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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社会安全保障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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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精神病院的人来。邻居们说,小夏啊,你妈现在这个样儿不送精神病院真是不行了,今天是女婿,明儿可能就是亲女儿,这是为你妈好,也是为你们好。再说我们几个家里也都有老人,有孩子,这要是你妈再突然疯起来,我们也怕呀。夏师喜还想再争取一下,可这时救护车已经来了,夏师喜看着怀里还昏迷着的老哥,又看了看依旧鸮鸣狼泣着的母亲,最终,还是流着眼泪把老哥先抱上了救护车,跟着车先去了医院。

    医院对老哥的诊断是脑震荡,头部多处轻度骨裂,但好在没劈开头骨,颅内也没有淤血。要不然,可真是麻烦大了。死里逃生的老哥昏迷了一天多才醒过来。老哥醒过来的时候,夏师喜正抚摸着老哥手臂上的伤疤暗自流泪。见老哥醒了,夏师喜更是哭得不成样子。老哥安慰着她,但他那虚弱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没有说服力,夏师喜反而哭得更伤心了。不过,老哥醒了,一切就都好了起来。两个人很快在重逢中开始互诉衷肠,突然,夏师喜问老哥还愿意娶她么,老哥很愿意,一个劲儿的点头,以至于把伤口弄得又崩开了,血,又从绷带中渗了出来,看着老哥的血,夏师喜又哭了。

    老哥醒来的当天中午,卓市长来了(没错,卓市长和卓大使都姓卓)。按照卓市长的说法,他是代表北江市市政府来看老哥的。老哥这种国家级科技人才受此重伤,是他的失职,他愧对大皇帝的信任(哪跟哪啊?)。反正吧,老哥的医疗费用在卓市长大笔一挥下,由市政府全部承担了,还被卓市长重新安排到了贵宾单人加护病房。老哥本不想去,可是他这个站都站不稳的挫样,也没有说不的资格,没费多大力气就被换了病房。

    至于夏师喜的母亲,真的在精神病院查出了问题,不但如此,夏母还被查出了长期滥用药物的历史,而且这些药物中的相当一部分是非法的。精神病院的医生说,以夏母目前的状态,没导致更严重的后果已经是万幸了。恢复,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夏师喜对母亲的病情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医生亲口告诉她结果的时候,她的精神还是受到了打击,本来就因为老哥住院而心身疲累的她,更憔悴了。但夏师喜真是个坚韧的女人,面对纷杂的困难,她硬是挺过来了。要知道,今年,她才15岁啊。

    从爱上老哥的那一刻,夏师喜就决定嫁给这个男人,而当老哥重伤醒来后,夏师喜决定现在就立刻嫁给他。老哥的病情逐渐好转,她开始认真的考虑起结婚的事情来,而现在我也回来了。结婚这件事就提上了日程,于是,就有了本章开头时,我在北江市的家里忙着老哥的婚礼的事儿;于是,就有了我口中的“缝头成婚”的说法。

    “缝头成婚”这个说法虽然带了点开玩笑的味道,但事实上,老哥的头确实密密麻麻的缝了很多针。老哥拆开绷带的那天,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两条暗红色缝满了针的巨大伤口,在老哥被剃光的头和眉心上打了个大大的“×”。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类似的经验,有时候伤口在自己身上还好,但那伤口要是在自己亲人的人上,反而会觉得比在自己身上还疼。我有点看不下去了,赶紧想找个什么话题来舒缓一下情绪。

    于是,我硬憋出一个笑容,摸着老哥光秃秃的后脑勺说道“哥,这是你这辈子第一次考试得到“×”吧?”

    老哥听我这么问,噗嗤一声笑了。他从小学习成绩就特别好,上学的时候确实极少见到“×”号。老哥是个开朗的人,也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不是“×”,这是两条相交的线,我想,这是伯母同意我和你嫂子交往的意思。”说着,老哥温柔的看向夏师喜。

第39章 老哥的婚礼(四)() 
夏师喜完全没想到老哥会这样说,感动的泪花在眼中一闪一闪,她呆呆的盯着老哥的眼睛,终于,再也压抑不住那份压抑太久的情感,抱住老哥的脸,深情的吻了起来。

    得!这闹的!我和小树一下成了电灯泡了!我知趣的拉着小树的手,闪出门外,给小两口腾地方。

    老哥你可以啊!这撩妹撩的!高级!!!

