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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燕道:“但你不怕,是么?”
岳秀笑一笑,道:“玉燕,这不是赌气和抬杠的事,我必须面对龙凤会,二姑娘确很娇媚,但她头上还有人,你又怎知道那位凤字门大头目不会比二姑娘更美呢?”
杨玉燕呆了一呆,黯然说道:“大哥,我不该问你这么多事的,你也不该听我的……”
星目中满含泪光,抬头看岳秀接道:“我们相识不久,岳大哥心目中,根本就没有我这么一个人……”
岳秀叹口气,道:“玉燕,你在我心目中如是没有一些分量,这件事,我又为什么和你商量呢?”
杨玉燕严肃的说道:“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她的尊严和清白,咱们之间,虽然很清白,但我在你面前,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尊严,七王爷和我爹,都看到了,这一生,我还有什么面目嫁人。”
最后两个字说的很低,但岳秀却听到了,笑一笑道:“你不嫁人,难道要一辈子住娘家吗?”
杨玉燕道:“我不能再嫁给别人了,但却有一个可嫁,如是那人也不要我了,我就只有一条路走!”
岳秀道:“削发出家么?”
杨玉燕摇摇头,有些黯然的说道:“我过不了那青灯黄卷的孤寂,我也忍受不了那些刺心的痛苦,所以,我的路是死。”
岳秀心头震动了一下,道:“玉燕……”
杨玉燕心中激动,接道:“大哥,先听我说,你想不想知道那人是谁?”
岳秀笑一笑,道:“瞧的出来,知道你说的要嫁给谁了。”
杨玉燕低声道:“那个人就是你,你要是不理我了,我就死给你看。”
岳秀道:“你这么刁蛮的人,我有几个胆子,敢不理你啊!”
杨玉燕轻轻一笑道:“大哥,别这么讥笑我,以后,我会慢慢的改过来……”
语声一顿,接道:“只顾谈我们自己的事,忘了公事,你现在究竟是作何打算?”
岳秀道:“目下敌情,变化诡异,不论那二姑娘说的是几分真话,但我们却不能不多层考虑。”
杨玉燕道:“不论真假,咱们都得有个对付他们的办法才成。”
岳秀道:“这办法,不是一个人所能决定,我们得商量一下”。
杨玉燕点点头,道:“人家都很敬重你,你能谦虚一些更好。”
岳秀笑一笑,道:“玉燕,你实在太累,先去休息一下。”
杨玉燕嫣然一笑,转身而去。
岳秀望杨姑娘的背影远去,立刻返回到七王爷的书房中。
七王爷正来回在书房中走动,唐啸手提阎罗判,站在门口。
岳秀轻轻一挥手,道:“唐啸,去请各位英雄,到右厅议事。”
唐啸一欠身,退了出去。
原本是口不留德,舌锋犀利的小顽童,自跟了岳秀之后,竟变的沉静、温顺、很少说话,和以前完全成了两个大不相同的人。
书房中,只余了两个人。
七王爷叹口气,道:“兄弟,只怕玉燕对我有点误会。”
岳秀道:“女孩子不懂事,大哥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七王爷双目盯住在岳秀的脸上瞧了一阵,竟是看不出岳秀脸上有一丝不快之意,不禁长长吁一口气,道:“兄弟,你不但有一身武功,满腹文才,而且也有着人所难及的气度。”
岳秀道:“大哥夸奖了。”
七王爷坐了下去,道:“兄弟,坐下来,咱们好好的谈谈。”
岳秀微微一笑,道:“大哥,第一个回合,咱们小胜强敌。这一会,咱们也没有胜,至少是个平分秋色的局面。”
七王爷道:“兄弟,想一想,也难怪杨姑娘对我有些误会,刚才我处置这件事,也有些太过自私……”
岳秀接道:“大哥,你是当今之世,仅次于皇上的人,手握江南六省军政大权,管辖千万子民,处事自不能不以大局为重,如是换了我,我也和你一样。”
七王爷道:“兄弟,我……”
岳秀叹口气,道:“大哥,眼下,倒是有一件很麻烦的事,颇使小弟不知所措。”
七王爷怔了一怔,道:“我能办到吗?”
