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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交代了让她去办的事情比她想象要复杂啊
朱氏明显不欲提十年前的事情,她方才借着杜白露之嘴问出自己想要探究的问题都被朱氏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可想而知十年前这杜国公府里定是发生一件大事。
只是,这让她如何下手调查?
来杜府前雨竺便提前来杜府的藏宝阁查探过卷宗,对十年前的事情描述的极其模糊,那些日子的卷宗就好像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一般。
“麻烦是麻烦了点,不过也好,至少证明了主子的调查方向没有错。”
只是,这回去后怕难免也会受到主子的一阵责罚了。雨竺摇头,似乎已经想到回去后所会遭受的痛楚。
那个男人就是这样,只看结果,从不在乎这个中的经过。
杜白露神情麻木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任由雨竺拉着向杜国公府屋外走去。杜言奚穿着一身姜黄色的衣物,从另一个方向缓缓走来,身后跟着的是娇俏蹦哒着的玉儿。
因着目的地相同,杜言奚和杜白露二人不出意外的在国公府门口相遇。
玉儿率先看到杜白露,便怯生生的在杜言奚身后伸出小手指了一个方向,“小姐您看,是大小姐,她怎么回来了?”
杜言奚驻足顺心玉儿手指的方向看去,“今日是她回娘家省亲的日子,杜白露怎么可能不回来。只是没想到,恰好能跟她撞上。”
二人窃窃私语之间,雨竺已然搀着杜白露走到了杜言奚的面前,“七妹。”
七妹?
杜言奚猛的抬头,觉得面前之人有些陌生。杜白露向来只唤她全名,就算是在人前也不愿意表现的与她过分亲昵。嫁人嫁的,莫不是连性子都改了?
“庶姐,你回来了。”
杜言奚淡淡点头,忍不住的多看了杜白露几眼。却见那女子低垂着头,不听话的发丝盖住她的五官,让人看不分明,“庶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以往的杜白露像只脱缰的野狮,无时无刻皆在像她展示着自己的愤怒。可怎的今日,这般的安静?
“七小姐,我们家杜姨娘因为晕车的确有些累了,先告辞了。”
雨竺在杜白露腰间一掐,慌忙搀着杜白露强迫性的将她往府外侯着的马车的方向拽去。
“小姐,大小姐今日好像有点奇怪。”玉儿摸着鼻子,目送杜白露主仆的离开,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大小姐从来就不晕车的。”
“别想这么多了,与夜家约定的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也走吧。”
玉儿都能发现不对的事,她又怎会不知。火还没烧到自家门口时,一切都不已为俱。
夜侍郎府,
“杜七小姐,您终于来了,瑾萱可是在此等候多时了。”
远远见到杜言奚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物在玉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夜瑾萱便连忙迎了上去,亲昵的挽着杜言奚的手将她往侍郎府内带去,“杜七小姐今日这穿着,与今日的菊花宴很衬呢。”
杜言奚的墨发被玉儿挽成飞仙髻,发上点缀些许金银双绞小金珠,一身鹅黄色的衣物显得她身量纤纤,格外柔弱。
这身打扮既符合今日的场合,又不会过分的喧宾夺主,抢了夜瑾萱的风头。
注意到杜言奚今日低调的打扮,夜瑾萱面上的笑变得真诚了几分。
“言奚惭愧,竟让夜小姐您这位东家在府外等候。”
恰好一阵风吹来,杜言奚顺势从夜瑾萱怀里将手撤出,整理起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
她真是不习惯,与人这般亲近。
“七小姐说笑了,您第一次过府参加千金宴,瑾萱应当多担当点。”
眼见已经跨入侍郎府,夜瑾萱也不勉强要与杜言奚过分亲昵,反正表面功夫向来是做给别人看的,“杜七小姐这边请。”
杜言奚小步跟在夜瑾萱的身后,眼神不时看向周边摆着的各式各样的菊花。
