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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鹏探手从怀中取出了何首乌,道:“我马某人的用毒之能,诸位早已知晓了,是吗?”
群豪不知他用心何在,故而都未接它。
马鹏冷笑一声,道:“现在,这枚何首乌上,附有了五种奇毒,任何人,只要沾上少许,就得毒发而死,哪位要何首乌,尽管拿去。”
群豪都知马鹏之能,对他之言,深信不疑,不敢接口。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马鹏,你这何首乌上的剧毒,可会伤人之命么?”
马鹏道:“会!”
青衫人道:“不知你那毒性,要多少时间发作?”
马鹏道:“五种毒性,各不相同,快则在一个时刻之内。”
青衫人道:“马鹏,咱们是否也来赌它一下?”
马鹏道:“赌一下?”
青衫人道:“不错,咱们赌你的毒,是不是能在一定时限之内,毒死人?”
马鹏呆了一呆,道:“你不怕?”
青衫人道:“我不是不怕,而是有些不信。”
马鹏道:“生死大事,开不得玩笑,你朋友……”
青衫人道:“我知道,一个人只能死一次,不过,为了千年何首乌这等名贵之物,倒也值得一赌。”
马鹏脸上是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双目盯注在青衫人的脸上,瞧看了一阵,道:“朋友,代价太大了,你要好好的想想。”
青衫人道:“我已经想过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赌?”
马鹏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你朋友想试试我马某人的用毒之能,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在你未试之前,在下想先证明给你朋友看看!”
青衫人道:“证明什么?”
马鹏道:“证明一下这何首乌上的剧毒。”
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哪一位身上有火摺子?”
江湖浪子欧阳俊,一伸手,晃燃一个火摺子,道:“干什么?”
马鹏目光转动,忽然看到了数双蚂蚁,正在蠕蠕而行。
马鹏右手一探,轻轻把何首乌放了下去,但立刻收回。
就是这一收一放之间,地上几双蚂蚁,身子忽然一动,翻过身来。
目睹剧毒利害至此,群豪都不禁脸色大变,不禁替那青衫人担起心来。
马鹏冷冷说道:“朋友,你瞧到没有?”
青衫人点点头,道:“瞧到了。”
马鹏微微一笑道:“你若是不愿赌,现在还来得及。”
青衫人笑一笑,道:“我知道,马大夫愿意赌了?”
马鹏点点头,道:“你如愿意出手一试,咱们就赌一赌吧。”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马鹏,你说话,可要算话啊!”
青衫人笑一笑,突然伸出左手,捡起了何首乌。
全场群豪,无不脸色大变,睁大着双目,瞪在那青衫人的脸上。
但见那青衫人淡淡一笑道:“马大夫,你这何首乌上之毒,要几时才会发作?”
马鹏神情十分紧张的望着那青衫人,道:“你有些什么感觉?”
青衫人道:“我很好。”
马鹏呆了一呆,道:“很好?”
青衫人道:“不错,只是在下代马大夫有些可惜?”
马鹏脸色大变,嗯了一声,未再接口。
青衫人接道:“好好的一枚千年何首乌,却被你一时好强,又输给了我。”
马鹏的声音也变了,有些发抖地道:“你怎么不喂奇毒?”
青衫人笑一笑,道:“马大夫,你是不是忘了在何首乌上放毒?”
马鹏道:“放的有,上面有五种奇毒,那最毒的一种,叫作七步断魂散,只要走七步的时间,非死不可!”
青衫人道:“也许在下不太怕毒,也许是马大夫配制毒药的时间太久了,失去了效用。”
刚刚十余蚂蚁,碰到何首乌离开死去,证明了药性仍在,怎会突然间失去了效用呢?