    说完拆绷带那天的事儿,再说说出院那天吧。

    出院那天,蓝石玉来了。蓝石玉这个人吧,讲究起来还真是讲究。我陪着老哥出院的那天,他已经等在医院大门口了。这让我很意外,老哥住院的时候他可是一次都没来看过,怎么出院的时候反而来了,而且时间掌握的这么准确?

    我和蓝石玉熟啊,就问,蓝公子今儿怎么来医院啦?是来指导学习?还是看上哪个小护士啦?

    蓝石玉和我也不见外,他笑了笑说“南局长说笑了,我是来帮忙的。廖主任的医术我是很佩服的,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在伤口恢复的问题上帮到南云先生。只是不知道南云先生信不信得过我?”

    蓝石玉口中说的廖主任,本名廖金台,是老哥的主治医师,也是位大国医。但是,这位廖大国医和蓝石玉的关系可不是很和谐。据说,这和蓝石玉年纪轻轻就评上了大国医有关。要知道,蓝石玉评上大国医的那年才22岁啊。资历尚浅的蓝石玉被评上大国医的这件事儿,让兢兢业业几十年,54岁才和蓝石玉同年评上大国医的廖金台颇为不满。虽然大国医悲天悯人、兼济天下的情怀没让他做出什么过格儿的事,但他还是在各种场合,或明或暗的表达着对蓝石玉的不屑。如果有一个人总是瞧不起你,那么被瞧不起的那个早晚都会知道。蓝石玉很快就知道到了廖金台对他的蔑视。蓝石玉,多么骄傲的人啊!怎么可能就这么低头忍了?好,你廖金台不是瞧不起我么?那我就要让全人类看看你是多么的愚蠢!廖金台的轻蔑,让本来就异常勤奋的蓝石玉更加奋发图强,短短几年间,许多前人不敢触及的领域都被他一一攻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今的蓝石玉,在十数个医学的分支领域里,都是人类世界的第一人。30岁的蓝石玉已是声誉斐然,按理说,蓝石玉做到这种程度,马上就要退休了的廖金台早就该放下偏见了,但是,廖老头就是这么顽固,他对蓝石玉的不屑不但没有随着时间减退,反倒还加强了。因为这样,蓝石玉也烦透了廖金台,当听说老哥的主治医师是廖金台的时候,蓝石玉犹豫再三,还是没在住院期间来探病。

    当然了,对于蓝石玉和廖金台的恩怨,我这个医疗系统的外人是不了解的。我所看到的,只是没来探病的蓝石玉,出人意料的在老哥出院的这天等在了医院的大门口。对于蓝石玉想把老哥接到他家去做伤口恢复治疗的事儿,我倒是不反对,但不知道老哥什么意见,毕竟这件事还是得听本人的。开始的时候,老哥看上去不太想去,但当他看到身边的夏师喜的时候,我能感到他明显的犹豫了。作为跟着老哥混了十几年的跟屁虫儿,我知道,老哥基本上马上就会同意了。

    果然,老哥对蓝石玉笑着说“石玉兄盛情难却,有劳石玉兄了。”

    蓝石玉见老哥答应了,也很高兴,客气的回到“石玉能帮得上南先生,亦感荣幸,请南先生移步。”说着,蓝石玉向左一侧身,拉开车门,请老哥上车。我一看,好嘛,这俩人说个话还拽上了!我才是学文科的好不好?你们俩理工男玩啥文艺啊?!不务正业,不务正业啊!

