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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竺长相甜美,性子也安静,平日里话也不多,可李嬷嬷总觉得这个丫头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魏云华抬眸,阳光从李嬷嬷掀开的帘子一角倾斜而进,晃的她一阵的眩晕。
“李嬷嬷啊,怎么了。”
“夫人,杜小姐到了。您可是去前头看看?”
“到了?”魏云华挑眉,手撑在桌几上缓缓坐直,“王林是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我怎么跟他说的,他可真是踩着点把那杜白露迎进孙家了,这是把我说的话全然当成耳旁风了?!好大的胆子!”
李嬷嬷一哆嗦,连忙跪了下来,“夫人,不是的,您误会了。阿林刚刚便传回一封信,说是那杜家小姐一路上明里暗里的不断用苏娘娘威胁着他,阿林没办法只好先将她抬回来了。夫人,阿林也是为咱们孙家着想,苏娘娘深受陛下宠爱,被她颠覆的权贵之家更是不在少数这”
这孙家管家王林便是李嬷嬷的儿子。
“杜白露果然是被朱美凤给娇纵坏了,今时不同往日,那苏湘妃就算看在老太君的面上赏她母女一些薄面,那也只是看在老太君面上!”
魏云华揉着自己发闷的胸口,觉得有些堵得慌。李嬷嬷跪在她的下方,眉头一跳,讨好笑道,“夫人您说的极是,这苏娘娘看的可是老太君的面上。奴婢刚一琢磨,您说这老太君是陛下御赐的和悦夫人,她可是一品诰命在身的皇家子啊,如果她要是知晓了杜大小姐想在婚礼时玩一个狸猫换太子,您说她的性子还能担当住杜大小姐么?”
这下,魏云华一直蹙着的眉头总算渐渐松开,“雨竺,你去杜国公府一趟,把这事儿与那老太君说上一说。也别明说,就说我知晓这事儿后心里受了闷气,难受的下不了床。”
杜家老太君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又是个好面子的。雨竺往她那儿吹上几句委屈风,老太君别说帮衬杜白露了,估计三日后回门省亲时都给不了好脸色。
雨竺双手一叠,珉着笑便退下了。
雨竺走后,李嬷嬷小眼便开始四处瞄了起来。
“李嬷嬷,你这是在做什么?活像个做贼的,本夫人可曾亏待过你?”
李嬷嬷大惊,忙不迭的摇头,“夫人您此话严重。奴婢只是在看咱这周围是否还有人罢了,您真是误会奴婢了。”
魏云华轻哼一声,明白李嬷嬷是有些私密话要与她说,“本夫人的院子怎可能还有他人?说吧,什么事儿。”
“杜七小姐来了,在偏门侯着呢。”
提起偏门一事,魏云华的脸瞬间有些挂不住了。上次自己在偏门被玉儿所拒,今日杜言奚偏的又从偏门求见,当真是有趣。
“请了吧。”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杜言奚定是有事与她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杜白露既然不把她孙家的脸当脸,就休怪她与杜言奚交好,整治她了!
“好嘞。”李嬷嬷揉着自己有些发麻的膝盖,想了想复又开口道,“对了夫人今日这婚事,您还去吗?一刻钟前杜大小姐便到了咱们孙家了”
“不去,不仅我不去,皓儿也不会去的!杜白露不是不想嫁进孙家,一心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那我就成全她,今日这礼也没必要行了,李嬷嬷接了人就直接给她送到迎松苑吧。”
“夫人这”
这迎松苑是个什么地方,那可是个客苑。也就是说孙家下了聘礼,却娶了客人回来,三日后杜大小姐回门省亲时,若向杜家老太君哭诉此事,那他们孙家的脸上也不好看啊。
“这什么这,本夫人心中自有计较,让你去就去,啰嗦什么!”