马鹏突然一抱拳,道:“在下遇上高人了。”
转身迈步而去。
他虽然全身伤痕累累,但却强忍着痛苦,大步而行。
目睹马鹏去远之后,青衫人突然又把何首乌放在地上,道:“哪一位如是喜爱此物,尽管取去。”
群豪望望地上的何首乌一眼,没有一人敢伸手去取。
江湖浪子欧阳俊一抱拳,道:“阁下可否见告姓名。”
青衫人道:“在下名不见经传。”
欧阳俊不再多问,转身而去。
王召跟着行去,谭云也一抱拳,道:“阁下赢得了这枚何首乌,如今又物归原主。”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兄弟今晚上的运气太好了。”
谭云微微一笑,道:“阁下深藏不露,实在高明得很,但愿咱们后会有期。”
青衫人道:“二公子,咱们定会再见,而且为期不远。”
谭云道:“但愿如此。”
转身大步而去。
目睹谭云去远之后,青衫人才缓缓回过头来,目光一掠胆叟。顽童,道:“两位,还有什么?”
顽童唐啸道:“咱们认了主人,还未见过你的真正面目,日后相见,如何会认识?”
青衫人道:“一定要看吗?”
唐啸道:“不错,咱们见过主人真正面目之后,如是能叫咱们心眼,咱们愿终身以仆相从。”
青衫人道:“那只怕要叫两位失望,因为在下确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而且籍籍无名。”
一面伸手取下了人皮面具。
两人凝目望去,一个英俊绝伦的少年,卓立在夜色之中。
青衫人笑一笑接道:“两位瞧清楚了吧!”
朱奇呆了一呆,道:“你这么年轻?”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你这位小顽童的兄弟,还不足十五岁吧!但已在江湖上有了很大的声望。”
唐啸双目在青衫人脸上打量了一阵,突然回头对胆叟朱奇,道:“老哥哥,我瞧,咱们要拆伙了?”
胆叟朱奇哈哈一笑,接道:“小兄弟,你错了,咱们童、叟合手,在江湖上创出了一番名头,怎能轻易分手。”
唐啸道:“老哥哥,看来咱们非要分手不可。”
朱奇道:“兄弟,不行,你如是要力行诺言,跟人家作仆人,老哥哥,我就跟你一起,咱们胆叟、顽童,同时作人仆从,也算是武林中一大奇事。”
青衫人挥挥手,道:“算了,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谈吧,今夜就到此为止,两位请便吧!在下也要去了。”
朱奇微微一笑道:“兄弟,你瞧出来没有,人家还不稀罕咱们这两个仆从人员哩。”
青衫人笑道:“两位都是大有名望人物,怎能真的跟着我作为仆从。”
唐啸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是有些后悔了?”
胆叟朱奇一皱眉头,道:“小兄弟,你可是很喜欢跟人家作为仆从下人吗?”
唐啸道:“像我顽童这身武功成就,天下能使我心折的能有几个?”
青衫人一挥手,道:“这么办吧!你们两位再仔细斟酌一下,日后,咱们再见面时,两位再作决定如何?”
朱奇道:“好!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
青衫人点点头,转身而去。
他心中惦念着杨晋和四凤的安危,一口气,奔到了杨家。
杨家大厅中烛火辉煌,杨晋早已站在厅门口恭候。
青衫人一现身,杨晋立刻迎了上去,一抱拳,道:“岳老弟,你辛苦了。”
短短一句问候话,但神色间流露出的恭敬,却胜过了千万句颂赞之言。
原来,这青衫长髯人,竟是岳秀改扮。
岳秀已恢复了本来面目,微微一笑,道:“大人,一路平安吗?”
杨晋道:“还好,大概敌人都埋伏在秦淮河畔,沿途未再有截击的人。”
岳秀举步跨入大厅,第一个迎上来的,竟然是谭二公子谭云。
谭云一抱拳,道:“岳兄,谭云有眼无珠,在湘西多有开罪。”
岳秀笑道:“二公子言重了,你言而有信,依期赶来赴约。”
谭云道:“大厅中除了谭云之外,还有四风姑娘在座。”
目睹岳秀竟是那青衫人的化身,四凤更是相顾失色,齐齐离座而起,盈盈万福,道:
“岳爷深藏不露,我们大开了眼界。”
岳秀还了一礼.道:“四位姑娘请坐。”
回顾了杨晋一眼低声接道:“大人,这地方有戒备吗?”
