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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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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之前的会面一样打扮到直至自己为自己打满分的澄六牙,边走边用左手转着耳垂上的银耳环。这只粒状的纯银耳环,正是禾学序给他的十九岁生日礼物,盒中除了紫色丝绒上的这时尚银饰,还有一小张浅蓝色的迷你贺卡,写着——「我最讨厌戴耳环的男生,不过既然耳洞都穿了,一直空着更不好看。」
  剎那间,澄六牙还感动到差点哭出来。不久前,他就是因禾学序说不喜欢才拿掉进「域联」后就一直戴着的耳环的,但现在……对方却反而赋予了自己这个特权。
  搞不好是已经爱上我了,今天的见面也是表白的借口?
  痴心妄想令他自己也不禁嘲笑自己一下。一定是因为公事吧?难道是有危急的状况了?他不禁想起琉亨直越来越变本加厉的暧昧态度,真的不能不怀疑对方开始有疑心了,也许这状况跟禾学序报备一下比较恰当。
  不一会他就来到1346号房,又是一如以往的迟到了一点,大口吸入空气,他正为等下又要看见的绝美风景做心理准备。
  「嚓——」
  门被小心翼翼地开了。但里面竟然没有人?每次准时在约定的五分钟前到达的禾学序竟然也迟到?难道是等澄六牙等惯了,要施点下马威?
  澄六牙无所谓地耸耸肩,心想着等对方一次也无妨,也许能看见另一种美。于是就跨进房内,更毫无戒心地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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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间,他的后脑已破冰冷的枪口抵着。
  「……什么人?」是黑道还是白道?他是两方也可能开罪的夹心人。
  「桃源卫警总部现任副总警司禾学序。」
  「嗄?!你开什么玩笑?」
  「别动!」
  当澄六牙转过来,瞧见那上了膛的手枪,和禾学序恍惚间散发寒气的冷艳容颜,他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玩笑。
  「发生什么事?」
  「你隐藏的秘密,是要自己说出来,还是我代劳?」禾学序残酷地笑开了。
  「什么秘密?一个个都追着我来讨秘密!我的秘密还不是——」
  理直气壮的男低音戛然而止,那从来都让人想永远听不完的磁性嗓音,现下一声难发。
  他的秘密……只有当卧底这一个吗?不,还有一个……一个更重大的秘密。
  那一个秘密,并非有心隐瞒,只是他早就想着要将之尘封,要把它在历史中剔除,当成没有发生过的事,是他面对自己时也要严守着的秘密!怎么会……怎么会被最不应该知道的人揭发它?
  澄六牙纵然水气汪汪也会有晴天颜色的瞳仁,发出凄惨的光,他哀求着,哀求着禾学序放下枪,跟他说:「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自己不想说?」可惜事与愿违,禾副总警司悠悠把枪口贴近了澄六牙的额头,甘甜的嗓子流畅地说着:「我可以替你说。」
  澄六牙摇头,他拚命摇头,但皮肤磨擦到枪口的冰冷感觉告诉他,愤怒的大天使不打算轻易终止审判。
  「或许我该负点责任,我早该揭发这件事。是的,我怎可能不知道呢?一看就能分辨,你当学警时那一头黑发,才是染成的吧?不然,你染发后怎会连眉毛都成了银色的呢?把黑发染成银色,只为掩饰你那不断生长出来的,浑然天色的银蓝头发!也就是你作为乌托邦贵族,想清除出清除下去的生理象征。」
  禾学序冷酷的目光像刀直刺入澄六牙的喉咙。前者的一句句说话,都让后者有被雷电击中背脊的神经麻痹。
  「乌托邦的贵族,最低级的也能被封为伯爵,我且称阁下为伯爵,若有委屈了阁下的话,请多包涵。」禾学序刺耳的官腔,令澄六牙想扭碎眉头般把它皱起。
  眼前这个以枪指着他的男人,不久之前才幽幽笑着送他戴着的银耳环,现在和那时的表情……落差大得几乎不像是同一个人。但澄六牙没有生气,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权利……也许让他知道原来禾学序是与杀他父母的人一党的,并且一直对他刻意欺瞒着自己的真正身份,他发的疯会比禾学序更厉害一千倍。
  「伯爵,你知否你已犯了本国虚报资料的罪名?据我所知,阁下在填报卫警学园的申请表时,并没如实填写乌托邦的国籍。」
  「……我不想回乌托邦。而且我不都已经成为你的卧底了吗?我有多忠心,你还不清楚吗?」
  「阁下到底是桃源的卧底,还是乌托邦的卧底,仍是一个很重大的疑问。」
  禾学序的冷笑,纵然是再合理的表现,也始终彻底挑衅了澄六牙。
  「疑问?!你到现在还对我有怀疑?」
  「是阁下刻意隐瞒背景的行为令你自己变得可疑。」
  「禾学序!」澄六牙注定被看为异族的蔚蓝眼睛,狠狠瞪着不合表情的禾学序,「出生在乌托邦难道是我自己的意志吗?你为什么要为一件我无法控制的事而责怪我?!」
  禾学序没拿枪的事头不着痕迹地攥紧了。他的剑眉还是一丝不动,但到底心里起了什么样的波动呢?
