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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启动了,一路向前疾驰而去,她坐在车座上,心里有几分紧张。
这位年轻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带着优雅的微笑,眼底冰冷看着那些人,这是富家公子的恶作剧还是为富不仁?
“终于知道害怕了?”
她听到年轻人的声音低低地笑出来,“你接近我的时候,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她仰起头,眼睛盯着他,问道:“你是谁?”
白色跑车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她身子随着一晃,车座上的年轻人凑身过来,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审视了她一遍,“你真的不认识我吗?我叫朱利奥。”
“咦?”好耳熟的名字,她突然想起酒会上有一个女人气势汹汹地过来提到什么朱利奥,原来是他?
“上次……”她突然想起上次答应和他一起喝咖啡,最后溜掉的事情,他似乎也想到了。
白色跑车上的年轻人身体优雅地斜靠在车座椅子上,笑着道,“上了我的车,你就等于已经上了贼船,你还跑得掉吗?”
苏晓琪低头长出了一口气,道:“好吧!你这样的谈吐,这样的相貌、这样的身份,我想你的眼光不会差到了这种地步吧?”
年轻人嘴角微微一扬道:“说不一定,我正好瞧上了你,心里打着主意。”
她抬头看着他道:“你这种人呢,放我们那儿叫钻石王老五,钻石王老五身边怎么可能缺女人?你犯得着饥不择食拉上我吗?”
他挑了挑一边眉毛,“饥不择食?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凑上前来,他眼光仔细地瞧了瞧她道,“若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继续那天的事情……其实,我对你,瞒感兴趣的——”
苏晓琪说道:“好吧,我直说了吧!你眼底对我并没兴趣,却偏要装出对我感兴趣的样子。戏弄我很好玩吗?”
他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原来,红颜知已是如此了解我啊!”
“谁是你的红颜知己!”她毫不示弱。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不想做我的红颜知己,想做什么?”
虽然他此刻表现得与众不同,令人出乎意料,但她总觉得彼此间有种默契,在这种情况下,若能做朋友那是最好了。
“做朋友不好吗?”她问道。
“那不就是红颜知己么?”他问。
她就知道,男人跟女人的关系一接近,就把女人变成了红颜知己,红颜知己跟男人眼里的朋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的。
她回答说道:“对我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
年轻人望着她笑道:“第一次有女孩子想要做我的朋友。”
他温雅的笑着:“你不知道么,外面说我骗了很多人。”
“骗了很多人?”她这一次是真正的惊讶了,问道:“你都骗了谁?”突然又想起了刚才跪在地下的男人,自己不就是一个现场目睹者么?
“比如,刚才你看到的。”
“有很多人?”她心里吃了一惊。
“很多,”年轻人说道,“我不记得了。”
这个优雅的骗子!他为什么能对她坦然承认自己骗了很多人?
她揉了揉眉心,“这是富家公子的业余兴趣爱好么?”
“或许是——”年轻人回答道:“自然…比刚才那个请示署名的小骗术要高级一点。”
“你说,那是一个街头骗术?”
“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呢?”年轻人看着她道,“答应签署的人无外以下几个结局,要么掉钱包,要么掉手机,要是啥也没掉——就一定会遭遇强行挟持要钱。去报警吗?”
年轻人冲她微微一笑,道:“警察会诚恳地告诉你,我们也没办法,那些是来自东欧的罗姆人。”
她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个优雅贵公子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真无法想像,对方也会是行骗的人。
她摇着头:“我觉得你从头脚都不像是那种会随意地去骗人的人,你不缺钱,根本不像为了经济行骗的那种人,应该有什么原因吧?”
“或许吧!”他微笑道:“你还要和我做朋友吗?”
“自然是朋友。”她点点头道。
年轻人低垂下眼:“我还没有和女孩子做过朋友,我同意了,咱们就做朋友吧!”
“你要去那里玩?”他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那我带你去好了。”年轻人说道,“我们先去吃饭吧。”
年轻人带她去的地方,居然是银塔,法国最顶级豪华的饭店。她随着他坐上电梯,走进里面的时候,觉得有点不真实了,据说要有一座塔的钱才能这地方吃上饭,他们在窗前坐下可以看到法国纳塞河美丽的景致。
年轻人礼貌地为她拉出了椅子,他在餐桌前坐下问道:“喝极品马爹利怎么样?”又问道:“你喜欢法式大餐,还是意大利式大餐?”
“都可以。”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喜欢豪华游轮么,如果你喜欢阿玛尼或ele,我可以送给你……”
“等等,”她觉得有什么不对了,“其实……可以不用这样子的。”
“抱歉,”年轻人说道,“以前女孩子跟我相处,都是这样的,她们会向我要求这些东西。”
她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些都是你的女友么?”
他抬眸微笑,“她们是自愿当我的女伴的。”
“我不是你女友也不是那些女伴,我们可以试着自然轻松的相处。”她小声地道:“还有……在银塔吃饭,会不会太贵了?”
