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其实水杯里的水被邵深喝了有一半,剩下的也就一半,被褥上没撒多少水,基本都在邵深的脸上身上。
“没事,暖一会儿就干了。”邵深将外套脱了,衬衣也脱了,光着膀子挨着景一躺下。
躺了一会儿,景一觉得不对劲,一扭头发现他没穿衣服,吓一跳,“邵深你在做什么?!”
她立马坐起来,这才发现他穿着裤子呢,她的脸又一红,觉得自己也真够可以的了,总是胡思乱想。
邵深抱着肩膀,故意身体哆嗦了两下,“衣服湿了穿着不舒服,我脱了晾一晾,景一,冷。”
景一看了他一眼,可以说是在瞪他,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既然他要躺下,那她是绝对不能再躺了。
景一将被窝让给了邵深,她拿着他的衣服下楼,外套挂在太阳下晒,衬衣手洗后放洗衣机里脱了水,又用熨斗熨烫了一下,然后挂在太阳下晾晒。
路琪在堂屋的门口靠着,手里捏着一块五香饼在吃,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儿在院子里做的这一切。
晾好衣服,景一一抬头这才看到门口的母亲,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叫了声,“阿妈。”
路琪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可这眼神,跟她那会儿看上邵深的是一样的,实际是瞪。
而后,路琪转身就回了屋。
景一站在院子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阿妈这是什么意思。
没一会儿,她听到屋里她阿妈喊了一声,“景一,你进来!”
连名带姓地叫她,就不说这语气了,就知道,她阿妈还在生气。
她以为过了*,加之她早晨那会儿又发了烧,她阿妈已经不生气了,殊不知,还在气头上。
景一忐忑不安地来到屋里,她阿爸出去了不在家里,邵深在楼上,楼下屋里这会儿就她跟她阿妈。
她阿妈平日里不说话的时候就有些让人发憷的,这会儿又板着脸,真的让她有种学生面对班主任的感觉,只有一个字,怕。
路琪在堂屋的椅子上坐着,景一在她面前站着,像个做错事的学生等待老师的批评,站得笔直,只是脑袋却垂着,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这样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总之,景一觉得很煎熬。
她不知道她阿妈这是什么意思,叫她进来了却又什么都不说。
她这会儿是真心的觉得,要是让她死,就直接来个爽快的,一刀子抹在脖子上,总好过这种精神的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景一觉得自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精神处在一种严重紧绷拉伸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嘭”地一声,全部断裂。
她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打算主动出击。
嘴巴刚张开声音都还没有发出来,路琪开了口,声音很平淡,但说出的话却带着极大的杀伤力,“景一,我不管你跟邵深现在走到了哪一步,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跟他都不可能在一起。”
景一的心里顿时就慌乱了起来,像是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头顶,令她无措又沉重,“阿妈……”
路琪没有让她将话说出来,继续用那种杀死人不偿命的语调说:“景一,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不许嫁给他。”
她张嘴闭嘴的称自己的女儿,景一,不再是一一,更不是如景震那样亲昵地叫着宝宝。
路琪后来回房间了,景一就杵在堂屋里,许久都没有动。
眼眶里的泪一圈圈地转着,始终都没有流出来。
景一告诉自己不要哭,哭什么,哭能解决问题吗?
从一开始就知道跟邵深之间的这条路走起来会无比的艰难,甚至抛开她阿妈的这层问题,单单只是她自身的问题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障碍。
只是,她阿妈今天的话,说得真的太让她心痛了。
儿女的婚事上升到父母拿着性命,以死相逼的地步,身为儿女的,还能怎样做?
尽管,她跟邵深之间还没有走到少了你,我活不下去的地步,他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有的只是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喜欢,可是,她不想也不能在他们这喜欢上,绑架着一条鲜活的生命。
邵深,我该怎么办?
