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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郁锦恰是应了这话。这一日虽是高烧退了,可那身子被重疾折腾了这么久,可想虚的多厉害。现在被这夜风一吹,只觉得昏昏沉沉从身上冷到心里,忍不住就向着那方温热靠近。
懿轩感知着那细弱的身体颤抖,拢着眉头不由温和出声“再有一会有好……”说着话,手臂更紧的抱住她。
郁锦听着那温软的言语,心里软了又软,偷眼去瞧周边黑黢黢的山林影子不由思量。他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若是回内廷,为何又不走向北的路,却从后山上来?
想要开口,又觉得无谓。无论他要带她去哪里,现在她人在他怀里心在他身上,她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想着已经放松了所有疑虑,只缓缓阖了眼睛,安心的听着那有力的心跳,随着脚步的挪移由着他带领自己前行。
就这样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朦朦胧胧中,只觉得经历了上山下山,又是一段很长的平稳道路,再之后忽然停下来,洛华亭的声音突兀的冒了出来“皇上……已经准备好了”
郁锦好奇的睁眼,不知道是哪里的朦胧光亮,照出了朱红高墙,随着懿轩脚步挪移,片刻,一顶明黄色的敞帘轿辇神奇的出现在眼底。还不等郁锦问,懿轩已经抱着她从容的钻了进去。
从听见洛华亭的那一句话直到轿舆走出许久,懿轩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迎了冷风,郁锦也只觉得疲乏至极。他不说,她也只闭了眼睛靠在他胸膛假寐,浓重沉寂的夜色中,只听的见微微的碎步,摇摇晃晃中她到真的睡了过去。
再不想,睁眼的时候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朦胧的光亮里,入眼的无不是奢华精致的器具。宝蓝色云纹图案地毯铺满了一室,,左右两根蟠龙红柱间,明黄色的流纱摇曳了一地。红柱和两侧墙壁间是高脚紫檀木八角宫灯,足足放了6盏,只是碍着流苏放了下来,那光亮显的朦胧。墙壁是鎏了金粉的飞天壁画,地毯正中间是一张黄花梨八仙桌,铺着鹅黄色刺团福的桌布。及至自己身下的宽大到并排躺3、4个人的床铺,一应的寝具全部是明黄色的龙纹图案,就是床前层叠的帷幔,都是金丝线暗织手法所成。整个房间金碧辉煌,颜色鲜艳明亮,勾勒出来最极致的奢华厚重。如果这还不能叫郁锦知道在什么地方,那空气里隐隐飘荡的龙涎香也足够说明。
没错,这一定是皇上的寝室。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一处。皇上的寝宫是乾元宫。但是据说往日里也有住在承德殿御书房的时候……再细细查看这房间,虽是奢华无比,但却比寻常宫里的寝室要小上许多。最奇异的还是,地毯尽头处,本该是窗户门扉的地方,却是一幅6米宽勾勒清晰的山河图,而门扉却按在了最拐角的地方……
正琢磨,那门扉忽的被推开,懿轩只穿了件月白的常服,左手拿了一本书,突兀的出现在眼底。
“你醒了”随手关了门,懿轩带着淡淡笑意,边走过来边说。
郁锦只是楞楞看着他,好半晌才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这的的确确是他的寝室!现在,她也是的的确确睡在他的床上!了解这一点后,郁锦红了脸低头忍不住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懿轩不在意的坐在八仙桌边,挑了一抹不羁问“为何不能在这里?即是夫妇,你病着,我又怎能够安好做事?”