“我是这里的贵宾,这家饭店巴不得我来呢!”年轻人低头给她一个微笑。
从银塔出来,他带她去了好几个地方,这是一个懂生活,懂品味,温雅绅士风度,又知道怎么玩的年轻人。若是谁做他的女友一定很幸福,不过钻石老五身边女伴竞争一定相当激烈。
他们来到了法国一个景色优美迷人的小镇,没有人群的喧嚣,没有游人吵闹,静静的只有大自然空气的甜香,鲜花的点缀与金色麦穗的摇曳,大片金色的光线穿过那扇中世纪独有的半木结构窗户……
她站在旷野里,从中世纪的教堂钟声中回过神来,有那么一刻恍惚: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里景色好棒!”她不禁望着前方夕阳的景色,感慨道:“不管什么样的女孩子和你相处会感到很愉快,你的女友一定会很幸福。”
“那么,你现在反悔考虑做我的女友也来得及。”年轻人身体半倚靠在路边的白色跑车上道。
“不要,”她摇了摇头道,“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一天下来,苏晓琪走下了朱利奥的白色跑车,回头告别。
她低头道:“不过,或许我们以后没有机会这么聊天了,我在法国的学习就要结束了,马上就要回罗马了。”
“或许,我们还会见面的。”年轻人说道。
她抬头看他道:“但愿如此。”
第三十六章 修文()
法国风景秀丽的郊外;碧蓝湖水静静流淌的河岸上屹立着一座城堡式的大宅,大厅里的装饰豪华;铺着红色的地毯;路易十六时代沙发上坐着几位来访的宾客。
他们正在谈着最近的事情,“朱利奥少爷,听说;亚桑德拉家的小姐曾经在展会上失踪了;女孩的父亲寻找了四年,才从外面寻回她。”
亚桑德拉家族?朱利奥突然想起;亚桑德拉是一个不出名的小家族,一直不怎么受到关注;唯一让他记得的;似乎是和他家有姻亲关系?
五十年前,贝尔里尼家族的二小姐在外游历,爱上了亚桑德拉家族的男人与他偷偷并结蒂莲。
这件亲事惊动了贝尔里尼家族,贝尔里尼家是名门世家、顶级贵族,而亚桑德拉家族却是没落贵族,这桩婚姻门不当户不对,鉴于女儿的执着与热情,贝尔里尼家族家长认下了这桩亲事。
朱利奥本来对亚桑德拉家没什么印象,即使同为贵族,身份地位也有着天差地别,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基本上不会在一起。
贝尔里尼家族的小姐离开了豪门生活与约翰先生的父亲在一起,他们过着世俗简单快乐的生活,这种传闻是朱利奥从小就知道的一件事。
贵族从来把家族血统及身份看得重要,贝尔里尼家二小姐却有点与众不同。顶级贵族圈的家长很难了解二小姐所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或许只是新贵阶层们一天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娇揉造作和胡编乱造。
客人无拘束地谈论起来,“那个女孩叫卡特琳娜,真是一个不幸的孩子,听说她前几年落在美国穷民窟,幸而被家长找了回来,要不然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卡特琳娜?”年轻人稍稍地一怔,他嗅到了熟悉的阴谋的味道。眼前浮现女孩的身影,周围一大片阴暗晦雨的颜色。
年轻人眉宇轻微锁上一层冷漠。她的失踪与出现太奇怪,那种潮湿的却久久在空气中不散的霉味令人恶心。他仿佛预料到了这个女孩所曾经面对过的那些腐朽与泛滥的关于阴谋与牺牲品的故事。
对于曾经叱咤政治风云的贝里利尼家族来说,阴谋诡计并不陌生。
他有种预感,亚桑德拉家的小姐这些年来的失踪与失而复得,是一桩牵连到贝里利尼家族的事件,但愿不要和姑姑有什么关系。等到自己回到意大利,接掌家族权利时,他想要去亲自弄清楚这一件事情。
聊了一会儿,坐在沙发几名宾客起身向年轻人道别,离开了铺着古老绣花地毯的大厅。
待访客全部离开后,一位白色头发五十来岁的老人走了进来,从头顶摘下帽子,老人在沙发上坐下,目光炯炯的看过来。“少爷,我听到一些传言。”老人带着一丝疑惑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位老人是看着朱利奥长大的,听到这些传言心存疑惑几乎难以相信少爷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最近打探到消息属实,才明白并非流言。
少爷身为名门世家大族公子其身份是顶级贵族,说起来,少爷在外面“招摇撞骗”了很多人,是一件让许许多多人齐齐跌破眼镜倒地不起的事情。
这几年来,家族声望正如日中天,威信力和声名于社会各界冉冉升起,只有过去最辉煌的时期才能与之相比,让老人担心的是,朱利奥少爷与此同时却在外面骗了很多人。
年轻人听了,笑了笑,道:“梅第奇家族过去也曾经被市井唾骂,不必在意!”
