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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看了太史慈一眼,太史慈也看了他一眼。
刘备苦笑的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法睡觉了。
太史慈转身伸出手,去拿他那杆铁枪,将枪把玩在手里,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块布帕。
刘备心里一愣,看他好兴致,别人雨里打斗,他是屋里擦枪,而一想想自己,却在暗吟古人诗词,便是两个滑稽之人,都到一起了。
刘备想到这种境遇,不由心里打个哈哈。想今日本自困顿,因为新败和送别子义,心情一直提不起来,可没想到就这场大雨让子义推迟了出发时辰,也给自己恩纳他有了更多的机会,哈哈,谁知这场大雨是坏事?说不得,我会因这场雨就能把子义留下,然后跟着我死心塌地的干呢。想到这里,心里面便是一阵的高兴。
……
一任阶前
……
打斗之声突然停止,很显然,后来的那批人实在是太多,战到最后,屋里先前埋伏的那六个人,已经不剩一个了。
刘备心里一震,六个人刹那间都丧身在了别人刀下,可见对方的下手之辣。
刘备以为这下安静了,没想到叮咚一声,竟然刀剑相交之声断而续起。
只是这刀剑之声单薄,而且无力。想是还剩一人仍是在兀自战斗着,只是他肯定是受伤过重,所以碰击别人剑上的声音几不可闻。
……
点滴到天明
……
曲终,和寡,人散。
……
啊……
突然,撕心裂肺的声音终于传了来,最后一次撕破了长夜的漫长,最后终归于安静。
刘备嘘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没想到,那人倒下之后,兀自颤抖的发出凄厉和不甘的叫声,十分鲜亮,刺耳。
“……张辏В宜酪膊环殴悖 �
然后只听那人应声哈哈而笑:“兄弟,我是老大,我没给你的,你就不应该来抢,如今的下场你难道没想到么?”
“我啁,我不抢,只怕你会一个人独吞了……”
声音落下,轰隆一声,那人终于是倒下了。
“哎……”跟他对话的那人居然叹了一口气:“兄弟对不起大哥,大哥也对不起你了。”
刘备听得很清楚,那人刚才叫对方张辏В睦锿繁闶且徽蠹ち椤�
再一看太史慈,太史慈也正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刘备,他似乎在刘备眼睛里寻找,刚才自己是听错了么?
“进屋去!”
门外的人只是随便检视了马车,知道东西没少,便赶紧往屋里走来。
刘备同太史慈一同扭过头去,来了三十多条汉子。
居中一人手里提着一个物事,刘备斜眼一看,居然是颗血淋淋的头颅!再仔细一辨,不是刚才那胡子粗塌之人是谁?
第二六:激怒张辏�
这屋子本就不大,三十多人一进来,便是把这里挤得满满的。
提着头颅的汉子斜眼一道刀疤直划到脸颊,他滚筒的圆眼就是不去睁圆,也是一副气势汹汹,要找你算账的样子。
“咦。”
他们一进来,将刘备和太史慈四面围定后,这时才似乎发现地上还有人。
“快滚起来!”
他们见刘备和太史慈还仍是坐在火堆旁,不知道变通,便是暴跳着对他两怒吼。
那个脸上刀疤的汉子将头颅丢在地上,然后伸脚一踢,踢到了一边。他看了一眼,见刘备看着自己手里头颅时所表现出的惊讶表情,以为他是给吓住了,便心里暗暗好笑。不过再一转头看到太史慈,就不那么好笑了。
他嘴里微微咦了声,因为他发现这人自自己进来时看了自己一眼后便再也没转过头来,而是仍不停的擦拭着他手里的铁枪,分明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刀疤看那把铁枪在他手里越擦越亮,也越擦越让人看着心寒,便是心悸。
刀疤手下见刘备和太史慈无动于衷,便恼怒的捋起了袖子,上前就要动手。
刀疤立即喝止,上前说道:“这两位壮士如何称呼?”
刘备被强敌环视,虽然心里有点寒意,但见太史慈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便也跟着放松了神经。听他问话,也不愿站着起来回答他话,更不愿以礼相待,只淡淡的说了声:“我是刘备,这位将军是太史慈。”
“刘备?”
刀疤听到他的名字显然震惊不小,心里不置可否,不由倒退两步。
他的手下见他神情紧张,便是不解的看着他。
刀疤本欲不相信,突然再一见到对方身边放着的那一对剑,便是确定无疑了。
刘备见他的神情,便是笑了笑:“你怕什么?”
索性接着舌绽春雷,让他继续震惊:“张都尉!”
