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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拳一揖身而去。
送走了岳秀,杨晋也匆匆赶回捕房,召集捕快头会商对策。并派人待柬去请江湖浪子欧阳俊和王召。
不大工夫,欧阳俊和墨龙王召先后来到。
杨晋早已备好了一桌酒菜,在捕房大厅中等候。
欧阳俊打量了四周的景物一眼,缓缓说道:“有道是宴无好宴,会无好会,杨大人把咱们请到衙门里酒菜招待,不知是用心何在?”
玉召道:“对!什么事,大家摆到明处,咱们既然肯听你杨大人的招呼,那就够朋友了。”
杨晋站起身子,抱拳说道:“两位不要误会,快请入坐,这一次,杨某人是请两位帮忙。”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欧阳俊才冷冷说道:“杨大人,可否先说明,要咱们帮些什么忙?”
杨晋笑一笑,道:“两位,先请坐下,容我敬一杯酒。”
欧阳俊和王召只好坐了下去。
杨晋提壶替两人斟满了酒杯,自己却先举杯,一饮而尽,王召哈哈一笑先行举杯饮干,欧阳俊也跟着,喝干了面前酒杯。
两人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大蹙扭,喝完了酒,望着杨晋出神。
杨晋笑一笑,道:“王兄、欧阳兄,兄弟听到一件消息说,今夜里,有人有来应天府中劫牢……”
欧阳俊道:“劫牢,什么人这么大胆子?”
杨晋道:“苦的也就是兄弟还不知道来人的底细,无法事先防范,两位既然赶上了这档予事,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王召道:“这个,这个,有些疑难。”
王召的拒绝,自亦早在杨晋意料之中。
杨晋又敬了两人一杯酒,笑道:“这个么,兄弟也早想过了,但兄弟并没有请两位出手的意思,只是两位认识的人多,只要两位从这里给兄弟壮胆子,告诉对方什么来路,别的就不敢有劳两位了。”
欧阳俊道:“咱们已被上了套,不帮这个忙不行了?……”
目光转到杨晋的身上,道:“杨大人,我们可以帮忙,不过,兄弟也有个条件?”
杨晋道:“你请说,兄弟能办到的,无不全力以赴。”
欧阳俊道:“在下要换个身份!”
一向精明的杨晋,此刻竟然也被问的一怔,道:“要换个什么身份?”
欧阳俊道:“江湖浪子欧阳俊,无法和江湖人为难,应天府中捕快,可以随意出手了。”
杨晋哈哈一笑,道:“是啊!是啊!”
欧阳俊低声道:“杨兄,此事不大不小,最好能不传出去。”
杨晋道:“一句话,我再敬两位一杯酒。”
这是个明月如画之夜,应夭府巡捕房中,高烧着四只巨烛,灯光辉煌,比室外月光更亮。
总捕头神眼杨晋,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衫,腰中盘了一条四指宽的红色带子,头上也戴上了顶带。
王胜、张晃、也都带着兵刃,四个捕快,在大厅外面不停地走动着。
大约二更过后,一个守门捕快,急急奔入厅中,道:“启禀总捕头,四个不通报姓名的黑衣人求见总捕头。”
杨晋点点头,道:“很好,请他们进来吧!”
张晃、王胜也跟着通报的捕快,一起迎了出去。
片刻后,张晃、王胜,陪着四个穿黑色劲装的大汉,一起行了进来。
这四人,脸上都带着面具,两个佩刀,两个佩剑。
杨晋穿上了官服之后,自有一股总捕头的威严,神情冷肃的打量了四人一眼,道:
“四位很胆大,竟敢找上了巡捕房来。”
四个黑衣人面具掩去了本来的面目,无法分辨出他们的年龄。
靠左首一个佩刀的大汉,笑一笑,道:“久闻杨总捕头善待武林朋友,咱们兄弟不揣冒昧,深夜求见,想来杨总捕头不会见怪了。”
杨晋道:“杨某善待江湖朋友是一件事,但却也不徇私害公,四位佩兵刃,夜入官府,就此一桩,已经是一个不轻的罪名了。”
左首大汉笑一笑,道:“咱们确然佩带着兵刃,但希望这是备而不用,只杨总捕头,能给咱们一个面子,咱们回头就走,决不在杨大人的辖区中惹事生非。”
杨晋早已有了很安全的准备,心中踏实,淡淡一笑,道:“在下希望诸位提出的条件,不要太使杨某为难。”
左首佩刀人道:“咱们找你杨大人赏脸,保一个人……”
杨晋接道:“保人?”