一句话说的郁锦窘的脸要滴血,翻了身不管不顾的拉了被子蒙住头,半晌都不吭气。懿轩憋着笑,悄无声息走了过去,也不出声就立在床边等她回身,果不然。半刻没有动静,郁锦忍不住好奇,缓缓转了身,从被子里拉开一条缝隙去看,忽的就看见那抹近在咫尺的月白。
懿轩大笑起来,转瞬屈膝半蹲下去,轻轻掀开被角调笑“我是你丈夫,不是吃人的猛虎。郁锦,你是要在这里躲我?可不嫌晚了”
郁锦红着脸几乎要钻进地缝里,又怒又恼手上正好摸到一样东西,顺手就砸了过去。因为太近,懿轩又不设防,只本能的向起站,正正砸到胸口。直到玉枕落地,两人都是惊呆。
“……你……你活该。谁叫你……叫你调戏我。”郁锦依旧红着脸,指着他底气不足的指责。只心里也是慌乱。
懿轩抱了双臂玩味的看着她,好半晌才似笑非笑的说“砸我?可见病是快好了!罢了,原来都是哄我的,说什么高兴,现在和你玩笑两句,就这样恼怒了,日后行周公之礼,你可不是要手刃亲夫了?”
话语落地。。。。。。
(¥v¥)后宫容不下的情8()
懿轩抱了双臂玩味的看着她,好半晌才似笑非笑的说“砸我?可见病是快好了!罢了,原来都是哄我的,说什么高兴,现在和你玩笑两句,就这样恼怒了,日后行周公之礼,你可不是要手刃亲夫了?”
话语落地,果真转了身就要离开。郁锦心里又急又愧,眼见着他就要走到门口,才不得不开口叫“你站住……”
背对着她的懿轩嘴角勾笑,却并不转身,只淡淡问“怎么?又要说什么好听的话哄我?”
一句话说的郁锦忽然委屈,憋了半天忽然低头说“……我没有哄过你……我,我知道我是你的妃,可是……可是……我和你一起,却并不是因为你的帝王身份……从前我只想要一份普通婚事,夫妇和顺门当户对……现在……现在……”
懿轩脸上的揶揄尽退,站在原地不觉叹息。郁锦入大周后宫本就是权宜之计,她眼里没有权贵,自然不认同这样的方式决定她的人生归宿。否则也不会有她逆天的想要逃宫、对他这个皇上的痴情也差点罔顾。所以,现在就算她如何动心,这一层尴尬也总是她的心结。就如私下有情的男女,没有姻亲束缚到底是与理不正。
是他糊涂,总以为到这步,她就该是他的人了。却不想,其实这也只是开头。
苦笑一声,懿轩到底转了身,只是瞬间又僵在当地。床上的郁锦抱着膝盖下巴撑在胳膊上,一头瀑发四散,脸上挂着两行湿濡泪痕。说到底,也不怪她这样难堪。后宫郁锦传独家连载于小说阅,其它均为盗版有病毒请读者慎重考虑宫里妃嫔进宫前,至少也都有一番锣鼓震天的仪仗宣告。可她这一路多少无奈坎坷,连这一点女儿家的尊严都保不住。现在这样地步,放在世俗里,也不比无名无份强上几分。她那样清白自尊的女孩儿,怎么能不伤心呢。
合着一份遗憾,懿轩无奈的靠近她,缓缓抬手为她抹干泪水,浅笑“是我不对。总是浑说惹你伤心。罢了。你若愿意,我们便挑个日子偷偷成亲。黄天在上厚土为下,圆了你百年好合的念想?如何?”