    我正矫情着呢。老哥和夏师喜已经上了车。蓝石玉见我似乎没有上车的打算,以为是他礼貌不周,就又特地过来请我和小树。我摇摇头,用手一指站在我右手边吐着舌头的四条傻狗,说“蓝哥,下次吧,我要是也去了,这几个家伙就要拆房子了。”接着,我拥抱了一下蓝石玉,说道,“蓝哥,我老哥就拜托你了。”

    其实,蓝石玉的家有专门照顾狗狗的人和设施,照顾这4个家伙一点问题没有。但是,世家出身的蓝石玉知道,我这是在很委婉的拒绝他,这时候如果过于热情,也是种不尊重。蓝石玉也是个痛快人,稍微说了几句提醒我多注意休息的话,就带着老哥两口子回他家了。

    我看着老哥离去的车影,心中五味杂陈。人生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呢?我一个在外面玩命玩了一个多月的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而在这清平世界里与人为善的老哥居然受了重伤。到底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安全呢?谁又是安全的呢?我几乎是被老哥从小带大的,对老哥的情感无需赘言。刚知道老哥受伤的消息的时候,我真的想杀人。我这又是怎么了?我是个如此暴力的人么?老哥去蓝家疗伤,按理说我应该去,可我又不想去,我怕我看到那伤口会再次疯狂起来。我怕老哥发现他可爱的弟弟已经双手沾满了鲜血。我的头很乱,我只想回家。离家太久了,想家,想自己的床,想屋子里熟悉的味道,想在熟悉的屋子里撒娇。

    小树发现了我情绪的波动,轻轻的拉着我的手,静静的看着我;四条傻狗也难得的安静,也都忽闪着舌头,等着我带它们回家。

    看到他们,我笑了,有他们在,真好!

    回家的路上,我买了好多吃的,招待一下小树,奖励一下四傻,也慰劳一下自己。

    我们回到家,原本冷清的家,又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王大姨听到了声音,也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见是我,放了心,又关心了一下老哥的情况,我如实说了。知道老哥没事儿了,王大姨也很高兴,还邀请我们去她家吃晚饭。我本想拒绝,但终于还是没狠下心。去年,王大姨的老伴儿去世了,儿女又都在外地工作,她的家,也冷清很久了。

    我摆了个嬉皮笑脸的表情,对王大姨说“大姨你要不说,我还真不好开口,我也早就想去大姨家蹭饭了,从小我就喜欢去大姨您家蹭饭吃,我老哥啊,哪儿都好,就是做饭差点意思。”

    王大姨听我连夸带捧的,特别高兴,自谦了几句,就忙着把我们迎过去。我让大姨稍微等我一下,拆开了一袋新买的狗粮,喂了金宝它们几个,又看了一眼院子。生活,虽然处处惊险,但也处处藏着温暖,可不要因为眼前的这一个而忘了另一个啊。

    一转眼,老哥出院已经一周了。我去蓝石玉家看了几次老哥,情况一天比一天好。现在,老哥脸上的疤几乎已经只剩下两条若隐若现的细线,只有离得特别近的时候才能看到,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但蓝石玉似乎还不太满意。

    他对我说,很抱歉他没能再早一点来探病,如果能再早一点开始恢复治疗的话,其实应该能恢复到和原来一模一样的。

    我赶紧说,“蓝哥,你已经很棒了,现在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只要不是贴着脸接吻,基本也看不出来。跟我哥接吻的肯定是我嫂子啊,我嫂子肯定不会嫌弃我哥。话再说回来,如果和我哥接吻的不是我嫂子,那看到这两条疤给吓跑了,不是也挺好么?”

    我这儿胡说八道呢,正巧儿,夏师喜一推门进来了,正听见我的歪论,脸一下子红了,低头看着我哥,不说话。

    我这个尴尬啊,赶紧尿遁了。身后的小树见我这狼狈样,都笑出眼泪了,也跟着我跑了出来。老哥握着夏师喜的手,从检查椅上站了起来,走向蓝石玉。

    老哥说,“石玉兄,我刚才自己也看了,已经没有疤了。这个若隐若现的小花纹不会吓到师喜了,我真的特别满意。石玉兄,谢谢你。”老哥一边说着一边给了蓝石玉一个拥抱。

    蓝石玉被老哥抱住,也不再执着于伤口的事了。他嘱咐老哥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毕竟这也才刚恢复不久。老哥又感谢了一番,才带着嫂子一起回家。