老人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谁知道呢?贵家公子的心思可比想象的要深得多。
“朱利奥少爷,”老人还是谨慎地劝诫道:“您不久即将返回家族,接任族长之位,在此期间你须慎重行事。”
“你听到了?”年轻男人在壁炉前转过身道:“外面说我骗了好多人?”
他在沙发上坐下,仰望着墙上那幅画,慢慢地道,“奥尼先生,你还记得这件艺术品吗?”
“这是大师提香的作品。”奥尼先生望向墙上的画,随即辩认出来道,“是曾经丢失的名画。”
年轻人说道:“您还记得吧?这幅画是在战乱之际从家里抢走的……”
他淡淡地微笑,“我一望这幅画便知道是家里丢失的名画,当时就与馆长订立了一个私下协议,支付一笔钱买下这幅画,馆长挂了一幅假画上去。”
年轻人慢慢地说道:“后来他怕事情败露找到我要把真画挂回去,我当然不会给。最后给了他假画。现在事情曝光了,只好哭诉说我骗了他。”
他眼儿弯弯,唇边弯起弧度,很是优雅,“这不过是公平交易,我没有强买强卖,拿回了本来属于贝尔里尼家族的东西。要怪…就怪那人太贪心好了。”
朱利奥看向那幅名画道:“父亲对我说过,永远记得祖父十五岁的时候在德法二国经历了二战,那一代人在战火之中是怎样艰难地保护着那些大师们流传下来的名画和艺术品。”
他垂下眼睫道:“家族历经衰落之时,我们不知道丢失了多少件东西……要将六十年前流失在外的艺术品一件件收集回来,不是金钱的力量可以办得到的事情。”
朱利奥语调平静地道:“近百年家里不知道被抢走了多少东西,至于我这些年来,明里暗里找回来的,不过物归原主。”
老人看着年轻人,外表看起来温雅谦和的朱利奥,他身上也流着精于算计的权力家族的血脉。
即使再谦和有礼,他身为贵族的骄傲是不容侵犯的。
那些不小心撞上了他的人只能算是倒霉了,对于这位贵公子的游戏,外面那些被骗的人算起来多少对这个家族有所亏欠。
朱利奥原本就是作为家族继承人培养的,若是没有狠厉的手段,怎么可能在顶级贵族圈中站立脚跟。
朱利奥回头对身后的老管家道:“我们去意大利吧,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作为名声显赫的贝里利尼家族唯一合法继承人,现在是他从法国回到意大利接掌家族权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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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佛罗伦萨
诺亚河岸的一座十四世纪的古老建筑物里面灯光明亮,俱是古老的家具。
“朱利奥少爷,夫人现在在意大利北部了,她听说你要回来,派了人过来接您。”书房里走进来一个仆人对他汇报道。
朱利奥对奥尼先生说道:“姑姑现在派人来接我,是想确认我的身份是否属实。”
年轻人仰首道:“我一直在巴贝里尼家族里长大,乌尔巴诺。巴贝里尼家族这些年来,对外密不透风,甚至连我姑姑都不知道吧?”
他嘴角掀起轻浅微笑,“二战时期,我父亲在法国被保护了起来,乌尔巴诺。巴贝里尼家族在法国也有势力,跟我家一直是世交,他们也曾出过教皇。这个家族在1728年就继承了‘巴贝里尼’姓氏和‘帕勒斯特里纳王子’头衔,每一代继承者被称为帕勒斯特里纳王子。”
朱利奥一旦正式成为家族掌权人就连英、法、意等多国的军界、政界都要礼让他三分。
这个家族势力极其庞大,权力在其手中经过了多次的交迭。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结盟,背叛与战争,城邦之间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无数次的政治风浪,曾经被暗杀,驱逐,被夺走权力,然而其影响力却仍然留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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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苏晓琪回到了卢浮宫学院上课,这一阶段的学习就要结束,不久,她将要回罗马了。
周六的午间时分,在塞纳河边与年轻人一场相遇,只是她的留学生涯的一个小插曲。
苏晓琪与年轻人相处时,他在艺术鉴赏方面的眼光让她惊叹不已,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比这位年轻人更媲美专业人士。
他们虽然说是做朋友,但毕竟身份地位相差太悬殊。朱利奥那样的贵公子生活圈子与她完全不同,她想自己与他之间大概只能算是点头之交或者泛泛之交吧?
所谓近朱者赤。若不是受到了约翰先生言行的影响及对艺术的熏陶,她即使在塞纳河边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遇上了朱利奥,对方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年轻女孩。
他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会过来和她说话,更别提两人做朋友。这世上原本就没有灰姑娘的故事,有钱人当中,中产阶级,富豪,甚至亿万富豪之间都有着不同的划分。即使是同为贵族身份地位也有着天差地别,不是一个阶层的基本上不会在一起。
上课时,教授一开讲,下面的学生全都在疯狂地在记笔记,没有板书也没有课本照科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