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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直说的眉飞色舞仿若亲眼见了般,懿轩的眉目也随着他说的淡淡含了笑,直到他唠唠叨叨说完还意犹未尽的加了句“咱们娘娘天生就是做皇后的命,别看平时面上风淡云轻的,当真耍手段,宫里等闲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若不是她能容下良妃娘娘,只怕这会还不知怎么的,皇上,依着老奴看,您是真不用挂心了”
懿轩挑了唇角欣慰的淡笑。虽然知道这次的夺权是因着铭儿的事情,但心里到底是偏颇了几分,总是希望自己的后宫由她来掌。原因无非是,在这人人都想咬对方一口的后宫里,郁锦的慈悲他是了解的。
身在帝王家,懿轩从前已然觉得是种可悲,及至稍年长看到后宫的诸多龌龊,他才惊觉,比帝王更可怜的,世间恐怕莫过于妃嫔。因着不能毁掉的规矩礼法,他这个皇帝不娶也要娶,那些青春豆蔻的千金闺阁不嫁也要嫁。他是从心里怜悯她们的。既然躲不过去,即便是装的,他也希望这些深宫的可怜魂们能有一丝慰藉,所以,再未见郁锦之前,他的脸在面对她们的时候虽是疏离的笑容,但到底还是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及至见了郁锦,他才破了自己的规矩,独独宠着她缠着她。那时候他才明白了,只要他还是人,那后宫中诸多龌龊是永远不可能避免的了的。
幸好,还有郁锦。她得了他的万千宠爱得了他的心,确仍能想到同是妃嫔的那些人的苦楚,她曾说,命运如此安排过来,不怨那些人的焦虑无错,尚若遇上对的人,她们一生的年华岂知不是花团锦绣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轻轻叹息眼里有着慈悲。
为这,他千方百计的立她为后,不知道因着她从前宝仪郡主和村姑的身份费了多少心思。他这份一心一意,一半是因为他的心,一半是因为郁锦的慈悲。他的后宫若能得她为主,将会少多少杀戮龌龊之心。他的天下若能得她为后,又将多出多少安稳来。
就算是那些时日里她百般的不愿意,他也要一意孤行。更何况现在,她眼看着是安了心。
“东宫有主,自然要行东宫的规矩,李卫,李美人的确不该这样造次,良妃罚的轻了……
拿了那串东珠送给良妃娘娘,就说今日她办的不错”
李卫楞了下,转瞬笑的眯了眼“到底是皇上想的周全”说完这句那心里是止不住的腹诽,好么,你这样一招不是告诉全宫的人,娘娘今日说的做的那都是一万个对。什么叫一宫之主,什么叫母仪天下,这就是了。
规矩是什么,良妃至少说对一件事情。。。。。。。。
(¥¥)皇帝偷窥洗浴69()
郁锦累的索性抱了胳膊爬在书案上,半眯着眼睛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们说着“威风也只不过给旁人看的,到底有多累也只有自己知道而已。良妃到底是将门出身,行事果敢等闲的人比不上,即便是我,某些事情上也知道自己的慈善是不对的,总也下不去狠手,就更别提锦妃那软性子。这宫里实实在在没我郁锦是可以的,没了良妃还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让着她3分也的确是我心底里敬佩她,她是烈性子又是好面子的人,给足了她面子能让她安心好好的为着宫里,咱们屈便就屈几分罢了,也掉不了一块肉,还得了闲功夫,做点什么旁的不好呢……说道底,若不是因着铭儿那事情,我到真不想在接这大权,今日良妃在人前失了面子少不了他日还要找机会还给她,只是前提,这事情跟她没关系”
安若变了变脸色也不再言语,碧珠到底忍不住还是嘟囔了句“依我瞧着也就她有那个胆子,保不齐是做惯了手落下的”
郁锦霍的睁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到把碧珠吓的后退一步“唉……要我如何说你是好,为着你这嘴可吃的亏还少么?别说现在还没有查出个影子,即便真跟她有关系,你无凭无据可是还嫌她不够恨我们么?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在这废后的事情没有过去前,都不许透出半点踪迹。”
安若蹙了眉“娘娘,终归是瞒不住的,前头御膳房还拘着人,齐嬷嬷也不在太子跟前,有眼尖的人已经是怀疑了”
郁锦叹了口气“能瞒几日是几日吧,我这会是风口浪尖,若是这事情出来,少不得有居心叵测的人拿着这个做文章。到时候别说查那人,就是我这皇后恐怕也真就保不住了”
安若垂着脑袋也跟着叹了口气,娘娘看似今日是立了威敲了响钟,但只到底良妃在宫里这一年多培植羽翼掌管六宫,那势力岂是一下子说转头就转头的,废后的事情也还没有过去,要应对不暇的事情恐怕往后还多着呢。
“娘娘,安若给您备下热水,您洗个澡吧,有了精神在看也不迟,左不过,娘娘要看,安若和碧珠就在旁边陪着您”
郁锦淡笑着拉了安若的手放在胸口“若是没有你,我这日子过的该是十分狼狈了”
安若跟着腼腆的笑了一回,只把碧珠撂在一旁嘟起了嘴。直到安若出门去准备,郁锦才敛了颜色深深看着她“可是委屈?”
