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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说:“我怎么*不如了?”
“你……”景一觉得以前真是自己眼瞎,居然会觉得这个衣冠楚楚的人是个好人,不过也是个衣冠*,“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我睡觉的时候明明穿着衣服,为什么现在什么都没穿,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别跟我说是我自己睡着的时候自己脱了,我没那个癖好!我现在严重怀疑昨天晚上你说这酒店里就只剩下这两间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你让我看不起你,趁人之危,你就不是个男人!”
景一心里憋着一股气,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说完后大口地喘着气,手机被她紧紧地攥在手里,放佛下一秒都要被她给捏碎了。
刘成看着她,不怒反笑。
景一见他居然还笑,气得肺都要炸了,她扭头看了看手边,一甩手将手机砸了出去。
刘成利索地伸手将手机接住,低头,发现手机似乎在通话中,但不确定,定睛看去,的确是通话中,来电是昨天晚上打过来的那个号码——邵深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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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而深》045:就我们两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刘成不动声色的按了挂断键,然后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将手机揣进了裤兜里。
私心谁都会有,更何况均是这样心气儿高的男人。
他抬头望着景一,嘴角的笑,似乎更加的灿烂。
景一又开始新一轮的怒吼,不过大概是词穷了,反反复复的都是那句,“刘成你就是个混蛋!”
等她终于骂累了不骂了,刘成这才打算开口,可这时候敲门声却响起。
刘成朝门口看了看,大概是觉得这敲门声真的很讨厌,所以他盯着门口,像是盯着一个仇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扭回头看着景一,对她说:“被子盖好,别本来没看到的,一会儿被看光了。”说完他便朝门口走去。
景一坐在广木上,对这句话表示有些没听懂,什么意思?
什么叫别本来没看到的,一会儿被看光了?
她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一智商挺高的女孩,怎么这会儿有些听不懂呢?
是酒店的客房部经理,她送来了景一的衣服,夜里刘成将景一被汗水打湿的衣服让酒店工作人员拿去清洗了,他交代上午九点之前要送过来。
其实景一还有衣服的,只不过衣服在楼下的车里,行李箱被他们买来的东西给盖着了,如果要翻腾需要浪费一番功夫,所以刘成也就省了事,恰好酒店也有洗衣服这项服务。
接过来酒店客房部经理递来的衣服,刘成说了谢谢,准备回房间,这时候年轻漂亮的经理却温柔地笑着问:“刘先生,早餐是您去餐厅用餐还是给您送过来?”
刘成以前是做什么的?所以这个年轻经理的一个眼神,表情抑或是动作,他便知道这人想要做什么。
他故意的对着这个年轻的经理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视线落在低领口下的那傲人的部位,坏笑着勾起嘴唇,“当然是送房间来,谢了。”
年轻的经理一张脸红扑扑的,含羞地点头,“好的,您稍等。”
刘成关了门,转过身还觉得恶心不已。
以前的时候自己做那样的生意,身边那样的女人每天见过的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可他也没觉得多恶心,因为他不恶心钱,钱这玩意儿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可如今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了,怎么就觉得恶心了呢?
难不成说他的骨子里,其实也是个高尚正直有道德心的人?
大概是吧。
一抬头,看到景一裹着被子只露着一颗脑袋,眼睛凶巴巴地瞪着他,此时她眼中的他,就是个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混蛋,她的仇人。
他叹了口气,朝她走过去,快到广木边的时候他将手里的袋子扔出去,“换衣服,一会儿吃饭,吃过饭上路,中午能到家。”
景一扫了眼跟前的袋子,没看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因为袋子并不是透明的。
“刘成,你就是个伪君子!”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君子,所以何来伪君子这一说?”
“你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是能当吃还是能当喝?”
“刘成你禽兽!”
“这你已经重复强调很多遍了,我知道,我是禽兽,但是我觉得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连自己此时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你都没有搞清楚,如果一会儿你被禽兽真的做了点什么,我觉得这也是你咎由自取。”
景一皱眉,盯着刘成看了一会儿,“你什么意思?”
刘成觉得自己很委屈,昨天晚上她发烧,把他却给折腾了一夜,她退烧后,他一直害怕再反复,找来酒店的女工作人员给她换了衣服后,他就一直坐在广木边,隔一会儿就要摸一摸她的额头,一夜都没敢睡。
这倒好,人家非但没有感激道谢,反而一睁开眼就将他给骂个狗血淋头,关键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他。
他觉得这世上最冤屈的人就是自己了,如果再不给自己伸冤,他就觉得对不起自己。
没人疼自己,那就自己疼自己吧。
“你昨天晚上发烧了,吃了药后退烧出汗,将身上的衣服都给汗湿了,所以才把你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是脱光光的?”