岳秀摇摇头,道:“很难。”
七王爷道:“这等严重吗?说说看,那是什么事?”
岳秀道:“二姑娘那番话。”
七王爷道:“你是说,他们对我的威胁?”
岳秀道:“他们计划的确很周详,周详的无懈可击,这些年,他们苦心积虑的准备,我相信,他们确已制造和掌握了许多不利于你的证据,不过这些事我相信都可以一一对付,最坏的法子,你进京一趟,面见当今,陈明一切……”
七王爷接道:“我也是这么想,咱们既有此打算,也就不再怕他们耍甚花样了。”
岳秀道:“兄弟担心的是,皇上身侧也有他们的人,我相信这些话,不是虚言恫吓!”
七王爷道:“侍卫宫中不少高手,他们怎会让强盗,混到了当今的身侧呢?”
岳秀道:“听说侍卫宫中,大半都出身江湖。”
七王爷道:“对!兄弟,侍卫营,帮了当今不少的忙,也种了坏因,这真是有利必有害了,不过,他们未必能混到皇帝的身边。”
岳秀道:“大哥,小弟的看法,刚好和你相反。”
七王爷道:“怎么说?”
岳秀道:“二姑娘这些年,用你之名,胡作非为,侍卫营派在江南不少耳目,岂能会全无所知,再说各省巡抚,也有不少忠于当今的人,龙凤会那等做法,岂能一手遮天,早有奏摺上呈,但这几年来,你竟然未奉到一道皇谕诏旨,这一点,是不是可疑呢?”
七王爷道:“这个,这个,确是有些可疑,这中间的原因何在呢?”
岳秀道:“兄弟推想,可能有原因。”
七王爷接道:“会不会是他们派在皇上身侧的人,把奏摺,本章,都给押了起来?”
岳秀道:“这是一桩很可怕的事,也不是侍卫营中的江湖人所能办到。”
七王爷真的有些慌了,道:“兄弟,我该怎么办?”
岳秀一笑,道:“至少,眼下还没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你得沉住气。”
七王爷道:“兄弟,处理过这边的事,我想进京一趟,不过,兄弟你得陪我一行。”
岳秀道:“事情发展的如有必要,兄弟是义不容辞,不过,兄弟觉着,先对付龙凤会,弄明白整个事情经过,肃清王侧,你上本奏章,说明详情,那不但无罪,还是一桩大大的功劳了。”
七王爷道:“听兄弟你这么一分析,倒是有理的很了。”
岳秀道:“我瞧出你心急如焚,不过,急也无补大局,现在,你最好去好好的睡一觉。”
七王爷道:“我哪里能睡得着。”
岳秀道:“睡不着也要睡,实在无法闭眼时,招呼唐啸助你一臂之力。”
站起身子一挥手,接道:“兄弟先去了。”
转身而去。
右厅上高烧着四支火烛,照的一片通明。
谭云、欧阳俊、墨龙王召,都已早在候驾。
谭云轻轻吁一口气,道:“岳兄,他们很可能就藏在金陵城中。”
岳秀点点头,道:“也可能就在这王府附近……”
话题一转,接道:“我碰到二姑娘……”
王召接道:“果然你算无遗策,岳兄和那丫头谈些什么?”
岳秀笑一笑,道:“那丫头威胁七王爷,几乎使奸计得逞。”
谭云道:“她怎么威胁七王爷?”
岳秀把听得经过之情,很仔细地对几人说了一遍。
谭云皱皱眉头,道:“这么说来,龙凤会根本就不是一个纯江湖性的组织了。”
岳秀道:“看起来,这件事确有很多可疑。”
谭云道:“岳兄作何打算呢?”
岳秀道:“兄弟江湖中事,知晓的不多,要诸位出个主意了。”
欧阳俊道:“岳兄,照江湖上的作法,兄弟觉着,咱们应该单刀直入,先设法生擒二姑娘,再作计议?”
