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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估计房间早退了。他磨磨蹭蹭地下床去开门,门刚打开就见张天德青着一只眼站在门外。
“一晚上进化成国宝了?”楚歌倚着门笑道,“挺厉害的啊你,一下变成国家保护动物了。”
张天德略带尴尬,他摸了摸眼角,“我是来找陆哥的,顺便八卦地问一下,昨天那小火鸡崽子是不是又闯祸了?”
“小火鸡崽子是谁?”楚歌回头看了一眼,陆海空大约是听见声音正穿衣服起床。
“就是那晚闹事喊得比谁声音都大的缺心眼儿。”张天德撇着嘴说,“他大一报道那天就喜欢我们孙老师了,还以为是学长磨了人家好几天,结果没成想孙老师大一就教我们。你是不知道,孙老师往讲台上一站,那小火鸡崽子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至于这么伤心?”楚歌问,“孙郁州也是同性恋,不是还能追吗。”
“啊?”张天德惊讶地张着口,“你怎么知道孙老师是同性恋?我当时都不知道!”
楚歌见陆海空已经穿好衣服,避开身子让张天德进来,“我炸你的。”
“啧,我就是太单纯了。”张天德自我感觉良好道,“一炸就被套出来实话。”
他走进房间跟陆海空打了个招呼,拉出来椅子坐下又继续说,“学校里禁止师生恋啊,这不正好孙老师大三就不会教我们了,所以他才撮合了个时间让我们一起出来玩,就是找机会表白呢。”
“表白还需要跳海?”陆海空走过来,递给楚歌一杯温水,“先喝点水,等会我们下去吃早饭。”
张天德可怜巴巴地盯着楚歌手里的水,托着腮帮子唉声叹气地说,“要不叫小火鸡崽子呢,他本来脾气就不沉稳,没事儿就炸一下,跟个火鸡炮仗似的。又暗恋孙老师两年,整个人都魔怔了。我估计他昨天也就是突然来了脾气,也不能真跳下去,就是没成想把孙老师给……”
“那还真够赶巧的。”楚歌喝了一口水,问道,“你来找陆海空什么事儿?”
“就是问点事儿。”张天德支支吾吾地不想继续说下去,又立马转回去说,“那晚也是,他本来就是虚张声势打算英雄救美给孙老师留下个好印象,结果让你搅局了,他哪儿甘心啊。”
“我哪儿是搅局啊?”楚歌无辜地说,“就你们几个小身板,能压得住人家那座大山吗。”
张天德:“我也是回来才知道他想了这么一出主意,所以最近我都喊他空心萝卜。”
“为什么是空心的?”陆海空把楚歌手里的空杯子接走,收拾了一番。
“因为他缺心眼儿呗。”张天德一脸敬佩地看着楚歌说,“楚歌,你真是我哥!要不是你,别说那天晚上了,我估计那小火鸡崽子早死在昨天下午了。他回来腿都软了,哭天抹泪的就跟和孙老师天人两隔了似的。”
说着他低头琢磨了一下,“还真是有点天人两隔了,估计孙老师回去也不能见他。要不然闹到学校里去,谁都落不着好。”
“不过楚歌,你教我学武怎么样?”张天德精神兮兮地抬头说,“我吃苦耐劳体力好,能打能挨能槽(通假字四声)……”
张天德不经大脑地说了一串,忽然闭了嘴,转头就见陆海空刀子似的眼神射过来。
“不然我现在揍你一顿试试真假?”陆海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就是那点事儿啊。”张天德的手不由自主地又摸上了眼角,“你看我昨晚还被揍了。”
“你是不是要追赵大?”楚歌盯着张天德问,“这是他揍的?”
张天德十分配合的点头,“楚歌,我真是认真的。你别看我之前老是翘赵大的墙角,其实我那时嫉妒成心的,要不然他怎么看上一个个草包,就不看我呢。”
楚歌看着他和赵大相差无几的体型,忍不住提醒道,“那你们要在一起,谁1谁0?”
“那就听我家宝贝儿的,我不是能打能挨能槽(通假字四声)吗,随时配合啊。”张天德害羞地说,不知哪根筋又搭错了,反问道,“你们谁1谁0啊?”
楚歌和陆海空面面相觑,一时竟接不上话。一个没想过自己会是0,一个想当然地就把自己当成1。张天德这么一问,忽然就戳破了他们一直暗藏着的问题。
张天德见半天没人接话,才反应过来空气里弥漫的紧张感,他心惊胆战地想转移话题,“那,那个,能先说一下我的问题吗?”
“你的问题,”陆海空眯着眼看他,“就是头里装了一个空心萝卜。”
第五十三章()
张天德捂着眼角想撤退,谁知道这两个功夫好的会不会打起来误伤无辜。陆海空他知道,平常眼神都黏在楚歌身上撕不下来,楚歌又是个好脾气,就算对陆海空动手动脚也不可能是字面上的动手动脚。作为点燃导火线的肇事者,张天德觉得背后冷飕飕地发麻。
他刚偷偷摸摸地站起来,屁股也就离开两秒,忽然对面传来一声厉呵,“坐下!”