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温暖的黄色也是让人不由得心神放松。
“菊乃花中君子,夜夫人独爱菊,应也是品质纯真之人。”
杜言奚驻足于一盆开放极盛的菊花前,她虽不懂花,也忍不住的赞叹一声夜夫人的养花技巧。淡黄色的花芯隐于花瓣之中,似娇嫩的女子羞于见自己的心上人一般,拨开最外层的花瓣后,花蕊层层叠放静静地被怒放的花丛簇拥着。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夜瑾萱轻捻下一片花瓣,放于鼻尖轻嗅着,“母亲爱菊不错,可瑾萱觉得母亲更爱爱的是秋瑟后残菊落满地的情景。就似母亲对瑾萱的教导一般人高捧其,人落抽身。”
所以,夜夫人费劲心思在大温这般的温暖的环境下种植出如此多数量的菊花,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欣赏残菊?杜言奚眼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夜瑾萱,说道,“那言奚多谢夜夫人的厚爱。”
人高捧其,说的是她。
人落抽身,言乃杜白露。
“但愿母亲不会看错人。”
夜瑾萱从头至尾将杜言奚打量一番,掷着手中的花瓣往前走去。那片花瓣经于人手蹂躏之后萎缩颜色发黑,它飘于地面,诉说着自己被抛弃的苦。
凝视着地上那片凋零的花瓣几瞬,杜言奚抬脚从花瓣上捻过,“夜夫人会不会看错人我不知道,可我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花。它的美,只为了报答那施肥者罢了。”
杜言奚声音很轻,似是喃喃自语,却恰好随风落入了夜瑾萱的耳里。
“花农悉心照料,花儿开放也算是报答了花农的呵护之恩。”
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个中又像隔了一条鸿沟。
“夜小姐,如若是那花儿痴心罢了呢?花农浇灌之花不在百株之下,莫不成每株花都要消耗自己的生命去报答他所谓的呵护之恩?”
夜瑾萱终于停下了步子,僵直的身影表达了她此时的心情。
不是一厢情愿的付出就该得到回报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唇枪舌战()
“杜言奚,你为何总要跟我争。”
夜瑾萱转身苦笑,眼里反映着杜言奚纤细的身影。可在杜言奚看来,那眼里散发的是说不尽倒不明的苦涩光芒,“杜言奚,我不知道你对太子殿下存的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待你,我只知道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超出了合乎之礼。”
女子计较的大多也都是情感之事,这一点杜言奚是深知的。
“夜小姐,那言奚想问问您,何为合乎之礼?太子殿下多番救助于言奚实乃每次言奚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言奚是杜国公府的千金不假,可在大温,在这京城里,言奚更是大温的子民。殿下乃大温未来真龙又怎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子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夜瑾萱语噎,“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杜言奚我问你,月华国使者来访时你凭什么作为领舞代表我大温!”
杜言奚在后宫冒犯苏湘妃之事的处决事实上是少为人知,也正是因此不少人对杜言奚在宴会上的表现记忆深刻,自那之后京城里一些好事者更是将杜言奚与京城里颇具才女之名的夜瑾萱进行比较,非要分出个一二来。
夜瑾萱自负清高,才识博学,不堪日日与杜言奚比名,才邀请杜言奚过府比试一二,也告诉京城中人谁才是这京城第一才女!
话题兜兜转转,说到最后杜言奚已经猜出了夜瑾萱的的目的。无论是指责她与曲解衡的关系,还是艳羡她所谓的领舞身份,皆不过是想将她推至风口浪尖之上,饱受争议,再贬低她的身份。
“夜小姐饱读诗书,听闻女戒礼仪诵读的尤为好,那您应该深知何为妇德,妇容,妇言,妇工四行吧。”
“我从三岁起便熟读女戒,至今可倒背如流。可是,这又如何?”