李嬷嬷再也不敢多言,也顾不上膝盖发麻双腿和灌了铅一般,忙不迭的就退下了。
一刻钟后,杜言奚一脸肿胀,不紧不慢的进了佰福苑。
“哟,几日不见,杜七小姐怎么成这幅模样了。”
魏云华捂着嘴,乐不可支。她在杜言奚面前始终算个长辈,却接连在杜言奚面前吃瘪,难得见杜言奚这么狼狈的模样,魏云华当然要好好取笑她一番。
杜言奚面色如常,任魏云华如炬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着,“夫人应是笑够了,那应该可以带着言奚去医治孙公子了。”
魏云华的笑僵在面上,仿佛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你你能治皓儿?”
“言奚不才,几月前却被百里公子看中资质收为女徒,医术算不上精湛,可一个小小的花柳言奚还真没有看在眼里。”
胸口剧烈皮肤着,魏云华张大着嘴只觉一瞬间肺中的空气都有些不够用了。杜言奚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魏云华面色由红到白,渐渐平静。
魏云华心知杜言奚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衡量少许问道,“杜言奚,你有什么条件。”
“我想知道,孙夫人您那日在杜府偏门究竟看到了什么。”
第一百三十八章一个人的婚礼()
孙尚书府,门口
“敢问王管家,白露什么时候可以下轿。”
眼见这吉时已经快到了,孙家人却没有邀她下轿的意思。
杜白露在喜轿中又耐着性子等了接近一刻钟后,终于是失去了耐性。
“麻烦王管家帮白露代为通报一声如何?”
杜白露在袖间摸了摸,拿出一块色泽滢润的玉自喜轿的帘子中递出,“王管家,这可是陛下钦定的吉时呢。”
王林眼观鼻鼻观心像听不到杜白露的问话一般,也不去瞧那玉石一眼,依旧大声的与身边的几个小厮唠嗑。
魏云华早就打过招呼了,今日孙家娶的只是个贱妾,也就是个比下人高不了几等的半奴半主的丫头罢了。加上刚刚杜白露刻意的威胁,王林怎么可能待见她?
杜白露坐在花轿中,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又能怎么办杜白露挫败的坐回喜轿中,将玉石收回,双眼无神呐呐的从瓷瓶中倒出一颗白丹丸含入口中。
白丹丸入口即化,一阵清凉的感觉顺着咽喉处发出。即使没有镜子,杜白露也能感觉出自己面上的脓包正在恢复。
眼下,也只能耐性等候了。她所能倚仗的,也只有孙皓了,但愿孙皓还是向以往一般,唯她是从。
“阿林,怎能这般不懂规矩,时辰都快到了,你怎么也不把杜姨娘请进去。”
终于,在吉时前一刻,李嬷嬷捏着小帕子姗姗来迟。她埋怨的看了王林一眼,挥手示意那几个围着王林的小厮散开,“阿林,这可是在孙府门口,这样容易让别人看了笑话去,到时候夫人怪罪下来别怪娘保不了你!”
李嬷嬷点了下王林的额头,眼里皆是宠溺的光。
“娘,我才不怕,反正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李嬷嬷被王林哄的笑的合不拢嘴,只是此时是在孙府门口她也不能与王林表现的太过亲昵。母子二人小叙一番后便切入了正题,“阿林,把杜姨娘迎到正厅把。”
“娘,夫人不是说了不让她进府”
未说完的话被李嬷嬷的一肘给打了回去,胸口处隐隐发痛,王林莫名其妙的看向李嬷嬷,没有再开口说话。
倒是李嬷嬷不忍儿子蒙在鼓里,笑的神神秘秘,“阿林你就别问这么多了,一会儿你就知道夫人的用意了。”
“迎杜姨娘,进府!”
杜姨娘?
