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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合着平阳王气数未尽。。。。。。
郁锦心里有旁人()
也是合着平阳王气数未尽,彼时老皇病重,对于平阳王此举甚是宽慰。最终也只收回68城将他放了回去。
大半年有余,西北到真是风平浪静。众人只道他果真忠心报国,再翻不出风浪,谁知,老皇驾崩,懿轩刚一继位,西北收回的68城便闹出诸多动乱,最终又只得借助平阳王势力镇压,到了又让他羽翼丰满起来。
也是因为这次动乱,让懿轩下了必除平阳王的决心。只是还不等付诸行动,平阳王却再一次的表现出俯首称臣的姿态。这一次,他送来的便是万千宠爱的义女云华郡主郁锦!
是缓兵之计还是先下手为强,懿轩从前还有三分不确定。直到那夜郁锦道破,他才明白,平阳王篡位之心已是呼之欲出!
这样一个野心勃勃风云为之变色的人,没有死在沙场之上,没有死在权势斗争中,没有死在刀光剑影里,却死在一场小小的风寒里?
懿轩的那份高兴便在这份奇异里打了折。也是想起郁锦,他心里就越发疑惑。尽管那份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可是那念头偏生就挥不去。
她即是有性命相搏的胆识,又怎么不能孤注一掷的谋杀?只是若真的平阳王之死与郁锦有蛛丝牵连,她在平阳府定是有着什么瓜葛。
想至此,猛不丁又想起那夜她接玉坠的犹豫。生平第一次诚心送出的东西,却被人厌弃,这感觉就是常人也是尴尬,更别提他九五之尊。也是那夜之后,他才彻底明白了她的心,她不止是要避开权势斗争,连他也是一并不要的。
这样赤luoluo大不敬的心,她就那样露出来。生生叫懿轩心里头憋闷。现在合着平阳王死了的消息,再一次浮上心头。她是真不愿入了他的后宫,还是心里早有旁人?
若是换一个人,光是这份心思也该死上万次,可偏生是她,那一颗傲然凌驾在皇廷尊卑权势之上的心,那样决绝清明,让他忽然间,便有种无力的感觉。
“皇上……”李卫在旁伺候,错眼瞧见皇上脸色阴韵,心里头不安,忍不住叫了声。
懿轩微微侧脸,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收了心绪随手一合折子淡淡说:“平阳王征战杀场戎马一生,要说身体恐怕没有人比他更好。区区一个风寒便能取了他性命?去传马德明,朕要好好听他说一说。”
李卫脸色凝重赶着应了声。只是人却不见动身。顿了顿,才说:“皇上……皇后娘娘早上又叫了老奴过去,说是司音坊的莫珈蓝又排了新舞,还请皇上看重国事也要适当放松,得了空便去瞧一瞧。”
懿轩淡笑摇头:“朕还只道她是个有趣的,原来是跟了皇后。罢了,你回头告诉皇后一声,只说国事繁忙,朕暂时不得空。让她们自己热闹便好。”
李卫赔着笑脸又应了声,这才踩着碎步急急的走了下去。。。。。。。。。。。。。。。
我来杀你()
云华居
盛夏的蝉鸣中,郁锦一身白色素服散着乌发,悠然自得的捧着卷轴斜倚在美人榻上。这样的惬意叫石桌边坐着拨豌豆的安若忍不住笑出声:“嗬,安若还没见过像娘娘这样痴迷书里的人,瞧娘娘一会笑一会皱眉,那书本便就那样好看,让您都顾不上吃饭了?”
郁锦头也不抬的轻笑:“古人语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诚不欺人。不是多看了这些书,可怎么打发时光呢。”
“安若听着娘娘提起过说是自幼在乡野间长大,这样饱读诗书我瞧着到是比官宦家小姐更像样子。”
郁锦翻书的手顿住,沉了沉才又动作,幽幽说”我爹虽是一介农夫,可是却自我懂事起,便教习我诗书礼仪。及至我长大一些,他又将我送进村里学堂,让我像男孩儿般读书。不止如此,他还常常自己写了书教我读,一如兵法和计谋,尤其擅长。”
安若不由皱眉:“这可是奇事了,老大人一介农夫怎么又会擅长兵法和计谋呢?”
