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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人道:“很遗憾,你不敢得罪血掌林方,那只好交出何首乌了?”
马鹏疾退了两步,道:“如是在下不肯交出呢?”
青衫人双目神光一闪,道:“马大夫,不守信约的人,只怕会后悔莫及。”;马鹏哈哈一笑,道:“朋友,我毒手郎中,在江湖上走了大半辈,还未被人吓住。”
突然提高声音道:“林兄,兄弟不和你作对,可也无法帮你,我要先走一步了。”
突然,向外行去。
墨龙王召冷笑一声道:“马鹏,你取得何首乌,又不肯交出解药,岂不是有意诈骗吗?”
马鹏道:“王召,快些让开去路,你提不起真气,如何和人动手?”
一阵衣袂飘风之声,青衫人举步一跨,人已越过马鹏,拦住去路,道:“我没有中毒。”
对这青衫人,马鹏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怔了怔,道:“你要干什么?”
青衫人道:“我要取回何首乌。”
马鹏道:“怎么可以?你已经给我了。”
青衫人道:“不错,我给你了,但你不守信约,我自然要收回了”
右手一探,疾如电光石火,直向马鹏的怀中抓去。
马鹏疾向右面一闪,忽觉一股力道撞了过来。
就是这一股力道,阻挡了马鹏向右闪避之势。
青衫人右手疾快的探入马鹏的怀中,取出了何首乌。
马鹏呆了一呆道:“你……”
青衫人笑一笑,道:“我给了你,再取回来,有什么不对呢?”
马鹏冷笑一声,道:“你这人出尔反尔,岂是君子人物。”
青衫人笑一笑道:“我说过的还算数,只要你能治疗好他们四人的伤势,何首乌还是为你所有。”
这时不但欧阳俊,王召对这青衫人出生了感激之心,胆叟朱奇,和顽童唐啸,也对那青衫人生出了无比的敬重和佩服。
只听青衫人道:“马大夫,血掌林方,并不太可怕,……”
马鹏转头看去,只见那谭云肃然而立,顶住了血掌林方。
果然,血掌林方并未冲过谭云的拦阻,心中暗道:血掌林方虽然是凶名卓著,但谭家寨在江湖上,亦是赫赫有名,这青衫人,更是有些莫测高深。
心念一转,胆子也壮了不少,缓缓说道:“如若在下继续治疗他们的毒伤,你仍把那何首乌给我,是吗?”
青衫人道:“不错。”
马鹏道:“好!继续替他们疗好毒伤,不过,你要先把那何首乌给我。”
青衫人道:“可以,不过,得要先说明白,你如是再有变化,那就别怪在下手底无情了。”
马鹏忽然间,感觉到一股寒意,由心底直泛了上来,缓缓说道:“在下集中全神,为他们疗伤,心无旁骛,希望诸位能够保护在下的安全。”
青杉人把手中何首乌,重又交给了马鹏。
马鹏接过何首乌,对顽童唐啸一招手,道:“小兄弟,你先过来。”
唐啸一大步行了过来,道:“老郎中……”
马鹏冷冷接道:“此是何时?寸阴如金,不许随便开口说话。”
这等生死大事,唐啸虽然性喜玩笑,也只好闭口不言了。
这时,大凤等姊妹,一齐向前行了过来。
四凤都已经摆出了动手的架式,准备出手对副马鹏。
青衫人突然冷笑一声,道:“四位姑娘,最好不要出手,那将会大伤和气。”
大凤冷冷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似乎是诚心和我们捣蛋而来。”
青衫人道:“言重了,大凤姑娘……”
但闻两声呼喝,谭云又和林方恶斗在一起。