张天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震的尾巴骨发疼。
“来,要不要喝口水?”楚歌笑眯眯地问。
“不,不用那么客气。”张天德厚着脸皮,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先下去吃早饭了……”
楚歌:“别介啊,你今天不是来找陆海空的吗。人就坐在这儿,有什么快问。”
陆海空本来想快把张天德打发走,再和楚歌详细地谈论一下这个问题。毕竟楚歌以前一直把自己当个直男,这种事要是说不开,估计楚歌以后也是个直男,那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他叹了口气,站在楚歌身边,说,“你说吧。”
张天德越来越觉得现在的画面像审犯人,他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腰板,双手叠放在膝盖上,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是来向陆哥取经的!”
楚歌:……我对面这人是不是个空心萝卜妖精?
“没什么好告诉你的。”陆海空谢绝回答。
“陆哥陆哥陆哥!”张天德作势就要扑过来抱住大腿,被楚歌揪着后衣领又给放到了座椅上。张天德四肢扑棱扑棱像只小鸡仔,又顺势抱住楚歌的胳膊不放手,“其实赵大和李程在一起之前我就喜欢他,结果没想到刚要假装邂逅认识他就有嫩草啃了!我好不容易又捱到他们分手,没成想又被人占了。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自己不好受你就撬人家墙角?你损不损。”楚歌用力想把张天德的手扒下来,夏天湿漉的手黏在胳膊上,活像爬满了蚯蚓的粘液。
“我那是被逼急了的下下策,一定改!”张天德着急道。
陆海空把楚歌救出来,拿了条湿毛巾把张天德握住的地方擦了几遍,头也不抬地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帮不了你啊。”
“但是你追楚歌多迅速。”张天德赞叹道,“跟火箭上天似的,嗖的一声你们就在一起了。”
陆海空嘴上不说,心里却想你只看到火箭上天,哪里看到从一开始到在一起他熬了多少年。要是张天德想和他一个速度,估计赵大的地基都没了。
“没什么能让你取经的。”陆海空说,“你还是正经的追人家吧,倒是能给你推荐几款跌打损伤药。”
“那我这个肿眼泡怎么办?”张天德指着自己的眼眶委屈地问。
“你不是知道路吗?”楚歌说,“你去买套的那家店旁边就是药店,稍微涂涂药就行,还能装乖卖惨。赵大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准儿看你眼眶惨成这样就对你好点儿了。”
张天德听到后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楚歌摸着肚皮觉得有些饿,他跟陆海空起的早,剩下的人肯定雷打不动十二点醒。现在将近十点钟了,便和陆海空一起打算下楼吃饭。
两人本来就没打算在酒店吃,现在出门正好散步似的走了一圈,走到一家饭店前楚歌停住了脚步。陆海空一路都在琢磨张天德引起来的那个问题,见楚歌忽然表情严肃地盯着前面的日料店。
“怎么了?”陆海空问,“今天在这里吃?”
“我好像看见庙里的人进去了。”楚歌勾了勾手,“我们跟在他们后面,看能不能听见点什么。”
楚歌在的单间正好在他们隔壁,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当只壁虎似的贴在墙上听隔壁的声音。
陆海空无奈地走到楚歌旁边,见楚歌不理他,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一口,又端端正正地坐回去。
楚歌一脸问号地回头看着他。
“张天德说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陆海空终于决定开口。
楚歌的脸漫上一层粉红,眼神飘到陆海空身下,小声地问他,“我那次是不是弄疼你了?”
陆海空被问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楚歌说的是哪次,他们俩还停留在葫芦娃的阶段,想被弄疼都没有机会啊。
陆海空:“哪一次?”
“就我吃醉鸡吃醉了那一次。”楚歌挠着后脑勺不太好意思,“我回去还查了好久,不知道当时清理做没做好,你疼不疼?不过我以后会……”
陆海空回忆起当初自己不太光明利落的行为,当即认了错,“那天晚上,是我……”
楚歌惊地猛回头,结果一下抽了脖子,他僵着头,问,“你说那晚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就跟我们之前差不多。”陆海空面带愧色,靠近楚歌几分,伸手给他拿捏着穴位。
楚歌转过身面对着墙壁,一动不动地像是要把墙盯出个洞来,他闷答答地说,“那个什么疼不疼啊?”
“听说第一次疼,以后就好了。”陆海空捏着嫩滑的脖子,拿捏着的手便滑了下去。
楚歌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脖子一动又疼地嗷嗷直叫,“等回去我们再研究研究,用正确的理论指导实践。”
陆海空听了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一面揉着脖颈一面叮嘱道,“最近上班是不是总加班,你回家又老是玩电脑,长时间低着头对颈椎不好。你说要是年纪大了,身体怎么受得了。我跟刘大夫学了一些,等你下班我给你捏一下还舒服一些。”
“好不容易我不用喝药了,你又要来回跑。”楚歌说,“我自己活动一下就行了,没什么大问题。”
陆海空不紧不慢道,“我上次说的你有没有考虑过?”
