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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来的快,去的也快。杜国公门前很快没了人影,独留一片孤寂。
杜承坤心情大好,毫不吝啬的拍着杜言奚的肩膀夸赞道,“言奚,你做的不错。”
杜言奚行了个半礼,“言奚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不值得父亲夸赞。”
杜言奚愈是低眉顺眼,杜承坤对她愈是满意。虽说杜家如今只剩下二女,但只要有一女成凤,杜家就可在京城屹立不倒。
而显然,杜承坤将宝压在了杜言奚的身上。
“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日随我进宫向陛下禀告此事。”
杜言奚微微摇头,“父亲,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京城中树敌对杜家现在的情况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杜承坤摸着下巴的山羊须,“言奚你心善为父知晓,只是普天之下莫为黄土,此事孙家就算不说,也早有人已将此事禀告给了陛下。隐瞒,是没有用的,一味的隐瞒换来的只会是无尽的猜忌。”
一味的隐瞒,换来的是无尽的猜忌
杜言奚说不出自己听到此话时心里的滋味。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敞开心扉的表白心迹,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去表白心迹的。
杜承坤拍着杜言奚的肩膀,意有所指道,“或许陛下不是个好陛下,殿下却定是个好殿下。”
随着杜承坤话落,杜言奚觉得自己背后多了一道慈祥的目光。
她疑惑的回眸,却见老太君正看向她尚是平坦的小腹,似笑非笑。
原来,她知道了。
难怪会有如此反常的表现。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事情或许有人能做到,但绝对不是将一双孙女教导的善嫉善妒的老太君可以做到的。
在老太君的眼里,从来只有利用。
可她以为自己会因为她一时的帮助就心软么?
杜言奚身子微低,从杜承坤的手下走出,站定在了一旁,“父亲,隔墙有耳,这种话日后还是莫说了。被有心人听去了,杜家定会覆灭。”
说着,杜言奚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脸色瞬变的老太君。
老太君重重的哼了一声,推开孙嬷嬷的搀扶径直离去。随风传来的是她不满的声音,“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孙嬷嬷递上一张卷好的纸条,“老太君,那奴婢将这信给苏娘娘送去?”
老太君瞥了孙嬷嬷一眼,多嘱咐了句,“孙嬷嬷你亲自给苏娘娘送去,其中若有半分疏漏,你便不用回来了。”
孙嬷嬷双肩微乎其微的颤着,面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老奴省得,老奴省得。”
老太君的侧颜看起来格外的严肃,孙嬷嬷偷偷的吐出一口浊气。看来今夜老太君是被气着了,别人或许不知,她一日夜守候在老太君身畔的婢子又怎会不知,老太君为了今夜是做了多少努力。
老太君已经这个年岁,能拉下脸去讨好一个孙辈是极其的难。
孙嬷嬷捏紧手中的卷信,暗地摇头。七小姐迟早会败在她这软硬都施不通的性格上的。
人群散去,杜言奚却依旧在杜府门匾下静静的站着。
玉儿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上眼皮与下眼皮打起架来。她用余光偷偷瞥着杜言奚,又小心的打了个哈欠。
“玉儿,若困了,你就先回去吧。”
玉儿打着瞌睡,勉强打起了精神,“小姐,夜深露重的,您站在这做何?”说着玉儿探头往深深夜色中瞥着,咕哝道,“真黑啊”
杜言奚置若罔闻,忽的拔腿跑进夜色中。玉儿一惊,瞌睡全无,忙不迭的去追,“小姐,小姐你去哪儿?!”
风吹起了杜言奚身上的披风,落在了地上。
玉儿跑出去了一段距离后,又跺着脚去捡地上的披风。可就因为这个动作,待她再起身时眼前早已经没了杜言奚的身影。
“小姐!小姐你去哪儿了!”
黑夜深深,玉儿努力瞪大了眼,却什么都没有看清。
玉儿慌张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往哪走儿。
黑夜中传回并不清晰的女声,“玉儿,回瑾诺阁等我,我很快回来。”
玉儿抓紧着披风,带着浓浓的担忧与夜露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着。
第三百三十四章是你吗()
那模糊的身影忽远忽近,杜言奚剥开薄雾急切的去追着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
你来了,你来了,你来看我的吗?
那黑影似是走的不急不慢,会在距离拉远时放缓脚步,也会在距离过近时加快速度,保持的距离明明很近,可杜言奚却怎么也追不上。
“别走”
不过是在杜府外觉得心有不安,杜言奚便追了出来。那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杜府门口,又为什么会给她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是他吗?是他吗!
渐渐的,杜言奚没了气力。她扶着墙角,心有不甘的喘着气。
看着眼前那样愈来愈远的黑影,杜言奚如魔怔一般,在黑夜中呐喊,“是你吗?!”
京城的夜晚中回响着杜言奚的呐喊,黑影终于住了步,没有再往前走着,却也没有回头。
杜言奚一阵一阵的发晕,唇色发白。她努力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扶着墙慢慢的往前挪着,“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黑影身形未动,“你不该追来的。”
杜言奚心中忽的就有了答案。她无视自身下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蹒跚着往前走着,“你我二人定是认识,定是认识!”