林方掌影纵横,攻势猛厉至极。
谭云不敢硬接林方的掌势,使用点穴斩脉的手法,对挡林方的攻势,谭家十二式推龙手,为天下守势之绝,林方攻势掌影奇幻凌厉,但谭云却仍能从容应副。
双方恶斗在一起,打得激烈绝伦。
大凤目光一转,沉声说道:“二妹、三妹对付马鹏,四妹对付那位糟老头子,我对付这位青衫人。”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大凤姑娘,你如真要出手,那就准备着接受一个很悲惨的后果。”
大凤一挥手,二凤、三凤、直扑马鹏,四凤却向杨晋扑了过去。
四位凤姑娘大约是已被逼的非出手不可,每人都动了武器。
四把短剑,化四道寒芒,分向三人攻了过去。青衫人一挥,突然间,抓住了大凤的右手,用力一收,生生把大凤手中的匕首给夺了过来。
同时一扬左手,攻向马鹏的二凤、三凤。
二凤、三风向前奔冲的身子,突然间摔了下来。
大凤被人一下子夺过匕首,并被封了穴道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
攻向杨晋的四风,被杨晋全力发出一招双撞掌,硬把那位四凤姑娘向前冲奔之势,给生生挡了下来。
马鹏转望了二凤、三凤一眼,拔出顽童唐啸身上的四枚金针,道:“服下药物,快去调息。”
三粒药物,投入了唐啸的口中。
江湖浪子欧阳俊,墨龙王召,胆叟朱奇,鱼贯行了过来。
马鹏施针奉药之后,立刻举步向舱外行去。
青衫人肃冷地站着,望着那马鹏远去的背影,未发一语。
几个人都是功力深厚之人,经过了一阵坐息之后,很快复原。
这时,谭云又和血掌林方打在一起,两人搏斗剧烈,仍未分出胜败。
胆叟朱奇、望了青衫人一眼,道:“喂!老弟,你真把何首乌给那老郎中了?”
青衫人道:“千年何首乌,最大的功能,是救人之急,诸位都是江湖高手,武林精英,一枚何首乌救了诸位之命,这何首乌,也算得用到最恰当的地方了。”
朱奇轻轻叹息一声,目光由顽童唐啸的身上,转到了欧阳俊、王召的身上点点头,道:“老弟这笔帐算的不错,不过,救了这些人,对你老弟,又有什么好处呢。”
青衫人笑一笑,道:“也许没有什么好处?不过,在下觉着,诸位都是值得一救的人,所以,在下不借以千年何首乌,换回诸位的性命。”
林方虽有血掌为助,攻多守少,但谭家十二推龙手,太奥妙了,每一出手,都封死敌人的攻势。
就这样,两人一直保持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但整个形势,对血掌林方,自然是愈来愈不利了。
胆叟朱奇,王召、欧阳俊等的伤势已好转,内毒尽除,在舱中布成了一个合围之势。
墨龙王召突然对青衫人一抱拳,道:“朋友,多谢你救命大恩,不知可否见告姓名,也好使在下日后有所报答。”
胆叟朱奇道:“对!阁下的姓名,可以说出来了吧!”
青衫人笑一笑,道:“用不着啦,诸位只要记着我这副容貌,日后再见面,诸位只要能够认得我,那时,在下如有相求之处,诸位请帮个忙就是。”
果然,群豪都仔细的打量那青衫人。
这一细看,才发觉他脸上的肌肤有一些僵硬。
朱奇见多识广,细看之下,立时大声说道:“阁下戴了人皮面具。”
青衫人平静的笑一笑道:“这四凤船舫中戴着面具的,又何止在下一个?”
朱奇转目望着杨晋道:“你也戴着面具吧!你的武功不错,但老夫竟不认识。”
杨晋一伸手取下面具,拿起桌上的面中,擦擦脸,笑道:“朱兄,认识区区吗?”