左首佩刀人道:“不错,咱们按手续保人,如是他真的有罪,保人愿担关系,随传随到。”
杨晋点点头,道:“有这么一号人,不过,他已经落了案。人虽然还没有移送牢里,但案子已呈了上去,这件事,只怕我杨某人,已无法作得主了。”
左首黑衣人冷漠他说道:“杨总捕头,咱们久仰你的大名,一向对武林朋友们很够意思,所以,咱们才登门求见,希望能堂堂正正而来,和和气气回去,但咱们也并非全无防范。”
杨晋脸色一寒,道:“诸位错了,如若是堂堂正正而来,就不该戴上面具,其实,诸位纵然能够瞒过一时,亦非良策,因为,那洪七是一条很明显的线索。”
黑衣人冷冷他说道:“杨大人,有一句俗话说,不是猛龙不过江,咱们既然敢来,自然早有准备了。”
杨晋道:“在下也要奉劝两位,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江湖道上,也很忌讳和官府中斗气。”
黑衣人道:“咱们不是斗气,而是救人。”
杨晋道:“洪七如是没有犯法,咱们也不敢请他到衙门里来。”
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老大,咱们已经尽到了礼数,不用再在口舌上费工夫了。”
杨晋道:“四位可是准备劫狱抢人了?”
目光却转到那尖细声音之人的脸上,见那人个子矮小,佩着长剑,站在最右面。
左首黑衣人冷冷接道:“如若你杨总捕头,决心不肯赏脸时,咱们只有动手救人一途了。”
杨晋道:“四位不怕犯法吗?”
黑衣人道:“咱们敢夜闯应天府的捕房,总有几分把握把人带走。”
杨晋道:“很遗憾,四位竟不肯听在下的良言相劝。”
左首黑衣人冷肃他说道:“杨大人,咱们并没有胡乱动手之意。”
但闻呛的一声,那站在最后的一位黑衣人,已抽出了腰间的宝剑。
只见人影一闪,王胜单刀也脱鞘而出,一横身拦在杨晋的身前道:“反了,反了,敢在衙门拔刀杀官,那还得了,这是灭门的大罪。”
黑衣人右手握在刀柄之上,冷冷说道:“杨大人,咱们想先见见洪老丈,不知杨大人可否赐允。”
杨晋道:“不可以,我对你们已忍耐的很多了。”
那执剑矮子,冷冷他说道:“老大,你再不下令动手,小弟非得活活气死不可了。”
左首黑衣人道:“好吧!你们出手。”
话还未完,那执剑矮子已然长剑递出,刺向王胜前胸。
王胜单刀一挥,击开长剑,一刀迎面劈去。
执剑黑衣人一闪身,避开刀劈,闪身还了三剑。
这三剑快速凌厉,迫的王胜一连向后退了三步。
杨晋一皱眉头暗道:“这四人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来路,身手似都不弱。”
执剑黑衣人,三剑快攻,占得先机之后,立时一路攻了下去,剑剑都指向王胜的致命要害。
一接上手,王胜就处于劣势,一直被迫的连连向后退去。
杨晋眼看那黑衣人,剑招精奇,愈来愈是辛辣,王胜已然无法支持下去,心中大是焦急。
张晃一抬手,拔出一对判官笔,飞身而上。
另一个佩剑的黑衣人拔剑而出,迎了上去。
两个人一接上手,笔来剑往,展开了一场恶斗。
杨晋望着为首黑衣人,冷冷说道:“朋友,你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吗?”
