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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瘫在座椅上直喘气,毛熊教官则是一脸不耐烦加不屑。
“妈的,屁大点事就吓成这样,要玩就快点,别浪费老子时间。”
当然要。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马上挣扎着爬起来,开始努力寻找方向盘或者控制杆,结果我除了眼前的一堆仪表和显示器之外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是什么情况?
“眼睛长哪里的,在你两边!”
经过教官一骂我才发现驾驶舱两侧各安装有一个相距约五十公分,类似于老式轿车换挡器的操纵杆。
握住那两个东西,感觉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我又按照开车的思维习惯性地用脚底试了试踏板,结果又挨了后座一顿臭骂。
“找死啊蠢货,先看清楚踏板再踩。”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脚下竟然有预料之外的四个踏板,先不说多出来两个意义不明的踏板,机甲也不像是用得上离合器这种老爷玩意的样子。
然后教官才骂骂咧咧地开始解说,指出这些踏板对应的喷口,我这才明白这些原来是踏板的控制器,虽然这样说,但是我隐隐约约还是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对头,只好埋着头按照教官的说明慢慢摸索起各个大控制器来。
果然,和胡队长说的一样,这是和普通的机械甚至武器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本来以为今天就来一遍模拟了事,谁知道解说完大概操作流程后,教官喘了口气靠回椅背上,用一副稳坐泰山的口吻下达了更不得了的指示。
“飞起来?”
“啥?”
我刚开始吓得差点没掀开舱盖直接跳出去,可是吓完了以后竟然从心底升起了一种点燃导火线般极度刺激的兴奋感。
“我说,飞起来,快点!”
教官扯着嗓门吼了起来,唾沫星子喷了我一后脑勺,但是我没听见也没感觉到不爽,当时我的大脑完全被强烈的亢奋感冲击着,开启这个重达十三吨的大家伙的热情完全超越了其他一切想法。
生硬按着开关,将驾驶舱内的仪表盘一个个点亮,推下解锁手柄拉开关节锁,最后用力咽着唾沫握住两侧的操作手柄下推到底,均衡地注入燃油,然后明显能感觉到的,整个驾驶舱,哦,或者说是机体一点点颤抖了起来。估计差不多了,开始回拉操纵杆,这时候操纵杆仿佛有千斤重,用上吃奶的力气才能一点点拉起来。
伴随着喷口巨大的噪音,一股吸力贯穿全身,几乎把我上半身的血液全扯到下半身去了,视野开始上升,因为驾驶舱位置的原因,这一过程甚至让人产生了自己腾空而起的错觉,这种错觉也经常被教导团的弟兄们回忆起来,有人觉得恐怖,有人觉得紧张。
我的感觉是兴奋,非常兴奋。
就在四五天前我还只是缩在装甲列车里瞻仰它的尊容,现在我竟然亲手把这玩意儿开起来了!
噗通噗通,那是心跳的感觉。
噗通噗通,那是亢奋的感觉。
当天也没做什么复杂的战术动作,只是在低空盘旋了几圈而已,说实话除了几个踏板刚开始踩起来有点手忙脚乱之外控制不好余量之外其他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感觉飞行动作做得太僵硬了,像一个大号模型一样,完全没有流畅感,后来我费了不小的努力调试,才让动作稍微流畅了一些,到那时还是让人很不爽。
有些奇怪的是整个过程中毛熊教官没有再骂我,反而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声不吭,因为忙着和一堆仪器做较量,我也没空打量他的表情。
片刻后,毛熊教官下达了返航指令,我按照他说的程序减弱发动机输出,调节机体姿态,慢慢压低机体高度,没过多长时间我就听到了机甲下肢的特种合金和地面摩擦产生的“吱呀”声,我赶紧寻找起另一个部件的踪影。
可是……。
可是刹车在哪里,我草拟大爷的刹车呐,这下死翘了,叫我怎么停下来啊!
【莫辛3】一下沿着跑道飞快地滑了出去,两侧建筑像放快进一样飞快地从驾驶舱两侧闪过,沿途正在训练的毛熊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慌忙躲开这头发疯的装甲兽。
“用前喷口,用前喷口减速笨蛋!”
毛熊教官也吓得狂叫,哦,应该是狂吼起来,一边拼命用拳头捶我的脑袋。
我去,你早说啊!
