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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机的队形扭动起来,导弹光点不是从队形的空隙中飞过去,就是凌空爆炸,一台都没有打下来,不过以机甲的防护和机动能力而言,这也属平常。
我们马上准备了第二轮导弹齐射,坚持不懈地攻击着。
但是一片常态化的战斗发展中,我注意到有一件事有点不对劲。
敌机没还击。
我们的打击已经进行了两轮,但是它们连一发炮弹都没有打过来,只是持续朝这里推进。
“队长,情况不对劲。”
希特勒用维堡射手联队的频道向我发出质疑。
“啊,是啊,萨摩杂种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不安地看着天际线上慢慢浮现出的机影,各机也察觉到了异常,纷纷停下了射击并用推进器维持住姿态。
答案很快揭晓。
雷达屏幕上的光点再次闪烁,并再次发生了微生物繁殖似的分裂。
这次变成了十八个!
原来重叠了不止一批吗!
现在兵力差距达到了五比十八的绝望程度。
“艹,竟然yin我们!”
疯子大怒,马上点燃喷口就准备往前冲。
但是……。。
“撤!”
“可是!”
“妈的,叫你们撤,耳朵都聋了啊!”
没有任何犹豫,铁牛像要撕碎了疯子似的怒气大吼道,把整个频道的人都镇住了。
一对一可以打,一对二可以拼一拼,一对三则没有任何胜算。大部分机甲兵都不是ace,甚至没有击坠经验,这种兵力比下我们别说是赢。甚至很有可能全军覆没。铁牛不是神经病。
“他们开火了!”
牙哥大声预精道。
不用他说,我们也看得见铺天盖地的导弹风暴正向这边卷来!
“他妈的,谁敢死一次,老子就鞭他的尸!”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因为下一刻,战斗的紧张感就完全包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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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束手无策(1)()
残阳如血。
接着一天中最后的亮色,我坐在机械臂上一下一下的点烟。
如果是停放正常状态下我根本不可能坐在这个位置,除非地心引力偏转九十度,大家都能横着走了。
后者当然是不可能的,虽然人类没有改变母星的力量,但是给自己制造的人偶改改造型还是轻而易举的,比如说现在灰头土脸的横躺在我屁股下当坐垫的【加兰德】——高速降落时膝盖关节断裂造成的结果。
冰凉的装甲刺得我血液流通不畅,屁股发麻,可是我还是不想下来,因为我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一次好歹没有再出现牺牲者,但是这并不代表情况有多少好。萨摩军仗着人数优势三四台机甲咬着我们一台猛打,全部人光是挣脱纠缠着陆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饶是我们尽了最大努力,但是还是有一半的参战机甲在混战中严重受伤,另外还有数台在降落时受损,几乎无一幸免。
“咔嚓咔嚓”
我不厌其烦地转动着老式打火机的转轮,火星落在棉芯上发出焦糊的臭味,但是就是不见冒火,其实我的心思也不在吸烟上,只是沉默地注视着远处长颈鹿似的吊车把一台冲进基地外农田的机甲拖出来。
感觉很好笑。
“咔嚓”
疲乏的手指也不知道第几次用力了,终于把火打了起来,我学着老爸抽烟的样子,把烟卷探向过去。
“呼”
带着机油味的晚风疾驰而过,带得绿化带的草坪“哗哗”作响,不但吹散了火束,还把我的烟卷整个吹歪了过去。
“喂,爬那么高累不累。”
这时,一只燃烧着的打火机递上来,不用看就知道,能够得着这个高度的就只有一米八五的铁牛了。
“根本没爬,是一出来就连下地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苦笑着把点着的烟卷放到嘴里吸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刺激着神经,精神也稍微好了一点。
“我们输了,陈老爹。”
铁牛突然低沉地说,这位老大显然对自己的糟糕战绩无法释怀。
“没关系,胜负乃兵家常事,放心,老大,你的指挥没有一点问题,要是我们就这么被干死光了,那才叫死得冤枉。”
我安慰道。
“是吗?”
铁牛的语气还是有点乏力,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失望的。
“当然,他们不就仗着人多机甲多吗,等新机甲到了,我们一起虐死那些狗日的。”
说到这事,铁牛瞄了我一眼,口气有些犹豫。
“虽然可能有点没礼貌,但是陈老爹,伊蒂丝小姐那边什么时候才能交货?你看能不能帮着催一下。”
“放心,我催过了,顺利的话提前一两天就能到货,亚捷琳娜那边可能要稍微慢几天,毕竟‘狮子座’工业群是在西欧,离我们太远了。”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看来未来五天内我们都无法作战了。”
“呼,一周,我去,那不是到返校为止都没办法动了?”