‘张都尉’这三字一出,刀疤身子微震。
很显然,他很不想再听到这‘张都尉’三个字。因为这都尉的职位,正是陶谦给他的,可他却出卖了陶谦。而他又听说,陶谦这次徐州被围,叫帮忙的其中就有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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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微怔一下,便即吩咐一个属下,让他带两个人去四周查看,看有没有刘备的兵马在附近。
而他也不敢小视刘备,为了不让刘备看出他的心虚,便假装镇定自若,哈哈仰天一笑:“卑职人微言轻,不意刘平原还能认识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刘平原,在下张辏Ъ窳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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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把脸看向刘备,原来刚才自己没听错,这人就是那个见财起心,杀害曹嵩,然后惹得曹操一怒涂炭徐州的罪魁祸首、张辏А�
太史慈见这人一脸痞相,便是不加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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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冷冷一笑:“不用三生有幸,只用一生你也应该知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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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印火光,便是寒彻透骨。
刘备仗着太史慈在侧,也不怕势单力孤,更何况他既然打定吃定他了,便是放着胆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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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反问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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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这时啪了啪额头:“哦对了,你刚才是不是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
“是啊。”张辏淙桓械剿收庖痪涫辈幻飧擞械慵シ淼奈兜溃故怯α松睦锵胱潘姹愦蚍⑺幌拢然嵩僮黾平稀�
刘备这时想故意羞辱他们一番,惹恼他们,好找理由动手。
刘备便装作沉思的样子,想了想:“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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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接着又一啪额头:“哦,对,我想起来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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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一张脸突然保持神秘,庄重的说:“我告诉你,我听人说啊,这曹嵩老儿身前十分有钱,又老奸巨猾,虽然被人截走了一百车珠宝,但他家产不止一百车是一百零一车,你知道吗?”
他虽然是向他发出询问的口气,但很显然根本不用他回答,接着胡诌,“就算这一百车珠宝被抢了,但还有一车,所以我听说后就多方打听。最后啊,才知道原来这最后一车,却原来在……”
说着顿了顿,张辏Я成显缇捅涞煤苣芽础K浪夥置魇窃谥干B罨保窃诎底沤易约旱木缮税蹋运约罕嗟墓适吕粗写醋约骸5迷诨鼓苋蹋约绦呦氯ァ�
“在什么地方?”
刘备顺着他的话说:“在这里。”手一指外面那车箱子。
这一下犯了众怒,便是有人拔刀不迭,分明这小子在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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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刘备继续说道:“我们啊,发现了这个箱子,就把它搬在了车上。因为下雨,所以不便赶道,便是不得不借宿在这里。”顿了顿,“哦,对了。将军,你知道吗,我们正要坐地分赃的时候,突然杀出五六条大汉,真是穷凶恶极。不过,幸好那是群小废物,没两下就被另外进来的三十个老废物干掉了……”
“放肆!”
呼喝之声大起,刀剑全都拔了出来。
太史慈一直听着刘备说话,他知道刘备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激怒对方。所以他不停的擦枪,而他这样做,除了在敌人面前以绝对的镇定压住对方,则是为了等下更好的让手里的枪饮饱敌人的血。
对于这种见利忘义之徒,太史慈最是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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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见他神色霎间安定了,心想他肯定得到了什么好的消息。
果然,张辏绞粝卤ㄋ担捶皆彩锞蘧幼偌#闶切那楦欧潘桑祷耙膊豢推耍亲永锢浜咭簧骸傲醮蠖憬翊温涞ィ阌姓馕唤谝脖2坏媚愕男悦恕D慵热凰档讲茚灾楸χ拢俏颐切值芸刹荒芸醋拍懔皆谡舛雷宰胤衷叨尤粑薅茫茄蔡圆黄鹉忝橇耍〖热晃颐且布搅耍郎嫌醒裕哂蟹荩颐亲匀灰蚕胍5徽庖怀担闼担迷趺捶郑俊�
一面说话,一面使眼色,让站在他两身后的弟兄,准备随时动手。
第二七:双股剑起飞寒芒
“那好办。”
太史慈手里的铁枪擦拭得太过光亮,所以一转一翻之间,已是光华四射。
太史慈知道,枪已擦好了,所以将手帕轻轻再次送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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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好办’过后,不再多加一句。
刘备等着他说下去,张辏Ц俏⑽⒁汇叮故且惺裁锤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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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用手指去擦,将他手指上一条条纹路,全都留在了他的枪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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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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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这时不正面回答他的话,反而看向刘备:“玄德,我娘经常告诫我,说是做人要有信义,有些事情,就算自己一时难以遵守,但也不要陷他人于不仁不义,那样就是猪狗不如。
呵呵,既然这车珠宝谁都想要,但谁也不想相让,又不愿分成散数,便是想着整车整拿。如此,我们势必要分出个胜负高下,便是少不了厮杀一番。只是这样杀来杀去实在没趣,而且拿了本来是别人的东西,心里也有所不安。玄德,你看这样,不如咱都不要,物归原主如何?”
