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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自家长辈做错了事儿,竟还有脸对着受害者大呼小叫,可见着屠嫣然的涵养,倒也未必便如传言中的那般好。
“大姐姐,我,我要走了。你爹娘害死了我爹娘,说不得你亦会因着此事要害我。先前二哥哥便是如此,我不敢与你待在一处儿。”话毕,她扬起一张白嫩嫩的小脸,恳求地望着司湛。
司湛冷冷地扫了屠嫣然一眼,薄唇抿起,微微俯下身来,牵着小姑娘的手儿,目不斜视的从屠嫣然的身旁经过。
屠嫣然面如死灰,脑海中便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夕之间,一切化为乌有。她颤抖着身躯,咬着下唇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四皇子,眸中清泪落下,“殿下,殿下我爹娘是冤枉的”
第175章 凤淑指责()
景子默目光闪了闪,却是后退了一步,“铁证如山,大姑娘节哀。夜深了,本皇子便先回去了。”
因着方才他急着找屠凤栖的麻烦,却是给昭德帝留下了一个不大好的印象,加之母妃出事,若是他再与屠嫣然有所交流,只怕地位不保。
思及此,景子默的脚步更是匆忙了几分。屠嫣然绝望的望着景子默的背影,眼里的光亮一点点的熄灭下去,只余下满目的怨毒。
好啊,大难临头,心上人却是抛弃自己一个。她咬了咬牙,既然你不仁,便休要怪我不义了
景子安摇摇头:“可怜人啊——”他瞥了瘫坐在地的屠嫣然一眼,目露同情,“皇兄可不是那等有情有义之人,大姑娘日后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
屠嫣然哈哈大笑出声,只笑声中,却是带着无尽的悲凉。凭什么要她好自为之,做错了事情的人,又不是她!
这一切都是因着那贱丫头!
一切都是因着屠凤栖!
夜沉如水,少女缓缓地站起身来,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踉踉跄跄地离开。
镇国公的院子中,小姑娘目光发直,端着一杯清茶,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一般。
二老爷与二夫人进了天牢,想必亦是出不来了。有战王舅舅亲自审查,料想那二人是无法逃过这一劫了。
唯一遗憾的是,她未能将屠嫣然送了进去。
只是她亦是知晓的,若非是二老爷与二夫人,屠嫣然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又怎会有那等深沉的心思去害自己?
虽说还有景子默与屠嫣然二人蹦跶着,只既是连老的都送进去了,她便不信,这二人能躲得过去。
眸色暗了暗,小姑娘抿了一口茶,满足地喟叹一声。大仇报了一半,竟是如此的畅快。
“鸢鸢,待到回去之后,老夫便向皇上求旨,将你接到镇国公府来教养。”镇国公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心情亦是十分的好。
屠凤栖点点头,现下威远伯府中,只余下老夫人一个长辈,只老夫人却不是爹爹的亲生母亲,何况她素来胆小怕事,想必只要外祖父开口,老夫人是断然不敢拒绝的。
“一切都听外祖父的安排。”小姑娘含笑点点头。
祖孙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屠凤栖便起身告辞了。只她才走出房门,便见着凤淑身穿一袭粉嫩的长裙,立在月光下,拧着眉头看着她。
她一怔,随即却是冷笑了一声,上前问道:“凤淑表姐为何会在这儿?”
凤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鸢鸢,那嬷嬷是你安排的对吧?我在玲珑阁中见过她,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她有些不高兴,何时鸢鸢竟是变成了这般模样,如此的心狠手辣,叫人觉得十分的陌生。
“二老爷与二夫人再不好,他们总归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样算计他们呢?鸢鸢,我不知晓何时,你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你当然不会知晓。”处理了二房那几人的喜悦被冲淡,屠凤栖面色发冷,哼笑了一声,“凤淑表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被人害死的不是你的爹娘,你自是有道理在这儿胡说八道。不幸的事儿不是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当然可以义正言辞。”
可她却是没有这般圣母的情怀的,二房那一家子害死了她的爹娘,更是害得前世的自己死无全尸,这等深仇大恨,她如何能忘了?
“鸢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凤淑见着她似乎有些不高兴,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你身为小辈,却是出手算计自家的长辈,有些不合规矩,我不是在指责你。”
这还不是指责,那什么又是指责呢?