“考虑什么?”楚歌被捏的舒服了些,正晃着脑袋随着陆海空的手一起动。
陆海空笑着亲了楚歌后颈一口,说道,“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楚歌像是连脖子带头一起抽了一下,幽幽地回头,看着陆海空的眼睛问,“会不会太快了?”
“不快,我想跟你在一起过日子似的。我们住在一起这几天不是挺好的吗?”陆海空又郑重地说,“你放心,在理论完善之前,我们不实践。”
楚歌正考虑着忽然听见对面有几声嘈杂,他迅速侧着身子趴在墙上分辨。
说话的人听声音像是小五,他虽然年纪在里面不算大,却是满肚子道道,带头上房揭瓦的先锋。这会儿他正吊着嗓子道,“你们怕什么啊!梁大夫都说了,师叔他最近连猫狗都不愿意出门溜溜,身子骨差的跟做了月子似的。根本不像前几年似的,一个指头挑我们俩。”
另一个人附和几声。很快又传来不赞同的声音,“梁大夫一直跟师叔站一条线,他说的话最多也就信三分,前几年我们被师叔虐的还轻吗。反正提前出师也无望了,我还是等着两年后正常出师好了。”
“老三你就是瞻前顾后,我觉得小五说的没错。”又有一人答道,“掌门都回庙里了,不如我们今晚就去偷袭。”
“偷袭也得挑个好日子,后天不是七夕吗?我看就挺好。”
“要不要叫着卢冲?他这次说不定努努力还能出师呢。”
“要叫你去叫,上次他好不容易使了个招出师了,结果又去玩cs堵师叔想报以前的仇。这可是啪啪啪打脸,好不容易出的师顿时又被打回了原型,你现在还要叫着他,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对了,上次叫着卢冲玩cs的是不是你来着?”
“……我不知道,我最近间歇性失忆了。啊?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你们又是谁?”
紧接着就是一顿胖揍的声音,间或夹杂几声惨叫。楚歌不忍心听下去,回头对陆海空说,“他们又要作妖了,你还敢跟我住一起吗?”
“敢。”陆海空笑着说,“把你放在我眼前我还放心。”
“我再想想吧。”楚歌没有直接答应,虽然他也不排斥现在就同居。但这又不像换个舍友那么简单,住着不愉快了还能搬出去。
正好上了菜,楚歌吃到一半接到赵大的电话。
赵大的声音风风火火地就从对面传来,“楚歌!大事不好了!”
“你没睡醒吧?”楚歌问,“还是昨晚做的噩梦没回过来神儿?”
“不是啊,你还记得我们租的那套房子吧?”赵大说,“房东闹离婚,男方回来了,说是打算卖房子不租了。”
楚歌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陆海空,陆海空被看的心生疑惑,问道,“怎么了?”
“我正在外面吃饭,等回去再说。”楚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半小时之后就回去。”
“房东那边出了点问题。”楚歌快速吃了几口鳗鱼饭,“等会直接回酒店吧,跟赵大商量一下。”
陆海空也愣怔着,实在没想到自己刚提出来的建议就这么快被实现了。
那我改一下许愿内容,现在求婚还来得及吗……
第五十四章()
楚歌和陆海空吃过饭急匆匆赶回酒店,路上给赵大打了电话,正好楚秋和他们在一起,便一同去了赵大房间。
大约是预计好时间,赵大的房门留出一道缝隙。楚歌开门就见到赵大压着张天德在床上,张天德见楚歌进来,忽地娇羞地捂住了脸。
楚歌:……并不是很想看。
“你们先忙,二十分钟够吗?我们先出去。”楚歌作势就要转身关门。
“没有的事!都是误会误会啊你快回来。”赵大说着赶紧从张天德身上起来。
“二十分钟不够啊。”张天德从床上坐起来,撑着下巴盘着腿,满是期盼地问赵大,“赵大你能再多二十分钟吗?”
他叹了口气,勉强道,“二十分钟加不加前戏?要是加前戏的话,赵大咱们得去看看医生啊,不能讳疾忌医……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终生幸福的大事。”
“你给我闭嘴!”赵大随手抽了一个抱枕丢了过去。
走廊里的楚歌贼兮兮地道,“没想到赵大速度挺快啊。”
陆海空揉揉他的脑袋,笑道,“不用担心,我们不加前戏都得二十多分钟。”
楚歌一头扎在陆海空胸前,觉得脸上烧得慌。
“门外禁止虐狗。”赵大推门出来。
“小秋他们呢?”楚歌问。
“出去吃饭了,房东的事儿他们又不着急。”赵大伸了个懒腰,刚进门看见床上的人面色顿时又难看起来。
楚歌跟陆海空坐下来,见赵大背对张天德端着手站着也不奇怪,“房东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几天的事儿了。”赵大说,“两口子刚结婚没多久就去了国外,这还不如不出去呢,出了祖国的怀抱就闹离婚啊。”
“这人要想离,翻山越岭都挡不住。”楚歌刚才吃的有点急,觉得肚子不太舒服。正想着等会下去买点药的时候,陆海空凑过来给他揉着肚子。
陆海空:“舒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