很有意思,刘备心里暗暗喝彩,便是跟着打哈哈:“子义,此言甚妙,备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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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仍不是看着他,好像在跟刘备说话,所以他说话时仍是看着刘备:“哦,对了!玄德,我倒忘了,要把这车珠宝物归原主,我们还真是没法办到。不过,有个人倒可以。”
刘备假装吃惊,哦的一声:“不知是谁?”
“那当然不是我了。”
太史慈说不是他,张辏У固谜媲校朗窃谒底约骸�
“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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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句,虽然觉得自己说话威风堪余,只是脑子有点歉考究了。
太史慈突然哈哈一笑:“是啊,原主曹嵩已死,这车珠宝嘛,当然也只有死人才可以送给死人了,不然你以为呢?”
刘备听完,也不由哈哈一笑,这下回答得他甚妙。他也知道他此话一出,便是向张辏д叫冀徽搅耍闶橇绞智那陌醋∷山#急付至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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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边的好手,便是刀已在手,只等司令到耳,便即动手了。
谁知,这时有人惊喜的叫了起来:“咦,这里还有个美人儿!”
听到美人两字,便是男人,都起劲了。更何况,像他们这种常年身边没个女人的,便是公王八憋足了劲往岸上爬一样,只要见到是母的,雄心就起。
他们的精神也不为对方侮辱他们的‘都尉’而卯足劲,只听到美人两字,便向后望去。
只听啊的一声,此间的女主人似是被拽了出来,跟着出来的是他的男人。他的男人此刻知道自己胜不过人多,便是哀求他们放手。谁知一句就惹恼了那些人,便是伸刀一格,跟着啊的一声,劈倒在地了。
刘备心头一惊,这些落身为草寇的兵痞果然狠辣。虽不说他是此间主人,就是看在让屋给你们避雨的份上也不应该说杀就杀。当此之时,真是应了那个人命如草芥,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那句了。
刘备一咬牙,悲悯生愤怒。
但他知道,那个夫人尚在那伙人手里,要是自己随便一动手,便是要牵累她了。他更知道,这伙人什么都敢干,就是翻脸杀起女人来更是不在话下。
太史慈也非莽撞之徒,所以只将枪杆微微捏紧,一时也是投鼠忌器。
这伙匪人以为只要抓了那女子,想她既然看到自己丈夫死了,该是心里因为害怕,就要屈服于我等的淫威之下了。
可任谁也不知道,他男人一死,她竟然性子贞烈。一撞旁边刀尖,大叫一声也跟着倒下了。
这下,倒让那些人暗暗叹了一口气。并不是怜惜她这么年轻就去了,只叹息母王八不解万般风情,此恨只付与谁人说了。
刘备想起此间主人待自己厚恩,便是一咬牙,跟太史慈对了个眼色,算是行动指示了。
刘备猛的一起身,将柴火一踢,星火飞舞。他们也没想到那女子一死他们接着就发难,这下,倒给了他们一惊。看到炭火飞来,便是趋避闪躲,把先前预备好的动作全都惊没了。有躲不了的,便是被炭火打在衣服上,把本来的湿衣服染了一层黑。
刘备迅速的抓起双股剑,先发制人,两剑飞起两道寒芒,便是分击站在他身后几人。
他这招出得极快,连他自己都没料到。
他手里的双股剑是在自己身子坐起再上蹲时扫出的,所以,剑头横削处,噗噗数声,鲜血点点。跟着几人啊啊,便是刺破了他们的膝盖,使得他们站立不稳,不得不倒退两步,而退不急的,就是仰头栽倒。
太史慈反应也是极快,一见刘备动手,便是将铁枪往前送。
他这招只杀前不顾后,所以十分危险。
太史慈本欲是一枪挑了张辏У模擅幌氲秸抨'眼尖手快,再加上太史慈背后有数刀一齐袭扰他,使得一击不得手,便不得不回身自救。
太史慈长枪被擦拭后光亮鲜染,横扫处,便是暴血洒地,壮士受创。
太史慈发枪,回枪,挺枪,攒枪的同时,他的另外一只手,则快捷无伦的抓起了早先放在旁边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