黑衣人道:“我知道,应天府捕房。”
这时王胜已然被迫的全无还手之力,脸上也见了汗水,张晃的一对判官笔,也在另一个黑衣人辛辣、诡异剑招之下,落于下风。
杨晋看的很明白,那和王胜搏斗的黑衣人,本来早有伤王胜之能,但却似心中有所顾忧,所以一直迟迟未下毒手。
那为首佩刀的黑衣人,也似是有所警觉,重重咳了一声道:“总捕头似乎是有恃无恐,想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原来,王胜、张晃虽是处下风,尤以王胜更是险象环生,但杨晋即不出手接替,也不招捕快合力拿人。
但闻一声闷哼,王胜左肩头上中了一剑,鲜血喷了出来。
五花刀王胜受伤之后,斗志更坚,单刀狂舞,向对方致命处击去。
杨晋仍然忍着没有作声。
这就使那佩刀黑衣人无法测断高深。
杨晋心中自有苦衷,他明明知道,改扮作捕快的欧阳俊和王召,就在大厅门口,其形势和几人狂态,他们应该看得很清楚。
他不想勉强两人出手,他们既然答应帮忙了,最好由他们自己出面。
果然,王召第一个忍耐不住,一跃而入,突然一刀挑开了攻向王胜的长剑,道:
“王兄请让开裹伤,这小子交给我啦。”
这时,王胜整个衣袖都为鲜血湿透,地上也沁了一片血水。
失血过多,使这个强壮的汉子,也有些支持不住,王召替他下来之后,精神一懈,立时向地上跌去。
杨晋一探手,抓住了王胜,低声道:“快些包起伤口。”
王胜定定神,看臂上的伤势,并非太重,只是失血过多,人有些头晕难支,当下说道:“属下伤得不重。”
杨晋道:“你包好伤势,休息一下。”
黑龙王召是岭甫两湖道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一出手,声势自非小可,刀闪如电,一轮猛攻,立时把对方剑上的气势,给压制下去。
这时,那为首黑衣人,正准备拔刀出手,但见王召出手所之势,不禁一呆。
但见他刀光如电,纵劈横扫,气象万干,分明是刀术大家,但身上却穿着一身捕快衣着,心中大惑不解。
不足十合,那执剑黑衣人,已被王召大开大盖的刀法,逼的险象环生。
但夜鹰张晃一对判官笔,却也完全为另一个黑衣人的剑招所制,但张晃打的很油滑,全力防守,看出空隙,才还上一招。
所以,他虽然处于下风,但一时之间,也不至伤在对方剑下。
江湖浪子欧阳俊,眼看着张晃还支撑得往,也就乐得晚点出手。
一刀劈出,震飞了对方长剑。
为首黑衣人早已有了戒备,急声喝道:“老四退开。”
刷的一声,横里劈去。
斜刺里一道铁尺飞了过来,当的一声金铁大震,接住了黑衣人的刀势。
是杨晋。左手量天尺,挡住了黑衣人的长刀,右手宽面刀却替势待发。
王召大上一步一转刀身,用刀背向那黑衣人劈了过去。
一柄剑飞来,挡住了王召的势,道:“阁下刀法精绝,不像捕头身份,不知何以穿着捕头的衣服?”
王召冷冷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道:“黑衣老二……”
王召接道:“阁下既不愿以真面目,真姓名见告,也不用彼此多问了,武功见个高下就是。”
语声甫落,刷刷刷、连攻三刀。
这黑衣老二武功比那用剑的黑衣老四高明多了,接下三刀,立时反击。
两人剑来刀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恶斗。
杨晋挡住了黑衣者大的长刀后,冷冷说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你们在应天府中闹事,而且杀伤了副总捕头,这罪名够你们担待了,我杨某人,所以还未招捕快、官兵合力围捕,还是替诸位留着一条生路,快些要他们放下兵刃,还有商量余地,再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公事公办了。”
黑衣者大冷冷说道:“在下久闻神眼杨总捕头之名,今宵希望能见识一下。”
杨晋冷冷说道:“可以,不过,咱们得先把事情分清楚。”
黑衣老大道:“如何一个分法呢?”
