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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秀心中一动,低声道:“宫主,这两个不长胡子的人,是不是太监?”
张一清道:“不是,他们是侍卫宫中很有名的两位兄弟……”
但见左首那无须人双目一瞪,冷冷说道:“张宫主,可是在讥笑咱们兄弟吗?”
张一清道:“不要误会,本座并无此意。”
无须人目光转注到岳秀的身上,道:“这一位是什么人?”
岳秀道:“在下岳秀。”
无须人道:“你是那位官封布衣侯,御赐金凤剪的岳秀?”
岳秀道:“正是区区,看来长老院的消息,也是灵通得很。”
无须人冷笑一声,道:“老夫听到此事,心中就不舒服得很,想不到的是,咱们这么快会见了面。”
岳秀道:“哦!阁下准备如何对付区区?”
无须人冷冷说道:“官封布衣侯,那是皇帝老儿高兴,也还罢了,但那把金凤剪,轻易赐人,却叫在下不满得很。”
岳秀淡淡一笑,道:“为什么?”
无须人道:“当年,金凤剪被人盗走,咱们兄弟奉了滕宫主之命,率领侍卫官中五大高手,远追大漠搏杀十七阵,负伤三处,随行五大高手,全数成仁,咱们二兄弟,仅保性命而归,追回金凤剪,那剪上有咱们的血汗。”
岳秀微微一笑,道:“阁下,那金凤剪本是进贡之物,你们兄弟是食王俸禄的人,理应为朝廷出力。多少边将,尸骨外埋大漠,多少忠臣义士,慷慨就义,为国捐躯。侍卫宫中,未能保住金凤剪,被人由大内窃走,老实说理当追回。功过相抵,实也算不得什么大勋、大功。”
无须人怒道:“好狂的口气。”
马鹏冷笑一声:“岳爷官封侯位,论官位,当列一品,你这不长胡子的人,怎能出言无状。”
无须人怒道:“你是什么人?”
马鹏道:“在下姓马,岳侯爷的长随。”
左首无须人,怒道:“你犯了老夫的忌讳,非死不可。”
马鹏道:“死非难事,只可惜在下还很珍惜这条命……”
左首无须人突然一上步,道:“那容易,老夫成全你。”
突然一掌,拍了过来。
马鹏右手一抬,正想对架,突觉一股强大劲力,已然先袭上身。
那力道很怪异,似是在那无须人掌势之前。
但觉前胸一震,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三步。
马鹏本是见多识广之人。立时尽生警觉,骇然叫道:“无影掌。”
无须人哈哈一笑道:“不错,你小子还算有点见识,再接老夫一掌试试。”
岳秀一横身,拦在马鹏身前,冷冷喝道:“给我住手。”
无须人收住了掌势,道:“怎么,岳侯想亲自出手?”
岳秀未理会那无须人,目光转到滕奇的身上,道:“滕院主,他们是两兄弟吗?”
滕奇道:“不错,昔年在侍卫宫中,是特级侍卫,建了不少大功。”
岳秀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滕奇望了两个无须人一眼,道:“岳侯和他们相对而立,为何不肯问问他们呢?”
岳秀淡淡一笑,道:“滕院主,你可是有些害怕吗!”
滕奇道:“谈不上怕什么,不过,进入长老院中的人,大家的身份,都差不多,至于院主之称,那只不过是徒具虚名罢了。”
岳秀嗯了一声,目光转到两个无须人身上,道:“两位,怎么称呼,滕院主不敢说,两位自己可以说吧!”
左首无须人冷笑一声,道:“在下仇仁,舍弟仇义。”
岳秀点点头,道:“两位的名字不错!”
仇仁冷笑一声,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岳秀道:“两位内功精湛,全无老迈之征,为什么竟然退隐于长老院中?”
一直没有开口的仇义,突然开口说道:“你可是替咱们兄弟算命的?”