  「如果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我负责到底!除了离开那个冷血的国家之外,还是我自愿的事,就只有当卫警、当卧底,还有爱上你而已!」澄六牙提起手,斗胆地抓住了绿眸中起了涟漪的禾学序的手。
  然而禾学序反射动作一般的重重甩开。他隐约地打了个寒颤,细微得差点就捕捉不到,但澄六牙还是看见了……
  「……废话。你到底为什么会离开乌托邦来到桃源?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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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清楚地划分了界线,明确得会让人淌血地告诉澄六牙:我们在对立的阵线,壁垒分明,完全没有重迭的立场。
  「我是为了你父母也受害的那一次大屠杀,才离开那个无情的国度。」
  「……别跟我说什么你极力反对进行大屠杀的鬼话,当年,你不过是个十岁的小鬼。」而他自己,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十六岁少年。禾学序玻Р'眼睛,仿佛是一个泪水要滴出来的动作,但他青翠的眸子是干涩的。
  「当年我的确没有跪在皇座前说过任何话,抗议的是我叔父,然后我看着他一家大小被斩首示众。」澄六牙肩头一震,目光像是无法分清眼前是现实、还是噩梦的延续般恐惧,「就在叔父的头颅滚下来的一刻,我知道那个不再是我可以待下去的家。所以我走,离开了那个除了名字,没有一点与真正的乌托邦相近的国度。」
  「那跟你要来到桃源,有什么关系?」
  禾学序的枪直指的角度,一点不肯放下,可是说话的速度却放缓了。
  「立允哲也曾经问我为什么要来这个国家。我答不出来,他就告诉我,也许我是为了报复我的故土。也许吧,谁知道?之后他就带着我,一起走进卫警学园。他让我成为真正的桃源人,并真心爱过这个地方。」
  听罢,禾学序平坦了的眉间,又再次深坑兀见。
  「难道你不觉得,桃源眼乌托邦都一样吗?一样的冷酷无情。」
  「我觉得,由立允哲的事开始就觉得。」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
  「我……」
  澄六牙一鼓作气到了嘴边的说话,又泄气地吞回去。他还能为了什么?这个桃源,还有什么能留住他?对方怎可能……连这个也不知道。
  仿佛瞥不见澄六牙的柔情,禾学序巴掌大的睑,竟显得苍白,而且无力地划开一个沉重的微笑……一个跟感动完全没关系的冷笑。
  「伟大而硕果仅存的乌托邦正义贵族阁下,你真的说不出你是为了什么而留在桃源吗?」没有等到澄六牙的响应,禾学序就径自接着说:「第一,立允哲说的对极,你是为了报复那个被你恨透了的故土。乌托邦对桃源恨之入骨,你偏要来这儿,这是一个证明。」
  禾学序说得疑真似假,连澄六牙自己也不怎么清楚,反而有一种被对方说服的感觉。
  「第二,你一直待在桃源,牺牲那么多来当卧底……是为了你那无补于事的内疚。」
  「什么啊——」
  「别动!」
  禾学序不客气地向想要抗议的澄六牙发出警告,然后用宛如审判者的声音继续说:「你来到桃源,是想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国家为这儿带来了怎么样的伤害,因为内疚,你对桃源倾注了无尽的怜爱,你告诉自己要好好补偿给这个国家,然后你跑去当卫警,要保护这里的国民。」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连澄六牙自己的内心,也像萦绕不去的嘤嘤鸟叫般如此自问着。
  「然后,你知道了我是那次大屠杀的遗孤。」
  什么?这句话有什么意思?