我猛地拉起操纵杆,同时脚下猛踩第三个踏板,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惯性按进了座椅里,视野发生了360度全方位旋转,眼前一黑直接什么也不知道了。
“蠢……蠢货,动作幅度太大了。”
这是我昏迷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事后,弟兄们直夸我牛掰,第一次上机就飞得那么顺溜不说,还用机甲做了个眼镜蛇机动………。。
第八章 机甲兵课程2()
除了关于机甲操作的主课之外,学校还专门开设了射击课,防化课和艺术课,前两者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最新的模块化突击步枪上还要带把刺刀呐,更何况我们这些执行高危险任务,随时准备拍逃亡大片的机甲兵,多个防身手段也好。为了防止对手丧心病狂乱来,也有必要增加一些防护措施。
可是艺术课……。。实在理解不能。
比较不幸的是,教授射击课的还是野猪,这变态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修理我们一番。
那天我们和另外一队新来的毛熊学员从管理处领来制式的斯捷奇金式自动手枪和两个二十发弹匣,排队来到靶场射击,因为有生以来第一次摸到真家伙实在太兴奋了,没有人注意到坐在墙角一边灌着酒一边斜眼盯着我们的野猪嘴角的淫笑。
为了在我们面前露一手,毛熊学员在一边先开始射击,最先上的几个学员规规矩矩地摆开架势瞄准靶子一扣扳机,谁知道枪身疯狂乱跳,枪口一瞬猛射出十几枚子弹,这帮家伙吓得一把把枪摔出去老远,撅着屁股趴下去直哆嗦,惹得围观的野猪和众熊们乐得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枪被调到了连发模式。
我们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赶紧把几把被调过的武器调了回来。
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按照流程,戴上隔音耳罩,开保险,上膛,瞄准,然后扣扳机…。
“砰”
一个巨大到恐怖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耳朵在在一瞬间被轰得完全失去了知觉,我和其他人连抓带扯拉下耳罩……或者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掉包了的耳机,当时就感觉天旋地转,趴在地上哇哇地狂吐起来。野猪像看戏一样一边挥舞着酒瓶,一边哈哈大笑,但是没有人回应他的笑声,大家冷冷瞄了他一眼,纷纷走上来把我们扶起来,给我们拍背,在耳朵边说着听不懂的话。
野猪单调的笑声慢慢变得干巴巴的,最后无趣地沉默了下去…。。
有了这个很不愉快的插曲,后面的防化课听得也是索然无趣,除了必备常识以外,我基本上记不清关于这次课的任何细节,总之大家听得没心情教官也教得没热情,最后这门课的成绩也就是及格线水平而已。但是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几年后,这点三脚猫知识救了我们中间很多人的性命。
倒是艺术课让我们有种眼睛一亮的感觉。
授课的是一位五十开外的毛熊大婶(不知道具体年龄,她连大概也不愿说),非常非常非常的……强壮,对,是强壮,同时也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好的人,看我们的眼神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温馨,经常拿一些自己做的传统小点心让我们品尝,这让我们这些每天和刚猛军汉与变态虐待狂呆在一起的抑郁不已的兔子感动地不行。
她让我们喊他娜尔罗莎老师,但是很抱歉的是我一样没有记清她的全名。
老师永远都是一身非常有品位的便服,老师永远都是一副温和的面孔,没有军装也没有军衔,看起来并不像是军方人员,据说唯一的儿子是在东德集团军群服役的机甲兵军官,在前年同盟军与条约军被称为“喋血多瑙河”的小规模武装冲突中丧生,一直孤身一个人,上面为了照顾烈士家属,专程把她调到这里来工作。
“孩子们,你们要在生活中寻找美感。”娜尔罗莎老师第一堂课对我们这样说。
“可是老师,我们每天可是在和战争机器打交道啊。”
最不听话的款爷举手发问道。
“那就从机器中寻找美感,每一块钢铁的锻造,每一种零件的组合,每一次机器的运转,每一次机器的爆发,都是一种艺术,一种不同于油画和音乐的工业美感,你们不也是为了追求这种美感才成为机甲兵的吗?”
全班人连连点头,我感觉心里有点潮湿了,像是被娜尔罗莎老师的话轻轻戳中了一下,发现了一些一直隐藏着的东西。
一整天课上下来,大家基本都筋疲力尽,毛熊学员们这个时候往往会勾肩搭背的结伴出去喝一杯放松一下,而兔子的生存竞赛却还没有结束,从吃完晚饭开始,各个寝室都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拿着pcp和pcp的弟兄们在各个寝室间跑来跑去凑笔记,嚷嚷成一片。
“学霸,默写完了没有。”
“稍等一下,嗯,这个字写得太难看了,我改一下先。”
“学霸你真是我亲爷爷啊,求你快写吧,都八点多了,不搞懂不早点睡明天就要被野猪和上校两面夹击了。”
“陈项,阿呆那边怎么样了。”
“哦哦,我还在抄,你先等一下。”
“我去,你这不讲义气的竟然在吃独食,让开让开借我抄一下,咦,这不是和学霸那块一模一样吗?我去你大爷,你们两个记得的五成感情是同一部分啊。”
“妈的,都别写了,大家一起到221集中,粗大事了。”