岳秀道:“在下对相人之术,自信学有素养,如若两个肯相信在下之言,在下倒也愿奉送数言。”
仇义怒道:“你如真有相命的本领,为什么不相相自己的命?”
岳秀道:“在下的命很好,官至公侯,长命百岁。”
仇义道:“大概你小子没有命,封了侯,就离死不远了。”
岳秀道:“仇义,你既知我的身份,还敢如此不敬,可有什么支使你吗?”
仇义道:“你是王侯,就不该穿上三等侍卫的衣服……”
岳秀淡淡一笑,接道:“滕院主,在下明白你的苦衷了。”
仇仁道:“你明白什么?”
岳秀道:“滕院主说的不错,他只是一个名义上的院主,真正控制这长老院的是你们两位。”
仇义道:“你小子太聪明了,聪明都活不长久。”
突然,一扬手,拍出一掌。
岳秀挥手封去。
但觉一股暗劲,突然间击向前胸。岳秀向后退了两步。
这一掌,仇义用的力道不轻,岳秀感觉到前胸处一阵血气翻动。
马鹏低声道:“岳爷,无影掌不带掌风,伤人于无影之中。”
岳秀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仇义发出了一记无影掌,虽然把岳秀震退了三步,但他自己却也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弹了回来。
心中暗暗惊骇,忖道:这小子,内功好生精纯、深厚。
岳秀暗暗吸一口气,又缓缓向前逼近两步,道:“仇义,你的无影掌法很高明。”
仇义道:“夸奖,夸奖。”
岳秀道:“阁下再来一掌试试!”
仇义道:“好,你小心了。”
忽然举手,虚发一掌。
这一次,岳秀早已有了准备,看他掌势方位,举手封去。
所谓无影掌,只是练就的一股阴柔之力,他力道绵绵如丝,不带一点破空风声,直到击中了人身之后,才会发出强大的力量,使人防不胜防。
岳秀中了一掌之后,才发觉到个中之秘。
一股强猛的阳刚内劲,和仇义发出阴柔之力,半途触接。
那股无声无形的阴柔暗劲,一和岳秀打出的掌力接触,忽然间,卷起了一股疾风。
仇义身不由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岳秀却纹风未动。
冷笑一声道:“仇义,在下要反击了。”
一侧身子,直攻过去,右手五指箕张,抓向仇义的肩头。
仇义一侧身,右手挥出,又发出一记无影掌力。
岳秀早已戒备,右手蓄劲待敌。
仇义掌势劈出,岳秀的左手,也同时推了出去。
两人的掌势还距有两尺左右,暗劲已先触接。
这一次,岳秀用出了八成内力。
仇义身子摇颤,感觉掌上的阴柔内劲,硬被逼了回来。
这是内力互拼,谁也取巧不得。
仇义身不由己,又向后退了三步。
内腑血脉翻动,眼前金星闪烁。
岳秀攻出的右手,招数未变,踏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仇义的左肩,一收一甩。
仇义整个的身子,失去了控制,一个跟头跌了出去,摔落在七八尺外。
这一跤摔的不轻,仇义停息了一下,才站起身子。
岳秀冷笑一声,道:“仇义,你还要再试试吗?”