杨晋道:“王胜、张晃,各带了十二名精干的捕快,分布在四周。”
岳秀点点头,道:“那很好……”
目光一掠四凤,笑道:“四位凤姑娘,咱们希望四位能合作,知无不言。”
大凤一欠身,道:“岳爷请问,我们言无不尽,只恐怕我们知晓的太少了,使杨大人和岳爷失望。”
岳秀道:“只要你们能尽力合作也就是了。”
岳秀目光突然转到谭云的身上,道:“二公子,你仔细想想看,那兰妃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可能和武林事物有关?”
谭云道:“兄弟……”
岳秀接道:“谭兄,现在用不着回答我,你先多想想,再下定论不迟……”
目光突然转到大凤的身上,道:“你是四凤之首,也是今夜推销毒酒的首要人物,知道的事,自然会比你三位妹妹多一些!”
大凤道:“是的,岳爷,有很多事只有我一人知道。”
岳秀道:“你们在酒中下毒,又不惜以千年何首乌作饵,究竟是用心何在?”
大风道:“用心在使酒内的无形之毒,控制住各位,伏首听命。”
岳秀道:“然后呢?”
大风道:“然后,派遣各位去做一件事,至于去做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岳秀点点头,道:“姑娘,你们怎么和他们勾结一起?”
大凤黯然说道:“我们很早就被血掌林方控制了,四凤舫幕后的老板,就是血掌林方,我们受过他养育之恩,但也替他赚了不少的钱,可惜的是他死了,如果他还活在世上,必然可问出不少的隐秘。”
岳秀笑一笑,道:“这么说来,那林方常在金陵了,但不知他是受何人之命行事?”
大凤道:“林方常来金陵,但对他听何人之命行事,却是知晓不多。”
岳秀笑一笑,道:“大凤姑娘,这话说的不老实了。”
大凤怔了一怔,道:“我哪里说谎了。”
岳秀道:“如若姑娘对林方幕后之事,一点也不了解,那血掌林方死亡之后,姑娘还有什么畏惧呢?”
大凤呆了一呆,为之语塞,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岳秀道:“姑娘,在下需要姑娘诚心诚意的合作。”
大凤叹口气,道:“岳爷果然是细心的很。”
岳秀道:“说实话吧!”
大凤叹道:“贱妾怕他们报复。”
杨晋道:“你就不怕国法如炉。”
大凤叹口气:“国法死人不过一刀之苦,但他们的手段,却是恶毒的很。”
岳秀微微一笑,道:“大凤姑娘,什么人指挥林方,那人现居何处?”
大凤道:“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人,贱妾不知道他住何处。”
岳秀道:“他可是常到四凤舫吗?”
大凤道:“不常去,三五个月,也难得去一次。”
岳秀道:“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间去的?”
大凤沉吟了一阵,道:“三四天之前,和林方一起到了四凤舫。”
岳秀道:“四凤肪策划这一次收罗群豪的办法,就是在那次会商中决定的吗?”
大凤点头,道:“是的,在那次会商之中,决定了酒中下毒的事。”
岳秀突然一转头,道:“什么人?”
“我!”一个身着青衣,梳着双辫的娟秀少女,缓步而入。
是杨玉燕,虽是一身女婢衣服,掩不住那天生丽质。
杨晋霍然站起身子,但他很快又坐了下去。
杨玉燕做了几天下人丫头,似乎变的懂事多了,先对岳秀点头一笑道:“岳兄。”
又对谭二公子点头后,才叫了一声:“爹。”行到杨晋身侧。
杨晋极力的控制着激动的情绪,道:“孩子,你好么?”