郁锦眼光暗淡,轻轻叹息:“我也问过,他只说喜欢罢了……”郁锦说不出口的还有,她爹曾经说过,要她万万不可沾染宫廷。只是这些绝不该出现在一介农夫身上的奇异,她是再也没有机会去探究了。
安若瞧着她惆怅,也不敢再问什么,这头两人刚刚沉默下来,那一边院中石板路上忽的跃进一个人,只惊的安若霍然起身手里豆子掉了一地,还不等看清来人,就已经听着身边郁锦一声惊呼:“珈蓝?”
静悄悄的繁花绿叶中,云华居已经磨练的处惊不变。郁锦站在美人榻前,后头出来的千羽就横亘在她和珈蓝中间。安若已经平静下来,甚至还忍不住的打量那个陌生女子。
同样是翠绿宫装飞天髻,同样是一般年纪。但面前的女子,偏生就给人一种与这宫廷格格不入的感觉。就仿佛老虎穿上了花衣裳,突兀怪异的可笑。
只见她格外白瓷的肌肤,两道乌黑星月眉,烈焰红唇眼似明星,通身的桀骜不驯霎是叫人奇异。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宫廷里?还不等安若在细看,对方忽然出了声。
“你到是命大,这样都被你逃了过去。郁锦,别来无恙啊。”
只一句安若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突突跳起来。面前女子明明是宫里头打扮,如何就敢这样大不敬?
郁锦皱眉瞧着珈蓝,刚想开口,错眼又瞧见安若在,随即淡淡吩咐:“安若,你下去准备点瓜果上来。”
这头安若顺从的应了声缓缓退进了后院。那头,郁锦未开口,千羽已经冷冷说:“你怎么会来?”
珈蓝勾唇哂笑,负手打量过绿意盎然的小院闲闲说:“我自是为了杀她而来。平阳王一死,她再没有了怕的,我若再不来,可要到哪里去找她?到是你,真叫我白白高看了三分,居然伺候她还伺候上了瘾。”
千羽本就冷然的面目更加寒凉至底,一双杏眼里杀机重重如临大敌。。。。。
会不会有人知道()
郁锦只是站在她身后,都能感觉到那一股凉透心的寒意。微微皱眉,不等千羽再开口,郁锦已经抢先说:“难为你这样执着,居然千里迢迢追着我进大周后宫,珈蓝,你就那样想要我的命?”
珈蓝如火的红唇勾出一抹深笑,黑沉沉眸子里却是寒凉一片,顿了顿,说:“但凡我完颜珈蓝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你若怨,也只怨你命不好。”
话落地,千羽忽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就你这般气量狭窄,陈元盛不选你,是他的造化。”
珈蓝桀骜面色忽然浮上一层阴郁,星眸紧紧掠住千羽的脸,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总是比夏侯长治将你当半个男人强……”顿了顿,那脸色忽然又明媚起来,笑着说:“不过,这一次你到是错了。我虽是懊恼那个混账心有所属,也还不至于为那样的人不顾及自身性命跑来行刺。别忘记了,郁锦还欠我王兄一条命。若他知道,我杀了郁锦定是很高兴。当然,就算没有他们,我也要杀了她,不为旁的,我就是瞧不上她。”
郁锦脸色变了变,不禁被她的任性激怒,声音陡然提高两分压着怒火说:“你真以为完颜夕照会高兴?若他高兴,当日就不会在平阳王面前保我一条性命。珈蓝,你到底身份尊贵,这样贸然藏在大周后宫,若有一点差池,便是死无葬身之地。那时候,你王兄不但不高兴,恐怕才是要真正恨毒了我。我即得他庇佑过,怎么能眼睁睁看你刀刃上行走。你这样想杀我,我也不拦着你,可是你怎可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珈蓝眯了眯眼睛,半晌才不屑的冷哼了声:“区区大周后宫便想困的住我?你未免太小瞧了我完颜珈蓝吧,我瞧着,恐怕连千羽都是困不住,要不然日后她如何带你逃离这地方?哼,要不是平阳王暴毙,我还只当你已经认了命,现在看来……嗬,郁锦,你胆子果然不小。只可惜,亏你机关算尽,怕是也没有算到我会来吧。这里这样偏僻,如果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你说,会不会有人知道?”