仇义冷哼一声,没有接口。
岳秀淡淡一笑道:“仇仁,你兄弟口中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心中早已生畏,无勇再战。”
仇仁冷冷说道:“至少,他还有再战之能。”
忽然一侧身子,攻了上去。双掌晃动,迎面一招。
岳秀已尝到了无影掌的利害,这一掌如被他击中面门,非得鼻子开花不可,左手一抬,护住面门,右手却疾而出,抓住仇仁的右腕。
但觉后背一震,一股暗劲,撞上肩头。
这无影掌发时无声无息,实叫人防不胜防。
岳秀已抓住了仇仁的右腕。
虽然,岳秀早已运气戒备,这一掌并未受伤,但也心头震荡,血气翻动,不禁心头火起。
五指加力,一带仇仁身躯挡在自己身前,冷冷说道:“你们练成了无影掌,又学会暗箭伤人,留在世上,也是有害无益。”
右手加力一扭一抖。
但闻仇仁惨叫一声,整个瘫了下去,口中流出鲜血。
原来,岳秀这运劲一抖,使得仇仁整个的骨胳散去,五脏离位,他很少下这等辣手杀人,自己也觉太过残酷。
仇义愕住了,滕奇也愣住了,公孙亮,和早些入室的两位老者,全都呆住了。
这些人,都是杀了一辈子人的人,但却从未见过这等杀法,用手一抖之下,竟然把一个人,生生抖死。
仇义奔了过去,伸手一摸,仇仁早已气绝而逝。
岳秀突然欺步,直逼到仇义身前,道:“我不想杀人,但如情势逼的我无可选择时,我也只好杀了。”
仇义道:“你,你……”
他一连几个你字,却说不出下文。
岳秀冷冷接道:“我可以杀死仇仁,一样也可以杀了你。”
仇义道:“我,我……”
惊恐之情,溢于言表之间。
岳秀道:“你相不相信?”
仇义道:“相信,相信,我相信……”
岳秀道:“除非你肯回答我的问话,要不然,立刻死亡。”
大约是岳秀的杀人手法,极少见到,仇义完全被震住。
想也没想,仇义立刻说道:“岳侯,要问什么,在下知无不言。”
岳秀道:“告诉我,你是受何人所命,用心何在?”
仇义道:“咱们是”
突然一翻眼睛,倒摔在地上。
岳秀怔了一怔,流目四顾。
滕奇快步行了过来,伸手扶起了仇义,一探鼻息,早已气绝。
岳秀道:“什么人下的手?”
公孙亮道:“至少,不是我。”
滕奇道:“是不是他自绝而死。”
岳秀道:“不像,他如是有自绝而死的勇气,也不会这样贪生怕死了。”
滕奇道:“岳侯的意思是,我们在场之人,其中之一,是凶手了?”
岳秀道:“至少,都有嫌疑。”
滕奇道:“以岳秀耳目的聪敏,如是这大厅中,有人暗算仇义,决逃不过岳侯的双目。”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杀死仇义,旨在灭口,因为,他在惊恐之下,很可能会说出个中隐秘。”
滕奇道:“岳侯,仇氏兄弟的事,在下实在不清楚。”
岳秀道:“你身为一院之主……”
滕奇接道:“表面上,确然如此,不过,这是长老院,长老院中的院主,一向不太管事。”
岳秀道:“所以,你这院主,很放任,不论他们在长老院中,做出些什么事,你都不闻不问了。”
滕奇道:“岳侯,有些事,我也问不了,他们不会听我的。”
岳秀道:“这么吧!滕院主不管别人,至少可以管到自己吧!”
滕奇道:“岳侯有什么吩咐?”
岳秀道:“我只要你滕院主,表明一下自己,愿不愿意,追随张宫主,再为当今出一次力,目下内宫惊变,侍卫中的好手,大都调往内院,保护皇上去,我们清查乱源,很需要人手,像你滕院主这样的高手,又是长老院主,必可助我们一臂之力了。”
滕奇道:“老朽太老了,有很多工夫,也被搁下,久疏练习。”
岳秀道:“滕院主不用客气,愿不愿意单凭一言。”
滕奇无法再推辞,恐好长长吁一口气道:“张宫主也这么说,老朽恭敬不如从命了。”
岳秀目光转到公孙亮的身上,道:“阁下如何?”
公孙亮道:“咱们食王傣禄,皇上如需要咱们效力之处,咱们万死不辞,张宫主吩咐一声,在下愿为先躯。”
张一清一抱拳,道:“多谢公孙长老。”
岳秀目光转到两个葛衣老人的身上,道:“这两位老人家,有何高见?”
