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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不想干也行,谁也可以来指挥,我不强求,反正我是duli行动的佣兵,多你们不多,少你们不少,如你们所见甩开你们我还能多拿一些钱,顶多就是接受任务的种类上有点小麻烦。”
其实我说的也是充底气的话,阿西莫夫并不是危言耸听,要是这帮家伙表现垃圾,我也要跟着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只能先把他们吓住了再说。
当然,别的“劝说”方法也不是没有。
出身同盟军名校的机甲兵面面相窥,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显然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菜鸟,都被残酷到没有一点电影浪漫主义色彩的现实弄得不知所措。随时都可能被敌人或者是自己人砍掉的生命威胁让这些倒霉蛋几乎吓死了。
我忍着烦躁等了半天,也没个活人给出回话。
大概就是默认的意思吧。
正当我暗暗松了口气,以为总算有惊无险大功告成的时候,有一个愣头青突然跳了出来大声嚷嚷道:
“小爷我就不干!”
第七十三章 裂变()
如果要问我最厌恶什么人的话,排在第一的毫无疑问是背叛者,除了进行从灵魂到**的彻底毁灭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处理手段。
而排在次席的毫无疑问就是你想吃饭他在你面前扣鼻屎,你想喝水他在你面前尿尿,你想睡觉他在你边上打呼噜,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写着“来打我啊,有本事你来打我啊”字样的无赖货色。
我感觉自己体内的暴力因子开始造反,从七经八脉到五指的骨节都爬满妈一样一样痒起来,特别想找个皮薄馅大的沙袋练练手,不过表面上我还是把恶气往肚子里吞,装得若无其事的。
“哦哦,那可真遗憾。”
那家伙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的靴尖上也溅上了一点。
“妈的,从战斗一开始就在玩我们,不就是想我们扛不住了来求你帮忙吗?小爷就是不鸟你这套,你想怎么样?”
真是越痒越厉害了,是不是该涂皮炎平皮康王啥的了,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暗地里用力捏了捏手指。
“不想怎么样,你随意。”
“屁,少装蒜了,别以为小爷我不知道………。唔”
最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因为我已经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像是灌篮一样狠命地一记掼在一张堆放缆线的木板桌上,就像往桌上甩了一坨狗屎。
“哦,你想说什么来着,能说仔细点吗?”
扯起那个撞塌了鼻子,满是鲜血的“篮球”,我眯起眼睛,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篮球”似乎还不服气,一边四处乱抓,一边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我草拟妈,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我他妈非把你………。。”
“哦哦,我还是听不清。”
我咬紧牙槽,用几乎把头壳捏碎的力度,再次发力对准桌面狠狠地一记掼下去,这一次我明显听到某种人体部件发出像掰断苏打饼干一样,清脆的开裂声,至于是什么我根本懒得管。
“砰砰砰砰”
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鼻梁,脸皮,嘴唇,眼角,全部都裂开了口子,从断裂的血管不停的往外流着血。
“喂,感觉还好吧,快点说一声啊!”
“啊啊啊…。。”
“哦,原来挺舒服是吧。”
我残忍地替他解说着,一边抓着那个“篮球”提到一个更高的位置,以九十度直角对准桌面一击暴扣狠砸下去,顿时手底下血花飞溅,好像砸碎了一个烂番茄。
“砰砰砰”
第五下,第六下,第七下………。。裂口全部被撕扯成巨大的豁口,皮肤都打烂了,甚至内层的面颊骨都裂开了,浓稠的血浆简直是喷出来的,以至于每一次拉起掼下都能带起一串珠帘似的恶心的血线。
“喂喂,吭个声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唔………唔……。唔”
“什么意思,还想要是吗?”
我装作“若有所悟”的样子,从血泊里扯起那个几乎连基本神经反射都没有了的“篮球”,准备让他挑战一下人体极限。
“住手!”
远处突然传来了女性的尖叫,但是我根本没心思去听,因为我已经着魔一样,迫切地想听听这坨烂肉摔在桌板上会发出什么样有趣的声音。
“砰”
可怕的声音像是开枪一样,在狭小的机库里炸响。
整个桌面都被打穿了,桌面上的血液从豁口吸了出去,稀里哗啦地流了一地,而那小子的脑袋就插进这个口子里,像是嵌进巧克力蛋糕上的蜡烛,人也死了一样,除了偶尔抽搐一下外再也没了动静。
喘了一口气,我感觉手上和脸上有些湿漉漉的,一摸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溅上了不少血滴,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可怕。
总体来说感觉很爽,就像三天没抽烟,突然烧了一包过瘾一样。
这时,一个身着医护兵制服的少女推开呆若木鸡的人群冲过来,一把推开了我,拼命抬起那家伙血肉模糊的面孔拍打,一边对我尖叫着:
“他都快被你打死了,怎么回答你?!”
