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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言奚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却被身旁的曲解衡猛的往上一推,被迫的往前走去。没有丝毫准备的杜言奚只好硬着头皮往太后的方向走去,心间将曲解衡痛骂了几个回合。
“言奚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好孩子,你过来,让哀家好好再看看你。”
杜言奚顺从的微抬头,却又卑顺的垂眸不去直视太后娘娘的眼睛。
太后将杜言奚的动作看在眼里,对着这个红衣女子也就越发的顺眼起来。近看杜言奚,的确也只是清秀的模样。只是她眉眼间距合适,性子内敛让人忍不住便对她升起一丝好感。
“好孩子,你想要什么嘉奖?”
太后此言虽是问话,面上却是不容置喙的将金步摇别在杜言奚略微有些松散了的发间。
杜言奚语塞,心道莫不是这便是皇族中人的表达方式?皆说这太后娘娘慈悲为怀,为人更是谦和好相与
“多谢娘娘。”
“哀家见言奚丫头你第一眼便觉得你是个顺眼的,是与哀家有缘的,这金步摇是当年先皇送与哀家的,今日便送给言奚丫头你了。”
“娘娘,万万不可。此物太过珍贵,言奚,担当不起。”
说着,杜言奚便要褪下自己发间的簪子。怎的最近这些做长辈的一个两个都要送她这样珍贵的物什?这这让她如何是好?
“无碍的,也不过是个死物罢了。言奚丫头你要真觉得心下为难,便多进宫瞧瞧哀家吧,这整日待在偌大的皇宫里,对的也是些个旧人,哀家啊也腻了。”
太后的眼中划过悲怆和追忆,杜言奚不由得便点了点头,应声道,“是,娘娘。”
“嗯,你下去吧。”
沉珂弯腰搀起杜言奚,意外的却觉得自己袖间一沉,已然被杜言奚塞进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多谢嬷嬷。”
杜言奚借力在沉珂臂上一撑,顺从的往下走去。
沉珂掂了掂自己袖中的荷包,趁着杜言奚不注意将荷包递给了太后,“娘娘,这是杜七小姐给奴婢的。”
太后随意一瞥那绣着清雅荷花的荷包,“倒是个识趣的,既然是那丫头送你的,沉珂你就收下把。”
听着太后这般说,沉珂这才心满意足的收起荷包,不由得多瞧了杜言奚几眼,仿佛是要将杜言奚的模样记进心里。
杜言奚几人退下后,再过约摸是三个歌舞便到了杜白露姐妹献礼的环节了。
杜言奚三人先后退下,给稍后准备献舞之人让出位置来。
“杜言奚,我有事与你说,随我来。”
曲解衡扯着杜言奚的衣袖,不顾杜言奚的反抗将她往一处假山后头带去。杜言奚今日所穿红纱轻薄,被曲解衡一拉便露出了大半个肩头来,女子以手盖着自己外泄的春光,脚下狠狠的踢向了曲解衡的膝窝处。
曲解衡脚步一顿,回身恶狠狠的瞪了女子一眼,“小没良心的,我说的可是你的家事!”
“咳咳”
百里诚之刚一从舞台中央走下,便忍不住的咳嗽起来。随着他胸口的剧烈起伏,白色衣襟处的猩红也就更加明显起来。
听到百里诚之刻意压抑的低咳声,杜言奚不由得回头向那手握长笛的男子看去。百里诚之放下手,遥远的对着杜言奚挥了挥手,微笑着转身离开。
百里公子他
“杜言奚,你在看什么?”
曲解衡将杜言奚带到一处假山后头,欺身靠近杜言奚。他不悦的挥舞着拳头,在杜言奚面前虚晃了几下,“喂,能不能分给本宫几分心思?我可是为了你的请求特意跑了一趟杜国公府,回来后更是陪你舞了一曲。”
“嗯?什么事儿?”