于是在221昏暗的灯光下,一群人夹着pcp叼着触控笔,一手咖啡白水香烟,拧着眉头,像思考怎么下笔的艺术家一样痛苦地回忆着剩下五成内容,好歹把内容凑了个八成,后来我们彼此间形成了一个约定,由学霸来听上半堂课的内容,阿呆来听下半堂课的内容。
下面紧接着就是对问题的破解,大家分工合作,一人处理一块问题,我的水平在那么多人里面属于中偏下级别,大学时候微机,模拟电路之类的课几乎要了我小命,但是因为身边有阿呆这号顶尖高手,解决速度快了一倍,然后我们两个又去帮其他寝室,一群人忙完了又去帮另一群人…………
事情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大家马上熄灯睡觉,迷迷糊糊中我做起了大梦来,梦见家里突然来电话了,然后我听见老爹亲切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想吃啥,然后老妈又接过去问我过得怎么样之类的,我则捏着话筒拼命地说,几乎把这个礼拜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这时老爸叫我等一下,说有人想跟我说话。
然后我就听到了野猪可怕的声音。
“紧急集合,起床了懒鬼们。”
我当时就头皮发麻吓醒了,这才发现自己确确实实捏着寝室里的卫星电话话筒,而野猪的嚎叫还在里面一遍遍吧炸响,窗外一片漆黑,一看液晶显示屏上的时间,赫然印着凌晨两点钟这个让人恼火的数字。
这时其他寝室也被惊动了,兔子们闭着眼睛胡乱套上衣服,然后糊里糊涂地窜下楼,在野猪张狂的口令下像梦游一样绕着宿舍区一圈圈跑步,宿醉偷跑归来的酒鬼都忘记躲开了,张大嘴吃惊地看着我们。
最后,我甚至都忘记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寝室并且重新睡下去的。
第九章 傲慢与偏见()
紧张到让人窒息的生活中,时间过得总是特别快,一转眼我们已经在库图佐夫军事学院呆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无疑是我一生中最艰苦的一段时光,平均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几乎无时不刻都在和各种公式和操作系统做无休止的较量。
就是这种时候野猪也不安单,或者说他根本等得就是这个时间。或者是午餐吃到一半,或者是凌晨时分,甚至上大号的时候,都能听到这疯子丧心病狂的吼叫声,以至于我们怀疑这王八蛋是不是吃了什么药,怎么什么时候都不觉得累。后来我们才知道,这货专门岔开我们的上课时间休息,争分夺秒养足精神再来折腾我们。
对此我们的第一感觉就是毛骨悚然外加反胃。
真他妈的变态。
这牲口最常用的法子还是先让我们大清早爬起来立正饿一个钟头,设一个从山底到山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长度,在终点设好早餐点,规定在限定时间内不到就没饭吃。然后坐在他的小躺椅上,连接上成像眼镜,打开十二个微型摄像头惬意地全方位欣赏我们像跑向肉块的恶狗一样狼狈地在崎岖的山道上狂奔。
第一次跑的时候,刚刚立正站了半天的酸痛再加上腹中无食,跑起来那种感觉真是难受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担任校篮球队队长的铁牛体力自然是顶尖的好,大头疯子这些好动的家伙也不差,我以前也算是经常锻炼,虽然难受但是感觉还能熬,至少能保证不前不后的混在先头部队里。
不过不少人的体质根本无法承受住这种高强度消耗,队伍从一开始不分前后的一团,很快拉成了长达几百米的散兵线。
体力最差的阿呆一下子落在了最后面,趴在地上绝望地喘着气,他实在是跑不动了,不出意外他绝对会被野猪丢在空无人烟的山道山饿到死,
“妈的,那个谁,扛上走。”
铁牛从上面扯着嗓门怒吼起来,很凑巧,我也没二话,赶紧和猛男跑下去一左一右架起阿呆往前跑,结果没跑出几百米又趴下了一个,这次还不等人趴下,大头和疯子就把他拖了起来,最后大家干脆分工合作,每隔几分钟换一组,拖着拼命试图说服我们先跑的伤病员缓缓前进,头顶上的无人飞行器里传来了野猪丧心病狂的大吼。
“还有十分钟,不,五分钟,现在还有四分钟了,要是老子还看不到你们,你们就死定了!死定了!”
没有一只兔子理这玩意儿,大家只是全神贯注地关注身边人的状态。
中途我稍微停了一下,顺着三十度倾斜的山道,我看到了兔子们相互扶持前进的身影,有一种意志被狠狠顶了一下的感觉。
我们已经很久,不,应该说从来没有活得那么**过。
到山顶时我们比预定时间多用了整整二十分钟,我们第一眼就看到野猪气得发白的大脸。
结果我们自然全体没饭吃,而且野猪从此以后更加疯狂地折腾起我们,但是大家都不后悔,恐怕只有心眼小到一定程度的人才会后悔这种鸟事。
不过从此以后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七点钟以后上操纵跑几圈步。
本来这是很早以前寄宿在爷爷家锻炼的时候被培养出来的习惯,但是上了大学就天天游戏疯耍废掉了,现在迫于形势又要重新开练了。
毛熊家的跑道也是四百米,但是在路段上堆砌了很多个传感器,学员可以通过买来学校制作的腕带微机链接传感器不断检查自己的状态,找出需要改进的动作,虽然和同盟军的全数字化训练还不能相比,但是已经是相当先进了。
用学员卡刷了下卡槽,在自动售货窗口弹出一个白色的腕带微机来,感觉做得比西方同类产品大了一圈,也重了很多,戴起来像个护腕,但是比较让人心疼的是,这么一刷四百马拉又不姓陈了,卡里只剩下三百多,后半个月只能全天吃那咸的要死的土豆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