“哐当”一声巨响惊了满院子的密语低音。三人齐齐看去,就见安若惊恐呆滞的站在原地,瓜果盘子还在地上滴溜溜打着转,水果撒了一地。
也就是几乎在同一时间,珈蓝忽然出手向着千羽扑了过去,还不等安若惊叫,眼见着已经交战在一起的珈蓝忽的向后退出几步,一柄描金乌木扇噗的落在了地上。
珏炎再是想不到,郁锦身上的传奇居然这样多。放眼天下,她几乎沾了所有尊崇无比的人。可是偏生这样的人,想的念的,居然都是外头的世界。难道,那份平凡的自由真的就比荣华权势更叫她爱的吗?
他想不透,也没时间想。因为站在云华居院子里的珈蓝已经破口大骂了起来。
“哪个卑鄙小人偷袭本……本姑娘,藏头缩尾这样见不得光,你有种便藏一世,若是被我知道,定让你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一番话说的院子里的几个人面色均是变了几变。千羽恼怒的更是沉不住气。。。。。。
螳螂捕蝉,黄雀之后()
一番话说的院子里的几个人面色均是变了几变。千羽恼怒的更是沉不住气,脱口而出:“没想到你这样软性子,她要杀你,你还这样护她。你只当她是喂的熟的狼么!”
“你……!哼,我需要她来救?鹿死谁手还未必。向来听闻福王殿下武功机敏是大周皇子里最为出色的,没想到却是个暗箭伤人的,今日我完颜珈蓝便就是要出这口恶气了。你能耐我如何?”
一句话毁了郁锦所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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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懿轩站在云华居外墙的树荫下,猛不丁的就想起这句话。只是若应了这句话,那他也该是那只隐匿最深的黄雀。
早起收到西北的折子,因为心里总是疑惑,到了没能忍住。悄悄出了内廷直奔了过来。可是走到墙角下,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对郁锦,他总是有那么些使不上劲的感觉。
就这么一个耽误,再是没想到,在这皇宫里最为荒凉偏僻的地方,居然就上演了那么多的离奇震惊!郁锦的传奇、眼皮子底下的匈奴公主、珏炎的周全保护、平阳王的离奇之死、千羽护主逃宫的机密、一样一样砸过来,直叫懿轩本是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起了深深风浪。
在他们眼里,可还有他这个皇上?不是不震怒的,可是更多的,却是加倍的无力。因为这一切,都和郁锦有关。
她的心若不为他停留,他纵然手握天下大权,也只不过是徒留一个空壳罢了。可是她的心,经历那么多传奇只为天高海阔,又怎么会为他停留呢。
说不出的难堪,说不尽的灰心,懿轩生平第一次这般沮丧。那双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心里直如千军万马般踏过。原来,这便是那书上描述的百转千回的情,原来,真到的了时候,是这样身不由己动魄惊心!