杨晋道:“你老兄是想掂掂我杨某人的分量,是不是够担任应天府总捕头这个职位,这算是江湖上的比武,杨晋如败在你阁下手中,立刻解去这总捕头的职位,这条件对你应该是很优厚了,但你同来这三个朋友,却要先解下兵刃,束手就绑。”
黑衣老大目光转动,只见那黑衣老二,在墨龙王召刀势迫攻之下,渐落下风,心中大是骇然,想不到这捕快身份的大汉,怎会如此利害。
杨晋高声接道:“阁下是否答允,可以做个决定了。”
黑衣老大道:“如是他们不愿束手就绑呢?”
杨晋冷冷说道:“后果如何,阁下应该想到了。”
黑衣老大突然喝道:“老四,冲出去,不用管我们了,回去报个信……”
黑衣老四接道:“老大,你……”
第八回 险遭奇毒
殷殷留客,谭云顿有着盛情难却的感觉,这一次,赶来金陵,准备应付兰妃遭害的事,所以,他并未带从仆、华车,一骑轻进,悄然而来,住在杨家和客栈,并无区别。
就这样,谭云被杨晋留了下来。他先找到了文案师爷,刘文长的房里。
刘文长正在审查一份状词,看杨晋行了过来,立时放下了案卷,笑道:“杨兄,有点头绪吗?”
一面欠身让坐。
杨晋在刘文长对面坐了下来,笑一笑,道:“文长兄,兄弟有点事,想先向文长兄请教一下!”
刘文长笑一笑道:“杨兄,太客气了。”
杨晋道:“关于兰妃被杀一案,兄弟已经找出了一点眉目……”
刘文长喜道:“难得啊,杨兄,这一次能找出真凶正犯,你这天下名捕的称号,实是当之无愧了!”
杨晋道:“事情已经查证个差不多了,兄弟已派人去找凶手,三五天内,可能就会有消息回报,不过……”
刘文长道:“杨兄,还有什么事,只管请说,兄弟能办的,决不推拖。”
杨晋道:“文长兄,这事后我想辞去总捕头之职。”
刘文长呆了一呆,道:“杨兄,这是从何说起?”
杨晋叹口气道:“文长兄,这些年来,兄弟效命公门,得罪了不少江湖朋友,岁月增长,兄弟年纪渐老,再干下去,只怕年老气衰,无法再对付江湖上凶恶之徒,所以,兄弟特请文长兄帮个忙,在大人跟前,美言一二,准许兄弟破了王府血案之后,离开总捕头的职位。”
笑一笑,刘文长挥手说道:“杨兄,就兄弟所知,你们习武的人,花甲年岁,还是健壮得很,杨兄今年不过五十上下,还是有为的壮年,怎的会生出退休之念呢?……”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再说,破了这件王府的血案之后,大人的前程,又向前跨了一步,据兄弟所知,大人很可能实授江浙总督,兼领应天府,卫领江南总巡抚,只要七王爷不在中间阻挠,大概不出一年,大人就会高升了,那时你杨兄,将是江南总捕头的实缺,衔领江南六省总捕头。杨兄,人生如斯,夫复何求,干捕头,干到你杨兄这个位置,老实说,不足惊天,也可动地了,何况大人倚畀正殷,咱们相处也很融洽,杨兄,人生数十年,弹指即过,找一个这样的环境,也不容易啊!”
刘文长口若悬河,一番话说得动人至极,杨晋本是满怀着坚决的辞意而来,但忽然间,却有些软化下来。
他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文长兄,王府血案的变化很大,但我们只能找到杀害兰妃的凶手,结案算了。”
刘文长心头大大地震动了一下,道:“杨兄,定有惊人的发现?”
杨晋道:“是的!文长兄,不过这件事不便对大人提起。”
刘文长道:“杨兄,可以和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