“拜托,现在这形势下你还想走,我们的返回时间又被后延三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回去刚好能赶上期中考试。”
“你大爷的,书都没翻一页,红灯挂定了,”我拍拍屁股跳下来,拍拍铁牛的汗油油的肩膀,“等几天吧,就当发发善心让那些萨摩杂种多活几天。”
事实上,我们都错得离谱。得到教导团作战失利的消息后,共和**上层一片混乱,这次不再是要求了,而是命令我们不得再出战,将所有机体和作战任务交给维堡射手联队负责,虽然面对一般的海空军领导我们还能横一下,但是这次是陈天民大将亲自下令,我们只好捏着鼻子照办,全团都遵照指示像老鼠一样搬进防空洞里住。
我们本来还想耍耍花样,糊弄过去了事,但是陈大将早就料到我们不是安分守己的主,为了彻底贯彻他的“留种“方针,在他的贴身上尉副官的带领下,一个排的内务特种部队专程赶来,亲切的“协助”我们搬家。大家只好照办。
就在我们为史前遗迹似的防空洞居住区,昏天黑地的打扫卫生的时候,国外界的形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在宣布废除和平条约后的第二个月,同盟军突然把精戒状态调到二级,调动四十个机甲师在中欧前线大规模集结,并在军事演习的名义下包围了条约军在欧洲的飞地——哥尼斯堡。条约军闻讯勃然大怒,也把精戒状态提到同样的级别,开出了四十六个机甲师的庞大部队,抵住同盟军推进的锋线,并试图将四个机甲师投入哥尼斯堡加强防卫。在和平了两个世纪后,整个中欧前线再次呈现军队林立,战线犬牙交错的复杂局面,据说两支军队最近的距离只有不到五百米,就隔着一条高速公路!
这种情况下想不出事都难,仅仅三天的时间,两军就爆发了上百次武装冲突,上至大炮走火,下至步枪走火,从“误伤”到“误杀各类”,各类“事故”不一而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两个疯子坐在火药库上玩火,让人看着就魂飞魄散。
几乎同时,在远离主战场的东方国家中也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是萨摩军正式表达了愿意接受同盟军指挥,成为同盟军一部分的意愿,对此同盟军方面的表示是——很感兴趣。第二是条约军也通过官方渠道,正式提出愿意接纳共和**为条约军一部分的意愿,对此共和**的表示是——没有任何表示。
其中原因不难猜测——没有人喜欢被绑上战车当撞角使,更何况是从建军以来就一直保持高度自主状态的共和**。
当时我的感觉是世界都已经乱套了。
但是在这天下大乱的时候,我们这些机甲兵却诡异地被下了岗了。
我们不情愿地交接自己的机甲时,铁牛还是一脑门子官司,不甘心地嚷嚷着。
“喂,事先说好了,不是老子们贪生怕死技术没你们高,只是上面有旨没办法了,暂时把摊子交给你们管管。”
可惜维堡射手联队首席发言人雨果一点也不卖这位老大面子,嘿嘿地干笑两声道:
“得了吧你,废话那么多,老老实实下到老鼠洞里种红薯是正经。”
“我靠,你说什么。”
铁牛像被烫了屁股的牛一样一下跳起来,嘴里哇啦哇啦地乱叫扑上去就要去掐雨果脖子,我们七手八脚的好不容易才压住他。
无可奈何之下,大头咳嗽了两声,暂时充当起教导团发言人的职务
“那么,防空任务就交给你们了,这个要命的时候离开战场真是过意不去,你们的担子太重了……”
我们在边上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二当家这一口官腔是什么时候学来的。
结果雇佣兵们明显没耐性听下去。
“放心放心,干我们这行是很讲信誉的,收钱办事,童叟无欺,你们在老鼠洞里安心睡大觉就是了。”
雨果话说得很狂,虽然教导团的各位都很不爽,但是因为实在说不起硬话,干脆就哼哼唧唧几声不理他了。
交接完毕,大家鱼贯走出机库,我故意走在最后面,趁着大家都在不满地骂娘没人注意我,脚跟一转重新溜了回去。
和刚才的嘻嘻哈哈毫无纪律不同,此时维堡射手联队的全部官兵以立正姿势,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排,神情严肃,目不斜视的等着我,看来连这帮家伙也摸透了我的行为方式,早早做了准备,做人有够失败的。
我站在他们面前,突然想起这应该是我第二次给他们训话,上一次还是在维堡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不禁有些感慨,没想到那时候完全就是乌七八糟的二货队伍,现在竟然发展成一支从战技到精神都无可挑剔的精锐。
“咳咳,各位,希望你们……。”
我本来想说两句“千万要小心”,“团结第一别冲动之类”的废话,但是仔细一想却忍不住露出苦笑。
尼玛,我什么时候变得像唐僧一样了,烦不烦!
于是我扯起嗓门开始吼:
“那么祝诸位武运昌隆,所向无敌!给我多削几个脑袋,多宰几条萨摩杂种,回来有几个算几个,我请你们喝酒!”
听完这番另类的训话,众人先是一呆,然后我看见他们年轻的脸上都浮现出热切的笑意。
他们用震耳yu聋的声音回答了我:
“是,队长!”