杜言奚敏锐发觉曲解衡状若漫不经心皮囊下的严肃,她的心中咯噔一下,“是不是瑾娘那里出事儿了?”
回想起刚刚所见的满眼猩红,曲解衡不免还有些心悸。娇媚的女子就如同一个破碎的洋娃娃一般被人随意的丢在屋内,身下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地毯。
那种血色的湿意布满曲解衡的整个眼睛,让他心下有些难受。
“你怎么知道?”
事已至此,依着杜言奚的聪慧,她又怎会不知瑾娘身上发生的事情。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勉强在勉强挂上笑容,“是不是朱氏”
今日杜国公府里,也只有朱氏还在府内。也就只有朱氏能够对瑾娘下手。
“大抵是了,我去的时候,正见着她带着两个男人离开。”
杜言奚没有去问瑾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还保得住。因为她知晓朱氏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如若不是目的达成,想来她也不会轻易离开瑾诺阁。
“多谢。”
杜言奚面色冷然,对待无辜的小生命她们都能做出这种事儿来,那便休怪她无情了!
本想着近日杜白露有些收敛,她也有些疲于勾心斗角的把戏,没想到总有些人见不到别人的好,看不清自己的地位想要去争取别人的东西!
杜言奚对着曲解衡道了一声谢,忽的问道,“殿下,您可知各府上缴送与太后娘娘的生辰礼物会放在何处?”
各府今日送上的礼物都会在殿前献上之前交与宫中内监局检查审核的,只有审核过安全后他们才会将礼物送回到各府手上。算算时间,应就是在一炷香后了。
“自然是知道?跟我走吧。”
曲解衡就像以往多次一般,走在杜言奚的身前给这个女子带路。杜言奚沉默的跟在曲解衡身后,嘴角珉成一条缝。
她要用这最后的一刻钟时间,给杜白露姐妹送上一个礼物。
第九十九章终究还是我赢了()
“臣女杜白露携胞妹杜白霜谨代表杜国公府像太后娘娘献上真挚的祝福。”
杜白露和杜白霜皆穿着相同颜色的嫩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姐妹花俏生生的立在殿前,眼含春水,眉带媚意。
乍一看去,二人长相十分相似,就似是双胞子一般。
只是杜白露在手腕上别出心裁的系了一条大红色的丝带,随风飘扬让人们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她的身上。杜白露像只骄傲的孔雀,高高扬起下巴,生怕别人看不见她清丽的容颜一般。
杜白霜相比便低调多了,她一直怯生生的站在杜白露的身旁,生怕有人认出她似的,如若仔细观察,还能发现杜白霜的身子在在微微的颤抖着。
“杜白霜是怎么回事?以往见她是时虽是安静,但也不至于怕生人到这种地步。”
“因为,这满堂的宾客,至少有三分之一皆是杜白霜的入幕之宾。”
静心庵里的千金小姐挂牌接客,自然是引得不少京城人氏前来参观,久而久之杜白霜的入幕之宾也从平民百姓到了达官贵人。这在座之人,尝过杜白霜滋味的,可真不在少数。
曲解衡咋舌,默默在心间计算了下到场人数,也就是说与杜白霜有夫妻之实的男子数目已然有百人之余
杜白霜去静心庵也不过三月,也就是说自去静心庵以后每日里都在接待客人。
“你这是不是也太”
“太过分了,是么?”
杜言奚回眸去看坐在她身旁的曲解衡,“你是不是觉得稍作惩戒即可,何须毁去她的一生?”