我感觉这人有点眼熟,仔细回忆了很久才想起,她不就是在寒假差点折腾死我的菜鸟医护员吗,好像是叫海伦娜什么的吧。
不过相比记忆中的形象,现在的她似乎稳重了很多,相对也成熟了很多,至少有一点独当一面的医师的感觉了,而不是扛着医药箱乱跑的菜鸟。在她的指挥下,机械师们用各种工具,费了老大劲才把那家伙弄出来,抬上担架弄到野战医院抢救,不过据说还在半路上人就断了气。
至始至终,从机甲兵到机械师没有人敢多看我一眼。
我也没有继续供人瞻仰的兴趣,转身去洗手间里洗了脸,把一头一脸难过的红色液体都冲掉,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海伦娜的声音。或许这时候也只有这个执着认真的少女敢来了。
“项羽先生……”
“抱歉,当时人有点冲动了。”
我耸耸肩,可是连我自己也没有感觉到道歉中的诚意。
“不…不是,”不用扭头我都能感觉到海伦娜说话时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段时间你似乎变了很多。”
我感觉神经线一下子绷紧了,因为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评价。相似的话我在铁牛口中也听到过,一个人说或许是巧合,但是两个人以上得出同样的结论就非常不妙了,也就是说我真的产生了某些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可怕改变。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医生诊断出不治之症一样。
“没办法,人总是会变的。”
我仍旧嘴硬着,同时拼命把冰冷的自来水往脸上泼,试图回想起相比一年前,自己有哪里不对劲了。
海伦娜继续用那种沉郁地口气说:
“不,自然的改变总是缓慢的,而项羽先生,你的变化……简直是裂变,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你想多了,只是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而已。”
“不是,请你仔细想一想,你之前真的是那么暴戾和狂躁吗?”
“都说了那是心情不好啦!你烦不烦!”
我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同时发泄似的用力拧上了生锈的水龙头。
空气似乎凝固了。
“那么…。。。之前不管我以前做事做得多么毛糙,你可从来没有说过‘烦不烦’啊!”
少女委屈地大叫从身后响起,像是在我脑壳上重重锤了一下,让我无比的惊怖起来,貌似……真的是这样没错。
难道说………
我不敢再想下去,借口要去找老狼有点事,马上撇下海伦娜,迅速冲出了机库。
老狼并不难找,准确来说他这些天除了开会就一直呆在指挥部没有挪窝,我一经请求,马上被批准面见,地点安排在指挥部内室,刚好碰头的还有来讨援兵的弩炮。
“刚刚听说你在机库又疯看一回。”
老狼点着烟淡淡地说,这些天显然他抽了不少,我看见他的老脸都隐隐透出不健康的焦黄色。
“一点小矛盾而已,无所谓。”
我不想在这个恼人的话题上说太多,而是直接把话题转移到下一阶段作战上。
“你是说……对敌支援?”
“嗯,我计算了一下,单凭我军现在的机体数量还有雷达网的探测能力,想要对条约军做到战术拦截非常困难,效果也很难理想,倒不如留下小兵力在空中牵制袭扰,以主力集中配合各部陆战机甲部队,在条约军增援赶到之前夺取核心据点。”
我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不过事实上除了这些表层原因外,还有我这个皮包队长更深层的无奈:手下实在太烂了。
虽然用暴力手段暂时压住了内部的不满声音,但是这些这些家伙的技术依然上不了台面,别说是我了,就算条约军头号王牌亚京亲自来带队都无济于事,而起上次还可以用“整肃内部”来糊弄,万一再出现一次严重损失,那这笔坑爹买卖可绝对要穿帮了。
我冥思苦想了很久,觉得既然无法用黑科技什么的,在短时间内提高技术素养,把么相比高难度的对空做战,相对简单点的对地攻击可能这帮菜鸟执行得还稍稍好一点。至少被击落了还能做迫降,机甲和机甲兵的损失也能降到最低。
“没关系,这点轰炸我们还承受得住,你们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就行。”
弩炮瞪着几天没阖上的红眼。烦躁地拒绝了我的提议,一边手里还在用毛熊印的“劝降书”卷烟丝,一副脱光裤子上桌的赌棍姿态。
“恕我直言,如果你们没有拿下核心据点不管我们在外围怎么打斗都没有意义,据我所知,你们的机甲兵缺乏装备,也缺乏合格的机甲兵,现在在条约军在海面和空中的联合封锁下连物资供应都发生了困难。单凭陆战机甲和坦克,正面对攻无论如何也无法击破市政厅周围的守军,但是如果加上空中力量的打击的话情况就会大不相同。”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撑死老子换他一个,拼他个同归于尽,”
