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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莺歌燕语,他的心绪却飞到了别处,不能这样下去了,是该解决这事了,他想,我得回去和艾丽丝好好谈谈,突然记起她已经不在纽约的宅子里了。
苏晓琪在雨中走过一条又一条阴冷的大街,丝毫感觉不到寒风扑面而来,雨渐渐停了,一轮黯然失色的旭日从天边的云层中挣扎着露出脸来。
回过神,她才发现自己奔走了一夜,天空渐渐转晴,地平线上一道晨曦的光芒撒向大地。就在那一刻,她下了一个决定。
****
街道上还很清冷,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守在路口,“小姐,我是您的私人管家。您可以从摩纳哥换航至俄罗斯。”
她登上舷梯,看了看黎明中曼哈顿城区的方向,吩咐道,“我们走吧!”
直升机进入俄罗斯的领空,纯粹而耀眼的白大面积铺垫视野,冰冷的空气如刀锋一般割过脸,面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雪原,寒风雪粒明晃晃照耀人心……她注视着无名指间的戒指。
这枚戒指,代表了世间一个非凡的男人——拿破仑,他与一个女子之间的故事。那一场爱揭开了一个殿级珠宝品牌的历史,开创了一个时代传奇。
最出名的皇冠跟约瑟皇后有关,她得到了天底下最为不凡的男人缠绵悱恻的爱,得到令天下所有女人为之羡慕的地位,享尽了人间荣华富贵……
渐渐地,她在皇宫里整天被猜疑心苦苦折磨,寝食难安,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1809年11月30日那天,拿破仑如往常同她共进午餐时,他令左右退下,走近她,拿起她的手按在心上,凝视了片刻说:
“约瑟芬,你知道,我爱过你,我在人世间得到的仅有的幸福时刻都是你一人赐给的。”
“但是,我的命运要高过我的意志,我最珍贵的爱情,必须让位给法国的利益。”
想当初他是何等的倾心于她,约瑟皇后此刻必须放弃皇后地位,她那美貌依存的容颜,与青春犹在的风韵,也挽回不了拿破仑的决心。
离婚后第三天,他坐在皇宫里,凝视着天空,闭门沉思,拒绝接见任何人,也无心做任何事情——那曾以为永不凋零的誓言,闭上双眼,变的遥远遥远……直到他去世前的那一刻,仍呼唤她的名字。
这枚代表着永恒之爱的戒指,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或许,现在,唯有她走了,他们留给彼此的,才是最美丽的,完整的、未曾被时间摧毁的、未破败的记忆。
****
“艾格伯特先生。”一位西装男子来到年轻俊秀的男人身边,“这是从一位珠宝商那里得到的。”
年轻人拿起手上的戒指,“这是她售出的?”
“是,先生。”
他很清楚的知道她有多爱自己,也正一步步诱导这个女孩成为一个适合留在罗斯希尔家男人身边的女人,用一种温柔的方式将她圈了起来。为了适应自己身边的生活,她将褪变为他希望看到的模样,通情,达理,识趣,适合罗斯希尔家,和不索求多余的东西。
这一切要不了多长的时间。也许他太自负了,认为自己什么都可以计算到,包括人心。
的确,他可以算到很多事,却漏算一点。那天晚上,艾丽丝到宴会上去找他,却是被赶出去,她没有穿外套,淋着雨走过了三条大街,直到黎明曙光渐渐照亮了这座城市。他在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
“查到珠宝出处了吗?”
“是从俄罗斯境内流出的。”西装男子道。
他垂下眼眸,俄罗斯,那是与罗斯希尔家的势力完全相反的地方。疏忽之下,艾丽丝就从他身边消失不见了,带走了约瑟皇后的戒指,现在,这枚戒指又回到了他身边。
他们是华尔街的寡头家族,隐匿在金融界的背后,多数是合伙人、代理人出面。每一位罗斯希尔家的子孙都会从族长那里知道家族的规定,继承人如果显出软弱、优柔等缺点便不被允许掌权,他必须不能被情感所支配,他不应使性格的任何一部分受到本能支配,特别是情|欲,情|欲是所有扰乱理智最恶者。如果家族掌权人由于生病或意志薄弱而丧失能力则必须交出权力。
按照最佳的决策方式,他是应该与威尔逊家族保持一种基于婚姻的联系。但是,他还是推了这一件事。当作出这样的决定时,他内心深处不可避免感觉到高于理性的力量。
第95章 chapter91()
比赛结束,身穿名牌西装或手工订制大衣的大亨,上了他们的宾利,宝马或奔驰车,带着珠光宝气的女儿离场,在混杂的大衣以及香水和古龙水混合的香雾中,小商人和白领人士——他们一般是上了本田或丰田车里。为了避免引人注意,苏晓琪与李维两人出场坐上出租车离去。
回到公寓,她和李维把住处当成了工作的地方开始忙碌。这些日子以来,人们每一次下注,赌注看似不大,每一盘赢利多少,实际上只有两人知道。
他们计算了一下,倒卖艺术品收入约有230万,赌金的抽成580万,在短短的时间内,赚得盆钵满满的,惊人的收入,甚至可能会引起俄罗斯黑帮注意,为了避免有心人注意,两人行事低调,也幸而未引起什么人注意。
每次他们与某些人物有说有笑有交情,也让其他人疑惑裹足不前,他们也明白这样的赚钱方式是不可持续的,必然会走向终结。
她和李维商议之下,在赛事结束后,开始寻找别的项目来做。阿芙罗拉在瑞士的康复病房,苏晓琪听说她的情况稳定了许多,李维也专心开始做生意上的推销。
这段时间,他们有了不少订购艺术品的客户,她就到处收购优秀的俄罗斯艺术作品。
傍晚前,她从一家招牌斑驳的楼前经过,突然止住脚步,眼前是一座旧楼,墙面上沾满尘土,已无法辨认墙砖原来的颜色。她近前去打量上面的字。这是一幢战前建造的大楼,已经破败不堪,招牌上隐约可见俄文。她久久地注视着它,脑中浮现的是一座巍峨矗立的维多利亚式宅子。苏晓琪立刻打听它的产权人,她按着别人的指点,来到一家俄罗斯海滨宾馆。
“我找一位先生。”她对前台穿着侍者服的男子道。
侍者将她领进一间办公室,一位西装领革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抬起下巴,望向她道:“您有什么事,小姐?”
