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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上下不安地等到下课,全部人一边聊着天热烈地交流经验一边走出训练场,我却被上尉节下了。说实话,这倒是让我安心了一点,话说大哥你有批评当大家面直说就好,我又不是丢不起人,何必搞那么神神秘秘。
“你本来有击坠我的可能性。”
条约军排名第二十一位的ace平静地说,结果把我吓了一跳。
“那…。那是……”
“当然不是巧合,你的机体cāo作非常娴熟,机动动作准确。武器应用,特别是装甲机枪的射击非常精确,几乎把我彻底压制住。我觉得没有几百个小时的强化练习是不会有这种效果,就算放在历届优秀毕业生里,你也是相当不错的一名机甲兵。”
上尉背着手站在我面前,猎鹰般犀利的眼神扫得我心底里发毛。
靠,这家伙该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但是你最后却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上尉突然收敛起眼神,很不可思议一样摇着头,“因为你当时没有行动。”
“当时?”
“在我用丁庆作为掩护的时候,如果是实战,这一个迟疑你早就已经死了。当时的状态其实是完全是我占据劣势,因为我连热能刀也没有拔出来,机枪里也没有弹药,而这种抵挡根本不靠谱,如果攻击,系统完全会判断两机同时被击毁。”
“你的意思是……”
猜测的结果让我的脊背弥漫上一层寒意,我难得感觉自己有点害怕了。
“这种情况,你就应该开枪的。”
“你放屁!”
我气急败坏地大喊一声,声音之大几乎连我自己的耳朵都震聋了。
很快,我意识到自己对于比自己高六级的军官来说,自己刚才的表现简直是不敬过头了,况且上尉也不是野猪这种混球,这个学期以来还是比较照顾我们的。
“不,其实我想说的是………”
上尉却没有让我解释下去,只是默默冲我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去,他宽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训练场尽头………
这算是什么情况?
第六十章 无法放弃()
公历084年4月份,是个很糟糕的日子。
因为大家基本都已经确定自己接下去的发展轨道,干得开心睡得安心,就连躺在老家休养的阿呆也有了起色,给我们传来他在大棚里和他爹妈一起摘西瓜的电子照片,一家都看起来很欢乐。
只有我还在等待倒霉的补测,每天头疼万分,胃口倍儿差。
好在这段难受死人的煎熬总算快要到头了,一转眼离测试只有两天时间,我也总算从暴风骤雨般的紧张感里回过神来,开始松松垮垮地做起最后的准备工作。
“啊,尼玛顶不住了。”
我从无数的资料中抬起头来,像是狂化狼人一样对着电灯泡长啸一声,震得pcp,小黑本,茶杯,饭盒,咖啡筒一阵哆嗦,然后堆积如山的纸制资料卷“哗啦”一下垮下来,声势犹如喜马拉雅山大雪崩,把整张书桌埋得一塌糊涂。
我垂头丧气地抓了抓油腻腻的头发,披上外衣准备去买点零食啥的。
外面的天气依然很冷,或者说压根儿就没暖和过,好在校内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就在附近,在冰冷和宦《男T袄镉倘缟窕袄锏南M鞯疲锩娲龅奈屡闩ǖ目Х任叮褂凶灾频牡恼ㄓ憧榈奈兜溃鞘乔伺懦蚰眩缜啃薪淖詈枚Α
于是我很快了进去,一阵冷热交替敢差点爽死我。因为我常常来卖晚点心啥的,老板娘早就和我认识了,她是个五十多岁的,经常系着传统的大裙子和围巾的,矮矮胖胖又很和蔼的人。
见我进来他热情地和我打了个招呼,同时端来一杯热茶。
“大婶,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喝着茶问道。
其实我感觉自己完全问了句废话,因为这家超市从来是开通宵的,上到正常上课的学员,下到宿醉醒来,跳出来找食吃的酒鬼都不会撞上铁将军把门的情况。
据她所说,她每天开店开到很晚倒不是想赚多少钱,只因为她非常害怕孤独,生怕一关灯就想起去世很久的老伴的样子。
“呵呵,睡不着,倒是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拼命。”
“唉,再过两天吧,情况怪麻烦的。”
我敷衍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出“有可能被淘汰”之类的词句,弄得大婶一天心情不好。
“呵呵,还真是努力型的人啊,到底和某些人不太一样。”
我听出大婶很罕见的嘲讽口气,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一撇,这一看之下我差点把茶全数喷出来。
是布洛尼娅,穿着和我前往斯堪维尔那天一样的可爱服侍,笑得很甜也很美,可是等等,在她身边紧挨着的那体重不下一百八,啤酒肚比篮球还要再大那么一点的家伙,尼玛,不是副校长卡特林中将吗?
“喂,大婶,这是什么情况?”
