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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娘,咱们这辈的恩怨我也不想牵扯到晚辈上去。可谁让你的女儿这么“争气”,去奢望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除了杜言奚后,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把瑾娘那勾栏院出来的贱蹄子从正房的位置上拉下来!
狰狞的笑容在朱氏的面上越扩越大,玉儿离着朱氏较劲,注意到她而今的神情,心中不免升起不好的预感。
“老太君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倒夜香的小厮救的小姐,是表小姐,是表小姐啊!”
玉儿跪着往前挪了几步,着急的替杜言奚辩解了几句。
朱氏瞪着一双吊眼,冲着玉儿狠狠的淬了一声,“你一个婢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给我滚出去!”
玉儿双眼含泪,只好求助性的向杜楠竹看去,“表少爷,您替我们家小姐说句公道话吧今日的确是表小姐救的我家小姐。”
杜言奚尚未与玉儿多说杜楠竹的立场,许是杜楠竹面善,又可在老太君面前说上几句话,玉儿这边向他求救。
“祖母!孙儿刚刚杜国公府时,的确正好碰上昔年那丫头出府,她身上湿漉漉的。当时孙儿着急着来见您也没仔细听昔年究竟说了什么。但是如果按照朱姨妈的意思,当时救了七表妹的应是李全,那昔年又怎么会这般的狼狈?就算撇去这些不说,七表妹可是我们杜国公府眼下唯一的嫡女,怎么可以许配给一个下人呢!”
杜楠竹还算冷静,慢条斯理的捋着事情的个中环节。他也不是那么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是杜言奚曾帮助过他,他自然也不能置之不理,任由杜言奚一生被毁。
不管站在任何立场,他都应该帮杜言奚。
“表少爷这话说的也是在理。老太君,婢妾觉得七小姐是我们杜国公府唯一的嫡女,身份高贵,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咱们杜家的脸面,这其中自然不能出差错,那如果她不是嫡女了呢?”
杜楠竹一番话正中朱氏下怀,她斟酌着用词,顺势说道,“老太君,抛去其他不说单论七小姐的品行的确是担不起杜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况且若七小姐不再是咱们杜国公府的嫡女,那是否也就不存在丢人一说了?”
老太君很快明白了朱氏的意思,她看着滚落满地的佛珠,指腹不断摩挲着木椅的把手。
今日,的确是恢复她一双孙女身份的好时机!
杜言奚姓的是杜没错,可从未维护过杜家的脸面。也是时候,把她踢出杜家了
“美凤你说的对,孙嬷嬷你把我的私章拿来。我要修书一封,告诉本家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让她剔除七丫头的嫡女身份!
”
孙嬷嬷应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动作,依旧立在老太君身后看着好戏。
“祖母!万万不可!嫡女身份岂是说退便退的?”
杜楠竹此时真想抽上自己几个大嘴瓜子,怎的杜言奚婚事一事尚未解决,他有拖了杜言奚身份一事下水了?!
只怕杜言奚一会儿醒来,该变着法子教训他了银屏那边,他也不好交代
“楠竹,这怎么就不可了。事情会走到这一步都是七丫头她找的,至于那个李全,我会让他升职当杜家的管家,这样也不算太委屈了言奚。”
老太君一副慷慨的说着,嘴上说着不会委屈了杜言奚,但明眼人哪个看不出她是想让别人知道杜家的千金嫁给了倒夜香的。
杜楠竹不禁好奇,杜言奚在国公府里究竟做了什么事,能够让老太君几人如此不计后果的折辱于她?
“祖母您这样就决定了七表妹的婚事,是否太过于草率了。孙儿倒觉得应该先问一下大伯的意思,看他怎么说。”
“还需要问什么!她做出了这种事现在就她这种情况别说挑人了,恐怕都没有人肯过来提亲。”
老太君出口句句狠毒,将杜言奚刻画成一个人见人厌的弃女一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杜言奚不是她的孙女,而是杜家一个下人。
“但是祖母”
杜楠竹看到自己祖母态度这么坚决,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老太君这次干脆站了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置喙的气息,杜楠竹暗叫不好,连忙将手背在身后冲着玉儿招了招手。
玉儿一愣,明白了杜楠竹的意思。她捂着肚子,面上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一边偷偷像门边退去。
好在慈安阁中众人的注意力皆放在替杜言奚开口解脱的杜楠竹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怯懦的玉儿。
“你不用再说了,来人,把笔墨拿来,老身这就修书去本家!”
豆大的汗珠从杜楠竹的额头上淌下,他跪坐在地上捏袖掩汗,忽的亲手接过小厮递上的笔墨转递给老太君,“既然祖母您心意已决,孙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老太君欣慰一笑,接过笔墨,“这才是昨天的好孙儿!”