“我听说您有一处房产要出售,我能看看房吗?”她问道。
他笑了笑,吩咐侍者,“带她去。”
男子让一位年轻人拿着钥匙陪她一起去看。到了那里,进门后,在入口处有一排陈旧的大理石圆柱。她沿着门厅转了一圈,看见芥黄色的墙纸已经剥落,便揭下一片,看见墙纸里面是大理石。
上了楼,楼梯很旧,楼梯的扶手是用黑漆涂过的。他们上了中楼,年轻人打开门,房间惊人的宽敞,但里面惨不忍睹。他们又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散发出一股霉味。
但苏晓琪看出了它的潜力,透过蒙尘的厚重灰迹,她看这幢房子的每一处都有些历史。趁侍者不注意,苏晓琪用自己的钥匙在油漆上刮了一下,结果发现了她希望的东西,那是实心的铜扶手。
她低下头,极度抑制住不喜形于色,我要把它换掉,在走道里面装上壁画,并且在大厅里装上漂亮的红色地毯。走下楼梯,她仔细地察看,下意识地掀起又脏又破的地毡瞧了瞧,下面是晦暗的大理石地面。
苏晓琪将钥匙还给客房服务员。
“小姐,你想看的东西都看了吗?”侍者问道。
“是的,”苏晓琪说,“谢谢你。”
他有些惊讶地弯了弯眉毛,对她道:“你真的要买这种地方?”
“是的,”她说,“我真的要买下它。”
“一个怪人。”侍者说。
回到了海滨酒店的办公室,那位先生从他的皮椅子上转了过来,“我的秘书说您想买我的一处房产。”男子端详了她一会儿说:“是哪一处?”
“xx旅馆。”
“什么旅馆?”
“招牌上就这么写的,我想应该是‘俄罗斯肃反委员会’吧。”
“有的。”他嘀咕道。
“您是要出售它吧?”她再次询问对方。
他摇了摇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嘿,我可不知道。那儿可是我们预备的财源之一,我现在还拿不准我们是否准备放弃它。”
事实上,他在十五年前从一对兄弟那里买下这套房产,就一直未升过值。
她不紧不慢道:“先生,您早就放弃了它。”
“嗯?”
“那幢宅子已经面目全非了,正在分崩离析,墙面脱落,里面充满了霉味。”
“哦?”男人惊讶地挑眉,“那您买它干什么?”
“我打算买下后重新翻建。交给我的楼必须是腾空的。”
他想了下,道:“那倒没有问题。”
“一共有多少房间?”
“一百零五间。”
“如果我决定买下这座宅子,你想开多少价?”
那位先生对她说道:“如果我决定出售这座楼,我要800万现金。”
她报价道,“我出……”
“听着,小姐,我不还价。要么买,要么拉倒。”
苏晓琪心里盘算着翻新成本,房子里需要重新粉刷、铺上地毯、墙纸、每平方英尺的造价另外还得加上家具、附属装置和设备,一串串数字在脑子里上下翻腾着,一切尚在考虑范围之内。问题在于现在需要800万的现金,她手上拿得出的只有400万。
可是她想要得到它,立即就有了一个主意,她抬眸,笑了笑,“我和您做这笔生意。”
“嗯?”
“先生,我接受您的价格。”
“这还差不多。”男子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笑了。
“第一期现金我先付给您300万。”她说道。
他摇了摇头,“不行,我一定要拿到800万现金。”
“您会拿到的。”
“嗯?小姐,另外的钱从哪儿来?”他问道。
“从您自己这儿。”她回答。
他一脸诧异的望着她:“什么?”
苏晓琪说道,“我会给您500万的抵押债权,先生。”
他问道,“您想借了我的钱,再来买我的房产?”