喜轿中,杜白露面色煞白。一只苍老的手伸进喜轿,“杜姨娘,请吧。”
成亲,是女孩子一辈子的梦啊。
杜白露也曾幻想过自己出嫁的场景,十里红妆,百抬嫁妆,夫君骑着高头大马,披着红衣喜袍笑着拉着她的手共进喜房。可如今,将她带下马车的,是李嬷嬷。
杜白露深吸一口气,将手轻轻的放在李嬷嬷的手心中,“多谢嬷嬷。”
冷清的孙府门口,甚至没有宾客。杜白露任由李嬷嬷牵着手,缓慢走进挂着一个“喜”字的礼堂。红盖头几乎挡去了杜白露所有的视线,凤冠亦沉,使得她只能低头看到自己的脚尖。
“杜姨娘,行礼吧。”
“行礼?”杜白露抬起自己有些发酸的脖子,从红盖头下方的空隙处往外看去,“嬷嬷,夫人与孙夫君未来,您让白露如何行礼?”
“杜姨娘,您也知道我们孙家是冒了多大风险娶的您这门贱妾。不瞒您说,大少爷此时未起,夫人身体抱恙,老爷又因事出府,这府中还真没能让您行礼之人。”
一种叫做屈辱的情感渐渐蔓延在心头,杜白露
瞪着狼样的眼睛,全身发抖,似乎要活吞了李嬷嬷一般。
李嬷嬷忽略去自红盖头下传来的如钜目光,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孙家也不是这么不讲道理之人,这礼啊日后待大少爷迎娶了正妻后,杜姨娘你再行也不迟。今日就先行了过门礼吧,省的您日后在府里这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的,让人笑话了去。”
鞭炮声蓦地响起,突兀的扰的杜白露的心里一顿乱。李嬷嬷搀着杜白露的手,半是强迫半是哄骗的将她引到团蒲前跪下。
司仪敲响锣鼓,大声唱道,“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离开家的杜白露不得不低下了头,她离开杜家等于是失去了双翼,身边又没有可以亲近之人,这个时刻她也不敢有反抗的举动。
她顺从的按照司仪所喊,面向南方郑重下跪。
这一拜,拜给魏云华带给她的羞辱。
此仇,非报!
“二拜高堂。”
这一跪,跪她在杜府过的并不顺心的的母亲,珍重。
女儿不能再陪伴在您的身旁。
“夫妻对拜。”
杜白露跪再团蒲上,前方无人。
这一跪,祝她的夫君早死!
“礼成,送入洞房!”
李嬷嬷搀起杜白露,手虚虚的指了一个方向,眼里似笑非笑,“杜姨娘,您瞧,那是我们家夫人为您准备的陪嫁丫头。
”
皓月阁,
银针拔出后,孙皓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就连那一个个的脓包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了下去。
男子的睫毛颤了颤,又合上了眼。
“皓儿,皓儿。
”
魏云华脸上紧张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喜的笑。杜言奚收回银针,瞥了眼魏云华激动的模样,说道,“再施针三日,可病除。”
人心总有善良的一面吧,魏云华也好,朱氏也好,至少她们对自己的孩子是打心眼里的好。
魏云华感激的看向杜言奚,因着兴奋双手皆打着哆嗦,“杜七小姐,那皓儿怎么还未醒来?”
“孙公子面色发黄,这几日应该也没怎么正常饮食,他身体孱弱再歇上几天就好了,孙夫人不用担心。”
杜言奚捏着银针,挨个在火烛上烤过后收起,“孙夫人,时辰也不早了,言奚便先回去了。”
魏云华一心扑在孙皓的身上,闻言担忧的看着杜言奚摇晃的身子,“七小姐,不如今日先在孙府歇下吧。您这身子”
“言奚无碍的,孙夫人照看好孙公子便好。他是花柳初期,也请孙夫人看好他,别让他再窜于烟花之巷,祸害他人。若再感染上花柳之症,言奚也不一定有办法救他。”
“你!”
心头刚刚涌上的一丝感动瞬间化作虚无,魏云华愤愤的收回视线,声线冰凉,“雨竺,送客!”
