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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多么美好的一个地方,心灵和身体一起栖息的港湾。
……
第二天景一醒来的时候,惊心地发现自己居然在邵深的卧室,邵深的广木上睡着!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成功地再一次断了片儿。
邵深并不在身边,而她的身上,这次不再只是*裤,外面套了件睡衣,还是她自己的睡衣,保守的,粉红色的,上面画满了小熊的睡衣。
说起这睡衣,景一勾唇笑了。
这可是蓝桉送给她考上大学的礼物,蓝桉没告诉她这身睡衣多少钱,但她偷偷看了蓝桉钱包里的刷卡单,398呢!乖乖滴,这可是她长这么大,穿的最贵的一件衣服了,而且还是睡衣,只能在家里或者宿舍穿,不能穿出去,怪可惜的!
不过这当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穿着可别说,真的比那二十多块钱的要舒服多了。
邵深不在身边,虽然是在他房间里,但是景一却也轻松多了。
她看了看时间,才六点,这么早居然就醒来了,意外啊!
后来她一拍脑门,想起来自己是昨天睡得太多了,这是睡饱了。
时间还早,做饭也不用这么早,她就躺在宽大的广木上滚了两圈,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男人肯定是有洁癖的吧,而且应该还有强迫症,这房间里收拾的,连她一个女人都觉得自惭形秽。
她都怀疑,她是个女人嘛?
这房间,太干净,太整洁了,东西摆放得太井然有序了!
家,难道不应该有个家的模样吗?
能多舒服就多舒服,能多自在就多自在,不是吗?
这整齐得她都不好意思乱碰了,连目光扫过,都怕给弄乱了。
唉!
叹了口气,景一坐起身,这没了瞌睡,躺在广木上,简直就有种遭罪的感觉,不是那享福的命,还是乖乖地爬起来去做早饭吧!
邵深有晨练的习惯,基本上都是早晨五点半就起来去跑步了,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
其实今天早上他是想要在这温柔乡里多睡一会儿的,毕竟,空虚了三十年的老男人了,好不容易晚上睡觉不用抱着枕头,而是软香在怀,能不留恋么?
只是,他十分的清楚,这软香是毒药,他多贪一秒,毒性就会侵入五脏六腑,到时候又要一遍遍的去洗礼。
说实话,这深秋大冷天的,光冲冷水澡,真特么的不好受!
就这,他昨天晚上*,还冲了七八次,最后冻得他直打喷嚏,就差感冒了。
所以今天天都没亮,五点都没到他就爬起来了,去跑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跑了一个小时,大汗淋漓的,心也静了下来。
只是,这刚一推开卧室门,顿时心又不平静了,那心跳声,估计整栋别墅的人都能听到!
这女人,不是明摆着*他么?
早不起广木换衣服,晚不起广木换衣服,偏偏等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换!
这不是*是什么?不是*是什么?
可是,一想起昨天晚上医院里那老女人的话,他就忍不住牙根痒痒,想咬人。
“啊?原来你是这丫头的男朋友啊,不像不像,你俩这年龄差也太大了点,你看起来起码也三十出头了吧,这丫头顶多也就十八。不是我说你,你说你都三十多的人了,这丫头小没经验情有可原,你这老司机,你什么不懂?这任何事,任何人,讲究的也是个匹配,就跟螺丝和螺丝帽,如果螺丝帽小了,螺丝太大,能拧进去吗?做事懂得点分寸行不行?她这不是月经,是道口被撕裂了!”
螺丝,螺丝帽,这老女人形容得真恶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是有些失分寸了,那晚太兴奋,毕竟三十年才破了处,太激动。
再加上这女人那晚上吃了药,虽然生涩,却很不安分。
以至于他彻底的如同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根本就控制不住。
那晚他记得自己要了她足足五次,其实他是想要试试七次的,最终还是放弃了,想着来日方长,不能一下子吃腻了,以后可就不好了。
幸好只是五次,要是七次,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会是多糟糕呢。
视线迅速的从那雪白的身体上移开,邵深暗暗地吸了口气,幸好只是背影,要是前面,估计他得疯了!