岳秀道:“欧阳说的是。”
谭云点点头,道:“岳兄的意思,在下明白了,咱们先行设法,找到二姑娘?”
岳秀道:“不错,兄弟也希望一举能够击溃二姑娘的力量,如能生擒了她,那就更好不过。”
谭云道:“可惜,咱们不知道二姑娘窝藏在什么地方。”
只见人影一闪,胆叟朱奇,突然出现在厅中。
岳秀道:“找出他们住处吗?”
朱奇一抱拳,道:“幸未辱命。”
岳秀目光转动,扫掠了谭云等一眼,道:“诸位是否还要休息一下?”
欧阳俊和王召齐声接道:“岳少侠早已安排了,咱们最好能立刻动手。”
岳秀断然决定,只带王召、谭云、欧阳俊,在朱奇带路之下,离开了王府,直奔二姑娘等人藏身之处。
朱奇说的不错,王府后面,不远处就是一座兵营。他们就藏在那座兵营里。只见兵营大门口处,高挑着两盏气死风灯,一个挂着腰刀的哨官,带着四个手执红缨枪的军士,守在门口。
岳秀虽然仍着长衫,但却腰盘一把长剑,当先而行,直闯过去。
那哨官大喝一声:“站着。”
右手已抽出腰刀,四个军士手中的红缨枪,也同时举了起来,对准了岳秀的前胸。
岳秀淡淡一笑,道:“我是王府中人,有要事请见都统,快替我传报一声。”
那哨官腰刀一插,道:“你既是王府中人,可有什么证据?”
岳秀突然一伸手,抓住了那哨官的右腕,道:“你是龙凤会会中人,是吗?”
五指加力一收,立时把那哨官的兵刃硬给夺了下来。
四杆红缨枪,突然一闪,齐齐向岳秀刺来。
岳秀身子一闪,双手齐出,抓住了两只红缨枪。
岳秀暗运内力,双手一震,啪啪两声,两根红缨枪,一齐折断。
朱奇大喝一声,向前一带,两个执枪的大汉,连人带枪,拖前三尺。
岳秀出手如风,瞬息问,点了五人穴道。
谭云低声道:“岳兄,咱们和官兵如此冲突,只怕不大好吧?”
岳秀道:“他们都是龙风会中人,看来整个的都统营,都已被他们控制住了。”
谭云道:“原来如此。”
身子一侧,当先冲了进去。
这时,已有不少官兵听得警讯,分执刀、枪,由里冲了出来。
谭云大喝一声,长剑挥舞,直杀过去。
但见寒电闪动,当先近身的两个官兵,双双中剑而倒。
朱奇未取兵刃,人已冲了上来,拳打脚踢,又伤了数人。
这四个江湖高手,一齐施出,拳、掌兵刃,招招凌厉,拥上来的官兵,片刻间,伤亡十余人。
岳秀飞身而起,有如一头大鸟一般,掠着几个头顶而过,直向后面冲去。
一个手执大刀的哨官,突然大喝一声,飘身而起,迎击岳秀。
岳秀半空中一卷双腿,左手抓住了大砍刀,右手一掌拍出。
但闻蓬然一声大震,那执刀哨官,立刻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岳秀脚落实地,微一加力,人又飞腾而起,直落到二门之内。
暗影响起了一个娇脆却极冷酷的声音,道:“告诉你的人,不要再打了,他们都是真正官兵,你们杀的太多了,不好交代吧!”
连番搏杀之后,岳秀也感觉到这些官兵,武功太低,不堪一击,不像是龙风中人,闻言警觉,大声喝道:“住手。”
谭云立刻停下手来,围攻的官兵,也死亡的寒了胆,闻声停手。
岳秀冷笑一声,道:“二姑娘,可以出来了,你心中大概明白,你走不了。”
二姑娘道:“我也没有准备走!叫你的人,在外面候着,咱们到屋里谈谈。”
紧跟着火光一闪动,正房中亮起一只火烛。
岳秀高声说道:“诸兄请在外面稍候片刻,兄弟和二姑娘谈谈。”
举步直向正房中行去。
烛火下,只见二姑娘身着玄色劲装,静静地站在室中。
岳秀四周一望道:“二姑娘的几个从人,都不在吗?”