第40章 老哥的婚礼(五)() 
让我们再说说婚礼的事吧。老哥回家的这天,婚礼的各项事宜都已经准备的妥妥当当了(在这里着重表扬一下为此付出极大努力的南雨同学)。而最大的惊喜是,爷爷也回来了。是的,没错!常年在外疗养、把疗养院当家住的爷爷终于首次和读者见面了!什么?第一回已经见过了?不可能,我才是作者,作者是不会撒谎的!第一回的爷爷只有背影,只有背影!今天的是正面的,正面的、露脸的!掌声在哪里?鲜花在哪里?让我们嗨起来!!!耶,耶,耶!!!

    其实吧,用老哥的手信联系爷爷的人确实是我,但我对爷爷回来参加老哥婚礼这件事儿确实也没报多大希望,也就是觉得这么大个事在礼节上需要通知一下老爷子而已,我真没想到这老爷子还真回来了!

    (什么?你问我什么是手信?手信就是个能够远程通话的手环。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提过?因为我没有啊!我不是要穿虫儿甲么?手信这玩意儿吧,每次启动虫儿甲的时候都会弄坏,后来就索性不带了。我去月陀前,老哥有点后悔没早一点根据我的情况给我特制一个,但当时也来不及了。等我从月陀回来以后,家里一团乱,还没来得及问老哥。)

    我和老哥见到了爷爷,赶紧上前跪倒行礼。爷爷站在院儿门外,笑呵呵的看着老哥和我给他磕头,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的笑够了,爷爷才开口说“可以啦,起来吧”,这,我们才站起来。我倒还好,大病初愈的老哥有点受不住了,毕竟脑袋上可是结结实实的被砍了两刀啊,有点腿软,我和嫂子赶紧帮忙扶起来。

    好久没见了,我就问爷爷最近又在哪儿忙着玩呢?老头子倒也诚实,他说,也没去几个地方,收到我的信儿的时候,他正和几个老兄弟,在离这儿1000公里左右的郎沁草海上吃烤全羊呢!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他的几个老兄弟。他的几个老兄弟一听南老爷子的孙子要结婚,就都嚷着要来热闹热闹。爷爷就带着他们来了。

    听说爷爷的弟兄们也来了,我就下意识的朝院里看了看,可我并没有看见家里有什么别的人——只有我们家的四个活宝,在院里互相追着玩儿呢。我就问爷爷,人是不是都进屋里了?爷爷解释说,他们没来家里住。到了北江市以后,爷爷请他们来家住,可这几位老爷子说在家里住不自在,还是住旅店自由,就把爷爷自己赶回家,他们几个住旅店去了。

    我听爷爷这么说,心想也好,爷爷也好久没回来了,我们爷三儿正好能多聚聚。我和老哥向爷爷行过礼后,准嫂子夏师喜、小树,也都依次见过了礼,一家人欢欢乐乐。

    闲话不多说,老哥婚礼的前一天,山三猛来了,我在我们局里接待了他(哼,我还在放假呢,回头一定给自己算个加班)。他是来送嘉奖令。嘉奖令是大皇帝秘书处签发的,着重肯定了我们人类社会安全保障局在月陀撤侨中的贡献,并希望我们再接再厉,再创好成绩。但具体奖励什么到没说,或者说,嗯,就是没有。不过,我也很清楚,嘉奖令这玩意儿属于平时没屁用,用时急出屁的东西,很多人因为这么个玩意儿,一辈子在自己的位置上,上不上、下不下的。

    走过程序,我就开始和山三猛调侃起来,我说“山大侍卫长,您是不是暗恋我啊?这么个小事儿邮差不就办了么?没必要劳您大驾啊!”

    山三猛哈哈一笑,啪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这不是怕你转眼就挂了么?你这个部门啊,忒不让人放心。大皇帝可是特意交代我了,让我看(kan一声)着你,可别又死啦。”

    山三猛出手太快,这一下子我又没躲开,拍的我是七荤八素,为了避免二次伤害,我赶紧甩开他的熊掌,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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