第一百三十九章好一个陪嫁丫头()
杜白露顺着郦娘手指的方向看去,霎时气的便说不出话来,嗯好一个陪嫁丫头。
也难为魏云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给她寻来这四个美人来了。杜白露面前的四个女子,高矮胖瘦皆有,唯一的共同点便是美
美艳不可方物,美的惊天动人。
红盖头随风飘动,盖在了杜白露的五官上,也让她更加看清面前之人。她浑身皆颤抖着,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自古以来陪嫁丫头皆是小姐自己从母家带来的,挑选的也是自个儿心腹。而这陪嫁丫鬟的用处是在主子身体不清爽的时候顶替之用的,这模样一般也是说的过去而已。
杜白露身子微晃,似是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李嬷嬷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不为所动。
不,她不能让别人看她的笑话。
这偌大的孙府里,她能仰仗的,只有自己!
“你们叫什么名字?”
“春寒,夏仲,秋薇,冬屏。”
四人中最高的那人率先开了口,按着顺序给杜白露介绍了下自己的身份。李嬷嬷忍着笑,松开了搀扶着杜白露的手,先行告了退,“那杜姨娘,老奴就先退下了。”
杜白露这才恍然发现,今日自己的婚礼,除了这几个奴仆,竟没有一人参加。杜白露双手握拳,脑海中陡然浮现二字——冥婚。
可不是冥婚么,一个染了花柳,一个纵于情色,这么厮混下去也绝对是个短命鬼。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二人还真是绝配。
李嬷嬷走后,秋实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搀过杜白露,将她往喜房的方向带去,“杜姨娘,奴婢带您下去歇息吧。”
秋实不仅长的高,力气也是不小,杜白露被秋实一拽竟是拽的无力反抗,“大胆奴婢,你胆敢对本小姐动手!”
杜白露被秋实捏着手腕,拖一般的向喜房方向拉去。
“小姐?在杜国公府时,您的确还是个小姐,可进了咱们孙家您啊也只是个姨娘。一个比我这个小小的奴婢也厉害不到哪儿去。”
三个丫头沉默的跟在秋实的身后,无声的推搡着杜白露往迎松苑走去。
偌大的庭院中没有一人,穿堂而过的微风吹灭了堂中的燃烧着的蜡烛,给本就没有人气的孙尚书府染上了一抹恐怖的色彩。杜白露忍不住回头望了眼空荡荡的喜堂,她就这么把自己嫁出去了
一个人的婚礼
迎松苑,
杜白露被春夏秋冬四个婢女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如火般浓烈的红盖头也被夏实随意的扔在了地上,皱巴成了一团。
那红盖头是她从小便开始绣的。
“你们做什么?做什么?!”
四个丫头吧杜白露按在床上,二话不说的就扒下了她的衣物。
“杜姨娘,既然您嫁进了我们孙家,您身上这衣物可得好好换换了。您看您这一身,可哪像一个姨娘穿的。奴婢们,也只是帮帮您罢了。”
正红,乃正妻才有资格所穿。杜白露,只有资格穿桃粉。
可是很快,杜白露发现这四个丫头的目的绝不是给她换装怎么简单。
“夏实,你放开我。你们四个贱人,拿我荷包做什么!还给我,还给我!”
夏实甩着手中的荷包,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笑的好不得意,“你们三个继续搜,把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出来。夫人说了,找到的都是咱们的,可别手下留情!”
银两是笼络人心最好的办法,而魏云华,并不想给杜白露这个机会。
剩余的三人分散的压在杜白露的身上,几双手在其身上不断摸着。也不知道是谁起了头,杜白露只觉头皮一阵刺痛,几双手同时伸了上来,抓着她的头发褪去了她发间所有的首饰。
三人动作粗鲁,全然没有把杜白露当成一个主子对待。
“啊!滚开!你们滚开!”
杜白露的尖叫声穿透迎松苑,响彻整个孙府。正清点着荷包中银两的夏实心中一惊,也没多想捡起地上的红盖头便塞进了杜白露的嘴里。
“给我老实点!再乱吵,我非割了你舌头!”
四人将杜白露身上的财务瓜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