杜楠竹乖巧的替老太君研磨,一边趁着老太君不注意偷偷的将研磨的清水倒去,只是用干涸的墨石研磨着。老太君并未注意到杜楠竹的小动作,见墨一直未好,便闭眼假寐。
“楠竹,研好磨与祖母说声。”
“是,祖母。”
一滴汗滴进了墨盘中,杜楠竹心中暗暗祈祷,“大伯啊大伯,我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到你身上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跪下()
一滴汗滴进了墨盘中,杜楠竹心中暗暗祈祷,“大伯啊大伯,我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到你身上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对了老太君,难道就让七小姐在此听着么?”
朱氏注意到杜言奚指尖似有微动的迹象,连忙与老太君说道,“毕竟这讨论的是七小姐的婚事,婢妾私以为七小姐应回避一下。”
老太君掩着鼻子,疲惫的睁开眼,“那就让李全带七丫头下去歇歇吧。正好让她二人彼此熟悉一下,以免日后见了尴尬。”
朱氏自心间感叹一声老太君的高明。
瞧着李全那谄媚的模样,这二人孤男寡女的指不定就发生点什么让人惊喜的事情。万一生米煮成熟饭,那就算杜言奚清醒过后,也只有顺从的份。
本来这个时候老太君就觉得可以借此除掉杜琳言奚,此时当然不会手软。
杜楠竹不禁摇头,看到老太君这个样子,心中有些心寒。他记忆中的老太君,总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就算是对着下人也总是笑眯眯的,少有发怒时候,怎的如今对自己的亲孙女反而苛刻起来?
手心手背皆是肉,今时今日他才惊觉这肉也是有薄厚之分的。
老太君一声令下,李全迫不及待的上前搀了杜言奚。杜楠竹忍住心下的恶心,低头研磨,一边暗暗替自己祈祷:愿七表妹事后别找他的麻烦。
落水的她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那碗迷药汤还是让她整个人皆是有些晕沉。
就在老太君要放下心来之时,下人却过来通报说杜承坤过来了。
“坤儿怎会这个时辰过来?”
老太君大骇,这才发现屋子里少了一人,她回头厉声问着孙嬷嬷,“杜言奚身边那丫头呢!她去哪儿了?!”
“这老奴也不知啊”
孙嬷嬷揉着眼睛,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
倒是朱氏反应的快,意味深长的看了研墨有一个时辰之余的杜楠竹一眼,“表少爷,墨还未好么?”
墨盘中,依旧是干涸的墨片。
她早就觉得今日杜楠竹的来访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刚刚句句皆在为杜言奚开脱。难不成这二人,是一伙的?
杜楠竹手下一抖,茫然的抬头,“朱姨妈,我这也觉得奇怪,怎的楠竹手都酸了墨还未磨好,姨妈您正好给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老太君隔着帕子端过磨盘,再看向杜楠竹时,眼里已然染上了抹怀疑。
慈安阁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也正是此时杜承坤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了主厅中。玉儿小碎步跟在杜承坤的身后,正努力缩小着自己的身子,生怕引起老太君的愤怒。
“见过母亲,母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承坤疑惑的对着自己母亲问道,刚一进来他觉出慈安阁里的气氛有些诡异,特别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老太君。
玉儿一路上什么也没说,只是催促着他往慈安阁来。同时,杜承坤也看到了坐在老太君身旁的朱氏,几乎是瞬间杜承坤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
朱氏在杜承坤的心里早就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存在,有她在的地方总是会出事。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朱氏面上得体的笑瞬间化成了惊诧。
“老爷婢妾”
“好了,你先下去。这里没你什么事儿。”
杜承坤坐在离老太君较近的一方座椅上,甚至懒得给朱氏一个眼神。
老太君见二人如此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杜楠竹给抢先了,“大伯,不如让楠竹来跟您说吧,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是因为七表妹在夜家参加千金宴之时,不慎跌入了湖中。”
“哦,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为何要弄的如此兴师动众?”
杜承坤顺手端起身旁的茶盏,轻轻吹着
杜承坤的话音刚落,一旁安静待着的杜楠竹眼神有一瞬间变的极冷,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只是他心里为何会觉得那么荒凉
大抵是怜惜吧。
杜国公府嫡小姐,多么高贵的身份,可又多么的孤独。
“大伯,本来的确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可是您有所不知,七表妹这一落水,可是给咱们杜家带回了个良婿呢!”
杜楠竹说的俏皮,这样的态度让朱氏有些晃神,一时分辨不出杜楠竹究竟是在偏颇杜言奚还是取笑于她。
“良婿?”杜承坤端着茶盏的手一颤,眼睛看向了玉儿,“你说,在夜家发生了什么?”
杜承坤能在高位上待了这么多年,自然练就一颗玲珑心,不会听取一人的片面之言。
得到公平的机会,玉儿感激涕零,几乎是要落泪,“老爷,这件事还是让小姐自己说吧。玉儿只是个婢子,哪有一个妄论主子之间的事。”
“你说的也对,来人,把七小姐唤来。”
杜承坤刚来,不知杜言奚方才刚刚退下。侯在慈安阁屋外的奴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轻易上前去承了这个看似轻松的任务。
“大伯,不用唤了。七表妹身体不适,祖母体贴便做主让她在隔壁偏房歇息!”
