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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不会再肆无忌惮地觊觎你了,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们赶走。”
云开没说话,复婚岂有那么容易?
萧腾现在势在必得,岂会允许别人忤逆他。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复不复婚的问题,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人。
萧寒见她不说话,抬起头眨了眨眼睛之后将她扶起来,目光恳切地看着她,“云云,春节后我们就去复婚,好吗?”
“萧寒……”
“你不想跟我复婚是不是?”
“我……”云开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说自己心里的担忧,说自己的私心,说萧腾的威胁,她索性低下头,不再说话。
萧寒看着她,心里翻滚的水花一点点平静下来,原本握着她肩膀的一双手最后也无力地放下,“我知道了,你不想跟我复婚,你就是不肯原谅我,不管我怎样跟你解释你就是不肯原谅我。”
萧寒翻了个身背对着云开躺在床上,身体弯曲着,像个刚出生的婴儿卷缩在那儿,孤孤单单的,他这段时间越发的消瘦,病号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不像样,刚才抱着他的时候都感觉硌得慌。
“萧寒……”云开依然不知道能说什么,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开始掉落,她俯下身从后面抱住他,“我没有不原谅你,我只是……你别这样了好不好?你做完手术后一直都没恢复好,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真的会垮掉的,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萧寒闭着眼不说话,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云开沉默了一阵子,将脸埋在他的脊背上,瓮声瓮气地说:“我跟你复婚,你别再折腾自己,等春节后一上班我们就去复婚,我答应你。”
萧寒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下一秒翻个身将她抱住,眼中划过一抹狡黠,“这可是你说好的,不许骗我!”
云开有种被骗了的感觉,但她却懒得再跟他计较了,这男人一把年纪了,简直越来越没脸没皮。
早饭是刚子从外面带来的,萧寒吃饭的时候嘴巴都是上翘的。
刚子问他怎么回事,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眼角眉梢都是遮挡不住的风情。
云开没在病房里,刚子也没问去哪儿了,自觉地拉了把椅子坐下,凑向萧寒,老神在在的,一脸的贼笑,“看这样子是得到了解决。”
“解决什么?”萧寒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抬头看他,表情有些呆萌。
刚子欠抽地哈哈大笑起来,睨了眼某人的裆部,“先生之前一直就像是求欲不满,昨晚上吃饱了吧?那么久没用过,还适应吧?”
萧寒的嘴角抽了抽,夹起盘子里的一颗青菜毫不犹豫地飞了出去,菜贴在了刚子的脸上,从额头正中到鼻子,直上直下的,活像脑袋上被一刀劈成两半。
“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一样脑子里就想着那点破事,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刚子面色一僵,抓掉脸上的菜扔在地上,“先生,您敢说您不想睡太太?”
萧寒一脸的坦然,“我老婆我当让想睡,做梦都想,可我只睡我老婆,不像某人,一年到头连自己都不知道换过多少张双人床了,你就不怕得病。”
刚子一脸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以前是以前,以后不会了,我这次是认真的。”
萧寒微愣,抬眸,“就那个小职员?长得不漂亮,身材也不好,学历又不高,跟你之前的那些女人差远了,真打算为了一棵草舍弃整片花海?你小刚子是改不了狗吃屎的人。”
“先生您别瞧不起人!”刚子显然有些急了,霍地站起身,一张脸红通通的,憋得嘴唇都是哆嗦的,“我这次是真认真,以前玩那是因为没遇到合适的,可是我看到白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辈子我非她不娶!”
萧寒看着他没说话,脸上戏谑的笑逐渐收起来,连花心的人都迷途知返了,世界是真的不一样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珍惜,人这辈子遇到中意的那个不容易,别弄得像我跟云云,等我意识到自己爱上她的时候却已经将她推开,挽回之路很艰难,每走一步都得小心,不然全盘皆输,其实我也不是怕输,只是年纪大了,怕自己再也折腾不起了。”
这是萧寒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跟刚子谈论感情,谈论他跟云开的事,刚子无法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只是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他要对白龄好,一辈子都好。
云开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袋水果,有苹果,有火龙果,还有一些桂圆。
她在门口听到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又将萧寒刚才的话听在了耳朵里,记在了心里。
背贴着医院冰凉的墙壁,冷意直达骨髓,这个冬天为什么过得这么慢,漫长的得好像没有了尽头。
“怎么了?不舒服?”头顶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云开这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前站了一个人,目光自下而上,最终落在了那张俊冷的脸上,“陆医生。”
陆承铭点了下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不舒服的话就去看看,别扛着。”
“我没事,就是想站一会儿,对了陆医生,萧寒他没事吧?”