自重生后对所有事都淡淡的杜言奚的面上终于有了裂缝。
离黑衣人但有一步之遥时,杜言奚突然又胆怯起来,不敢上前,“你是来寻彦邦的吗?”
黑衣人踯躅的点了点头,“他已有一年多未回国了,圣上很是担忧,遣我来看看”
杜言奚的面上有些失望,而后又露出了然的笑,“也对,你自是来寻他的。”
被杜言奚误会,黑衣人也没有替自己辩解,只是说道,“你该回去了,京城的夜并不安稳。”
他知道她不愿回月华国,他也知晓她心有所属,那么他能做到的就是不打扰。
手下悄悄凝了内力,往后劈去。
“告诉彦邦,三日后子时在京城西郊十里的石斗亭,我会在那里等着他。”
杜言奚的身子连连往后退去,她有些仓皇的按着小腹闭上了眼。这掌风很是温柔,像父亲的手,无声的诉说着思念。
直到后背抵上了一堵冰凉的墙,杜言奚的身子才停了下来。稍稍换气后,杜言奚又继续往前跑着,“你回来”
可眼前早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杜言奚挫败的半蹲在地上,将头埋进膝窝之间,“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过了多久,一带着温度的披风盖在了杜言奚的身上。杜言奚一怔,迅速抬头,双手紧紧上抓,急切道,“你来了。”
曲解衡不知所以,手下反握住杜言奚的小手,笑的温柔,“子母铃晃的这般厉害,我以为你出事了。”
从杜言奚的角度看去,曲解衡真的是疲惫了许多。她抽出手一点一点的摸过曲解衡的下巴,忽然觉得有些迷茫。
曲解衡这么累,真的值得吗?
已一己之力换取大温百姓安生,值得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伟大?
夜晚黑的厉害,杜言奚慢慢的往前挪着双足将头倚靠在曲解衡的怀中,她闭着眼感受着自曲解衡身上传来的温度,“不如,你把位置让给曲流殇吧,或许她会是一个明君。”
就算是历史上的暴君多少也曾做出于百姓有利的事情来。曲流殇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定会做出一定的努力来。
杜言奚也不知自己怎变得这般的多愁善感,她便觉得自己今日若放了手,可能真的要与曲解衡错过了。
她很少去正视自己的心,但在夜深人静时,也难免会有觉得孤独的时候。
就像刚刚那人将她一人留在此处时,她一人被浓浓的夜色所包围时,她不觉得恐惧,她会觉得自己像是被所有人遗弃的弃儿。
杜言奚想着手下又紧了紧,直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塞进曲解衡的怀里。
曲解衡没有说话,手下一下一下轻柔的在杜言奚后背上抚摸起来。
心中的郁结与周身的孤独便在曲解衡的抚摸下渐渐消散。再睁眸时,杜言奚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模样。
“抱歉我今日有些激动了。”
杜言奚想起身,谁知蹲的时间太长,还未起身她又跌进了曲解衡的怀里。
曲解衡稳稳的接住杜言奚,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我倒是挺喜欢你偶尔的激动,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是在被你需要的。”
杜言奚将头靠在曲解衡的肩上,双手环住他的肩膀,“既然都出宫了,不如今晚好好走走吧?”
“好。”
曲解衡低头在杜言奚面上啄了一口,脚下步子自觉放缓。
其实今晚着实没有夜色可言,萦绕在周身的是薄雾,眼前蒙的也是薄雾,伸手也但见五指罢了。可曲解衡搂着杜言奚,心下是异常的满足。
眼前的路看不分明,曲解衡只能加倍小心的放缓步子的走着。
一丝责任感油然而生,若他一人走这夜路就算踉跄跌倒也不会当回事,可怀中有了牵挂他却不愿让杜言奚与自己一起跌倒。
他可以摔倒,杜言奚不行。
曲解衡就这么搂着杜言奚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何处。但觉袖下一紧,他低头,轻声问道,“奚儿,怎么了?”
杜言奚眼珠子往某处转着,手却向相反的方向指着。
曲解衡一脸疑惑的向杜言奚手指的方向看去。而后,他手下不自觉的收紧,呼吸也变得紧促起来。
夜太浓,曲解衡也看不出杜言奚如今的神情。他只知道怀中女子的呼吸也有瞬间的紊乱,曲解衡忍不住的将头抵在杜言奚的头上,“你我可以吗?”
曲解衡喷在杜言奚面上的呼吸灼热,灼的她本就发烫的脸颊愈发的红了起来。
杜言奚偏开头喘起气来,“不正经。”
奇异而又熟悉的感觉汇聚到了身下某处,曲解衡紧了紧手下,长腿一迈跨过门槛径直往屋内走着。
“老板,一间房!”
天上,薄雾散去竟是露出了点点星光。
第三百三十五章双面缠痴()
西子宫,
苏湘妃从被中探出半个脑袋,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陛下,不过区区一个宴会,何况您都已经交托给了太子,您又何需起的如此之早?”
