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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薄笑,懿轩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这是她的郁锦,即便妆容再盛她的样子他也不可能记错认错。他从来不担心此事会有任何纰漏,他担心的只是那一夜的分离。
郁锦也笑,伸出宽大袖笼里的手轻轻握住懿轩放在桌上的手“幸而,一切都好”
所有的事情尽在两人相视一笑中风轻云淡了。
万民心服
这场雨比陆风算的要早一天停了下了。许是上苍真的感应到帝后的诚心,祭天的仪仗队才刚刚接近京师边境,便有朝中负责南方水患的官员八百里加急来报,南方钱塘皖南等地暴雨忽住,连续一天抢修多处险要、疏通积水收效巨大,来员更是声称万民正准备联名上奏,以表对皇上皇后垂怜万民之恩。
当时郁锦确是病的昏天黑地,什么也没有听到。
千里之遥日夜兼程,再加上那一夜快马加鞭的颠簸,还有她原本就有些伤了神的身子,种种不适凑在一起,终是掩饰不过,中午开始便发起了高烧。
懿轩处理完前头官员禀报又论功赏了相关人员,等着再回到龙辇内间的时候,已然瞧着郁锦的脸庞红的烧灼。心里焦急快走了几步过去便听见那唇齿见溢出的名字“……懿轩……”
懿轩心里微缩,轻轻坐在她身边握了她的手,猛不丁又瞧见那眼角闪动的泪珠,心里窒了窒才低压着嗓子说“郁锦……我在这里……”说完才记起什么似的,侧头便向着外间喊“传太医”
现在已经无需顾忌什么了,更何况,这样日夜兼程病到的何止是皇后。半个时辰过后,那泛着浓浓药香的药汤便在他的手里。
戌时的光景,郁锦终于从昏沉沉里醒了过来,窗外月色把没有点灯的内间照的朦胧胧一片,微微动了动,耳边便想起嘶哑低沉的声音“郁锦。。。”
那梦中的恐慌与痛苦便在这一声里缓缓安稳了下去。“懿轩……咳……”
干裂的喉咙做痒忍不住的咳了一身,懿轩已经侧身起来为她取水,及至润了口嗓子,才觉得仿佛再世为人了。原来她也是这样怕死的。
“觉得好些了么”懿轩放了水杯折回也没有点灯,依旧撑了手肘笼在她身边,边问话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见烧到是已经不烧了,心里稍稍安慰。
郁锦浅浅的笑,这样的温和关切任谁都是心动的“是你喂我药罢。。。忘了放几块冰糖了,苦的我梦里都要哭起来了”
懿轩瞧着她眼见的瘦了一圈的脸,忍不住抚摸上去“看来是不碍事了,都会说笑了”
郁锦握住他的手贴在脸颊,沉默了好半晌才忽然出声“我怎么敢不好呢。。。。从前拜佛求签总是盼着妹妹父亲好,及至后来又添了那样多的人,到确从来没有为自己求过什么,这一次回去我到是很想去求求苍天神佛,能给我一幅好身体,可别在让我这样病歪歪了,我自己到还可,只是连累了你这样焦心……”
这番话莫名的就触动到了懿轩的心肠,先前陆风所说的总归在心里留下了影子,出宫前那一夜忽然的沉重也是为着那些话,现在的心痛也是为着那番话,不知不觉中手臂就将郁锦揽进在怀里“好,等着你大好了我便悄悄带你去,我也从未为自己求过什么,这一回我也为自己求一次,就求……与你天长地久”
怦然心动,郁锦微微抬头,朦胧月光中只觉得那眼睛里又含了一层隐隐的伤疼“不必瞒着我,你心底是有什么事么?”