碧珠霎时红了眼眶别扭的转了头,嘴硬的回了句“碧珠不委屈”
郁锦少不得叹了口气,又拉过一个镂空雕花的红木圆凳叫她坐在对面“若连你也瞒我,那我郁锦当真是活的无趣”
碧珠瞪了眼睛,半晌泪扑棱棱的滚了下来。
郁锦抬了手给她擦了泪这才开口“这宫里不比别处,外头,你性子野人家会说你是洒脱的人,在宫里,你就是短命的人。今时今日你也看到了,前头还不知道有多少凶险等着我,你即跟着我,我便少不得要保你周全,只是我到底只长了两个眼睛两个耳朵,顾不上的地方还有太多,你便要自己学着珍重自己学着收敛,若你真有不测,我的心痛又岂是一朝一日便能放的了手的。为着前头皇上说你的事情,我知道你是委屈的。可他毕竟是皇上,就算你清楚他对我是什么心肠,旁人跟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总也要留下个心思。我对你的心,你清楚也罢,不清楚也罢,只为了你自己,你也该好好的持重些,别到头来酿出了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最终哭的也只会是我和安若罢了”
一席话只说的碧珠上气不接下气的啜泣“娘娘……碧珠……错了”
郁锦叹了口气又替她抹了回眼泪“眼下也就这样了,你委屈也就再委屈上这几日,等我得了空,叫你在皇上面前亲自赔个不是便也就罢了。。这话,我今日也就只说这一遍了,往后,千千万万自己警醒着点”
碧珠收了泪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头五味具杂百感交集,最终也只汇成了一句话,遇见娘娘,是碧珠一生的最大幸运,来日若用命报,她也绝不吝惜。
一夜无眠
墨蓝色的天际一轮弯月斜斜的挂了上来,星星眼见的是越来越亮越来越多。坤宁宫内洗凤池,安若早已经放了满满的一圆池温水,只等着郁锦从书房里过来。
要说起来这洗浴的池子,满宫里也就只有坤宁宫和乾清宫有这样的排场。其他嫔妃按照等级标准最好的也不过是1米直径的汉白玉池子。更别提内中装饰奢华,处处暗香浮动金碧辉煌,光是那两道拦在洗浴池前的金漆镂空雕花屏风,便足以是价值连城。只可惜,郁锦倒并不喜欢这样奢侈,往日里洗浴也总是嫌那偌大的一池水实在浪费,倒是用金箍红木漆浴桶的时候更多些。
果不然的,等着郁锦绕过屏风进来看见那一池清凌凌冒着热气的水时眉头皱了起来。安若早预料她会是这般摸样,只含了笑拿了一堆事物过来“娘娘,您就多歇歇吧,好得忙碌归忙碌也要犒劳犒劳自己。这积满一池水,可是不容易呢”
郁锦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都还没下去,到真不忍薄待了她这分心。
及至后来脱了亵衣进了水,那心思便都在这温暖里融化了。
宝华殿内阁,懿轩执了朱笔刚批完了最后一道折子,李卫静悄悄的哈着腰走了进来,见皇上抬头看他得了机会正好凑了过去“皇上,不早了,您看今夜要歇在哪处去,奴才好去准备”
懿轩嘴角噙了笑,深湖似的眼眸忽的灼灼了一下,李卫焉有不懂的道理。“哦,那奴才这就打发人先过去”
懿轩撂了朱笔,身子微动便走到了李卫前头。“不用,你陪朕去,现在就去”
。。。。。。。。。。。。。。
(¥v¥)村姑皇后68()