“是觉得有些过分,毕竟也是个清白的姑娘家。”
“那太子殿下您可知,在您和杜白露的婚礼当天,杜白霜不仅协助杜白露妄图迷晕言奚,更是送了三个身染花柳的男子于瑾诺阁。如果言奚不反抗,或许殿下看到的已经是满身红疮被隔离的杜言奚了。”
多少个夜晚,杜言奚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上世那些欺侮她之人。她在静心庵待了多久,便有多少个男子躺在她的床榻边上强迫她做那种龌龊的事情。
杜白露姐妹陷害于她时,又何曾想过她们的行为也是很过分呢?她将杜白露退下寒翠湖,杜白霜倒是姐妹情深的很想要毁去她的一生,只不过事与愿违罢了。
在杜白霜被送到静心庵后,杜言奚并没有再对那个女子做过什么。如果杜白霜肯吃苦,那么她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的荣华富贵,说白了,也是杜白霜自制力不行罢了。
“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而她杜言奚重生之后的命,就是复仇!
“杜家姐妹?”
太后娘娘眯着眼,在看清杜白露的样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声的对着身后的沉珂说道,“沉珂,你说皇上会喜欢这对姐妹花么?”
“奴婢以为,只要娘娘您喜欢,陛下自然喜欢。”
“呵呵”
沉珂此话道是说进了太后的心里,无上的权利才是这后宫里的生存之道。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杜家姐妹与苏湘妃是表姐妹,这姐妹反目的戏码,想来也很是有趣。
“杜家姐妹,那你们二人可是要献上何物?”
杜白露故作神秘的摇头不言,携着杜白霜往后一退。二人的手相握,轻轻的合上拍了拍手。
轻纱,曼妙女子,一切都是在国公府排练的模样。在场宾客呆呆的看着杜白露姐妹尽情舒展腰肢,视线紧紧被二人的舞姿吸引。老太君见状得意的转着手头的佛珠,看她的表情就仿佛已经是看到了国公府的盛况。
在四盏带着“寿”字烛光的蜡烛点燃之时,太后娘娘的面色忽的一变。苏湘妃也是面色冷峻,心中暗骂起杜白露的愚蠢来,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杜白露二人仍不自知,舞的尽兴。乐声渐停,杜白露轻吐香气,挽着杜白霜的胳膊停下,一手握着一张装饰精美的盒子。
“听说这礼物本来是你准备的。”
曲解衡拖着腮像杜言奚看去,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费劲心思为他人做了嫁衣,这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殿下您还不知道么?”
被夺人所好这件事儿,曲解衡是最有发言权的。杜言奚回答的漫不经心,此时的她注意力皆在远在国公府的瑾娘身上。
瑾娘有多看中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杜言奚是知道的,也正是因此杜言奚不由得担心,失去了孩子的瑾娘会如何的伤心欲绝。
“你”
曲解衡被杜言奚戳中痛脚,一时语塞,愤愤的转过头去看场中的热闹,“杜言奚你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曲解衡转身间,不小心露出了挂在腰间的荷包。荷包是最简单的样式,也是男子普遍喜欢使用的黑色布料,只是这荷包下方的垂着的几缕流苏引起了
杜言奚的注意。
“你这荷包倒很是别致啊”
听杜言奚说起荷包,曲解衡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他紧紧的用手按住自己挂在腰间荷包,“你干什么,谁让你乱看了,快顾着你那俩姐姐吧!”
杜言奚被曲解衡的这幅模样弄的莫名其妙,本来她也不过是觉得这荷包造型别致,不由得有些好奇罢了,见着曲解衡这般紧张,她反而失去了兴趣。
按在腰间的手渐渐松开,直到杜言奚视线挪开,曲解衡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场中,杜白露和杜白霜正一人站在一边,缓缓将锦盒中的万民祝愿书展开。一张约有一丈余宽的长纸渐渐展开,直将整个御花园沾满。
太后惊骇的站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万民祝愿书上的一万个寿字。
“皇儿,皇儿你快扶哀家上前看看这个!”
太后激动的拉过同样惊骇的温皇,一步一步的往杜白露二人的方向走去。见状,杜白露忽的转头,对着不远处的杜言奚轻启红唇。
杜白露没有发出声音,却无声的将一切表达出来,“终究还是我赢了。”
第一百章不如杜白霜()
杜白露没有发出声音,却无声的将一切表达出来,“终究还是我赢了。”
“呀,这万民书上怎么少了一块?”