最快更读,请访p://
《一往而深》082:醋坛子打翻了()
景一跟邵深午饭后就离开了小镇。
景一不知道邵深是从哪儿居然找来了一辆小轿车,将两人一直送到了省城的机场。
飞机是晚上十一点多将近零点的,他们到机场的时候不过晚上七点,距离起飞还有好几个小时。
邵深带景一在机场的一家中式餐厅里吃了晚饭,晚饭后时间还早,就带着她在机场附近转了转。
这个季节,南方的城市已经不是特别的冷了,比起云城这里可以说是温度适宜,真的就是春暖花开的好季节。
机场附近的农田里,种着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这个季节全都开花了,虽然是夜晚,但是明亮的灯光下,那些紫色的薰衣草花朵依旧绚丽夺目。
今晚也没什么风,这里是个绝佳的谈情说爱的地方。
可是景一却丝毫没有这个心情,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塞了一块大石头,无比的难受。
邵深并不知道路琪跟她说了什么,但是从吃午饭开始她就心情很不好,这一路也没跟他主动说过话,都是他在找话题,在避免尴尬制造一些有的没的话题。
刚刚的晚饭,她也没吃多少,一直在走神发呆。
其实虽然不问,他的心里也有一个大概的猜测。
从中午路琪对他那态度,他也能猜出来,她并不同意他跟景一在一起。
“景一。”邵深伸出手握住景一的手,“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别藏在心里自己消化,有些事你一个人是消化不了的,别消化*了。”
景一停下来,转过身跟他面对面,愁得不像样,看着都让人心疼。
邵深抬起手去抚她的眉心,他是真心不喜欢她皱着眉头发愁的样子,他一直在想,他得怎么做才能让她无忧无虑,每天都开心快乐?可一直也都没想出来到底具体该怎么做,只是想着,给她所有她想要的。
“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看。”
景一将手从他的掌心挣脱开。
手心里一空,邵深的心也跟着空了一下,下意识的就伸手再去抓她的手,她却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愣了一会儿,随后就笑了,双手箍着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些日子来,她有些变化了,不再像以前那么的抗拒跟他有肢体的接触,这是一个很好的迹象,后面,会越来越好的。
景一踮着脚尖,双手抱着邵深的脖子,勉强的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地说:“邵深,我阿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如他所料。
邵深笑了笑说:“人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哪有事事顺心的?再说了,婚姻这事儿又是天大的事情,所以你妈对我有意见,不满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话对景一并没有多大的开导作用,她依然纠结郁闷,“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邵深的心里这会儿却已经乐开了花,其实对于她爸妈同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这事儿他不能说一点都不在乎,但是却不是特别的在意,因为她跟他之间的事,重要的还是在他们两个人。
他只需要知道她是不是想跟他在一起,有多想,这就行了。
听着她刚才的这话,以及她这几个小时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可以断定,她是想要跟他在一起的,虽然她嘴上不肯承认,可她做的说的这些都是这个意思。
心里能不开心吗?肯定不能呀!
邵深俯下身,在景一的脸上亲了亲,如果可以,真想将她给吃了。
他说:“别担心,我会让你妈喜欢我接受我的,现在景一你告诉我,如果不考虑你父母,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景一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其实就算是不愿意,她能自己做得了主吗?
就算是她自己能够做得了自己的主,那她能够管得住自己的心吗?
既然不能,还有什么好挣扎的?挣扎到最后,只会让自己痛苦,累,或许还会让她在意的人也跟着受伤。
“景一,你总是不跟我说你的心里想法,我猜不出来,我就算是能够猜出来一部分,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那样,你跟我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跟我结婚,给我生孩子?”
景一依然闷不吭声,这些话要她怎么说?
说是呀是呀我愿意,我愿意跟你结婚,给你生一堆孩子?
才不要说呢,丢死人了!
提起孩子,景一又想起那个跟自己没有缘分的孩子,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来了,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在离开的时候,那孩子是不是哭了?
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身上背负着一条生命,这是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卸下的包袱,她的心里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孩子来之前的心安理得。
而且以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要孩子,她有心脏病,尽管只是后天的,尽管如今的医学那么发达,可她还是担心,还是害怕。
邵深的手在她的腰间摩挲,声音强势,手上温柔,双管齐下,今天必须将她给拿下,“景一,你必须今天跟我说,你不说,我都觉得前方的路一片漆黑,我怕我找不到方向我走不下去了。”
景一咬着嘴唇,觉得这男人特别的坏,总是逼着别人说不想说的话。
她拗着劲儿就是不说,死活不说。
邵深就掀开她的衣服,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他就不信,她能招架得住。
“邵深你别过分。”景一有些喘气,她其实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气息不稳,她控制不住。
邵深也果真停下来,但是手没从她衣服里伸出来,没有任何障碍地握着她纤细的腰,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那你就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不回答今天我跟你没完。”
他没有动怒,说话的语速也不紧不慢的,可是有些人,天生骨子里流淌着的就是强势的血液,那些平淡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带着让人不敢去忤逆的威严。
他看着景一,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动了一下,“不说?”
景一跟他对视几秒钟,然后垂下头,良久,她说:“邵深,我长得不漂亮,也不性感,不成熟还幼稚,而且家里条件也不好,关键是我还有心脏上的毛病,你怎么就看上我了?”