我压低声音问道。
“还能有什么情况,过会儿又要在男人肚皮上蹦跶了。”
大婶嘲笑道,像是为了验证她的话一样,副校长yin笑着在她浑圆的臀部摸了一把,少女回头吃吃地笑起来,更紧地挽住色鬼树干似的粗胳膊,像是在说“先别在这里,晚上有的是时间”。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像是也被一只肥得冒油的爪子摸了一把一样,恶心地差点吐出来。
于是我在大婶奇怪的眼神中,像逃一样跑出了超市,我感觉这绝对是我平生过过最恶心的一段时间。
“呼,呼,呼………”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我才忍不住扶着灯柱大口喘气,
一抬头,才发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机库边上,平时这里也是整个学院防卫最森严的位置,平时至少有一个班的精备兵精密驻守,主要是防止机体被非法武装夺走进行恐怖活动,因为就算是训练用机体,对于城市的破坏力依然相当惊人。根据我所知,这里的精备兵遇到陌生人一般是开三枪精告,一枪朝天,一枪朝地,再不听就直接一粒花生米放倒。
如果没教官带领,这里平时没有人敢来,主要是怕一不小心丢了小命。
可是现在铁丝网被搬开了个大口子,整个合金大门敞开,哨兵也不知所踪,灯火全熄,露出由两座容量十二台的,巨大的穹顶库房组成的机库内部,犹如两头蛰伏在暗夜中的巨大怪兽。
我第一反应是惊出一身鸡皮疙瘩,心想真是天下大乱的节奏啊,连军用设施都被洗劫了,但是仔细一看又有点不对劲,因为虽然全部精戒都被解除,但是却像是被守卫者有条不紊地清除完障碍再撤出的,和我在北方看到的那些被强行突破搞得乱七八糟的工事完全不一样。
说实话,我当然还真没有“知道太多对身体不好”的自觉性,凭着一肚子好奇,我提起一口气摸了进去。
机库内的黑暗更深,寂静也更深,静到甚至能听见冲鸣,但是我最熟悉不过的机械运作音却一点也没有,也就是说不仅仅是照明,就连自动精戒系统也一并被关闭了,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在撤退时发生,可是现在场合明显不对。
皮靴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敲出“梆梆梆”的声音,让我一度误认为是有人在屁股后面跟踪盯梢。这时,我注意到用于存放航空机甲的二号机库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而存放陆战型机甲的一号机库的门却是紧闭的,于是我立刻向那个缝隙摸去。
机库内同样没有照明,一台台用防水布严严实实遮盖的钢铁巨人笔直地沿中轴线站成两排,犹如拱卫王陵的巨型兵马俑,就算站在机库门口依然能感觉到凛列的威压。
不,其实说完全没有照明也不对,因为我看见其中一台机甲的驾驶舱口亮起了几星闪光,我皱着眉头靠上去,这才看见原来是火控计算机的屏幕闪光,里面还做着个人不断用外接键盘敲击着什么,似乎在做调试。
但是我可不认为有机械师会那么敬业,况且现在明显也不是加班的时候。可是等等,这家伙的身板有那么一点眼熟啊………。。
“猛男?”
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那家伙吓得差点从上面掉下来,隔了很长时间才招魂似的说了一句:
“陈…。陈老爹。”
我应了一声,心里更加大惑不解。猛男胡乱敲了几个键,赶紧拉着升降索跳下来,我看见这家伙身上脏兮兮的,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重活。
“你在干嘛?”
我问道。
“咳咳,你看这明天不是要测试了吗?我来调一下机子。”
猛男很快说完,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挺尴尬地挠着头扭着脸左看右看的,我也挺别扭的别过头不去对他的视线。说实话,这几天我们两个都是能避就避,能让就让,吃饭还分个先后顺序,因为这层二选一死亡竞赛的关系,让我们一点也轻松不起来。没想到人走起大运来,想见面时死活见不着,不想见时横着歪着都能撞上。
尼玛,要是下次再治不好好奇心过剩的毛病我就剁了自己!
可是眼前的问题就是竞争对手就在面前,总要说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什么来着,哦,对了,轻松幽默点的。
“我去,你本事也太大了,这也进得来。”
“怎么可能,上面特批的而已,不然谁赶进这儿来。”
“特批,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我托我女朋友从领导那边搞来……。”
“哦,怪不得我不知道,那有空帮我也批……。”
无脑对话很快因为进行不下去中断了,我们两个无奈的叹了口气,和上学期死亡竞赛时一样的,讨厌的隔阂感蔓延上来,我有些烦躁地坐不住了,随便扯了两句就准备出去。
“那个……陈项!”
猛男突然喊了一声,然后我只听噗通一声——猛男竟然给我跪下了!
我当即慌了手脚,说尼玛的三更半夜发什么神经病,有话滚起来说。
“两天后的测试,你就让我赢吧!你的技术真的很厉害,我知道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一定要赢!”