忽的,御花园内有个穿着统一样式的粉衣宫女捂嘴惊呼一声。太后眉头紧蹙,即将碰上那万民祝愿书的手缩了回来,“百合,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说话的宫女,正是端着茶水正欲走进屋内的百合,也便是温皇后的贴身婢女。百合捂着小嘴,双腿打颤跪了下来,“太后娘娘,奴婢不敢妄言,不信您瞧这份万民祝愿书上的中央是不是少了一块?”
“不可能。”
杜白露快速打断百合之言,“这份万民祝愿书是我挨家挨户讨要签上的,怎么可能”
杜白露说的蓦地顿住,骇然的睁大了眼睛。因为这封万民祝愿书她都不知道已经检查过多少遍了,为的就是防止杜言奚在上头做手脚,从而破坏了她今日的献礼。可为何为何这份礼物的中央会空了一块儿?
太后的面上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瞬间便是阴云密布,就好像随时都会下起冰雹子来。杜白露率先反应过来,撒开拉着万民祝愿书的一角便跪了下来,“太后娘娘,这份礼物皆是杜言奚准备的,是她一定是她想陷害白露!娘娘,您一定要为白露讨个公道!”
“杜言奚?”
太后眼眸一转,视线落在了一脸错愕的女子身上,“杜言奚,杜白露所言可是属实?”
“回禀娘娘,此祝愿书是言奚所备非虚。言奚献出此物后祖母认为此物应当别出心裁由舞蹈配之。言奚心想杜家实为一体,自然是以完美为先,便答应了祖母此求。至于这个中空白,是言奚私以为,太后娘娘为真龙之上,这中间位置应由陛下亲笔题之,方可凝聚天下福气。”
场中静静的,太后双眼紧锁朗朗而谈的杜言奚,面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她再次看了眼由杜白霜一人所握的万民祝愿书,忽的笑了,“杜言奚,你真是好样的。”
杜言奚挂在唇边得体的笑凝在了嘴角,仿佛是心中的秘密被人窥探到了一般。此时此刻,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太后娘娘此时的表情,她的头越来越低,只敢望着自己的裙摆。
太后从一个浣衣的宫女爬到如今的位置,如果不是有些本事,又怎么可能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后。杜言奚那些伎俩,在太后面前就像是小儿科一般,暴露无遗。
也不知道太后终究抱的是什么心态,竟是装出一副什么的也不知的模样
“既然是好事,舞蹈又是杜白露你全权负责,你又为何这幅诚惶诚恐的模样?”
杜白露袖下的手颤的厉害,“臣女臣女初见娘娘,被娘娘身携东来紫气所震慑,一时有些诚恐,让娘娘您见笑了。”
“母后。”
温皇后温温婉婉的上前搀住太后,“母后她们都是些个孩子,难免胆小。平日里杜七小姐皇媳是在宫中少见的,杜大小姐也只有在西子宫见过几回,犯错也是情有可原。母后您便别再追究与其了,如何?”
“既然皇后你都开了这口了,哀家自然杜白露!”
杜白露刚刚才放下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愣愣的应了一声,“臣女臣女在”
她刚刚应声,便听到御花园中此起彼伏的唏嘘声。人人皆是评头论足,小声在议论着什么。
“那个灯怎么会是这个颜色?杜家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一位离着杜白露稍近的千金许是心情太过激动,没注意控制自己的声音,所说之话便尽数被杜白露听了进去。
灯?
什么灯?
寿灯!
杜白露猛的回头,却见她身后那四个本应是红色寿灯的四盏喜灯褪成了煞白之色。远远看去,竟像是一盏死气沉沉的冥灯一般。
今日是为双喜,于情于理场中都不应该出现白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