两个葛衣老人,仍然端坐不动。
滕奇道:“他们两人,谊出同门,都在八十左右年纪……”
岳秀笑一笑,举步直行到两个葛衣老人面前,道:“两位老人家,在下岳秀一一”
滕奇高声接道:“黄兄,成兄,这位是岳侯爷,有话请教两位。”
两个葛衣老人,微微一侧身子,目光转到岳秀的脸上:“你是岳侯爷?”
岳秀道:“晚进岳秀,老前辈是”
葛衣老人点点头,道:“老朽黄通。”
岳秀道:“原来是黄前辈。”
黄通笑一笑道:“我和敝师弟,都是老迈、衰老之人,不愿再问江湖中事,事实上,我们这样大的年纪,也无法再问是非了!”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两位前辈既然决心脱离是非,晚进有一点愚见,提供两位,不知可否接纳。”
黄通道:“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够办到的,我们自会答应。”
岳秀道:“这侍卫宫长老院,只非久居之地,两位可以离开了。”
黄通道:“岳侯的意思,是让我们搬离此地?”
岳秀道:“在下正是此意。”
黄通道:“好吧!岳侯爷既然觉着我们不宜居留此地,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二十六回 平息内乱
岳秀道:“好!两位很合作,但不知可否答应第二个条件?”
黄通道:“岳侯可否明示?”
岳秀道:“可以,第二条件嘛?就是请两位把一身武功废了。”
黄通微微一怔,道:“我们这么老迈的人了,行动都有些不便,哪会什么武功?”
岳秀道:“这方面,两位就不够老实了,没说实话。”
黄通怔了一怔,道:“岳侯的意思是……”
岳秀点点头道:“好!咱们想个法子来证明一下”
回顾了马鹏一眼道:“有没有一种药物,食下之后,可以使一个人的武功消退,身体又不会受伤?”
马鹏道:“属下身上,就有这种药物。”
岳秀道:“黄兄,要不要服用一些?”
黄通摇摇头道:“我这把年纪了,岳侯还不放我,难道定要毒死我们吗?”
岳秀道:“黄兄,在下很敬重两位,希望两位三思。”
黄通道:“岳侯,咱们不能吃药物”
岳秀道:“两位深藏不露,而外形,又能现出如此老迈之态,连在下也几乎被两位瞒过了。”
黄通道:“岳侯,你在说些什么!”
岳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黄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忍不下那口气,出手杀了仇义……”
黄通苦笑一下,接道:“岳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岳侯怎能指责老朽杀人?”
岳秀冷冷说道:“你百密一疏,能够手不扬,身不动,发出毒针,那确是另一种境界的武功,不过,你忘了一件事!”
黄通急道:“什么事?”
这一问,无疑是承认了自己是杀人凶手。
岳秀道:“怎么?阁下承认了。”
黄通道:“岳侯,不用抓老夫话的把柄,我要事实。”
岳秀道:“好!你百密一疏,忽略一角度,我查看过仇义身上中的毒针,那是从你这个角度射中,除你之外,别人无法从那里射出毒针。”
黄通突然哈哈一笑,道:“佩服,佩服,既然被你找出来了,老朽,也不想再否认了,你们准备如何对付老夫?”
岳秀冷冷说道:“看来,黄前辈也不是愿意束手就缚的人。”
黄通道:“是……”
岳秀道:“那就请黄兄划个道子出来,岳某人一定奉陪。”
黄通道:“这个么?在下倒不敢当,不过,岳侯,你已经发觉了老朽之秘,老朽就是想装作,也有些装作不来了,对吗?”
岳秀忽然一扬手,点出一缕指风,疾袭向黄通的右腕。
黄通原来已微抬的手臂,吃指风一逼,只好向后挫去。
波的一声,一枚极细的毒针,射入了砖地之中。
力道强劲,毒针没入地砖之中。
岳秀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