景一还没发现身后有人进来,睡饱了觉,心情极好,就南腔北调地哼着歌。
一边哼歌,一边扭着腰,摆弄着衣服朝身上穿。
不是邵深嫌弃,她这唱得真难听,简直就是噪音污染。
毕竟,要知道,人家邵先生在音乐方面可是有一定的造诣的,尤其是钢琴弹得,那叫一个好!
穿好衣服,景一依然没有发现身后的人,她先叠了睡衣,然后开始整理广木铺,叠了被子,展平了广木单,看着整洁的广木铺,她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呀,景一,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嘛!这广木单拉得一个褶皱都没有,厉害sp; 邵深在门口靠着,忍不住就笑了,无声的笑。
看不出来,这女人私底下还挺自恋,挺会自我安慰的。
广木铺收拾成这样,这就叫厉害?
她这是对自己的要求有多低啊?
亏得她以前还在萧寒那儿做过佣人,就这水平,真不知道是怎么应聘上的,真怀疑是不是走了后门。
感觉身后有两道火辣辣的东西照射着自己,烤得脊背的衣服都要着了,景一蓦地就扭回头。
舌头打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邵深晲她一眼,直起身,走进房间。
“有一阵子了。”
“啊?”景一的嘴巴张得都能塞进去一个大鸭蛋了,那岂不是她刚才穿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并且还来了个目睹全过程?
不是吧?不应该这么巧吧?
“你换衣服的时候我就回来了,背影不错,不过我想看的是前面,等你大姨妈走了,让我好好瞧瞧。”邵深的话,如同当头一棒,打得景一昏天暗地的,半天都没有缓过神儿,又放佛是在头顶给她浇了一盆冷水,冻得她那是个透心凉啊!
有些生气,有些恼怒,还有些羞愧。
她的脸白了红,红了白,最后垂眸,咬着嘴唇,许久都说不出话。
只是那放在身侧的白玉长指,一根根地攥在了一起,成了两个结实的拳头。
听到脚步声响起,朝着浴室的方向,景一终于还是抬起了眼皮。
邵深去了浴室洗澡,关了门,隔开了刚刚尴尬又有些窒息的空间。
景一深吸了一口气,挥着两拳头朝着浴室的门砸着,嘴里嘟囔,“混蛋!臭不要脸的!居然偷窥!真是个臭流——氓……”
这门怎么就开了呢?这人不是要洗澡么?怎么又出来了?
景一有些无措,没骂完的话,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可拳头却还在惯性下挥舞着,忘了放下来。
邵深就站在浴室的门口,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一开门看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副画面,还有他听到的。
“你刚才说什么?”他眯着眼睛,看着她,轻声询问。
窗外,一缕阳光,透过如纱的窗帘照进室内,像母亲温暖的手,贴着她的脸颊,温柔而又静谧。
这一刻,放佛是从长久黑暗的冰冷中走出来,寒冷在这一瞬间被治愈。
邵深看呆了,他静静地看着金色阳光下的女人,看着照在她脸上的那束光,然后她放佛融进了那光里面,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他怕自己是在做梦,于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想了一下,又抬起手,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一会儿,好一会儿,他才移开手掌,缓缓地睁开眼睛。
唔……那束光,还在!
真好,它还在!
而她,也还在!