懿轩被问忽的收敛了眼神,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才低语“是,你这身体让我担忧,要说连累,也是我先连累的你罢了”
郁锦舒了口气,心里想原来他是为着自己的妃嫔争宠伤了她才这样自责的。“都是过去的事情,就过去罢,眼下我虽是难受也不过是疲累过了,哪里就那样娇气,别忘记,我从前可是地地道道的村野姑娘,上山采药下河摸鱼,采桑织布哪一样没有做过呢,你真把我当成千金闺阁那般弱质女流了么,嗬,若不是这次出行太过匆忙,累的狠了,保不齐我自己便可以上那666层台阶呢”
懿轩瞧她说的朗朗,心里也忍不住动了动,若是来日能与她一起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必定也是快活的。只可惜5年内铭儿必然还年幼,他艰辛夺下的皇权也还未完成平生抱负,就这样放手总归是人生里的一幢遗憾,不过正如郁锦所说,只要他想的,定会有办法的。这样想着先前的忧心总算是彻底散开“啧啧,可算是好了,话就这样多,姑娘你不嫌累么,那公子便先睡了,伺候姑娘本公子乏的狠了……”
郁锦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他胸前轻轻捶了下“早知这样,那我便继续在装着,让你在伺候一二日倒好……”
微微摇摆的龙辇里喁喁私语,直羞煞了月亮渐渐的隐了起来。。。。。。。。。。。。。。。。。。。。。。。。。。。。。。。。。。。。。。。。。。。。。。。。。。。。。。。。。。。。。。。。。。。。。。。。
(¥v¥)家人觐见84()
懿轩瞧她说的朗朗,心里也忍不住动了动,若是来日能与她一起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必定也是快活的。只可惜5年内铭儿必然还年幼,他艰辛夺下的皇权也还未完成平生抱负,就这样放手总归是人生里的一幢遗憾,不过正如郁锦所说,只要他想的,定会有办法的。这样想着先前的忧心总算是彻底散开“啧啧,可算是好了,话就这样多,姑娘你不嫌累么,那公子便先睡了,伺候姑娘本公子乏的狠了……”
郁锦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他胸前轻轻捶了下“早知这样,那我便继续在装着,让你在伺候一二日倒好……”
微微摇摆的龙辇里喁喁私语,直羞煞了月亮渐渐的隐了起来。
三日后坤宁宫
这一路的祭祀大典前前后后不过7天,实在堪称开国首例。跟着去的人里头因为这样匆忙病倒的人倒是有一多半,郁锦又忧心太监宫女不能得到善待,特意下了旨叫太医院的人紧着都去瞧了回,直把太医院的一帮人累的人仰马翻,到替郁锦在宫中收拢了不少的人心。
只是她自己,到底吃了教训,也不敢在争强好胜管的太多罢了,又眼见着曹淑华虽是主理到也对她尊敬,处理的事事也都按规矩向她报备,底下人看风向也不敢对她马虎,做事情之前也要掂量掂量,这样也便够了。说到底,若不是为着铭儿的事情需要立威,她是真心不想纠缠这些琐事。
用过了午膳,太医院的人又紧着过来看了一回,诊了脉息说是已经渐好了又开了两幅药这才叫安若送了出去,听着那声音还没有走远,忽然又停了下来,接着就听见李卫的声音,估计是安若说自己睡下了,只听的人声确不知道是在说什么。索性坐了起来等着安若回来问话,及至半刻确是和李卫一起进来的。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得亏您还没睡下,要不老奴可就真该打了”
郁锦瞧着李卫的谦卑,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不怪李卫在宫里到处得人缘,不为皇上,只他这无论什么时候都懂分寸知进退的谨慎便就叫人不得不敬他几分,想着便已开口“哪里就有那么些觉可睡,从回到到现在,每日睡的可还少么,公公多虑了,这大热的太阳,可是皇上有什么话要你传么?”