弩炮点着烟卷狠狠吸了一口,直接把我的建议踢了回去。
就凭这句话我在暗地里鄙视了他一下。不到万不得已,指挥官第的首要指挥道德就是把手下的有生力量尽可能保存下来,减少无谓的牺牲。哪有像这货一样,随随便便就找个地方和人拼命的。
“可是我们只是雇佣兵,没义务缩在这个肉夹馍里陪你们一起完蛋。”
气一上来,我说话也不再客气,弩炮脸色一变,似乎张嘴就想骂人,但是许久没有说话的老狼突然拦住了他,两个团长猫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看弩炮愤愤的表情,应该是他吃亏了。
“好吧,中士,就按你说得来吧。”
这是老狼说的话。不过中间明显带有怀疑色彩。
第七十四章 死亡轮盘(1)()
第二天上午四点左右,乌合之众们开始行动。
经过机械师尽最大努力的抢修,好歹是恢复了四台【加兰德】的战斗力,但是其他严重的损毁机体只能拆开做备用零件了。
现在四台【加兰德】已经卸掉空对空导弹还有不必要的副油箱,双臂都装备上了致命的“重锤”——集束炸弹挂架,发射筒内的存弹也都改成了“地狱火e”空对地导弹,一台机子的火力就足够碾平半条大街。但是满挂载情况下【加兰德】的机动性大幅度削弱,特别是在中低空飞行时,我明显能感觉到机体的反应变得很钝。
万一这时候冒出台【雅克】或者【伊】尔来拦截,估计其他人都是被打靶的命了。
可是我也没退路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将就着试试看,要是再报销一堆人我只好开一加力畏罪潜逃了,最好能找个北方版世外桃源什么的,再娶个不谱事的纯情妹子养老也不错。
“队长,我们已经抵达目标上空。”
这是,无线电里传来的呼叫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不是说过报告前先说明身份吗?万一是地方侦听怎么办?”
我教训了一句,虽然我心里很清楚,会用那么二的方法报告的除了我身边的菜鸟们还能有谁,但是作为长官有理没理都要训手下两句,不然没法立威。
这还是从野猪那变态那里得到的经验。
“额,真的要说吗队长?”
“废话。”
“好吧,希特勒呼叫队长,希特勒呼叫队长,我们已经抵达目标上空,我们已经抵达目标上空,完毕。”
无线电里一片喷饭声。
因为这帮家伙的名字(或者说化名)长度也和毛熊差不多坑爹,在实在懒得记的情况下,我硬逼着他们弄一个当地名人的名字作为代号,于是各种诸如:雨果,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戴高乐,马克辛之类的千奇百怪的名号统统出台了。
我注意了一下时刻表,离预定的总攻时间还有两分钟。
可是等等,下面是怎么回事?
感觉图像有些不对,我吃惊地调整焦距,发现下方的街道已经是流弹横飞,爆炸喊杀声震天,炮火和燃烧造成的烟雾一直腾起来足足有一百公尺高。
靠,这帮蠢货竟然提前发起攻击了!
“队长,这下怎么办,把炸弹直接丢下去吗?”
代号马克辛的西部机甲兵傻兮兮地询问道。
“丢你个大头啊,把自己人炸飞了你负责?”
我骂了一句,只好指挥大家继续爬升到更高处观察战况。虽然我承认下面那些密密麻麻挤成一团的机甲群对我非常有吸引力,但是作为指挥官我不能像单打独斗时候一样,丧心病狂的胡来。
随着反抗军在这个方向上仅有的四门105mm榴弹炮和两门155mm榴弹炮,短短十几分钟稀稀拉拉的炮火准备,反抗军的陆战机甲首先跳出掩体迎着还未散去的硝烟出动了。
反抗军进攻的主力依然是老式的【德什卡1/2】,但是中间也混杂了少量搭载着采用圆弧过渡的多棱型头部,全身披挂着棱角分明的楔形装甲板,造型颇为现代化的的机型,凭着看过的资料,我认出那是同盟军制式的陆战机型【克拉格】。
进攻队形一开始还保持着一定秩序,但是很快,新老机型之间的行动能力差异就暴露了出去,最新的【克拉格】气势最盛,灵活地踢着街上的车辆残骸还有各种人工障碍物,还能以四十公里以上的速度飞快前进。中间是拼命追赶的坦克,后面则是像老汉拉车一样,气喘吁吁奔于疲命的【德什卡1/2】,三队很快拉开了将近三四百米的距离。
“砰砰砰”
从条约军阵地上连续射出低伸的平射炮火,一台跃起的【克拉格】当即连中数弹,瘫倒在地上失去了动力,其他【卡拉格】好像司空见惯了一样,依然不要命地往前冲,却进一步拉开了和后队的距离。
突然,冲在最前面的【克拉格】脚底骤然爆发出了火光,似乎是踩上了反坦克地雷,不过第二代机甲在设计时就考虑到防地雷问题,脚底安装的导流板很快分散了大部分冲击力,只是把机体顶得连连后退而已,差不多四五秒钟就能恢复平衡。
但是条约军并没有给它们四五瞄钟的时间。
扛着巨大炮管的【重装德普】掀开简易迷彩布,像醒来的怪兽一样,带着掉落的土块从掩体中一一现身,将一枚枚重磅火箭弹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