邵深知道,这孩子一直都不自信。
他从她的衣服里抽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
虽然说做人不能鼻孔朝天的看人,但是昂首挺胸是必须的。
自信虽说是自己给的,但有时候也需要别人给点力量和勇气。
他目光深深,里面翻滚的情绪炙热又滚烫,毫不掩饰,他凝着她,说:“景一,在我眼里你是最漂亮的,你没有不性感,性感是什么你跟我说?袒胸露腹露后背露大腿就叫性感?那不叫性感,那叫骚。我是一个男人,我让我自己的女人露胸露腰露背露大腿的出门做什么?给我长脸?除非我脑子有病,或者是被门挤了,被驴踢了。”
顿了一会儿,邵深缓了口气,真是气死他了,她这脑袋瓜子里整日都在想着些什么?
他真想将她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才能有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继续说:“景一,你才二十岁,你想要多成熟?幼稚?幼稚不好吗?在你男人面前,你不需要稳重陈述,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像个孩子,无忧无虑的,更何况,我要的是个妻子,不是工作上的助手,不是安娜,不是罗浩也不是罗翰。还有你说你家里条件不好,我是娶媳妇,不是娶一座金山银山,更何况,我的钱不是你的啊?我人都是你的了,钱又算什么?”
景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被他给说得很是尴尬,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邵深却无视她的脸红和尴尬,今天既然她说出来了,他就必须跟她好好的聊聊,这些话其实也是他早想说的了,一直没有个合适的机会,今天这机会,再合适不过。
“景一,你总是跟我说你有心脏病,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那病真的都不算病,冠心病是很普通的一种病,更何况你的情况又是最轻微的那种,我不明白你究竟一天到晚的在担心什么?担心突然自己发病死了然后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你觉得你真若是走了,我会孤零零一个人?”
“你,你什么意思?”景一的脸有些发白。
邵深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抬头去看不远处那大片的薰衣草,他深吸了一口气,味道真好闻。
“景一,你别总是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行不行?虽然我的脑子不笨,可是也真心的不能够全部的猜到你都在想这些什么,我每天工作都够忙了是不是?你真打算把我的脑细胞都累死是吗?今天我们就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两人之间就要这样,如果彼此都把事藏在心里,那我们永远都只是两个人,心走不到一起。
景一,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认定了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要的女人,这跟你的相貌,家庭,健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说个不好听的,即便是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得了绝症,也一样改变不了把你变成我女人的想法,更何况现在你不是没事吗?所以你就别总是想东想西的,老老实实的快点长大,等到了法定结婚的年龄跟我去把证扯了,婚结了,然后再过几年,给我生个孩子,不行,一个太少了,起码也得三个。”
景一,“……”
一个都没影了,还三个,这男人真是异想天开。
再说了,她最近几年都不想要孩子,失去的那个孩子虽说也没有特别深的感情,但总归是一条人命。
……
零点,飞机起飞。
景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邵深拿毯子给她盖着,歪头看着她。
头等舱里人并不是特别的多,这个时候极其的安静。
景一睡得很熟,睡着睡着还流起了口水,邵深很无语,抬起手给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心里想,这以后要是有孩子了,她跟孩子一人靠在他一个肩膀上,那他的肩膀上岂不要涨水了。
从这里到云城,飞机仅需要四个小时。
凌晨四点,飞机在云城国际机场降落。
邵深在上飞机前给罗浩打了电话,告诉飞机到的大概时间,这会儿罗浩在接机口等着。
景一还没睡醒,邵深将外套脱了裹着她,抱着她下了飞机。
坐进车内,景一还没醒。
罗浩从内视镜里看了看后面,压低声音问:“邵先生这次可有收获?”
邵深抬眸扫了他一眼,“罗浩你就欠收拾。”
罗浩笑,想起走之前他对邵深说的话,他说,邵先生,你这初次去丈母娘家,多带点礼物,就这你带多了礼物也有可能会不许进门。
虽然没有被罗浩给说中,但也确实没得到准丈母娘的一个好脸色。
邵深低头看怀里还在睡着的人,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亲,然后叹气,又有些恨恨的,低头在景一的脸蛋上咬了咬,没敢用力,可也是咬。
别看他跟她说的时候没事人似的,放佛一切事情一切障碍那都不叫个事儿,可他心里很清楚,这要搞定丈母娘可是比工作还要重要一百倍的事情啊。
丈母娘不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