“东宫有主,自然要行东宫的规矩,李卫,李美人的确不该这样造次,良妃罚的轻了……
拿了那串东珠送给良妃娘娘,就说今日她办的不错”
李卫楞了下,转瞬笑的眯了眼“到底是皇上想的周全”说完这句那心里是止不住的腹诽,好么,你这样一招不是告诉全宫的人,娘娘今日说的做的那都是一万个对。什么叫一宫之主,什么叫母仪天下,这就是了。
规矩是什么,良妃至少说对一件事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了皇帝的宠爱,那规矩就是你手中的剑,想杀谁便杀谁,没有了皇帝的宠爱,那规矩也会是剑,只不过是握在别人手中而已。所以说白了,这后宫的争斗不绝,争的是这宠,斗的是如何争宠的智慧!最终求的也只不过是自保而已。
李卫眯着眼忍不住的笑,懿轩撇了他一眼到也不瞒他“即使她有心好好做皇后,朕岂有不助她一臂之力的道理?……”
李卫好不容易敛了颜色,轻咳一声含着笑说“娘娘的心饶是铁打的,这么下去,也总有化的时候。只是。。。这样一来,后宫虽是安抚下来,但前朝……”
懿轩淡然的一笑,微微动身便向着红木书案走去。李卫只等着他站在书案前才走了过去。
眼错就见他不知哪里摸出一个紫龟六爻卦来。懿轩见他瞧着,负了一只手,另外一只修长的手指一枚钱币一枚钱币的点了过去,直到最后一个猛然顿住,微微侧目便瞧着他“你说南方的这场大雨为何这么久不停歇?可是朕做了什么对天不敬的事情?”
李卫茫然的瞧了会桌上的卦钱又瞧了会皇上微微蹙眉的面容,懿轩瞧着李卫的那副样子终是忍不住扯起了抹笑意,戏谑的问“你这成了精的人居然没明白?”
李卫楞了楞,转瞬恍然大悟叫了起来“哎呦呦,老奴真是不中用了。皇上的这份心若不点透,恐怕十个人里未必有一个人看出来。”
懿轩挑了唇微微摇头也不在理他,只吩咐了句“去传钦天监的陆风”
李卫敛着颜色紧赶着答了声,这才缓缓退了出去。刚一挑帘子那笑就忍不住溢了出来,只怕这回前朝后宫都要失望了,他们皇上的心里从来怕是也没有动过废后的意思。这两人可真真是绝配,一个算计的比一个深,就没见过这么热闹的一对。
忠心不二
随着最后一点余晖落下地平线,朦胧的夜色缓缓晕开,天边的启明星淡淡的显了影子,辉煌的宫殿因为星星点点的光亮宛如梦幻的天宫。
郁锦此时坐在内院的书房中,就着莲花台式宫灯一目十行的瞧着手里的卷宗。碧珠本是在旁打着扇子的,一抬头就看见安若端了一盘新鲜瓜果从镂空的隔断绕了进来,终是得了机会,忍不住一把夺了郁锦手里的书卷在怀里。“娘娘,您也该歇歇了,这一下午的光景您就不累的慌,您不累,碧珠都替您累了”
安若轻巧的放好手中的盘子,又忍不住瞪了眼碧珠才开口“娘娘,碧珠虽是性急到说的也再理,这一年多的卷宗哪是说看完就能看完的,您歇歇看也不迟,再不然明日看后日看都也来得及”
郁锦淡淡的薄笑,接了安若递上来的擦手巾,微微抹了把手才说“你们只当我愿意这样累么?今日我借了良妃的手把话说的那么满,他日我若在这些上头出错,底下人可不知道要怎么造反了,到时候若在被良妃抓了把柄,阖宫上下都等着看我笑话罢了。少不得要我先头复习熟络,才不至于人家一问一张嘴,或是中了人家的摆布。。。”
碧珠蹙了柳眉忍不住的嗔怪“娘娘,您也忒把良妃放在眼里,依着碧珠看,往年的几件事加上今日的事情,她便再是个没脑子的,也该长点记性了,哪需要您这样操心呢”
