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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还未来得及说话,楚歌便听到对方用鼻子哼气。
楚歌叹了口气,认命地接受了师父的电话又被他人夺走的事实,“师兄,你为什么总是拿师父的
手机?”
“因为我的手机坏了,接受不到电话。”掌门师兄冷冷道。
楚歌甚至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一份凉意袭来,他抑住心里的哎声连连,捂着额头问,“你是不是又把通讯录里的所有人都拖黑了?”
“哼,”掌门师兄说,“铃声听着心烦,你要是没事做就赶紧回来搬砖,庙里的人手不够用了。”
“师兄,你不会又把学徒揍哭了吧?”楚歌感到心都要操碎了,“他们趴墙头不是为了偷窥你啊师兄!”
是为了逃出魔教啊!
“哦,我知道啊,就是看着不太顺眼。”掌门师兄既而不耐烦道,“没事就回来搬砖,我挂……”
“师兄!等一下!”楚歌赶紧开口留人,“江湖告急!”
“快说。”
楚歌:“那个……师兄你知道怎么熬药吗?”
掌门师兄:“不知道。”
楚歌又换了个措辞,“师兄,胳膊骨裂用药膳的话,什么类型的比较有裨益?”
“你又把人打死了?”掌门师兄凉凉道,“那你等着回来我和师父揍死你吧。”
楚歌:……
都说了!从小到大都是维护正义的斗争!哪里来的又!
“打死人吃药膳是没用的,”掌门师兄想了半天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小师弟,结果思索到脑干也没有一个标点符号可以用作慰问,只好干脆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没什么大事快点挂电话。”
楚歌一听赶紧报了陆海空药包里的几副药材,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对方说,“你怀孕了?谁的?”
“师兄你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你只有一位师弟吗!”楚歌气顿,“这几昧药是什么作用?”
“安胎的。”
楚歌早就摸清了师兄的脾性,心情不好时说话连个句号都不值得相信,他只得好言相劝着让师兄继续认剩下几昧药材。
“你要死了?”掌门师兄拧着眉,语气十分生硬,“死之前赶紧回来把掌门位子给我接了,一刻钟都不想等你。”
“师兄……”楚歌撒了声娇,“这幅药到底什么作用?”
掌门师兄打了个哆嗦,这么多年来仍然在楚歌的撒娇中败下阵来,他又有些气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软,迅速说了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续命的。”
楚歌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嘟声响,还未从‘续命的’中回过神来。
一股凉意从握着手机的之间迅速满眼到心底,他望着手边的一副药心里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透过玻璃门,还能看见陆海空斜倚在沙发上像是已经累的睡着。
相遇时朝气蓬勃的人,怎么会用上续命的药?
……
挂断电话的掌门师兄生气地撇了撇嘴,正玩着消消乐呢,来什么电话!
屋外远处的师父手里端着紫砂茶壶,身着长袍捋着胡须,正一副仙人姿态走来。慢捋胡须的手指间还转着几颗小石子,他最近迷上了盘珠子,又嫌别人玩的太大众,大众了又落俗套,想了一下午索性跑到小溪边捡了几颗鹅卵石准备铁柱磨成针。
这刚盘了没三天呢,小石子到了用兵的时候。
仙衣风骨的师父早已退居幕后,平常没事儿的时候撒欢遛鸟逗徒孙,一个没少干。最近逗徒孙得出了不少经验,正准备去问大徒弟要来手机和小徒弟联络一下感情,拉近一些心与心的距离时,
便见到几位徒孙扎堆就要从大徒弟的墙上翻过去。
“你们这群小瘪犊子!还不麻溜地给我下来!”师父心里险些翻了一个大跟头,心里盘算了一会儿盘了三天的石头和手机哪个更贵一些后,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小石子发功正中翻墙小崽子们的小腿肚。
结果和石子一起打中的还有播放着消消乐通关音乐声的手机。
师父手捂着胸口,小声地悲恸道,“这可是我让徒孙带着帐篷下山排了四天才买回来的西瓜手机啊,你这个傲娇粪蛋!”
转而气呼呼地冲着一群四仰八叉摔在地上的徒孙,呵斥道,“一天天地说了你们百了八十遍的不要翻墙不要翻墙,都不听。想翻墙你们翻后山那座行不行?一个月翻你们掌门五次墙,老子的手机换的比女朋友都快!”
被叠罗汉压在最底下的徒孙糯糯道,“师祖……您又犯戒了……”
师父不甘心地从兜里掏出一张毛爷爷放进功德箱里,“成天跟你们一起真是天天破钱消灾,每一个比你们小师叔更上心的。”
师父看着摔在地上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手机,心疼地捡起来,又气冲冲地出了庙准备去小溪旁散散心。
他的大徒弟!当今掌门!为什么要天天玩他的手机!
左脚刚迈出门槛,掌门从庙里走出来,声音冷静地对着师父的背影说,“刚才师弟来电话了。”
“哦?小楚歌说什么了?”师父顿时来了精神,欢快地正准备把脚收回来。
掌门微微扬起下巴,稍稍回忆了一番对话后,说,“好像是把人又打死了,现在师弟不小心怀孕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但活不长了。”
说完掌门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庙里。
徒留师父在清风中凌乱不堪……
钱包里的钱还够往功德箱里投吗?