“不折腾的话还能活个十年八年的,要是继续折腾,三五年都成问题。”陆承铭这话有夸张成分,但是却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别折腾,瞎折腾。
云开点头,还折腾什么?她敢再折腾吗?
“不进去?”陆承铭走了两步发现云开依旧靠在那儿没动,皱了下眉,“真不舒服?月事来了?”
云开一脸黑线,虽说是医生,但男女有别好不好?这么尴尬的问题都好意思问,关键是他好意思问,她还不好意思回答呢。
看她脸有些红,陆承铭以为自己猜对了,转过身又走回来,“如果是痛经要趁早看,不能拖,寒知道吗?”
云开很是无语地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陆医生,我月事已经过去了,也没有痛经。”说完提着水果先走了。
陆承铭站在那儿呆了半天,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陆医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一个新来的护士,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性格很好,自来熟,就爱调戏陆承铭,“哟,这是害羞啊,我得赶紧用手机拍下来留作纪念,难得啊。”说着佯装就要掏手机,被陆承铭横了一眼,“江小鱼,你欠抽是不是?”
江小鱼眼睛眨了眨,凑过去,“抽哪儿?屁股吧。”
陆承铭气得怒火直冒,“你给我滚!”见过男人耍流氓,倒是第一次见这么没脸没皮的女流氓,长得一副清纯可爱的小模样,实际上简直坏透了!
江小鱼来医院一个月,调戏陆承铭的次数根本无法统计,在医院里早已经盛传,陆医生早晚会被江小鱼收服,对此,陆承铭嗤之以鼻,收服?明天他就让江小鱼滚蛋!
江小鱼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清了下嗓子看了眼不远处的病房,低声说:“陆医生,朋友妻不可欺,不是不客气,你可要想好了,别弄得兄弟反目,为了个女人不划算,你看看我,我比云小姐还小一岁,虽然不比云小姐漂亮,但是我要料也有料是不是?你就考虑考虑呗。”
陆承铭有些恼羞成怒,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一眼看穿,“江小鱼,滚蛋!”
“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大不了我跟你再耗上十年,陆承铭,我跟你说过,我要嫁给你,这辈子就一定会嫁给你,你不娶也得娶,娶也得娶!”江小鱼霸气地一甩头,扭着腰仰着脸哼哼哧哧地离开。
走廊里恢复了安静,陆承铭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个小妖怪,简直要折腾死他!
江小鱼去了萧寒的病房,给他量体温,看了眼云开,眼里有些不悦,谁让她喜欢的男人要喜欢她,她嫉妒吃醋。
给萧寒量体温的时候江小鱼就坐在病房里,她知道陆承铭一会儿肯定回来,她就要一天到晚地在陆承铭面前晃悠,她相信晃悠的时间久了,这男人就会正眼看她了,看着看着就会将她放在眼底,再放在心里。
女人都是敏感的,云开察觉到了这个护士对自己的敌意,还以为护士对萧寒有想法,正偷偷打量,陆承铭从外面进来,就见那护士眼睛一亮,但只是一瞬,随即就掩藏了眼底的情绪。
云开轻轻笑了,原来是陆医生。
也是,她云开的男人又老又病恹恹的,哪里会有小女孩喜欢。
陆承铭跟萧寒聊了几句,体温量好后,江小鱼没离开,就低头杵在那儿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云开无意间撇过去,差点笑出来,因为本子上画了一个人,旁边写着一串字,陆承铭,陆猪头。
不过还别说,这护士的绘画应该还有些功底,画得很不赖。
云开不免对这个护士报以异样的目光,仔细地审视了一番,长得很美,鬼机灵,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跟陆承铭那种闷葫芦若是配成对,肯定很有意思。
唉,云开突然心里叹了口气,又是少女配老男,老牛吃嫩草,太让他们占便宜了。
“江小鱼,你还有事?”陆承铭跟萧寒聊了一会儿一扭头看到江小鱼站在他身后还没离开,不禁皱眉。
江小鱼合上手里的夹子,哼了一声,“你又不是我的领导,我有事没事你管得着?”
“江小鱼!”陆承铭差点气吐血,换了口气说,“好,我不是你领导,你明天别来上班了,你被开除了!”
“凭什么呀?”江小鱼一听急了,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很是委屈地说,“不就是我知道你喜欢云小姐的事吗,你乱用职权!”
病房里的温度,陡然降至零度以下!
江小鱼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暗叫不好,抱着夹子撒腿就跑,身后跟着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陆承铭,“江小鱼,你给我站住!”