小姑娘闭上了双眸,只觉得心头升起一阵无力感,她轻笑了一声,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想知晓你是什么意思,只是我今日在此与你说清楚了,谁要害我,我便要谁的性命,你觉得我心狠手辣也好,觉得我不讲规矩也罢,我不会因此便罢手。你要知晓,若不是他们逼着我,我亦不会如此。凤淑表姐从未遇着这等事儿,自是不知晓我心中的感受。”
“鸢妹妹,我只是关心你,你知晓的,我不是真的在怪你”凤淑有些着急,她觉得鸢鸢误会了自己,这叫她有些委屈。
从前的鸢妹妹,总是愿意听自己说话的。
“凤淑表姐,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之间既是差距这般大,却也不必勉强再妄想回到从前了。”小姑娘叹了一口气,“在我被人暗害的时候,凤淑表姐不过问一句,现下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呢?这些事儿,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方有决定怎么做的权利,凤淑表姐永远不会明白。”
但凡是浴血重生的人,心中的那么一丁点儿善念,都已被曾经的斑驳磨灭。
“我只想对那些真心待我之人好,至于那些想要害我的人,我断不会手下留情。凤淑表姐,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叫我觉得不高兴的事儿,如若不然”她适时地闭上嘴巴,只冰冷的目光,却足以说明一切。
凤淑怔在原地,待到她在回过神来时,那小姑娘却早便已走远。她张了张嘴,心中却觉得自己是没错的。
“若是凤淑姑娘当真是这般深明大义之人,怎么方才在皇上跟前,却是不敢揭穿一切?偏生等到姑娘落单了,她方是过来指责姑娘,这分明便是欺软怕硬了。”连翘低声嘀咕了一句,心中却很是不舒坦。
先前桑支还说呢,这凤淑姑娘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一见,果真是如此!
“没必要为着这些人而不痛快。”小姑娘打了个呵欠,双眸微眯,“夜深了,咱们该回去歇着了。”
只她赶着回去歇息,司湛却是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杜康神色凝重,端坐在椅子上,“王爷先前派人与臣说的事情,臣答应了。”
司湛抬了抬眼皮子,冷着脸端起茶杯来,“今日的事情,是你故意的?”
若说他不是故意的,为何却是偏偏比景子默齐平,若是算上那只小狐狸,这第一名断然不会属于景子默。
第176章 杜康追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王爷只需要知晓,微臣是诚心诚意,想要归顺在王爷门下。微臣打听过了,王爷的身份不低,但凡是身份不低的人,便都需要暗棋,微臣愿意成为王爷手中的棋子。”
只要王爷能好好儿的守护那姑娘。
杜康目光闪了闪,抚了抚怀中的小狐狸的毛。
司湛低下头来,状似无意一般轻叩着桌案。先前他便已派人去拉拢杜康,只杜康却是婉拒了他的拉拢。本以为杜康定会归入旁人的阵营之中,怎知今日他竟是深夜造访,着实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为什么?”司湛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好听的暗哑。
杜康有一瞬的闪神,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战王都是与孝安郡主最是般配的人。孝安郡主对战王有情,既是如此,那么他便愿意成为她心上人手中的利剑,远远的守着那姑娘。
杜康眸中闪过的缱绻不曾躲过司湛的双眼,只他还未问出口,杜康便坦荡荡的交待了一切,“如王爷所见,微臣倾慕孝安郡主,不过很显然,孝安郡主心中只有王爷一人。微臣能看得出来,王爷待孝安郡主亦是不同的。孝安郡主曾与微臣说过,四皇子不是个好人,早前微臣还在犹豫,只经过今日一事,微臣终于下了决定。”
他顿了顿,嘴角上扬,带着释然,“微臣入朝为官,本是为着报效国家,为百姓造福,只若是跟了一个虚伪小人,只怕微臣是要辜负自己的抱负了。既然四皇子不是个好东西,微臣自然不会傻到去选择他。如此一来,倒只剩下六皇子一人了。王爷与六皇子感情深厚,站在王爷身边,无疑等同于站在了六皇子这头,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微臣愿意跟着王爷,如此一来,微臣方能与未来王妃靠得更近一些。”
卫茅心头一抽,暗道这杜康果真是坦荡得很,只是自家王爷素来是小气的,只怕这杜公子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果真,司湛神色淡淡的点点头,“你说的都对。”
不过,想要离他的娇气包更近了一些,杜康却是打错主意了。他敲了敲桌案,“卫茅,本王记得,日前皇兄说过,江南冀州似乎缺了一个知府?”
卫茅恭敬不已,默默地给自家王爷竖起了大拇指,“属下明白,属下这便下去安排。”
可怜的杜康公子,本以为坦荡荡地交待清楚了一切,王爷便会给他机会靠近三姑娘了不成?
天真,当真是太天真了!
“等、等等,微臣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本王累了。”司湛眯了眯双眸,抬手一挥,转眼间杜康便已到了门前,眼前的木门“哐当”一声关上。
“杜侍读,容属下提醒你一句,冀州虽是在江南,只上一任知府性情暴戾,贪得无厌,现下冀州不过是一个空架子,你若是要回来,起码也得三年五载吧!”卫茅十分“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只若是细看,便能发觉他眼中的幸灾乐祸。
杜康心一沉,三年五载谁说战王性情冷清的,这分明是个占有欲爆棚的独裁者!
一夜好眠,次日昭德帝便下了回昭都的旨意,屠凤栖半点儿都不觉得意外,只收拾好了东西,跟着大部队回到府中去。
只她才下了马车,便见着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
“三姑娘,老夫人有请。”老嬷嬷冷着一张脸,神色间带着些许忌惮。
屠凤栖扭头朝着连翘抿唇一笑,只耸耸肩,慢悠悠地朝着上房而去。
老夫人早便候着了,昨日的事儿闹得有些难看,老夫人虽是身在威远伯府中,却也知晓了消息。
儿子孙子皆是被这贱丫头给送进了天牢中,她倒是不知,这贱丫头何时竟是有了这等本事儿。
“见过祖母。”小姑娘声音清脆,含笑福福身,“不知祖母找我来,是为着何事?”