朱奇还未来及开口,欧阳俊抢先说道:“杨大人。”
杨晋道:“正是在下。”
朱奇长长吸一口气,道:“应天府的杨总捕头。”
杨晋道:“杨晋久仰朱兄大名,今夜中有幸一会。”
朱奇道:“想不到啊,阁下竟然易容混入四凤舫中。”
杨晋笑一笑,道:“在下也未想到,有这样多武林高手,赶到金陵城来。”
青衫人突然高声说道:“两位可以住手了。”
林方却未住手,运气血掌魔功,趁势一掌,拍向谭云。
青衫人突然横跨一步,扬手一挥,一股暗劲涌出,生生把林方的血掌力道给挡了回去。
林方只觉心头一震,身不由己向后退了两步。
青衫人冷冷说道:“林方,你已经身陷重围,四面楚歌,要逞强动手,那是自找苦吃了。”
林方打量四周形势,只好停下了手缓缓说道:“诸位准备如何?”
青衫人笑一笑,道:“在下只是想知道,你们真正的用心何在?”
林方道:“在诸位身上下毒,诸位都已身受毒害之苦了。”
青衫人道:“下毒只是行毒,在下想知道你们的目的和受何人指示。”
林方摇摇头,道:“不知道。”
顽童唐啸冷笑一声,道:“你不知道?”
林方道:“是,在下不知道。”
唐啸笑一笑,道:“这事容易,等一会咱们就让你知道?”
林方道:“你们都是武林中有名的人物,难道还会合力对付我林某人不成?”
唐啸道:“你在咱们所有之人身上下毒,咱们合力对付你,那是很公平的事了。”
一面说话,一面举步向前行去。
胆叟、顽童一行动,欧阳俊和王召立时移开了被点穴的四凤,退守在门口。
谭云、杨晋,也各守一个方位。
顽童欺身而上,一抬手中阎罗判,点了过去,道:“咱们动家伙。”
尖利的刺掌直到林方前胸,林方仍然肃立不动。
唐啸呆了一呆,收住了阎罗判,道:“姓林的,你怎么不进手。”
只见林方脸色铁青,蓬然一声,倒在地上。
第三回 鼓楼魔影
岳秀道:“回舅父,小甥回答的很真实。”
杨晋微微一笑,道:“方兄,不要错怪了岳世兄。”
方一舟道:“大人,小甥不知官场中事,如有开罪杨兄之处,还望杨兄担待一二?”
杨晋道:“方兄,把话越讲越远了,兄弟正想求方兄和岳世兄答允一件事?”
方一舟微微一呆,道:“什么事?”
杨晋道:“兄弟受命破案之限,时日很短,虽然有很多江湖上的朋友们,给我帮忙,但此案牵制太大,又是一件辣手的无头血案,岳世兄博学多才,如能助我一臂之力,杨某人受益非浅。”
说完话,肃然抱拳一揖。
方一舟急还了一礼,道:“大人,这个不能吧!年轻人少不更事,如何能办得这等大事。”
杨晋呵哈一笑,道:“方兄,江湖上,叫兄弟神眼,岂是人白叫的,如是若没有看错,岳世兄是一位文武兼具,深藏不露的高人,这件事,还望方兄多多玉成。”
杨晋的话,已说的很明显,已无转还的余地,但方一舟却不愿初到金陵的外甥儿,牵入公门是非,那对他镖局子影响很大,因此,想了一句推托的话,道:“大人,你不怕看错了吗?”
杨晋笑一笑,道:“方兄,如是兄弟看走了眼,那算兄弟无能。”
话挤话,挤得方一舟没了主意,转头望着岳秀,道:“秀儿,杨大人这么推重你,我这作舅舅的,却也是没话说了,你量力而为吧!”
语声中,仍然留着余地,要岳秀自作主意。
微微沉思了一阵,岳秀才缓缓说道:“舅父,看来秀儿是非得答应了。”
杨晋哈哈一笑,道:“岳兄弟帮忙。”
话声间,十分诚恳。
岳秀目光转注在杨晋的身上,道:“大人,岳秀可以略效微劳,不过,有几件事,先得和大人谈妥。”
杨晋道:“行,你说。”
岳秀道:“先父宦途归隐,远离故居,林泉埋名,诗书自娱,岳秀幼承父教,无意功名,因此,我只能助你杨老前辈,除你之外,不再和公门中人来往。”
杨晋道:“成!还有吗?”