其实当时酒店的工作人员给她脱了衣服后,问他是否有衣服再给她换上,他没让给她换,一来是身边那会儿还真没有,二来最主要的是他怕她又出汗,一会儿穿上衣服又给汗湿,所以就没给她穿。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穿上好了,不然也不会被祖宗八代被骂了个遍。
他以前知道她这张嘴有时候也挺伶牙俐齿的,可是没想到还居然这么的毒,骂人都这么的厉害,果真人不可貌相。
景一低头看了眼自己,“那……那你也不能给我脱光光,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刘成扶额,觉得这孩子的智商真的挺捉急人的,“景一,你怎么就确定是我给你脱的衣服?”
“那这房间就我们两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也说了这房间就我们两个人,房间外是不是还有很多人?”
景一动了动嘴巴,说不出话,低头钻进被子下看了看自己,身体似乎没什么不好的感觉。
她从被褥里又抬起头,瞅着刘成也不吭声,觉得自己可能是冤枉他了,有些不好意思。
刘成却似乎是故意的,他觉得这孩子刚才那么酣畅淋漓地将他给臭骂了一顿,他得让她也难受难受,不然他心里难受。
“我让酒店的女工作人员,看着挺讲究的一个小姑娘给你换的衣服,并且还用热水给你擦了身子。”
“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小姑娘叫过来,你跟她当面对质。”
“还有,这酒店里也有监控,你夜里发烧那会儿我也不记得是几点了,不过监控有显示,不相信我说的你可以看监控。”
“袋子里的是你的衣服,我让酒店给你洗了。”
景一的一张脸已经埋进了被褥里,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她觉得挺难为情的,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说的那些话连她自己现在回想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怎么办?刘成他指不定在心里怎么想呢?
果真冲动是魔鬼,她口无遮拦地说了那么多伤他自尊的话,他肯定很难过吧?
将脸用劲儿地埋在被褥里,景一心想,还是让自己死一死吧,这以后真的没脸见人了。
刘成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你这是在忏悔和反思吗?嗯?一一,你这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了吗?其实你不用这样的,真的,我没放在心上,反正在你的心里我一直也都是个禽兽,哦不,骂我是禽兽还侮辱了禽兽呢,我禽兽都不如。”
景一真恨不得此时在后背上开上一个门,让自己立刻马上在这个人的面前消失。
她讪笑着,一脸谄媚地抬起头,“哥,哥我错了,你骂我吧。”
“你没错,错的是我。”
“不,是我错了哥,我就是个混球。”
“不,我禽兽不如。”
“哎呀……哥,我知道你生气了,可是你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我刚才只是太着急了,所以说了那些难听的话,我——”
“一一啊!”刘成突然直起身,叹息般地叫了她一声,然后朝窗户边走过去。
窗帘还没有拉开,他掀起窗帘,将自己跟她用这厚重的双层窗帘隔开,他将一扇窗半推开,冷风袭来,从他的领口灌入,只是一瞬,他便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天气越来越冷了,前些日子还下了点雪,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下,这几年云城都没怎么下雪,他也没有好好的欣赏过雪,没那个心情,不过这就算是过几天真下了,他也看不到了,南方的这些地方,有些人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一场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丽雪景。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支烟,低头准备点火,可是风却总是吹灭从打火机里出来的火苗,试了几次都没点着。
扫了兴,他索性也就不点了,只是将烟夹在指间,另一只手玩着打火机,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的响亮,甚至还有些刺耳。
景一看看他,看不到他,只能看到窗帘上的那个人影轮廓,她咬了咬嘴,伸手将广木上的袋子拿起来,拎着底倒了一下,出来的有自己的衣服,不过还有一个东西。
她伸手捏起来,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一往而深》046:他说让我以后照顾好你()
张雪莉,客房部经理,电话,私人电话:153*********。
私人电话是手写在名片上的。
像这种做服务行业的人员,尤其是到经理级别的人员,大概都是有两个号码的,一个是工作用的,一个是生活用的,生活用的这个俗称私人号码。
在工作用的名片上写上自己的私人号码,纵然是头次遇到这样的事,那景一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她看了看窗户边站着的男人,知道他站在窗帘后面的意思。
她放下名片迅速的穿上衣服,从广木上下去,没有穿鞋子,赤着脚走到窗户边。
“哗啦——”窗帘拉开。
景一拿着名片凑到刘成的身边,将手里的名片晃了晃,“哥,有美女约你啊?那我们上午岂不回不了家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到省城了,离家很近了,我们下午出发傍晚也能到家,你去约会吧,不用管我,我就在这附近转转,不跑远,等你约会完给我打电话。”
刘成没理会她叽里呱啦地说的这些,更没有去看他递来的名片,突然问:“一一,你像骂我那样的话,还骂过别的男人吗?”