李卫敛了颜色认真的瞧了瞧她“嗯,看着到真是好些了,只是到底是病了那么一场,娘娘您自个还是能多睡着便睡一睡,您就是不为自个也得顾念着咱们皇上那颗牵肠挂肚的心儿,老奴瞅着娘娘病了,就跟皇上自个病了似的”
郁锦知道他这话虽是迎合但到也不算夸大,随笑了招呼安若就要倒茶,李卫假意忽的想起来正事似的忙的阻止“不麻烦姑娘了,哎吆,娘娘您瞧瞧,老奴可不就是真的老了么,巴巴的说了那些话,这传话的正事到还没说呢,是这么的,皇上呢,见您在病里也不能四处走动,宫里的事情又有皇贵妃主理,怕着您寂寞,特意传了两位将军带着家眷进宫瞧瞧您。怕是就再有一个时辰也就进宫了”
郁锦微蹙眉,自她和木家相认也统共不过2年天气,又因着自己的身份特殊,木家处处避讳着自己,见面的次数到真是屈指可数,唯有华亭因为从前在宫里任职御林军长,到是见的多一些,但总归还是有限的很,怎么今次懿轩到是主动让他们来了。
见郁锦不说话,李卫倒笑了起来“娘娘您是多虑了,咱们皇上从来也不是那样心胸的人,前头那些事情也是怕走的太近,反而害了老大人们也牵累您,您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也钻牛角尖呢。如今娘娘四海圣名,又有皇上先头当着文武百官面下的旨意,谁还敢挑这个理,就算一时半会还不能太亲热,往后日子还长,总是会解了这心结,您也不必太忌讳了”
郁锦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说了出来,李卫向来持重老道,平时即便能说的也都藏着从不肯说透了,如今到为了她和家里的事情说的这样透,想必前头懿轩定是提过这些话,他才敢放开了这样说。说到底,也还是因为着那些祖辈的事情的确太不堪了,有些话懿轩不方便说,她也不能当成什么也没有的问,就算她多想几分也是正常不过。只是眼下,确也不好接李卫的话头,只淡淡笑了笑才开口“不怪皇上总念叨身边没有谁都可以,独独不能缺了你。果然是成了精的人,本宫瞧着,你哪里是老了,恐怕再过一二十年皇上也是不肯放你走的”
李卫何等老道,知道这是娘娘不想在说下去了,笑不呵呵接了一嘴,也便退了下去。这头郁锦见着人都出去了,这才缓缓起身,耳听着外头滚进来的一连串笑声,站在当地一回头,铭儿就直冲冲奔了进来。
午时三刻的时候,太阳正是暴晒,郁锦带了铭儿去朝凤堂等着众人,又吩咐了安若多备下了些绿豆汤,到真像是特意迎接着远亲一样隆重。只碍于自己的身份,确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毕竟这还是宫里,她是皇后,他们是臣子。
等了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前头终于来人报了一声,郁锦又特意叫安若出去迎了一回,等着进来又是一刻的功夫。本来宫中妃嫔娘家人进宫探望,按规矩应该都是在省亲搂里,只是皇后尊贵,很多规矩确不按妃嫔约束,又合着郁锦病中,皇上又怕她来回走动,所以特意叫木家人直接去了坤宁宫。
郁锦此时便坐在凤鸾美人靠里眼睁睁瞧着一众家小向自己跪拜,为首的正是她大伯木仲良,及至后面一排男丁,则是二伯木青山及两个表哥,再往后才是女眷的阵列,前前后后男女老幼也有10来个人。等着一轮拜见结束,郁锦才走了下来亲自扶起木仲良“大伯,这里没有旁人,自家人不必如此,郁锦拜见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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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偷天换日85()
郁锦此时便坐在凤鸾美人靠里眼睁睁瞧着一众家小向自己跪拜,为首的正是她大伯木仲良,及至后面一排男丁,则是二伯木青山及两个表哥,再往后才是女眷的阵列,前前后后男女老幼也有10来个人。等着一轮拜见结束,郁锦才走了下来亲自扶起木仲良“大伯,这里没有旁人,自家人不必如此,郁锦拜见大伯”
木仲良老怀安慰确还是低了头回话“娘娘只心里有老臣及家人在便罢了,宫里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郁锦浅笑叹息也不与他争辩,亲自扶了他坐在美人靠下设的第一位上,这才又上去坐好。
“想来我和二叔也是有些时候没见了,子瑜妹妹怎么到没见跟来呢?”