老夫人恨恨的磨磨牙,“我找你是为着什么,你会不知晓?屠凤栖,你可当真是好本事儿啊,便是连自家人都不放过!你说,你二叔和你二哥的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如若不然,怎会那般巧,如嬷嬷便在她手中了呢?
这分明便是早有预谋!
“祖母在说什么呢,我倒不是很明白,二叔做错了事儿,与我有何关联?祖母可别血口喷人。”她淡淡地嗤笑了一声。
老夫人咬咬牙,猛地将手边的茶杯砸到地上,厉声道:“若是早知晓如此,当初我便该斩草除根,省得日后我的儿子孙子被你们祸害!”
这便忍受不了了?
也是了,这老夫人再如何,亦不过是一个填房的继室罢了,区区一个小户女,能期待她有多大的肚量?
“祖母,不是你不想斩草除根,而是你不行。祖母莫不是忘了您的身份了?您进门儿的时候,我爹便已被祖父带在身边教养着了。一个小户女,偏生心思不安分,竟是想着暗害嫡子,您以为我还是那三岁小儿任由您糊弄不成?”她冷笑了一声,目光冰冷,压得老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贱丫头,这贱丫头是怎么知晓这一切的?她不是瞒得好好儿的吗?
“祖母觉得很奇怪?您不是我亲祖母的事儿,只要有心,便总能查到。”不过前世她太过信任这一家子,却是从未过问此事罢了,“祖母,大势已去,现在处于下风的人不是我,您也不必再摆出一副多厌恶我的姿态。毕竟,如今我与凤梧哥哥,才是威远伯府真正的主子,您说是吗?”
老夫人身躯一震,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下头那笑意盈盈的小姑娘,“你敢!我是你祖母,若是传了出去,你这是大逆不道!”
“可谁敢传出去呢?”她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抚摸着自己的指甲,“没有人敢传出去,便是传了出去,亦不会有人说我半句不是。来人啊,祖母年纪大了,都给我好好儿伺候着,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定拿你们是问!”
房中的人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应了一声:“是。”
第177章 司湛身世()
老夫人眸中的光亮熄灭,只瞪大了双眸,不甘至极。
屠凤栖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下人,现下她才是做主的人,便是为着保命,亦无人敢忤逆了她。
也好,省得她再费劲儿处置这些人了。
走出上房,屠凤栖只觉得浑身轻松。她伸了个懒腰,迈步走向自己的锦绣阁中。
“姑娘是何时知晓,老夫人不是您亲祖母的事儿的?”桑支却是有些疑惑,这事儿她倒是不知晓呢!
平日里老夫人虽对姑娘爱理不理的,她心中还暗自疑惑,为何都是一家孙女儿,老夫人待姑娘为何会这般差?
“听人说的。”
前世临死前,屠嫣然便曾说过此事,只说老夫人本不过是个寻常的小户女,后来不知为何入了祖父的眼,便被娶了回来。若非当初爹爹早便跟在祖父身边了,又怎会有后来这些事儿?威远伯府这般大的家业,谁会放任着这家业落入旁人的手中?
算计了几十年,终于将爹爹与娘亲害死了,后来这一家子又害死了自己与镇国公全族,若不是屠嫣然想着耀武扬威,只怕她亦是不会得知此事了。
“对了,今日清晨临走前,杜康公子倒是给姑娘送了个小玩意儿来。”桑支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儿,有些懊悔自己竟是忘了这等大事儿,“他说他大抵是要走了,本是想着来与姑娘道别的,只男女有别,只好让奴婢代劳了。”
“哦?”想起昨日杜康叫景子默吃的大亏,屠凤栖弯了弯双眸,“他送了什么来?”
“是一只小狐狸。他说这是特意给姑娘猎的,望姑娘不要嫌弃。还有,他希望姑娘能好好儿的,若是遇着什么麻烦,只要姑娘开口,他定是不会拒绝了姑娘的。”
桑支对那只小狐狸倒是喜爱得很,听闻不少贵女想要那只小狐狸,杜康公子却独独留给了自家姑娘,可见其待姑娘的一片真心。
二人的年纪,却也是合适的。只可惜
桑支摇摇头,望着那并无多大感触的小姑娘,心中暗自可惜,自家姑娘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战王殿下。
“你养着吧,我不大喜欢这些东西。”屠凤栖神色淡淡。
她可是记着,自己日后是要当战王妃的,自是不能与旁的男子有过多的牵扯。杜康的好意她心领了,但他将小狐狸送来,无疑亦是在告诉自己,昨日他是故意叫景子默出丑的,他听了她的话,决心不会追随景子默了。
却是不知,这辈子的杜康会投到谁的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