夜瑾萱嘴角微瞥,下巴高扬,眼睛斜视,神情中皆带着浓浓的不屑。
二人之间的谈论声不小,几位刚入府的千金和来宾也皆是顿下足,聆听着二人的唇枪舌剑。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女子的嫉妒心又重,曲解衡与杜言奚走的太近在某一程度来说把杜言奚推到了一个风口浪尖之上,也让她成为了曲解衡众多爱慕者的众矢之的。
因此,很快便有千金帮腔说道,“杜小姐,夜小姐可是京城里的才女,你这小小的考量可难不倒她。”
考量?她什么时候考量夜瑾萱了?
杜言奚扫了几眼身旁围绕着的几位千金,随后对着夜瑾萱开口道,“贞静清闲,行己有耻:是为妇德;不瞎说霸道,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穿戴齐整,身不垢辱,是为妇容;专心纺织,不苟言笑,烹调美食,款待嘉宾,是为妇工。夜小姐,言奚所背是否正确。”
夜瑾萱不知杜言奚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此时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也只能应声道,“一字不漏。”
“所以,夜小姐熟读女戒,又是怎会觉得言奚以千金之躯却以舞女之姿在人前抛头露面是为出风头!”杜言奚身上气势陡然一变,双臂半搭着,眉梢里皆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还是说,夜小姐向来只是纸上谈兵,背诵诗书朗朗上口,却不解其意,难不成夜小姐你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杜言奚一番话下来竟是说的夜瑾萱面色瞬间变为酱肝色。
“你徒有虚名?杜言奚你知道我赢得这才女之名这背后是付出了多少努力么,你居然说我徒有虚名?”
夜瑾萱气极反笑,夜夫人之前的叮嘱在此刻也全然被她抛到了脑后。
“好,杜言奚你不是说我徒有虚名么?那咱们就来笔试笔试,谁才是这京城第一才女!我也究竟是不是徒有虚名!”
杜言奚挑眉,事情的发展怎么有些超乎她的意料之外了。还有,她为什么要跟夜瑾萱去争那才女的名号?
“抱歉,比量之事,言奚没有兴趣。”
杜言奚越过夜瑾萱的肩头注意到某处的灯火格外通明,估摸着今日的菊花宴应是在举行那处了,“宴会不是在巳时举行么?”
说着,杜言奚用胳膊肘撞了下身后听愣了的玉儿一下,示意其搀着她离开。
夜瑾萱见杜言奚如此,气焰更盛。她就知道杜言奚刚刚所言不过是偶然,论学识她不信在这京城中有哪家千金会比她更加博识!
夜瑾萱伸手挡住杜言奚的去处,肩头直撞上面前女子,“杜言奚,你莫不是怕了?那你道歉吧,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么?”
“道歉?”
杜言奚终于给了夜瑾萱一个正眼,凝眸笑道,“夜小姐当真糊涂了,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一个正一品国公府嫡女对你一个从二品的官家千金道歉?言奚至此总算知晓,原来你夜瑾萱不仅女戒学习不过尔尔,连最基本的礼仪也是不懂。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不仅是徒有虚名,恐怕也只是顶被人强带上的高帽吧。”
夜瑾萱眼睛四周都是红的,全身战栗,似乎要吃人。
杜言奚看了夜瑾萱一眼,面上便没有再多余的表情。她也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会疼惜夜瑾萱的眼泪。
“夜小姐,今日这菊花宴究竟是举行还是不举行。如果不举行的话,言奚也不在此耽误夜小姐的时间就先回去了,告辞。”
杜言奚无视去周边人对她的那些评论,自顾自的将话说完,递给玉儿一个眼神拨开人群往外走去。
今日这菊花宴,不赏也罢。
赏,也只是赏些气头回去罢了。
往回走时,杜言奚走的极快。玉儿亦步驱步的跟在杜言奚的身后,话也不敢说,甚至还没清楚究竟发生什么只好跟着杜言奚离开。
忽的,一阵裹挟着花香的袖风打在了玉儿的膝窝处。猝不及防传来的疼痛让玉儿脚下一软同时身体重心右移撞在了前方的杜言奚面前。
“小姐!小心!”
