时辰,未满时辰不得下船。带了人在湖边守着,你们该知道怎么做的”
一众宫人先是楞了楞,随即都是笑开了花。她们娘娘那是敬曹贵妃三分不和她计较,真要找她麻烦,以她这样的尊贵随便一条还能让她继续嚣张么?就如眼前,罚了别的曹贵妃定然还要狡辩,一句带了人在湖边守着,就是曹贵妃不想继续游还能由着她去。
汪华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拉了碧珠两人主动请旨,说的还是振振有词“奴才求娘娘让奴才和碧珠两人盯在这里,奴才怕底下人见坤宁宫没人又要被曹贵妃威胁了”
彼时郁锦心烦气躁也懒的多想,只随口应了一声,带了铭儿一众人浩浩荡荡又回了沁凉殿。
这一晃便是一个下午的光景。山林间的夕阳景色比起辉煌宫廷又是一番滋味,鸟雀归林叽叽喳喳吵红了一片天,橘色的余晖笼着高低不一的山峰,天然原始的静谧写意直叫郁锦烦躁了一天的心沉了下去,不觉又想起看了一半的读本,带了铭儿从寝宫里出来直直进了后院,那里正正几棵参天古树,枝繁叶茂护了一院子的阴凉,铭儿便由几个小太监陪着玩儿,她便在树下美人榻里执了书看,时不时稚子笑声传来,也会抬头宠爱的看一眼,端的是温馨安逸。
也就是看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前面侧堂忽然踢踢踏踏传来脚步声,再回头,安若已经是白了脸色露了身影。
“娘娘。。。不好了。。。碧珠和汪华被曹贵妃带人扣了去”
一句话霎时间破坏了刚刚那股和乐的安稳。陪着铭儿玩的小太监停了玩闹面面相窥盯向了皇后。
郁锦沉了脸色直了身子啪的把书扣在近前的石桌上“她这是想干什么?扣人?她当真不知道本宫才是皇后么?”
安若白着脸焦急的看她,犹豫了下还是破釜沉舟的说了出来“娘娘。。。这次。。这次是汪华他们糊涂了。。”
郁锦怔了怔,“嗯?怎么回事?”
安若咬了嘴唇叹了一声才开口“前头路遥慌慌张张跑了回来也只说被扣了,我也只当是曹贵妃不甘心拿她们撒气来着,不想路遥确说比。。比这个严重,我这才惊的问他缘由。他说。。娘娘回宫后,汪华就叫了人过来围满了湖,只等着那飞龙周一靠近水边,就叫人拿杆子合力撑了开,直气的曹贵妃船上就骂开了,他仗着有您的旨意哪能放在眼里,直让那船在湖里留了6个时辰,眼见着太阳快下山了才放了上来,谁知道一上岸,曹贵妃憋了一下午的火气就撒了出来,虽是没有明着骂您,但近前的碧珠和汪华确是遭了秧,借着撑船闪了腰那耳光就扇了上去,直把碧珠气的瞪眼,要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她身边的翠荷狐假虎威,等着曹贵妃走了老远又折了回来说东西拉到船上现在没有了,非要冤了碧珠拿的,汪华紧赶着辩解说是压根就没有上过船,她是死活咬住不松口又说了好些难听的话,碧珠本就挨了打心里委屈又被人冤枉,眼见着曹贵妃也走远了,那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吵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锦妃动了胎气一节,汪华这才后怕的拦了下来,谁想那翠荷一路小跑了回去就把这话学了去,及至碧珠汪华两人刚过了宝华湖,就被那头带着的人扣了过去”
郁锦边听着那眉头边就拧了起来,直到她说完半晌才无奈的摇头“她那脾气。。。唉。。。也是怨我,留什么人不好偏就留了她和汪华,都是不省心的主。。。”
安若也是恨铁不成钢,只气的剁脚“凭样的生气就能这样没脑子,千交代万嘱咐的都不知道记到哪里去了。。。。”
郁锦瞧着她又是焦急又是气愤,到不好继续追责下去,只苦笑摇头开口“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知道便就知道吧,你去传了我的旨意叫她带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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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凭样的好词,确被曹淑华一番横眉冷对千夫指破坏的一干二净。
彼时郁锦已经在前殿恭候多时,心里早已经预料到她那面目全非的冷气,只是再看见,心里确还是忍不住叹息。她也便只是在上位而已,其实脾气底子与碧珠何其相似呢。
曹淑华确根本不顾及这些,好不容易抓住皇后的错处,她连番下来的折辱怎能就这样罢休。
及至进了堂连跪拜都是懒的敷衍,只提了眉角冷哼一声开口“姐姐,今日这宝华湖妹妹可真是看了够,怕是日后都不想在看了,这可都是托了姐姐的福”
郁锦不在意的笑了笑,随口嘱咐安若“去泡一杯浓浓的花茶来,曹贵妃今日深思不宁喝一喝或许晚上睡的安稳些”
曹淑华冷哼一声“姐姐不用操心妹妹睡不好,依着妹妹看到应该姐姐自己多喝几杯免的睡不着了”
郁锦微抿了笑先发制人“哦?嗬,本宫有什么可睡不着?本宫一没有簪越犯上坏了规矩,二没有用心不良加害皇嗣,这觉何来不安稳呢?”