  澄六牙不祥的预感与没有表情的禾学序的说话同步:
  「接着一如对桃源的,你对我产生内疚,一厢情愿的把我当成受害者,为了补偿而说服自己和我,你已经爱上我。」
  「不!那——」
  「我告诉你别动!」
  「可恶……」
  澄六牙连牙根也在发痒。岂有此理!天大的岂有此理!这简直是天下间最大的冤枉,为了内疚、为了补偿?他不至于是那种连感情和债务也分不清的傻瓜!为了乌托邦欠桃源的,自己就全心全意的委身禾学序?这种说法横听竖听倒转来听都是牵强!禾学序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能想出这样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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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六牙,我现在以桃源卫警的身份正式拘捕你。」
  「蠢材!!」
  正要从腰际摸出手铐的同一刻遭澄六牙愤怒的一吼,禾学序几乎想退缩地抖了一下……脑海更顿时闪过一些光!
  他立即就知道那是什么!他勉强冷静下来,他知道若不快点把澄六牙铐起来,就再也来不及!
  啊!——手铐掉了在地上。
  目光不听使唤地无法从澄六牙怒涛般的脸上移开,恐惧从心渗透——当冷汗滑过牛奶色的眼角,他就知道已经来不及。脑海中一闪一闪的光越益清晰,五年没出现过的噩梦,原来并没有被埋葬,只是躲任暗角伺机再张狂。他从来都没有克服过……
  终于连枪也拿个稳,掉在手铐旁。禾学序往日冰雕的眼神居然展露懦弱、充斥不安,本来莹肌雪肤,现在显出一种青白。
  「你怎么了?」虽然已经没有立场,但澄六牙还是无法坐视不理,正想伸手抱住快要像山泥倾泻般崩塌的禾学序——
  「啊——!」
  禾学序倏地失声叫着推开了澄六牙,在后者回过神来之前,就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呆掉了的澄六牙依然呆着,血液停止了流动一样。
  刚刚被推开的一剎,他很清楚看见禾学序的表情。对方不是住生气,真的没有一丝愤怒……他是在无止境地害怕,无从掩饰地震恐,是从心底冒升出来的恐怖。
  ——禾学序在害怕澄六牙。
  后者无力地跌坐地上。惧怕比起恨和漠视,更令他感觉被粉碎……被遗弃。
  戴着银耳环的耳垂,无由地生出刺痛。
第五章
  身怀将近四年的工作经验,暂时是桃源境内唯一由卫警派遣渗入黑社团的卧底,现年十九岁的澄六牙,在三个星期前跟单恋对象兼直属上司禾学序吵了轰轰烈烈的一场,最后把对方吓得丢下一个恐惧的眼神就拔腿跑了。
  心情跌到谷底,他选择来酒吧散心。
  灯红酒绿的境界,仿佛是人类一切丑陋的大熔炉。在这里,有白领、有医生、有老师、有学生、有父亲、有母亲……各有不同的身份,但在此干的都不外乎是酗酒、吸毒、放纵情欲。大家都是白天谨慎地把美丽的衣服穿上,到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卸去一身束缚,把最赤裸的一面疯狂地展现。半日压迫得越紧,爆炸力就越强。
  所以说,这个都市中的美丽,除了禾学序,其它都是多余的。
  晃着空酒杯的澄六牙,又不禁如此悻悻地想着。
  然后向酒保再要了杯鸡尾酒,他盯着蓝绿色的酒津ye体,慢慢又把思绪旋进脑海中藏着禾学序的那个抽屉……