一句话叫郁锦睁大了眼睛,血脉都要凝固住了般。良久之后一点一点炸开,直暖透友上传也许这样做掩耳盗铃,也许不这样做,总有一天她也要放下那抹尴尬彻底接受他,可是他却怜悯她这份遗憾,尊重她这一份心愿。即便是只能偷偷摸摸的一场儿戏般的成礼。也是对她这份狼藉命运里的安慰。
谁能不感动这样一个温暖细致的人呢。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成全,叫郁锦唯一的一点遗憾都已经撇清,此时此刻,只剩下说不尽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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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夜郁锦被懿轩带离云华居,到今日已是第六天。也是那一夜和懿轩对话才知道,他果真把自己带到了御书房。而郁锦所处的寝室正是御书房的暖阁。平日里也只是供懿轩公事疲乏时歇一歇的所处。
头几日,也不知道是懿轩传唤的心腹太医章昌林的医术高明,还是这起居环境舒适安逸的原因,总是那一场高热就这样好了起来。见身体大好,郁锦自然不想再久留,就算懿轩安慰她说的再怎样密不透风,可到底这事情太过离谱。多呆一日便是一日风险。
可懿轩偏是不放心。又说出许多的理由,只叫她安心呆着。不止如此,还特意嘱咐了李卫,又悄无声息的弄了几套衣服进来,连带着一应的弄了洗浴、女红等物进来。只叫郁锦苦笑不得。
不过懿轩虽是做了这么多,但接手的人却无一例外的都是极心腹之人。并且也只有两三个。而郁锦最常见的也就只有他身边的正一品总管公公李卫。
这一来,到真有了几分金屋藏娇的味道。也是因她在,除了上朝和必要的一些周旋外,懿轩大多数都是将折子拿了进暖阁里看。难得两个少年男女,却都沉了心思,懿轩最出格时,也只是揽着郁锦肩头在她发束亲吻。这样的珍惜持重,别说是帝王,就是市井中等闲的富贵权势人家也难得做到。郁锦和懿轩心思且不说,只说李卫,一旁看着只惊的心焦肉跳!
原来这几个月,皇上那份所谓的‘有趣’已然到了这步。可是他就纳闷,也不见着惠妃如何貌美天仙,怎就叫他心中睿智城府的皇上变成这个样子了?在思量她的背景,越想越不安宁。
不知道是因为担忧还是试探,总之这几日,懿轩不在时,李卫那脸色就没有好看的时候。这恐怕是他在这宫里30年头一次这样表露心绪。自然,也是头一次给人脸色看。
合着今夜懿轩去了太皇太后那里,他进暖阁里送晚膳,又瞧见郁锦撑着手肘在八仙桌边看折子,不觉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心里莫名的怒气忍不住泄了出来“娘娘……宫里有宫里规矩,妃嫔不得干政,您现在可是犯了大忌!”
郁锦不在意的转了头,直直盯着他浅笑“我知道,我还知道,你顶不喜欢我。可是因为云华郡主的身份?”
李卫见她挑破,略微慌乱便沉静下来,一双眼睛沧桑通透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半刻一打佛尘冷冷开口“娘娘知道就好。洒家眼里容不下沙子,为着娘娘安危,娘娘最好是莫有旁的心思”
郁锦依旧撑着手肘,忽的生出三分顽皮,眨巴了几下眼睛笑着问“你觉得我会害他?李卫,我听懿轩说你进宫30年,是不是宫廷的诡谲让你觉得什么样人都是野心勃勃?你倒说说看,我想做什么?”
李卫被她几个直来直去的称呼已经震惊。只碍着心里忌讳顾不上指责,冷冷说“娘娘想做什么洒家不知道。可是洒家知道的是,若不是娘娘,皇上不会如此鲁莽专宠!”