二姑娘道:“他们都已经撤走了。”
岳秀道:“也带走了所有的东西,余下你二姑娘一个人,命一条是吗?”
二姑娘道:“别把我看的这么轻贱,我还年轻,也生的够美,我还没有嫁人,还没有生孩子,这世间,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作,我为什么要死的这样早。”
岳秀神情冷肃的说道:“二姑娘很想活下去了?”
二姑娘道:“那当然,世界是这么美好,我为什么要死?”
岳秀道:“只怕,生死的事,由不得你姑娘了。”
二姑娘脸色一变,道:“你要杀我。”
岳秀道:“很可能,我已经仁至义尽,你仍然不知觉悟,那是逼我出手杀死你了。”
二姑娘道:“抛开江湖是非不谈,你把我逼出了王府,还不肯停下手来,这是你逼我,还是我逼你。”
岳秀道:“好利的一张口。”
突然向前逼近了两步,接道:“二姑娘,我不是讲威吓的人。”
二姑娘顿有着黔驴技穷之感,一闪身,向外窜去。
岳秀手腕一抬,长剑已点到二姑娘的咽喉。
有生以来,二姑娘从没有看到这样的快剑,不禁一呆。
岳秀道:“杀你很容易,是吧!”
二姑娘虽然极力在控制着自己,但脸上,仍然流现出骇怖之色,缓缓说道:“你如真心想杀我,那就只管下手,就目下的情势而论,我已不关重要,我的生死,不会妨害到他们的计划进行。”
岳秀道:“不管后果如何,你死了就看不到喜怒哀乐。”
二姑娘黯然说道:“我活着也很苦,死了一了百了,也许还舒服一些。”
岳秀突然还剑入鞘,道:“你可以不死的,只要你愿意和我们合作!”
二姑娘道:“在我看法中,和你们合作,还不如死的好!”
岳秀道:“这样严重吗?”
二姑娘道:“不错,我怕死,但我更怕和你们合作。”
岳秀道:“咱们之间,总该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对么?你既怕死,又不愿和我们合作,二姑娘自己说个条件吧!”
二姑娘沉吟了一阵,道:“要我合作也行,但有一个条件!”
岳秀道:“请说。”
二姑娘道:“你告诉杨玉燕,你已经答应了娶我,我们就可以合作了。”
岳秀苦笑一下,道:“二姑娘,你艳丽、娇媚,世罕其匹,但你的心,却和你的人,有着绝对的反比,恶毒得很。”
二姑娘道:“不知道有多少人,赞扬过我的美丽,但他们没有带给我任何一点自傲和快乐,但你能这样称赞我,使我感觉到了真实……”
岳秀冷冷道:“不要断章取义,一个女人的美丑,外形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内心,如是貌美心毒,只是一具供人欣赏的躯壳罢了。”
二姑娘道:“但世俗之人,大家都很注重那副躯壳,不太究查一个女人内心的美丑。”
岳秀道:“至少,我不是。”
二姑娘道:“这些年来,我只见你一个,但拜倒石榴裙下的人,却是那么难以计数,像你这样的人,在整个人数中,也不过是太少的比例罢了。”
岳秀道:“听你的口气,倒想广布色身,倾倒众生了?”
二姑娘道:“哼!别把我看的太下贱。倾倒众生,是我心愿之一,但我不会广布色身,我觉着男人碰我一下,就会使我生一身鸡皮疙瘩出来。”
岳秀道:“色欲二字,向来是相连一起,有色无欲,那色也不足诱人了。”
二姑娘道:“我有色,他们有欲,但我不会让他占我色身,我是云中仙子,天上的彩色,只能让他们看一看,天生我一副美丽的胴体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