说实话,这两天我一直避着猛男,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可是这事现在却偏偏发生在我眼前。
我叹了口气,问为什么。
猛男磕着牙花,显然他也非常不情愿这样玩,我记得他在大学里曾经和被十几个受保护费的地痞敲的头破血流,但是也没有求一句饶,服一下软。现在这货搞成这样,其实我也猜得到缘由。
“因为我答应要给布洛尼娅最好的生活,所以我想当上将军,我想进入高层,所以这次我必须要赢!”
猛男恳切地看着我,眼神里透着罕见的哀求,我感觉心里非常难受,劝诫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几乎就想开口答应他了。
可是,另一股力量却坚决阻止了我,让我在开口的前一刻迟疑了。
没有机甲,而且也不再是机甲兵,那我会是是什么?
如果失去了机甲,我就不再是灰色微笑。
如果失去了机甲,我就不可能是ace。
如果失去了机甲,我就只能是最卑微的一个屁民。
所以我害怕了,我恐惧了,因为这种代价实在是过于沉重,沉重到比杀了我都还要恐怖一万倍,别的都可以,但是唯独机甲,我绝对不能放弃!
所以我当时的反应就是默不作声地,一溜烟跑掉了,甩下猛男以最快速度冲出了机库。
第六十一章 危险的警告()
第二天上午,我的pcp被人打响了。
脑子发涨的我依旧把头埋在两个月没洗的散发着诡异的温暖的枕头里,心里慢吞吞地过了一遍这时候可能打电话来的人:教官?不可能,自从野猪那变态阳痿以后寝室里的电话已经n久没响过了;爹妈?可能性不高,他们两位到现在为止都舍不得打费用坑爹的国际长途;其他兔子?扯淡,这帮家伙昨晚喝得上蹿下跳,现在估计都睡得和死猪没区别了;猛男?唉,绝对没可能了吧……。
那是哪个来着?
我奇怪地拿过pcp,屏幕上是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号码。
“喂,哪位。”
“您好,请问是陈项先生吗?”
听筒里传来蹩脚的汉语问候,弄得我更加怪异,因为我可不记得我有cāo这种不伦不类口音的熟人。
“我就是,你哪位?”
对方的语气马上变得更加恭敬,让我颇有一种“原来我也成大爷了”的扭曲满足感,唯一不太妙的是……这家伙的汉语开始有和斯拉夫语杂交的趋势。
“您好,我是伏尔加公司业务一部四处的办事员,片刻后我们处长将会亲自上门为你提供会员卡,请准备好在门口等候。”
听到“伏尔加公司”五个字,我的瞌睡虫瞬间惊跑了,我人也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等等,伏尔加公司……。。为什么要给我会员卡。”
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个恐怖图像:抽着雪茄的黑老大yin森森地递给我一张卡,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少年,从此以后你就是组织的人了,抛弃过去好好干吧。”
“哦,处长说是您当初在电话里专门要求的,不过以您现在的客户等级也早就足够了。”
办事员解释道。
我拍着脑袋仔细回想着,貌似还真有那么个事儿,还是我在斯堪维尔作战时随口一说而已,连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不过老是和这类货色打交道,十有仈jiu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太情愿地磨蹭了一会儿,还是无精打采地披上衣服出门了,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不出意外的看见的一辆豪华商务车停在哪里,高贵雍容的大尺寸车型停在一堆乞丐似的私家车边,非常引人注目,可是等等,牌子怎么变成更高级的皇冠了,流水线量产的奔驰也就算了,连年产不超过五十辆的超豪华车也拿来做公车用,这到底是什么鬼公司?
“哟,您还真准时。”
阿西莫夫此时已经守在车门旁,满脸堆笑,一身西服明显也换成了上档次的货色,看到我的打量着他的坐车时,连忙解释道:
“哦,托您的福,顾客对这份合同非常满意,让我公司在北方的声誉得到极大提升,所以我这个月荣升到公司的处级干部了,这是公司给优秀员工的一点福利。”
我去,这还叫“一点福利”,那同盟条约那些开“大众”“拉达”的部长级官员是不是会造反?都说这年头流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在我这等小虾米还在数着三四万票子穷开心的时候,人家捞大头的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油水进去了。
“恭喜跨入权贵阶层,以后记得照顾兄弟点儿啊。”
我酸不拉几地讽刺道,阿西莫夫却搞得好像我真在赞扬他一样客气的不行,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精致的银卡双手递上。
“哎呀,瞧您这话说得,哦,对了,这是我公司的三级会员卡,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打上门的电话,我们都会给您办妥的。”
我翻弄了一下卡,发现竟然是采用了多晶纳米颗粒制造的新产品,在插卡口的确印着一排激光雕刻的阿拉伯数字,并排还印着公司的地址,当然,用肉眼看上去就是一串意义不明的乱码。也就是说这是只有插入pcp用特殊程序锁定后才能拨打的加密号码,我真心希望自己用不上这种谍战片里才能看到的玩意儿。
趁我看卡的时候,阿西莫夫热切地插了句嘴:
“对了,您最近有关注过北方的战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