想来个一万块的套餐。
他看着功德箱上'一百块换不净口一次'的红字,心里千回百转。
“你们几个!”师父冲墙根还在叠罗汉没起来的几位徒孙喊到,“想不想骂人?”
徒孙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地互瞪了半天,一个胆儿大的在叠罗汉最上层高高举起了手,“想!”
“来来来,”师父招呼他们几个,“凑凑钱,咱们骂个痛快的。”
徒孙们顿时各自从叠罗汉中爬起来,边拍自己身上的灰边往杂物间走去,彼此之间互相交谈着,“你那间房子盖的怎么样了啊?”
“还行还行,最近搬砖搬的挺愉快。你后院的菜浇水了吗?”
“一天三顿伺候着呢,比伺候我爹妈都上心。今天戌日你下山玩儿不?我听小五说山下开了家猫
咪咖啡馆咱也去凑凑热闹。”
“叫上小六吧,他不是见猫就吓尿吗。”
“嘿嘿嘿嘿嘿”
……
第三十四章()
楚歌转头看了沙发上的陆海空一眼,感觉自己正对着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带着一枚玉,自从被师父带到庙里之后,这块玉就一直陪着他。师父说这块玉有滋润身体延年益寿的功效,他小时候不信邪,又特别爱闹腾简直就是一个另类熊孩
子,上房揭瓦一个不落下。
师父担心他把玉能弄碎了,苦口婆心的劝说不听,后来没办法了直接把楚歌叫到身前来袒露了真相。
“小楚歌啊,庙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师父往手心里抹了点洋葱汁,用伸手抹了一把眼,顿时涌出了眼泪,“你这块玉可是庙里最值钱的了,你要是把它给弄碎了,师父砸锅卖铁都赔不起。”
楚歌惊讶地看着师父,“师父您不是说这块玉是咱的吗?为什么还要赔?”
师父:“……咱庙里就是给保管这块玉的。”
楚歌听着就要把玉摘下来,小脸吓的一惊一乍,“师父,咱们再穷,可不能贪别人的东西啊!”
师父被楚歌皱着的小肥脸萌住了心窍,连忙把小楚歌抱在怀里哄着,不但答应了去后山抓十只兔子烤着吃的条款,还答应给楚歌放三天假。
……
楚歌本来打算摘下来玉给陆海空带上,也算个好彩头。但一想到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別拿下来玉的场景,心里还是叹了口气作罢。
楚歌又看了外面的人一眼,现在直觉得对方已经身患绝症,苟延残喘,命都没几天好活了。
他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就像眼睁睁地看着一位好友冲他潇洒地说再见,心里却清楚对方再也不会回来。
楚歌心里略带些烦躁,觉得鼻头有些酸,现在也没有了熬药的心思,打开门径自去了客厅。
陆海空倚靠在沙发上,略微起伏地呼吸着,楚歌抽抽鼻子,觉得心里发着苦味。他鬼使神差地刚要抬手触摸一下对方的脸时,陆海空忽然睁开了眼睛。
看着伏在身前的楚歌,陆海空心中又惊又喜,他用鼻尖磨磨楚歌的额头,道,“这是怎么了?熬药把厨房炸了吗?”
楚歌感觉眼前的人还在强颜欢笑,不禁握住对方的手,意味深长道,“我都知道了,你……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陆海空被楚歌凝重的态度吓了一条,摸不着头脑地问,“厨房被炸也不要紧,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还想瞒我多久?你就直接跟我说吧,你说喜欢我是不是在你遗愿单里?”楚歌想了想,斩金截铁道,“要是真有……”
陆海空坐直了身体,心里有点悬,他握住楚歌的胳膊,慎重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楚歌一听,人都没几天日子过了还怎么慢慢说?索性直接开口道,“你那包药我找人问了,你说你……”
“你知道了?”陆海空抿了抿唇,“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我之前胳膊有过伤,所以一直喝着那副药……”
“你等会儿,”楚歌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感觉酝酿了半天的情绪现在被打散地四零八落,不用吹,过一会儿就散了……
“你不是得了绝症?”楚歌扶上额头,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当然不是,我要是得了绝症,这辈子不遇见你估计在我遗愿清单上。”陆海空会心地笑着,揉了揉楚歌的头发,“头发长长了,要不要剪短些?”
楚歌松了口气,现在正倒在沙发上,心想下一次他再信师兄,绝对打扫三个月厕所。
他看着站起来的陆海空,问道,“你去哪儿?”