木青山听见问话就想着要站起来,郁锦确先他一步开口“二叔,坐着说话吧。我到底是村野里呆惯了,对着自家人总不习惯如此客套的”
众家小听见这话忍不住心里微微唏嘘,到也没先前那般拘谨了,木青山这才回了话“你妹妹前些日子还好好的,谁知昨夜忽然就烧了起来,今早得了皇上的旨意要进宫来,欢喜的什么似的,只到底那身子不争气”
郁锦蹙了眉“可是看过大夫了,要紧不要紧?”
木青山抿了口茶不在意的说“嗨,左不过就是头疼脑热不打紧,到是娘娘身子如何了,看着精神到是好多了”
木青山这么一问,众家小也随着嘘寒问暖了半天,前头带来的铭儿因中午的时光便睡着了,这会听着动静微微睁开了眼睛,猛不丁就看见底下坐了一片人,本是怯怯的忽然又错眼看见郁华亭,高兴的跳了下美人靠,便朝着他过去了。
“华亭舅舅,你怎么来了”
郁华亭笑着搂了他在怀里,众家小本是要行礼,见此也都又安坐着不动了。
“舅舅随你叔爷爷们来看看你美人娘亲,到是把你吵醒了”
郁锦笑了笑“本就不让他多睡的,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也让他见一见才好”
木仲良和木青山对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看向铭儿,这虽是太子,也是他木家的孩子,不为着别的,单就是这点,他们也不能有别的异心。
众人又逗弄了一会铭儿,因着他年幼没有那么些的规矩,到叫众人更自在了些,笑声时不时的冒了出来,一大家子因着他到真的亲切不少。及至后来又坐了半晌,郁锦便吩咐安若带了女眷下去整容休息,满堂便只剩下家里几个正挂着职的男人。
“大伯,前头到是郁锦不懂事惹出那么些的事情,连累让家里人操心了”
木仲良见女眷也不在,索性也不在瞒她,那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你齐麟表哥和延威表哥还有家里你大娘家的几个叔表现在都在前线上,我们也是实在不好说什么,本是前头就有那么一段公案,到是想在多操些心都是不行的。幸而,皇上对你的情意不浅,如今在有百姓支持,总算是都过去了,我和你二叔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对你爹也是有个交代了”
郁锦看着木仲良说的悲戚,怕他又想起从前之事,少不得换了话头“二叔,这次为民祈福到的确是皇上的一番心思,只是郁锦一直不解,可真是有那么相似我的人么?”
不等木青山开口,一直逗弄铭儿的郁华亭抬起头笑了起来“到的确有5、6分相似,又是盛装,不近前细看到也大体无异,但总我们心里都明白,那觉不可能是你,我倒是纳闷皇上是何时做成的,确一点也没留下破绽呢?”
郁锦看着他们都是好奇的神色,浅浅笑起来,想着左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又都是自家人便也没有忌讳的开了口“到山东境内的时候,已是天黑,钦天监陆风派了人过来说要皇上批示祭文。之后我便换了那人衣服就此出来。在之后,陆风又说要派人先行布置,嗬,自然,我便先过去了。路上原是早有人接应,抬了轿子赶天没亮便上了山了。在之后,便简单的多,恐怕玉皇阁的人也未必知道那里面居然藏了人,直到有司仪偷偷带我到了被清空了人的内院,我才知道,你们上来了。事情便是这样的事情,只是可惜,因为那时匆忙,那人又顾着礼数不肯抬头,我自己到没有看清楚。不过,总算是皇上有心,一切都安好度过了”
众人解了疑惑也便撂开了,这节事情他们虽是不知,但想想皇上有心还有什么难事呢?木青山更是颇有几份得志的边撂了茶碗边笑着说“他们也不看看是在和谁耍手腕呢,皇上一朝天子敬他们三分给他们一个台阶,还焉有不知足的蹬鼻子上脸的。我后头走着,看着吕清远累的大喘气又怒又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