岳秀道:“晚辈如能幸有所得,名不居功,杨大人不能把我牵了出去。”
杨晋道:“大侠风度,高干胸怀,杨某人不敢勉强。”
岳秀道:“我不愿使此事牵扯上舅父镖局,晚辈即刻迁离此地,单居一处客栈,为了行事方便,大人最好少和在下见面。”
杨晋道:“这个,如若是杨晋有事领教呢?”
岳秀点点头道:“晚辈自会选择适当时机,和大人会晤。”
杨晋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杨某人打扰很久,我这就告辞了。”
转身大步而去。
杨玉燕赶紧一步,道:“爹,那姓岳的哪里高明了,爹竟百般迁就他。”
杨晋道:“哪里高明,爹说不上来,但他是一位身负奇技的人物,决错不了,年轻人,都难免有三分傲气。”
杨玉燕忽然微微一笑,道:“爹,你说他真的会帮咱们吗?”
杨晋道:“大概会吧!”
杨玉燕似是还想说什么,口齿启动了两下,未说出来。
杨晋转过了一条街,低声说道:“你先回去吧!”
杨玉燕道:“爹呢?”
杨晋道:“我还得回衙门瞧瞧,告诉你娘,不用等我吃饭了。”
杨玉燕道:“爹不是还要去看那位墨龙王召吗?”
杨晋道:“墨龙王召也不敢在应天府城和爹动手,用不着你保护着爹,快自去吧!”
杨玉燕笑一笑,道:“爹小心些。”
转身回府中。
杨晋目睹杨玉燕背影消失街口,才转身赶往吉祥栈房。
金陵城开店卖酒的,谁不认识杨总捕头,杨晋一脚踏进门,帐房先生已迎了上来,道:“杨大人……”
杨晋摇摇手,道:“我找人,一位姓王的黑大个子……”
不待杨晋的话完,帐房先生连声接道:“在,在在,刚刚叫了四样菜,一壶酒,正在房里喝着,我这就叫伙计去请他”
杨晋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去见他。”
杨晋行到第二进院子里上房门口,房里已传出王召的声音,道:“哪一位朋友来访,请进来喝一杯如何?”
杨晋暗道:“好小子,你给我装糊涂啊!”
轻轻地咳了一声,道:“应天府总捕头,杨晋造访。”
房门忽然大开,一个高八尺,面如锅底的黑大汉子,当门而立,一抱拳,道:“是杨大人?”
杨晋一侧身,进入房中,道:“打扰,打扰。”
这是座一房一厅的客室,厅里一张方桌上,摆了酒菜。
墨龙王召似乎是早有了准备,加了一副杯筷,道:“杨大人,喝一杯怎么样?”
杨晋也不客气,一上步,在对方座位上坐下。
王召坐了主位,笑一笑,道:“难得啊!什么风把你杨大人给吹来了吉祥栈房。”
杨晋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杨某人这次打扰,要请你王兄帮忙。”
王召道:“好!什么事,你杨大人只管吩咐,姓王的能够办到,就决不推辞。”
杨晋未谈正题,一转话把儿,道:“杨某人一向对江湖朋友们如何?”
王召道:“很够意思!”
杨晋暗中留神,打量王召,看他言来自自然然,似乎是还不知道王府血案之事,当下说道:“那么杨某请教王兄了。”
王召神色凝重,道:“大人太客气,王召在洗耳恭听。”
杨晋道:“王兄很久未到金陵来了?”
王召笑一笑,道:“三四年了。”
杨晋道:“这番来此,不知有什么打算?”
王召道:“不敢欺瞒,王老二奉命来此,是想收购一物。”
杨晋道:“一个玉蝉。”
王召道:“大人,王召踏入金陵地面,一直是谨慎座做事,未敢稍有逾越……”
探手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银票接道:“兄弟这次来,带了五万两银子,准备正正当当做票买卖,银票在此,大人查看,如是这银票有什么来历不明之处,兄弟是甘愿随杨兄到衙门认罪。”
杨晋皱皱眉,道:“看起来,王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