  宛如栀子花丛中的月杪美人——肌肤莹白能融入牛奶中藏身,发丝乌亮仿如丝绢的光泽。幽艳如花的五官组合出一种月色下的迷蒙,但偏偏清绿的瞳眸里,那傲人的凛然却致命的醒目,那是一种仿佛无时无刻都在跟你挑衅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锐利眼光,总是与脸上稍微让人认知出性别的微吊剑眉和高挺鼻梁磨擦出光辉……
  忽地,那双永远稳定的绿眸子不安地微颤着,瞳孔不正常地缩小,然后把跟澄六牙的距离越拉越远——
  最后禾学序震恐的失声尖叫就敲碎了澄六牙的梦。
  酒杯也差点在掌中滑落。抓住快要飘出去的灵魂,澄六牙无言苦笑。
  「……是呀……他真的应该害怕我,我可是跟杀他双亲的人一伙的。」他跟眼前蓝中带绿的鸡尾酒说,嗓音带着戏谑,瞳眸却噙着薄薄一层泪。
  「也许他说的对……我只是为了生乌托邦的气,和补偿给桃源才来这儿……」
  可是,事到如今……我的心情,已经彻底不同了啊!到底还要我怎样……
  没有管道宣泄的感情,溢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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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哭那么伤心?」
  温柔的指尖点着澄六牙脸上的泪珠,居然一下一下的通电。他睁定朦胧的泪眼,仿佛间看见包容又善意的微笑,几乎要喊出来——「禾学序!」
  但结果他当然没有,禾学序又怎会像海底软件生物般挂在他肩上?更不会有这一身庸俗的脂粉香。
  「被女朋友甩了吗?你有多大了?」手中握着一杆粉红色的酒,女人看起来才廿多岁,却非常浓妆艳抹。女人就是永远不会满意上帝造给她们的脸。
  「多管闲事。」澄六牙用手背拭去泪痕。
  「喔~你这个表情跟昨晚我遇上的那个帅哥很像啊,他啊,也是坐在这个位置,要了跟你一样的酒,而且看起来跟你一样像惨兮兮的流浪狗吶。」
  流浪狗?他是吧,连唯一拥有的人都把他遗弃了,他不是流浪狗是什么?
  就在澄六牙自暴自弃的同时,女人展示她的手机:「告诉你啊~他真是个帅到男人看见也会动心的人哩,来!我跟他用手机拍了照,给你看哦~」
  兴味索然地想喝一口酒,但澄六牙的脸就僵化住手机挡在他和酒之间的一剎。
  手机屏幕中,除了那个女人,只占了镜头五分二的,竟然是醉意浮动到潮红的眼皮和脸颊上的——禾学序!
  「你看!真的是跟你喝一样的酒啊!」
  是的,一样是那种蓝色和绿色混出来的酒,是他们两个眼睛的颜色……
  「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真的跟我说的一样帅吧?呵呵,你早一晚来不就好了?昨晚我可占走了不少便宜啊!」
  澄六牙的精神突然显然了回来。
  「……你占了什么便宜?」
  「哎,就是……」
  女人的烈焰红唇凑近澄六牙耳畔,低低沉吟了数句……接着,后者的俊脸添了一道抽搐似的笑痕。
  他看看女人那最新型号,小巧到不得了的手机,又看看自己那杯鸡尾酒……
  刚刚好…
  「哇!你干什么?!」
  当女人发现他的意图,手机已经浸了在那杯倒胃口的酒里了。禾学序醉人的脸上,黏上了一个个酒精小泡泡。
  「真是不好意思,」澄六牙狠狠把女人挥开,「我最讨厌别人乱碰我的东西。」
  女人除了震惊地望着难得一见的年轻帅哥,就没法作出其他的反应。
  ***
  「勒——」
  禾学序捏扁最后一个啤酒罐,随便丢在几面。刚买回来的啤酒,又被他一下子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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