也就是在这一天,我正式成为了维堡射手联队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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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束手无策(2)()
防空洞并不是个有利于身心健康的地方。
记得小时候我曾经去废弃的民用防空洞玩过,差点出不来,第一感觉是真特么深,第二感觉是真特么闷人,第三感觉是真特么不是人住的地方。虽然军用防空洞设施远比民用的更加完善,但是这种猫在耗子洞似的有限空间里压抑感是难以抹掉的,特别还是一个钢筋混凝土制造的坚硬耗子洞。
一个一百多平米的房间成了教导团的临时驻地,虽然用的是上下铺,但是等级比大学宿舍要高不少,至少有空调,有电脑(一个房间四台,还算比较新款的货色),有自动洗衣房和晾晒间,外加三防式全封闭传输带,定期有自动机器人来消毒和打扫卫生。
但是高自动化带来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工作只剩下吃饭和睡觉了。
“喂,我怎么越看你越不爽了。”
“靠,这么巧,我也早不爽你了,来来,咋们出去练练。”
“成,单挑,不准用家伙别叫人。”
然后铁牛老大的咆哮就打雷一样响彻天际。
“妈的,信不信我把你们两个一起废了!”
看完闲人们每天都要上演一遍的戏码,我扭头开始继续跳网页,如果风平浪静的时候还好,至少能用无线网登陆网络查资料,但是一旦打起来的话……。
“呲呲”
爆炸的震荡直透两百米深的地下,而我们只能仰头竖着震落的水泥渣子,祈祷掉到我们头顶上的不是钻地炸弹,让人不安的是,最近两天轰炸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高,从一天一炸变成了一天三炸,最后甚至炸完早中晚还有夜宵。
这种情况非常不妙,也就是说基地的共和**完全遭到了压制。
我和地面上维堡射手联队的联系断断续续维持着,从他们的口中,我得知战况不是不妙,而是糟糕透顶:摸透了共和**机甲部队装备不足的弱点后,萨摩军开始使用二十机以上的大编队投入攻击,光护航兵力就是我们所有家底的两倍多,一看到有机体升空就三五成群扑下来死命纠缠,雇佣兵们怎么左冲右突都无济于事,战果轻微,损失巨大。
一般来说这种对话的结尾都是“队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我最直观地反应就是去看pcp上的日期,然后掐着手指计算还有几天几时几分几秒我们的订单才到货!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到了交货前三天,那段时间海面上突然刮起了台风,萨摩军的行动被迫中止,我们总算能爬上来透透气了。
一上来我们就都被地面上惨烈的破坏给吓傻了:三十多座大小建筑全数遭到破坏,大半都被炸得只剩一个焦黑的壳子了,脚下满是碎石,连一寸完好的路面都找不到,各种烧得焦黑的残骸横七竖八地丢弃在路上,里面的成员也被丢在在车里,原因是他们已经和车壳完全烧化在一起,无法分解。
好像刚刚经历了世界末日。
我们在废墟上晕头转向的走着,直到遇到一名头上缠满纱布的军官,赶紧跑上去问他食堂在哪里。
“是教导团的家伙吧?”
军官冷冷地瞄了我们一眼,我们点头。
“滚!”
眼中的冷淡变成的狂怒,他用低沉而且嘶哑地嗓音暴喝道,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刚出来就莫名其妙地被骂了,我们顿时郁闷地不行。
“妈的,搞什么,吃枪药了!”
胖图不满地说,大头赶紧打圆场。
“算了算了,人家刚受伤,心情也不好。”
我们继续打转,花了很长时间才算找到利用一堵残墙临时搭起来的野战炊事车,一群衣着不整,肮脏不堪的军人排着对,领到自己那份食物后,就疲倦地就地坐下来就餐,很多人没吃几口就睡着了。
相比之下,我们干净地像是外星人。
我们也老老实实的排队,但是我总感觉随着我们的出现,周围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有的人一边嚼着东西一边瞄着我们,有的人一边喝汤一边瞄着我们,有的人干脆什么都不做就一动不动地瞄着我们,眼神都很冷。
我排在第一个,总算轮到我时,炊事员没有给我餐包,而是直接把一勺烩土豆甩到了我脸上,同时甩过来的还有一通大骂。
“妈的,你们这些饭桶也好意思来要饭吃!”
满脸都是火辣辣的刺痛感,但是相比这一下我更多的还是惊愕,说实话,被扣上“饭桶”帽子的时候不少,野猪有,卡特林中将有,其他教官也都有,但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共和**的人扣上这顶帽子。
“呼”
疯子首先像被激怒的斗牛犬一样扑上去,一脚踢在炊事员脸上,然后按倒在地上抡起拳头狂揍一顿,打得他满脸开花。
“妈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啊,有种给老子再说一遍!”
“艹,说就说,”炊事员满是鲜血的脸拼命抬起来,像是恨不得咬疯子一口,“你们有种就去打萨摩人啊,每天我们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