郁锦抬了头扫过她一眼。那夜,虽然到了懿轩也没罚碧珠,但郁锦顾及懿轩的颜面也到不让碧珠随意到前头来,只没人的时候才叫了她过来。她这嘴,也确实是被自己给惯坏了。只是为着那一二份像郁秀的面容,到始终是不忍心责备她。
安若到底是有眼色,见着郁锦微微变脸急忙绕到那头拉了碧珠在身后“娘娘,看良妃今日模样,必是更恨咱们了,难不成咱们还要像先头那样让着她几分么?”
郁锦依旧淡淡的笑,托了腮帮子盯着她“若不然呢?这宫里的女人都想着这个位置,确不知道,这做皇后和做皇上是一样的辛苦。我即便是三头六臂一个人也是不够用的。今日你们只当我在堂上的说的那些话都是激良妃的么?嗬,还当真不是,我那些话里10句里到有9句是真心话。要说这宫里这么些的妃嫔,能掌的了这后宫大印的除我也就良妃而已,若是她能把她那急躁脾气喜形于色再磨练磨练掉,即便真要我交出金印我也是愿意的。”
碧珠忍不住又要插嘴,急的安若后面捏了她一把“娘娘何必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即便是娘娘您想交出金印,怕皇上心里头也只着您而已”
郁锦累的索性抱了胳膊爬在书案上,半眯着眼睛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们说着“威风也只不过给旁人看的,到底有多累也只有自己知道而已。良妃到底是将门出身,行事果敢等闲的人比不上,即便是我,某些事情上也知道自己的慈善是不对的,总也下不去狠手,就更别提锦妃那软性子。这宫里实实在在没我郁锦是可以的,没了良妃还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让着她3分也的确是我心底里敬佩她,她是烈性子又是好面子的人,给足了她面子能让她安心好好的为着宫里,咱们屈便就屈几分罢了,也掉不了一块肉,还得了闲功夫,做点什么旁的不好呢……说道底,若不是因着铭儿那事情,我到真不想在接这大权,今日良妃在人前失了面子少不了他日还要找机会还给她,只是前提,这事情跟她没关系”
(¥v¥)要你侍寝70()
懿轩撂了朱笔,身子微动便走到了李卫前头。“不用,你陪朕去,现在就去”
漫天的繁星,茭白的月色照的廊檐亭榭到处亮堂堂一片,懿轩乘着这清风,不一会的功夫便塌进了坤宁宫的大门。出来开门的是郁锦身边跟了几年的小太监汪华,见着皇上直喜的跪了下去。“奴才叩见皇上”
懿轩负手而立,从容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起来回话,娘娘呢”
汪华虽是年纪不大,确跟着郁锦这几年历练了也不少,见着皇上问话也到不疾不徐对答如流
“回皇上话,娘娘前头看宫里的卷宗看的乏了,这会在洗凤池正洗浴呢”
懿轩得了信也就不在意的向前头继续走开了,边走边又问“太子可是睡了?”
汪华低了身子紧赶着回话“回皇上,太子一个时辰前睡下的。”
懿轩那嘴角就忍不住的含了抹笑。
“奴婢安若叩见皇上”
洗凤池门口,安若正支使着两个洒扫的宫女提了热水准备进去,猛不丁听见后面几个脚步声,一转身,便看见廊檐宫灯底下的人,慌的直跪了下去,临了还不忘瞪了眼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