刚子偷偷看向萧寒,在收回视线的时候跟云开的视线相撞,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点了下头,趁着萧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决定溜之大吉。
…本章完结…
126:放了他,我跟你走()
云开还是没能逃出去,就被萧寒给发现了,叫了回来。
“承铭喜欢你?”他问她。
云开撇撇嘴,在他身边坐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不过……”她突然笑了起来,调皮地眨着眼睛,叹了口气说,“唉,魅力大没办法呀。”
“你就气我吧!”萧寒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将她抱在怀里,“云云,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整日都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他不是在抱怨,而是阵阵的无力。
云开下意识的就绷紧了神经,心口泛起一阵酸涩,抬头看着眼前这双深远而无边的黑眸。
她笑了笑,抬起手捧起他的脸揉了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萧寒笑了,笑得花枝招展,心里能不美吗?
“就这点出息!”云开翻他一眼,靠在他怀里抿着嘴唇也笑了,只是这笑却没能持续多长时间。
萧腾站在病房门口也没有进来的打算,唇边叼着一支烟,眼睛眯着,一圈一圈地吐着烟雾。
云开冷着脸不去看他,也没有从萧寒怀里出来。
萧寒瞪眼瞅着萧腾,紧紧地将云开护在怀里,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被萧腾抢了去。
郑君杰,乔易,陈思辰这些所谓的情敌其实萧寒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连兄弟陆承铭他也不担心,可是对萧腾,他却是极度的惶恐和不安。
老爷子跟他说萧腾跟他是孪生兄弟,当年出生的时候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出生后当天晚上就夭折了,至于为什么那个已经夭折了三十多年的人活得好好的,而且又回来,老爷子说他也搞不明白,这件事可能跟他母亲有关,只是母亲已经去世,如何问她?
萧腾是兄长,他继承祖业,当家作主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他一点也不嫉妒,也没有不甘心,甚至萧腾的出现还让他有一丝的喜悦,因为他是有兄弟的,不是一个人。
可是萧腾觊觎云开,这点他无法容忍也无法接受,甚至还担惊受怕,毕竟萧腾跟他长得几乎一样,他怕云开会爱上萧腾,会离开他。
如今他知道云开也是爱他的,所以他更不会让萧腾将她抢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会让任何人将她抢走。
云开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无声叹息,这男人实在是太紧张了。
她原想动一下,谁料萧寒以为她要从他怀里出去,索性将手臂勒得更紧。
“你松一点,我难受。”胸部被挤得变了形不说,她好歹也c杯,这会儿都要成负b杯了,难受得要命。
萧寒低头看她,稍微松了一点,在她耳边低喃,“不许跟他走,你是我老婆。”
云开无奈叹息,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跟你说了不走就不会走,我跟他出去说几句话。”
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必须让这个人自己走,否则还真不好说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
萧寒摇头,孩子般地重新将云开抱紧,“你一离开就不回来,我不让你去。”
“我跟你保证好不好?就一会儿,我带着手机,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不,有什么话你们就在这里说,不想让我听我捂住耳朵。”
“萧寒--”
“云云……”我害怕,我怕你这一离开我就彻底的失去了你,没出息也好,不像个男人也好,我只想留住你,只想留你在身边,一辈子。
也许我这一辈子快要到尽头了,可我想在剩下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有你陪伴。
云开看着他的眼睛,更加坚定了要跟他在一起的想法,但是她跟萧腾的事情必须解决了,这样拖着根本不是办法。
“半小时后我就回来,你听话睡一会儿,要是睡不着就看会儿电视。”
萧寒不出声,抱着她就是不松手。
萧腾冷眼旁观,一支烟抽完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头就随手扔在了地上,也不踩一下,还有烟雾丝丝缕缕地冒着。
第二支烟终于燃尽,也似乎燃尽了萧腾所有的耐心,他朝病房里走了几步,隔着一段距离对云开和萧寒说:“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还没到生死相隔阴阳两地的地步,当然如果你们继续腻歪,那就不好说了。”
停顿了一下,见抱着的两个人都不搭理他,他索性直接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继续抽着,抽到一半,门外走廊里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萧腾眯着眼睛朝两人看去,语速不徐不疾,“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萧寒,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配做男人。”
萧寒与他对视,但也仅仅只是五六秒钟的时间,门口出现一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材颀长,长相冷峻,一双眼无比的锐利,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云开身上。
一开口,声音冰冷得如同从冰窖里过滤了一遍,令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云小姐,请吧!”
男人站着没动,身后齐刷刷地跟了足足十二个人,清一色的黑色制服,应该是保镖,可看起来却更像打手。
“你们是什么人?”萧寒将云开挡在了身后,站起身。
男人压根没看他,眼神里全是轻蔑,只是轻轻做了个手势,有两个黑衣人从他身后出来,朝萧寒和云开走过来。
“你们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