“您这样来看问题,”苏晓琪说,“在我还清您的债以前,您是产权人,和我立订协议,你有保障,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您只需要投入一点点时间,实际上您是把钱借给您自己。无论从哪方面看,您都没有损失。”
他琢磨着,朝苏晓琪望了一眼,然后,弯起眼睛:“女士,您给自己买下啦。”
合同签定下来之后,她立即让人那幢房子粉刷了一遍,换上新的地毯、壁炉,家具,设备,在过道上安上壁画。期间李维和游世安两人到公寓来看她。
李维坐在沙发上道,“晓琪,听说你买了一幢旧宅子?”
“对。”
游先生嘀咕道,“位于马拉霍夫卡大街的旧宅子?你不怕闹鬼?”
“别胡说!”李维打断老同学的话,又问道:“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苏晓琪解释道,“准备翻新一下,用来做为艺术品展出和抵押的地方。”她又想起了什么问:“听说,这段时间海鲜快要上市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游先生目瞪口呆看着李维和苏晓琪在这三个月里从贩鱼到贩水果,最初联系好客户后,两人去海鲜市场挑一下新鲜的鱼,送往客户那里。一个月后,他们又贩起水果来,负责送成品,将各色的水果拼成漂亮的拼盘送到中产阶层、公司聚会、以及pary上面。
三个月后,街区那幢房子焕然一新。苏晓琪过来看房子,那幢宅子骄傲矗立在天空下,比她看过的任何一幢房子都要漂亮。
前厅的窗户是一副彩色玻璃画像——维多利亚式的婴孩手里握着一束玫瑰,身着白色衣服,在阳光照射过时,变成了白色,在夕阳下,逐渐褪成淡茶色——它是这一片街区最后一幢维多利亚式的宅子。
三楼是塔楼,顶上安着风向标。
这里的景色太美了,她可以看到俄罗斯街道上错落有致的美景,漫天星星点点的灯光。
她欣赏完夜色,没有离开,因着几月忙碌下来,她顿觉疲倦,就躺在一张宫廷长椅上,很快睡着了。
昏暗无明的梦境里,她穿过一条黑魆魆的长廊,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站在阶梯上,“你来了!”他将火把交到她手中,将头上的兜帽拉下来道,“我们来参观这座地宫吧!”
两人在地宫漫步,阡陌交错的地道,就像一张诺大的蜘蛛网。她随着他来到了一个中央大厅,看见一个面部冷硬、肌肉结实的大块头男子在将熔炉里红色的液体倒出来。
她看到这一幕,觉得很奇怪:“那是做什么?”
“炼金术。”黑衣人对她说,“炼成溶液的黄金正在从熔炉里倒出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宫殿主人和魔鬼做了一个交易,炼化了自己的影子,所以他没有弱点。”
“没有人看得到影子?可是……”借着火光,她看出来分明有道缩小的影子延伸在男人的脚下。
她正纳闷,空中响起一个声音,“你看到了?”那个声音道:“那么,对方的宿敌就是你了。”
心里,陡然一惊。
就在这时,男人转身发现了自己,知道她此刻看到了什么,双眼迸出一道慑人的光,那张冷硬的脸在火光下变得狰狞,突然发出一声大吼,恶狠狠地朝她冲了过来——
她已经逃到了长廊的另一侧,与对方捉迷藏。黑衣斗蓬人在哪里?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
他发狂地四处寻找她,整个宫殿都随着怒吼为之颤动,她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还能逃出去吗?宁愿不要来,天渐渐亮了,一束阳光从一个方向透了出来……她看到了出口,从地下洞穴走了出来,终于出来了!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阳光明亮而又刺眼,照耀着一大片葱葱郁郁的树林子。她行走在这一片土地上,四处张望,看到一个穿着斗蓬的男人,牵着一匹马经过。她迎上前来,正欲开口,男人却牵着马对她道:“你看,他追上来了,你要迎战吗?”
回过身看到山坡上一位身着皮甲的魁梧武士骑着马朝她冲过来——对方不会放过她!她转头看向身边的斗蓬人,男人一点儿也没有带着她逃走的意思,递给她一把剑——从男人手中接过剑的时候,她就明白了是一把普通的剑。
可是,她能做什么?
她闭上眼睛,完蛋了!这是一场中世纪最野蛮的战斗。
既然无论如何都不能避免,此刻心里再没有任何别的念头。她拿起剑,握紧手中剑,那就迎战吧!这是一场殊死博斗,阳光下,正面迎向对方——武士骑马冲过来的一瞬间,面目变得普通不再狰狞可怕。
她迎向那个武士,挥剑过去,刀剑相交,在一瞬间明白了——这一场战斗,是一场意志的较量。
一击之下,武士却不堪重负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原来,这里才是她的战场!
久久不见那人起来,苏晓琪警觉地朝地上看去。昨晚如此强大而又可怕的对手却变得不堪一击,准备继续与之战斗,武士被刚才一击,掉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简直判若两人。
“你看他也不过如此。”穿着斗蓬的男人牵马走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男人将头上的兜帽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