经过一夜的操劳,周皇的脸色疲惫的厉害。
他对着镜子整理着衣襟,闻言手下一顿,面上有瞬间的尴尬。只是他背对着苏湘妃,才甚好的隐藏住了自己的表情,他摇头,“不,朕是一定要去的。”
今早初醒,温皇这心下就很是不安,就好像心口处缺了什么一般,空落落的。
苏湘妃坐直身子,任由锦被从自己身上滑落,露出半具凹凸有致的身子来。她打了个哈欠,上眼皮却不争气的与下眼皮打起了架。
温皇从镜中看到苏湘妃如此神态,忍不住的回身走至床榻替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困就睡吧,朕去会场看看,太子第一次主持这种宴会,朕还是有些不放心。”
闻着鼻尖熟悉的龙涎香味道,隔着被子,苏湘妃双腿分开,磨蹭着温皇某处,气吐幽兰,“陛下,再陪臣妾睡会儿吧,您不在,臣妾睡不好。”
身下某处很快有了反应,加之情蛊牵引,温皇面上浮现了挣扎的神色。
苏湘妃指尖下滑,落在温皇的胸膛之上打着转,“陛下来吧”
温皇双手撑在苏湘妃身子两侧,忽的起身,“湘儿莫闹,朕出去看看,一会儿回来。”
说着,温皇系着衣襟上的纽扣,逃一般的离开了西子宫。
苏湘妃眼里渐渐清明,她拿过床边桌几上的小铃铛晃了晃,“巧儿。”
温皇平日里在西子宫宿下的时候,桑公公便会在桌几上放上一个小铃铛,房事前后便会晃上一晃,防止宫人误入破坏了两位主子的好事。
只是温皇来西子宫很是频繁,这铃铛渐渐的就失去了原来的功效,便被苏湘妃当做了唤来巧儿的用具。
“娘娘,奴婢在。”
“派个人跟上陛下去看看,他那么着急究竟是去哪儿。”
这几日温皇邪乎的很,日日都来西子宫,却日日天不亮就走,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三日有余。若说一次是为巧合,那接连三次就不得不让她怀疑起温皇离开的目的了。
担忧太子未将宴会举办好么?
苏湘妃冷笑,既然担忧又为何偏偏要将此事全托给曲解衡。
她太了解温皇了,了解到知晓温皇说的哪一句为真,哪一句为假。
巧儿听了吩咐却没有动作,她抬头看向苏湘妃,又低下了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湘妃美眸瞪起,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抄起铃铛砸向巧儿,“说!”
巧儿立刻跪了下来,“娘娘,陛下,陛下未走,还在西子宫”
“还在西子宫?”
苏湘妃一双美丽的眸子滢着疑惑的光芒,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忽的起身,“巧儿,给本宫更衣!”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般,她定要撕烂那人的嘴!
温皇从西子宫出来却不敢发出太大动静,他小心翼翼的将鞋子脱掉,蹑手蹑脚的猫腰拐进西子宫的偏殿。
随着屋门的打开,床榻上睡着的的女子睡的本不安稳,听到动静后很快起身,迎了上前,柔声道,“陛下,您来了。”
“萱儿”
原来温皇接连三日从苏湘妃屋子出来后,径直来的竟是夜瑾萱的屋子。
夜瑾萱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疲惫,她懒懒的倚靠在温皇的胸膛上,一副没有骨头的模样。
温皇低头在夜瑾萱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手下很是温柔的探上了她的小腹,“萱儿,身子如何?”
夜瑾萱半闭着眼眸,“身子尚可,昨夜却是没怎么睡好。”
“怎的会没睡好?”温皇温柔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关切,“你现在是双身子了,就算心情不好也需得为皇儿着想,日后可不能再这般了。”
鼻尖有着旖旎的味道,想来这男人来前应是与苏湘妃刚刚欢好过后。
夜瑾萱皱着鼻子,胃中很快翻涌起来。
真恶心。
夜瑾萱垂下眸,缓缓将温皇推开,一人坐在了床榻边缘。
她堪堪披了件外袍,长发及腰,以侧颜示人。仅露出的一双眸子里没有任何的光亮,而双手则倔强的撑在身后,不去抚摸自己的小腹。
从温皇的角度看,夜瑾萱的身影格外的孤寂。
他立刻反思起来,“萱儿,可是朕惹着了你?”
“不敢。”
夜瑾萱传来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温皇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放缓了脚步也坐在了床边。他着手将夜瑾萱搂入怀里,轻声致歉,“抱歉萱儿朕朕一时可能还放不下湘儿。”
夜瑾萱双手骤然握成拳,身子崩直。
温皇尚未察觉,自顾自的说着,“湘儿毕竟在朕的身边待了四年,朕狠不下心。”
“呵皇后娘娘在陛下身边十余年,也未见陛下您对她心软过。”
“萱儿你!”权威受到挑战,温皇面色不怎么好看,“真是放肆!”
夜瑾萱立刻从温皇怀中挣扎脱身,冷笑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陛下还是请吧,臣妾在这偏殿中待了半月有余,早就不知什么叫做宽容。”
夜瑾萱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