“去熬药啊。”陆海空活动了一下睡的有些酸的脖颈,“顺便看看厨房哪里需要补救。”
“你先过来,我给你按摩一下脖子。”楚歌冲他招了招手,“刚才睡的姿势不对吧,不然一会儿更难受。”
陆海空走到了厨房门口,见炉灶旁放着的手机一直在闪卡2来电,不禁留了几分心神,他过去取了走回客厅。他坐到楚歌面前,把手机朝后递给楚歌,“你的电话,是不是忘记开声音了。”
楚歌蹲坐在陆海空背后,一只手接过手机,另一只手扶上陆海空的后颈,力道适中地按捏着穴位。
略带微凉的手和自己的肌肤一点一点接触流连,陆海空头一次觉得按摩像是在**。
楚歌还在轻捏慢揉着穴位,随意瞄了一眼来电号码后,赶紧坐正准备告状。
陆海空感到身后脱离的触感,回过头看向楚歌。
“师父!”楚歌雄赳赳气昂昂道,“师兄今天又骗我了!”
“楚歌!”师父用严肃地口吻回复道,“你是不是又犯了老毛病了?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仗着自己会武功就满大街地把自己当大侠溜,你从小师父就给你算过,你命丢就丢在太过助人为乐上,帮助别人不是坏事,但不能不分敌友帮助每一个人,那就是造业……”
楚歌觉得自己耳朵里嗡嗡直响,手又伸上了陆海空的脖子,烦闷地狠狠一按,又突然想起来对方是个大活人,不是自己在庙里充当人肉沙袋和梅花桩,便赶紧给揉了揉。
陆老虎被揉上了脖子,舒舒服服地眯着眼睛,听楚歌打电话。
“师父我知道了,自从中学毕业之后我哪里给您老人家添过堵了?”楚歌无所谓道,“要说添堵,谁赶得上您那些有事没事就来掺和一脚的徒孙啊。”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师父根本不受动摇,“你师兄说你把人给揍死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心里还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吗?”
“……师父您最近是不是犯罪累电影看多了?”楚歌无奈道,“我最近就加班去了,连过大马路的工夫都没有,哪还有怀孕的工夫?”
师父喃喃道,“不对啊,当年给你算的姻缘你是生不出来孩子啊。”
“我本来就生不出!”楚歌简直要被气晕过去,“师父您当年还给我洗过澡呢,就忘了我身下还有两斤肉了吗。”
“还两斤,”师父意味不明地哼了,“我每年都给你用尺子量呢,现在记录还在墙上画着,你要不要再听一遍最后一次记录是多少厘米?”
楚歌惨不忍睹地闭上了眼,别人的父母都是爱怜地为孩子量身高,每一次都刻画在墙上。看起来便是一副温馨的母子父子亲情图。
而他家师父和师兄呢!
一个笑眯眯地拿来软尺把楚歌逼到小角落里,不量不给披上浴巾。大冬天洗个澡都能冻掉一层脂肪,楚歌看着在一旁抱着舒软毛绒绒浴巾的冷傲师兄,不禁觉得又冷又渴望温暖,便自动屈服在软尺之下。
每次量完,师父都恨铁不成钢地在墙上画着记录,师兄站在一旁神情鄙视地看着。
冬日凛冽的寒风如刀,刀刀捅向他幼小的心灵……
“我不听!”楚歌一口断绝,“谁跟您打小报告说我要怀孕了?别的不说,我不是每次回庙里师兄都笑话我是童子鸡吗。”
还笑话我是童子鸡呢,他们庙就是一座童子鸡养殖场。
陆海空听到这里,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听你师兄说,你那娃儿得流掉?”师父啧啧了两声,“真是作孽啊,回头我还得给你做法。”
楚歌就差没冲着电话吼了,“师父!我没怀孕!您到底听谁说的?”
“你师兄啊。”师父忽然又想起什么,“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语气怎么样?”
“挺不耐烦的,”楚歌说。
“哎呀都怪你,他最近玩手机游戏上瘾,看见那几个小崽子老是翻他的墙更暴躁,最近三天两头的摔我手机出气呢。”师父了悟道,“那估计你是没事儿了,我回去好好教育你师兄,顺便跟你说声,庙里最近有五个人准备出师去你那儿了,你好好准备着啊。”
师父挂断电话,快步向庙里走去,打算端起掌门师父的身份好好义正言辞地教育一番大徒弟。
刚回庙里,师父找了一圈大徒弟结果连片衣影都没有瞧见,随手待住一位准备去后山逮兔子的徒孙问,“掌门呢?”
徒孙挠了挠后脑勺,忽然灵光一闪,“掌门说去主殿了。”
“哎呦喂!”师父双手一拍,赶紧放开徒孙,步履匆忙地朝主殿奔去。
果不其然,贡品只剩下一只梨了。
“你又把贡品葡萄给吃光了!”师父气呼呼道,“我明明先挑好的!”
掌门白了一眼,“师父您下次能別把葡萄放进主殿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供奉着谁呢。”
说完冲着身后一排动漫人物泥塑哼了一声便走了,师父在后面穷追不舍地质问小楚歌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掌门耐着性子把其中几昧药名说了一遍。
“就这么几昧药来看,”师父捋着胡须,神情困惑道,“大徒弟的确说得没错啊,一副安胎,一副续命。”
……
第三十五章()
陆海空看楚歌挂了电话依旧愁容满面地划着手机,他没忍住笑出了声,“熬药算第十一项?”
楚歌抬头看向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吹下的'十项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