杨玉燕道:“女儿很好。”
杨晋道:“苦了你了,孩子。”
杨玉燕嫣然一笑,道:“爹,养了我这么大,做女儿的,尽这一点孝心,怎能言苦。”
杨晋哈哈一笑,道:“说的是啊,孩子,快去见过谭二公子,这都是帮爹的朋友。”
杨玉燕对谭云一欠身,说道:“见过二公子。”
谭云一抱拳,道:“兄弟谭云。”
杨晋道:“这是小女玉燕。”
谭云道:“杨姑娘中帼女杰,谭某有幸识荆。”
杨玉燕道:“家父无子,弱女不得不为父亲抛头露面,倒叫诸位见笑了。”
岳秀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大凤姑娘,还有什么相告吗?”
大风摇摇头,道:“岳爷,贱妾知道的都说了。”
岳秀目光转动,四顾一眼,道:“杨大人,谭兄,小心一些。”
突然出手一把扣向大凤脉门。
大凤一沉玉腕,避开了岳秀五指,道:“岳爷,你这是做什么?”
岳秀淡淡一笑道:“姑娘终于忍不住要显露真本领了。”
这时,谭云、杨晋,都已离开了席位。
杨玉燕一探怀,扣了两枚蜂翼镖紧依父亲而立。
岳秀大跨一步,越过桌面和大凤相对而立,道:“大凤姑娘,用不着再演戏了,姑娘请出手吧!”
大凤姑娘仍然是一派镇静。缓缓说道:“岳爷武功高强,杀死我们四姊妹易如反掌,不过,岳爷这样含血喷人,实叫我们死不瞑目。”
岳秀微微一笑道:“大风姑娘果不愧是主持一方的首脑,单是你这份狡猾,就非常人能及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如不把你一一点破,你心中定然不服。”
大凤道:“岳兄请说,如是岳爷真能找出我们的罪恶,我们妹妹死而无憾。”
岳秀冷冷说道:“第一,这请帖发出有在四日之前的,你却谎言说是三日前,才有林方和一个黑衣人登舫决定。”
大凤眨动了一下大眼,道:“还有么?如单是这一桩疑问,贱妾自有详细的解说。”
岳秀道:“不要狡辩。第二,以你表现出的武功,决无法避过适才在下的一招擒拿,但你却轻易的避过了。”
大凤嗯了一声,道:“还有么?”
岳秀道:“另外两位凤姑娘和谭二公子动手时,故意隐技自珍。不出全力,可惜的是她们不够你这个作大姊的深沉,有的时间,忍不住用出一两招真工夫,却是大见凌厉,一个人的武功不可能有那样大不相同的差别。”
谭云细想动手情形,果有此事,不禁冷笑一声,道:“不错,如非岳兄神目如电,窥破内情,只怕咱们都要遭这四个丫头的毒手。”
大凤目光中暴射冷厉神芒,道:“岳秀,我已设法送了一枚何首乌,足够酬报,你却接二连三的破坏了我们的计谋,现在你如肯退出这场是非,我们既往不究。”
岳秀道:“难的是,我已无法退出这场是非了。”
大凤道:“这么说来,你岳秀是非和我们作对不可了!”
岳秀道:“我也可以不和诸位作对,不过,我有条件!”
大凤道:“凡能答应的,我们会尽量答应你!”
岳秀道:“我要姑娘找出那位杀害王妃的凶手……”
大凤呆了一呆,道:“这个……”
岳秀道:“肯不肯交出那杀害王妃的凶手,请姑娘三思!”
大凤沉吟了一阵,道:“只交出凶手,别的可以不追究吗?”
杨晋道:“不行,还有王妃身上之物,一件也不能少。”
大凤道:“王妃身上有些什么遗物。”
杨晋道:“这个,在下还得查问一下才行。”
大凤道:“你根本不知道她有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