曹淑华见她挑破眉目顿时含了戾气“今日游湖的事情也就罢了,妹妹向来以为姐姐宽容,念着姐姐没来便先行游玩了一会,谁知道后面掌舵的太监只说舵盘出了故障,妹妹再想解释以是满湖的人,至于这谋害皇嗣,妹妹可就想好好听一听,那个人可也是妹妹么?”
郁锦淡笑着抿了口茶,缓缓放下不在意的看她“是不是也只有妹妹清楚了”
曹淑华冷哼一声提了眉角“原来姐姐不知道啊,妹妹还只当姐姐查的实在,那底下宫人才能有那样胆子说。。。还是姐姐因着今日游湖的事情心里恼了妹妹便巴不得妹妹背上这样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v¥)争宠228()
曹淑华见她挑破眉目顿时含了戾气“今日游湖的事情也就罢了,妹妹向来以为姐姐宽容,念着姐姐没来便先行游玩了一会,谁知道后面掌舵的太监只说舵盘出了故障,妹妹再想解释以是满湖的人,至于这谋害皇嗣,妹妹可就想好好听一听,那个人可也是妹妹么?”
郁锦淡笑着抿了口茶,缓缓放下不在意的看她“是不是也只有妹妹清楚了”
曹淑华冷哼一声提了眉角“原来姐姐不知道啊,妹妹还只当姐姐查的实在,那底下宫人才能有那样胆子说。。。还是姐姐因着今日游湖的事情心里恼了妹妹便巴不得妹妹背上这样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郁锦随手把茶碗递给了安若,斜倚在凤塌里觑她“妹妹便这样爱动肝火,凭他们说什么,也只不过底下人斗气浑说而已,若她们说什么咱们便信什么,这宫里此时怕是已经不剩几个妃嫔了吧?”
曹淑华翻了白眼不屑的笑“姐姐到是会为她们开脱,只是妹妹到听的碧珠说的信誓旦旦,这什么样的铁证如山,妹妹到想见识见识,若不然姐姐还是要给妹妹个交代才好,免得底下人以后都以为可以这样浑说,左不过咱们皇后娘娘也是不管”
郁锦无奈的呼了口气又揉了揉额角才开口“曹贵妃,此事来龙去脉本宫的确不知,但要说事情,确是实实在在有这样一件,你若想听,本宫便告诉你。至于碧珠和汪华两人,你我心知肚明,若不是翠荷挑事他们也不会信口开河”
曹淑华蹙了眉头狐疑的看她,本来还以为那两人宫人对她心中不服随意栽赃,倒不想居然真有事情发生。她到要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就能让他们敢说出那样话。
郁锦见她静了下来,这才无奈的把那夜所见及近日所查说了出来。及至最后又叫了安若去端了药材出来,那气味一上来便叫曹淑华拿了绢子嫌恶的捂了口鼻开腔
“这样浓的药味,那下药的人也便是哪个没脑子的才想出来的”
郁锦瞧她言语间流露出的自然,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若是曹淑华做的手脚,她又是何时学的这样神态自若了?微一顿曹淑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