景一的太阳穴挑了挑,讪讪地收回手,表情很不自然,“什么话啊?”
“骂我是*还侮辱了*,我简直*不如。”
“……”
这人怎么老揪着这一句话不放呢?
“哥我错了,您老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有没有?”刘成对这个问题十分的执着。
景一点头,“你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邵深?”
“嗯。”
“这我心里就平衡了。”
“……”
景一想说你平衡个毛啊,有什么好平衡的?
“你的名片,私人号码,要不要?”
刘成刚要说话,敲门声响起,年轻的客房部经理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刘先生,是我,您的早餐来了。”
景一朝门口看去,调侃说:“说曹操曹操到啊!哥,你这人挺招桃花的,你说你这一路上,过个高速路口,收费的美女看你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到了酒店,你又把人家的客房部经理给迷得团团转,你说你这万一到了我们镇上,把单身女孩迷住就算了,这要是迷住那些有夫之妇怎么办?到时候估计你会被镇上的男人给打成肉饼。”
刘成翻了个白眼,十分自恋地用手抹了下头发,“没办法,哥天生就长成这样,能怎么办?”
“呕——”景一做呕吐状。
这时候,在门外的年轻经理大概是等得有些着急了,又敲了敲门,“你好刘先生,您在房间里吗?”
“我躲一下。”景一将刘成从窗户边推开,她则拉上窗帘,站在了窗户后面。
刘成无语,觉得她不是一般的无聊。
“进来。”
得到准许,房间的门就从外面推开了。
年轻的经理笑成了一朵花,推着餐车走进来,“刘先生,您的早饭。”
刘成微蹙眉头,视线落在餐车上的那瓶已经启开的红酒上面,走过去拿起来,对着瓶口闻了闻,嗓音淡淡的,“你们酒店的早饭挺讲究,还有红酒。”
“刘先生是贵客嘛!”
“是吗?真是荣幸。”
年轻的经理笑着将早餐摆放在窗台上的圆桌上,粥包子油条小菜饼有,面包煎蛋果酱牛奶也有,真是中西结合,自助随选。
摆好早餐后,年轻经理说:“刘先生,不知道您的口味,所以中式和西式的口味各准备了一份,您请用餐。”
刘成看过去,还不错,不摆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这经过专业的人,位置一放,一搭配,看着倒是让人有食欲了。
只不过,就这么一点,跟猫食儿似的分量,他倒是能吃饱,这些年胃已经被他给折腾坏了,每顿饭其实吃不了多少东西。景一,那个大胃王,这两份都不够她一个人吃。
“张经理,我看着包子和油条不错,男人嘛,饭量大。”
年轻经理笑笑,表示理解,点头,“刘先生稍等。”
等年轻经理离开后,刘成朝着窗帘后喊了一声,“不吃饭?”
景一探出脑袋,“哥,还有红酒啊,这是打算一会儿发生点什么呢,我还是趁着这会儿人没回来,我先开溜吧,不然一会儿撞到了多尴尬,虽然我们是兄妹,但是保不齐别人怎么想呢?”
“就你想的多,还想不想回家了?你要是不想回家那你就出去逛,什么时候逛够了你自己坐车回去。”刘成在椅子上坐下,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又将杯子里的牛奶朝对面的八宝粥里面倒了半杯,“吃饭!”
景一撇撇嘴,从窗帘后面出来,拿着勺子搅着碗里的被兑了牛奶的粥,“这好好的八宝粥,都给你糟蹋了。”她吃过煮熟后兑水的八宝粥,还没吃过兑牛奶的八宝粥,只是看着都觉得难以下咽。
“景一你居然光着脚!”刘成忽然发现她竟然没穿鞋子,喊了一声。
景一连忙放下勺子,吐了吐舌头,灰溜溜地跑去把鞋子穿上。
去洗了手出来,刚坐下来捏起一个包子,敲门声响起,不一会儿,年轻的经理微笑着推门进来。
“刘先生——”看到正坐在刘成对面吃包子的景一,说话声顿住,脸上的笑也像是结了冰,冻住,一双丹凤眼,直直地盯着景一,同类看同类,往往都是带着审视和敌对的目光。
景一毫不避讳地跟这经理对视,她觉得这经理长得蛮漂亮的,就是女人太主动了不太好,降了身份。
“嗨——”景一将包子塞进嘴里,腾开一只手摆了摆,打招呼。
到底是做服务的,年轻的经理很快就调整了状态,“你好,我是客服部经理,来给刘先生送早餐。”
景一看着她手里托盘里的包子和油条,眯着眼笑了,“谢谢!”站起身就伸手很不客气地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