好巧不巧,杜言奚的右前方是一方观赏池塘。
第一百四十九章落水()
随着玉儿的动作,杜言奚只觉得后背处一股钻心的疼痛,身子倾斜不由自主的便往前扑去。
刚刚那一滑,摔的玉儿耳边皆是“嗡嗡”的声音,她拽着身旁离着她最近的盆栽想要站起,却怎么也爬不起来。等她再回神时杜言奚已经因着身体的惯性坠入池塘中,发出一声闷响。
“小姐!”
眼前的那方池塘看着不大,但是却很深。杜言奚落入水中甚至还来不及挣扎整个人便没入水中。
大脑中的氧气瞬间被汹涌而来的湖水冲走,只剩下一片冰凉。初落入水中之时,杜言奚不可谓是不懵的,她究竟是走了个什么运气,居然连平稳走路也会无故落水?
杜言奚在水中摇了摇头,嘴中吐出一串无奈的泡泡。水池很深,凭着杜言奚的身高根本无法再水池中站稳,她在水中起起伏伏,足尖却始终没有触碰到过池塘底部。
是荷花池?
脚底下传来的阵阵柔软触感很快便验证了杜言奚的想法。荷花池的底部基本为层层淤泥,这种淤泥平日里用来养花做肥料的时候是极好的,可是人一旦不小心踩进了这种淤泥,便会越陷越深,直至被完全淹没,窒息而死。
这,是意外么?
杜言奚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双臂不断的滑动着水波,无奈衣物沾水愈来愈沉直将她往下坠去。不断往下坠的身体让杜言奚再次感受到了死亡发出的冰冷讯息。
就似是上世被杜白露赤身裸体的抛入雪中一般。
冷,无尽的冰凉。
杜言奚双手平放,感受到身子被水包围,脖颈处有些发痒,乌黑的长地勒住她的脖子,将她围绕起来。
玉儿平日就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其他的不说,杜言奚最为佩服的便是玉儿走路时细致的观察。一般情况下,她每走一步都会看看脚下是否有石子等绊脚物,生怕出什么岔子。
玉儿这个习惯还是以往曾经不小心在路上撞到了杜白露差点被活活鞭笞而死时养成的。
若说玉儿平日里胆怯,但在这方面她是玩玩不会出错的。
下一刻,意识被玉儿的惊呼声唤回。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小姐!”
玉儿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进杜言奚的耳中,她温柔勾唇,静下心来,屏住呼吸伸展双手借着水的浮力,双腿再次使劲往下一踢,小半个脑袋便露出了水面之上。
玉儿莫怕,我无碍。
将所有疑惑一一抛至脑后,杜言奚憋着胸腔内最后一股气,用力往上游去。可奇怪的是无论杜言奚如何用力,身子都无法完全浮至水面。
她的脚下,一只手正抓着她的脚踝
岸边,始料未及发生的一幕使得众人皆愣在了原地。
这一切,都似乎像是夜瑾萱恼羞成怒,愤而借着玉儿之手推了杜言奚下水啊!众目睽睽之下,夜家竟敢就这么对杜家的嫡女?
刚刚那位替夜瑾萱开脱的千金而今惊恐的指着夜瑾萱,不敢置信的说道,“夜姐姐你你怎么可以推杜七小姐下水?”
夜瑾萱站在岸边,水花已然打湿了她的绣者。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脚下一滑,好像有人用力推了她一般。
然后然后她便不受控制的冲出去了。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有人推我!是有人推我!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对,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夜瑾萱举着双手,着急的替自己辩解。众目睽睽之下,就算她对杜言奚所言有所不满,又怎会愚蠢到光天白日的在自己家的后宅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