杜楠竹忙不迭的说出杜言奚所在之处,孤男寡女,他是真怕杜言奚名节不保。
只听前半句时,老太君是满心不悦,又听杜楠竹夸他体贴晚辈,老太君的嘴角又不禁挑了起来,连带着心情也是大好。
“嗯,坤儿,楠竹说的不错,七丫头是在隔壁。”
杜言奚与那李全独处这么久,就算没有发生什么,传出去也够令人非议的了。
“言奚见过祖母。
”
杜言奚来的很快,有些虚弱的给老太君行礼,奇怪的是她为孤身一,相比刚刚,杜言奚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见到虚弱的杜言奚,老太君却没有一点疼惜,反而在看到那张半死不活的脸时感到有些厌恶。
“哼,醒了?那七丫头你可知道老身这次叫你过来所为何事么。”老太君眼神凌厉的看着在下面站着的杜言奚,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威严。
“言奚不知。”
杜言奚迷茫摇头,眼神很是清明。而眼里更多的,是戏谑。
“怎么,七丫头你闹出了那么大的丑闻!居然还敢说不知?身为我杜家的千金,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
老太君发出一声嗤笑,一番话也算是对着杜承坤解释发生何事,“出门在外,难免会有意外,可你说说你,为何偏偏要让一个男子救起你!”
“是一个男子救起的你?”
杜承坤抓住了老太君话中的重点,联系杜楠竹所说的良婿,他当即反应过来。
杜言奚施施然的点头,“原来祖母说的是言奚失足落水一事。的确,这件事情的确是言奚有所疏忽,不慎落水让几位千金笑话。但是言奚不知,为何这件事情就决定了言奚的婚事?
杜言奚无辜的说着,神情和语气都让人觉得她是真的无辜。
“唉,七小姐啊,您身为国公府的嫡亲小姐,不过出门一趟,怎么也外头那些市井小人一般学坏了,说话居然说一半,你落水是真,但是后面的事情你怎么就隐瞒了呢”
朱氏眼见着事情被杜言奚带偏,直接添油加醋一边指桑骂槐,一边吞吞吐吐,“如果不是老太君事先知道了真相,恐怕还真的就被七小姐您这三言两语给带过去了呢。”
朱氏的话无不再说明杜言奚是在撒谎,而众所周知老太君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欺骗。
“跪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谁说他是救命恩人?()
老太君低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充满了威严,整个主厅的人心都跟着颤了一颤。
杜言奚站在大厅中一动不动,像是对老太君的怒火没有一丝惧怕,犹如一棵稚嫩的新竹,但是却充满了坚韧与傲气。
这是一种不管面临多大的困难和考验,都不会弯腰低头的气势。杜楠竹心里忍不住赞叹,能在老太君发火时还这么淡定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吧。
“言奚不知做错了何事,为何要下跪,还请祖母明示。”
杜言奚不卑不亢的说着,她从头至尾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凭什么要跪。她杜言奚跪天跪地,唯独不跪小人。
“你这个逆女,你现在是连我说的的话都不听了!活该你这辈子只能和低贱的下人搅和在想一起!”
老太君被彻底激怒了,自从她十六岁起成为杜家当家主母,从未有人敢违抗她的命令,就连她的儿子,杜家的顶梁柱杜承坤都得看她的脸色做事。
可是没有想到今天这个被自己厌恶的杜言奚,曾经的低贱庶女杜言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来之人居然也敢违背自己的命令!
杜楠竹被老太君突如其来的怒火吓的一哆嗦,下意识想替杜言奚辩解。但就当他站起身要说话的时候,一旁的朱氏眼尖看到他的动作,随后抢先对着老太君说道。
“老太君您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朱氏此时已经十分确定杜楠竹在帮杜言奚。
只是可惜了,有她在,就算是老太君疼爱的孙子也不可能阻止此事!
老太君这幅样子,再加上杜言奚现在这个态度,今天她是逃不了这个婚事。
“七小姐你看你也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跟老太君认个错呢,咱们老太君是陛下钦定的和悦夫人,出了名的慈悲心肠,只要你肯诚心认错,老太君一定不会多怪罪于你的,还能帮你解决婚事的问题。”
朱氏不愧是拍马屁的高手,一下子就把正在气头上的老太君给哄的喜滋滋的。
杜言奚看到情形发展,心里止不住冷笑,这朱氏还真懂得巴结,但是她真的以为以一己之力能够扳倒她?
“如果姨娘说的是今天言奚落水一事的话,言奚承认的确是意外,但是言奚并未觉得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可以让姨娘和祖母如此大动干戈。”
老太君刚降下去的火气在听到杜言奚的话后,再次燃了起来,朱氏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现在是谁都救不了杜言奚了。
“老太君,老爷您们也看见了,七小姐这是铁了心的不认此事。对了老爷,那个唤做李全的下人如今还在偏房等待呢,不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