郁锦低头思量了回,再抬头,忽然眼光灼灼,直热到人的心里去。李卫一怔,还不等反应过来,便听着她涓涓细流般的暖语飘出“李卫。我很为懿轩高兴,有你这样忠诚的人在跟前。若你想害我、容不下我,我断然不会和你这样和颜悦色的说。可是你不是,我知道你的担忧为着什么而起。像你这样人,今生其实再也犯不着去为了妃嫔争斗出头动怒,只要把皇上伺候好了,你这一生也算是功成名就。可是你明知道却还是对我这般态度。所以,你今日的犯上我不在意,来日你要堤防我,我也不会阻你。我也可以告诉,我对懿轩绝无半分异心,不管你明白还是不明白,这一生若他不负我前,我定不会负他”
李卫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郁锦,区区几句话,不止点了他以下犯上的大不敬、点了他心中疑窦揣测、点了他日后心思,更点了他这一番用意背后的矛盾!惠妃的聪慧,在这几句话里一展无虞,但更多的是,这份聪慧背后的体贴善意,李卫入宫30年,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就连这样把他当人看待的话语,他也已经有足足30年没有听过。
皇宫里,即便主子再多的亲近信赖也不会表现在脸上,不会表现在话语里。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他们手里的棋子和工具。用的好,夸你一句顺手。用不好,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抛开一切不谈,他们其实就是伺候主子的奴才。在好的奴才终究是奴才。他们为主子流血丧命那是本分,可放眼这世道有谁肯为一个奴才那样做?就是句体贴话都是难得啊。
所以这一刻,李卫是打心里动容的。不是因为郁锦的聪慧,只是因为她身上那份超然的平和。也是这一刻,李卫30年宫廷生涯累积的防范城府之心,忽然就失了原则。那份揣测荡然无存的叫他自己都汗颜,就是这样几句话,他怎的心里就一点都不疑了呢?
李卫因着前头和郁锦的那一席话,心里总是对自己生出几分矛盾。直到懿轩踏进承德殿前殿时,心思都还没有敞开。要说李卫了解皇上,那是不假,可是岁月相伴里,懿轩又怎么会不了解他?
渐渐放缓奔向内阁的脚步,懿轩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问“怎么?可是惠妃给你难堪?”
只一句,惊的李卫顿时呆在地上。思量了下白着脸噗通跪了下去“老奴该死!老奴万万不该生出这份疑心,还请皇上恕罪”
懿轩一抬手轻轻扶了他一把,温和淡笑“朕要治你的罪,就不会等到这时候,更不会将内里的琐事交给你去办……顿了顿,忽然笑的更深,问“只是朕到好奇,她和你说了什么,就把你这人精制服了?”
李卫苦着一张脸,不由叹息“老奴是糊涂了。皇上的眼睛怎么能看错人。惠妃娘娘……的确是慧黠过人。老奴心服口服”
懿轩不由笑的更深,也不在追究答案,只撇了他一眼急匆匆又向着暖阁走了进去。这头李卫瞧着那抹失了淡雅的背影,不觉苦笑。想不到,自己伺候了20年的皇帝居然是这样一个情种。可是这份情,这后宫又怎么容的下呢?
(¥v¥)姐姐算漏了一个人9()
暖阁里,懿轩进去的时候,郁锦正认真的写字。一身月白的华服,逶迤的裙裾直拖在地上7。8寸,她向来又不喜欢女红,只清水芙蓉的白着脸,一头瀑发又很是随意的在后背松散挽住,也不知道是这样的天然格外显示女性的美好,还是她这样的认真专注的表情叫人心动,总是懿轩忽然觉得出一股悸动从心底蔓延出来。
下一刻,他连自己都觉得诧异,几步走上前,控制不住的从后背紧紧拥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呢喃“郁锦……”
紧密的贴合直叫郁锦心惊动魄,手里捏着朱笔,呆呆的做不出半点反应。
也许是郁锦的僵硬让懿轩终于醒转过来,错眼见她手里朱笔,心里一动,随即伸手握住她手,一手又随即换了张空白宣纸。握着她手一笔一划的写了下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最后一笔收成,懿轩缓缓放开手,郁锦的心软了又软,半晌红着脸转身,笑意妍妍说“我不要死生契阔,那太悲壮。不论日后怎样,我在与不在,我总是希望你可以日日安好”
懿轩灼灼盯着她,一字一顿的低语“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心跳都仿佛凝滞了般。这样深重的悸动,是从来没有过的。后宫郁锦传独家连载于小说阅,其它均为盗版有病毒请读者慎重考虑就这样呆呆望着面前一张俊逸的面孔,忘了天上人间。直到被重新拥入那方熟悉的胸膛,她才醒转过来,第一次抛却了女儿家的羞涩,就准备伸手拥住了他……
“皇上……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