他是帝王,这样的情,终也是要不起。那便罢了,知道有这场牵挂便好了吧。良久之后,懿轩终是悄无声息的离去。而云华居院子里的传奇依旧在上演。
繁花绿叶间,郁锦依旧匍匐在地上,后背上的冷汗湿透了薄衫,心里的怒火却一波一波涌起,直烧的她豁然拧身,直直对上了珈蓝的眼睛。
“珈蓝,我知你恨我。可是你恨的也只是我。你可知道,你刚才的话要害死的是多少人。我自知你们匈奴人磊落光明敢爱敢恨,可是我不知道,你贵为匈奴公主居然是这样狠毒!真正看走了眼的是我!是我郁锦!今日即是要死,那便把话说开。你恨我,无非是你王兄和陈元盛有意与我,可是他们的情,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承过半分?你身为草原儿女,这般心胸狭隘,只为男女私情便至他人死地,你的确不配与我郁锦为敌!今日起,你若能杀的了我,你便杀,若杀不了我,我也再不会容你步步相逼……”微顿,郁锦转头看向珏炎,一双眼睛坚定无比,透着的灼灼光华瞬间烧透了珏炎的心。。。。。。。
恕郁锦不愿意()
“民女郁锦叩见福王殿下。郁锦自知殿下心胸气度非常人可及,近来周全万分感激。今日即是真面目相见,郁锦唯有将心掏出,还请殿下顾怜成全郁锦。郁锦本是出生乡野,自幼散漫无束,宫廷生活委实太过惊心。要郁锦在这宫廷生活,即是人在这里,心也绝非关不住。最终也只是多了一个孤魂野鬼而已。所以,无论如何,郁锦总是要出去的。不求荣华一身,但求海阔天空。殿下若能成全,来世郁锦必当衔草相报,永不忘记这份恩德。”
珏炎和珈蓝的脸色同样变幻莫测。珈蓝自是不知道郁锦前头那一夜的惊心,她初始也只不过是被激怒口不择言,如今看郁锦这般愤怒,才知道自己闯了祸。一时间忽的生出三分悔意,却是什么也不能说。
而珏炎的心,却因为这番话苦了又苦。这段时日的接触,每多一份,他便为郁锦的良善胆识所吸引。可是今天的这番话,她说的这样决然,让他心里的念想忽的塌了下去。原来,这么些日子,她果真是半点情也没有动过的。他这大周头一号风流无暇的人物,却生生的走不进她这人的心。真是叫人泄气。
院子里一时静的只有夏蝉声声,良久,珏炎才不羁的开口“你老实告诉本王,可是你心里已经有了人?”
郁锦皱眉,顿了顿,坚定轻语:“没有。”
珏炎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容,一条腿缓缓的屈了下去,直到与郁锦相对,还不等郁锦惊的开口问。珏炎已经说:“那么,本王若要用一世真情与你换海阔天空,你可愿意?”
郁锦的心生生的顿在原地。纵使她在平阳府经历那些情,可从来也没有一份情是这样昭然若是。就连陈元盛得知她封为云华郡主送入大周后宫时,也只急的带了她去无人处,问了她一声是否反悔。
那时节所有的情都是掩在刀光剑影里,露出半分便死无葬身之地。纵使那些人对她有心,也只不过是最隐秘的周全而已。等到郁锦后知后觉发现,也已经不用在去深想。但现在,可要如何?
珏炎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明亮通透,仿佛通到了心里,他薄抿着唇,浅浅的笑容极是认真含蓄。一双眼睛就那样望进了郁锦的心底。
又是良久,众人的心都要蹦出嗓子眼时,郁锦忽然低头开口:“恕郁锦不愿。”
“……嗬,现在本王信了你只要海阔天空的念想了。连我这样的人,都阻不住你的心,可见真是个直肠子的。”珏炎说着话已经起身站好,脸上是戏谑的表情,与前一刻判若两人。只叫一院子人看呆。
“哼,想不到你到是有趣,这般拒绝,脸皮厚的连眼睛不眨,果然不愧是福王殿下。”
珏炎不在意的勾唇,一双眸子好奇的打量过珈蓝,抱了胳膊调笑起来。。。。。。。。。。。。。。。。。。。。。。。。。。。。
敢不敢为我舞一曲()
珏炎不在意的勾唇,一双眸子好奇的打量过珈蓝,抱了胳膊调笑:“真是想不到,我大周皇宫里居然藏着这样一位贵客,完颜公主对本王的误会看起来颇深,不过打斗见输赢,总是有些小题大做,依着本王看,不如你就陪我这个失意人喝几杯好了。若是能将我喝的人事不省,也算是报了方才偷袭之仇了,如何?”
珈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