……
景一母亲的手术很成功。
这一周,景一真的是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白天,她要上课,晚上要在学校陪母亲,忙得真的像个陀螺。
不过,忙碌起来,日子过得很快。
加之,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医院陪护,所以见到邵深的次数也就屈指可数了。
这不,已经三天没有见到这位爷了。
景一心想,要是一直见不到,那才好呢。
可谁知,不能想,一想,准出事儿。
前几天忙的时候没时间想别的事,没时间想邵深,所以也就没出事。
这一想,事儿来。
下午,景一下完课,在学校食堂买了四个馒头,就匆匆离开学校,赶往医院。
路上经过菜市场,她又下车去买了一些菜。
阿妈说今晚想吃春笋炒酸菜,她要去菜市场买点食材。
说心里话,景一对邵深是挺感激的,她阿妈这手术费,她问了医院,这第一次手术就要二十多万,而且后续的还有不小的支出,邵深没让她掏一分钱,而且还在医院里给她阿爸和阿妈单独安排了一个高级的病房,配有厨房的那种高级病房,简直就像是一个公寓,里面沙发电视,大广木,厨房卫生间,应有尽有。
从菜市场买了菜出来,此时天已经黄昏了。
深秋了,天黑得越来越早。
这个时间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堵车不说,公交车还特别的难等。
景一和其他的人一样,缩着脖子,站在公交站,眼巴眼望地朝着公交车来的方向探着脑袋,心里一遍遍地默念,赶紧来吧,赶紧来吧。
有刺眼的灯光照了过来,正好对着景一的眼睛,她的两手都提着东西,所以没办法抬手挡眼,于是就侧了下身子。
有声音不大的刹车声响起,一辆车几乎是贴着她的身体停了下来,车轮没轧到她的脚,真是万幸。
景一回过头,看到身边的车子,她朝后退了两步,正心里纳闷,谁开车这么不长眼啊,怎么停到这里,这可是公交站,而且,还差点轧到她。
然后,车窗户就缓缓落下,她看到了那张倾城脸。
心在这一瞬,提到了嗓子眼。
“景小姐,初次见面,一起喝杯咖啡吧。”天籁般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让人想拒绝都不能。
景一的嘴动了动,最后说道:“喝咖啡就不必了,我一会儿还要回去做饭。”
扭头周围看了看,她看到旁边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家快餐店,透过明净的窗户,可以看到此时店里用餐的人不是很多,窗户边都有空位置。
“那里吧,有家快餐店,我们可以去那里坐一下。”
白晓雪扫了一眼景一所说的那家快餐店,眼中流露出丝毫都没有掩饰的鄙夷。
心里哼道,这样吵闹又脏兮兮的快餐店,也就配得上这女人的身份!
哦不,她的身份,配这样的快餐店都是高攀了!
不过,若真的是跟她喝咖啡,倒是倒了她的胃口。
……
快餐店内,景一将买来的东西放在了桌子的一端,然后,她在白晓雪的对面坐下。
“你叫景一,今年十九岁,云大医学院大一三班的学生,家在南方a省的一个小镇,父母身体均不好,家中就你这一个女儿,我没说错吧?”
景一点头,“调查得倒是挺细,白小姐真是有心了。”
白晓雪轻轻笑了,嘴角的冷意却直达眼底,声音依旧温和动听,可却听得人浑身冰凉,“那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白小姐不必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说吧。”
“你倒是挺能沉得住气,年纪轻轻的,挺老练,这事儿,经历的不少吧?”
景一一开始对“这事儿”是什么事儿没反应过来,所以一脸的茫然。
但随即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差一巴掌朝白晓雪的脸上呼过去了。
这不是明摆着变着法在骂她吗?
可惜,咱自知理亏,所以也就忍住了。
当然,这口气已经到了鼻孔里,想要再咽回去,可不是那么好咽的。
景一朝椅子上一靠,姿势十分的霸气,本来就不知道淑女为何物,此时更是没有半点的形象可言了。
她痞痞地笑了,冲着白晓雪呼了口气,吊儿郎当的,声音也带着几分的坏,“是呀,是呀,是经历了不少。其实我就不明白,白小姐你这要事业有事业,要脸蛋有脸蛋,要家世有家世,如此优秀,邵先生怎么还会在外面找女人呢?”
景一是在前两天,在医院里陪着她阿妈看电视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个白小姐居然是个大明星,白晓雪啊!
难怪,她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后来她上网那么一查,乖乖滴,原来这白晓雪不简单啊!
她就不明白了,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邵深这家伙放着这么一个貌美如花,事业有成,家境又好的未婚妻不疼在手里,放在心里,一心一意,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怎么会看上自己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穷丫头呢?
最后她想了三天,终于想明白了,这大抵也就跟吃土豆牛肉盖浇饭和包菜盖浇饭是一样的道理。
这荤菜吃多了,吃腻了,总得换换胃口不是吗?所以这个时候,这包菜就显得可口多了。
白晓雪一瞬间,涨红了那张白玉般润透的脸蛋儿,玉葱般的纤长手指,攥成了拳头,模样看起来,想要揍人。
不过景一料定她也不会动手,毕竟,公众人物嘛,动了手,影响多不好。
“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这很正常,更何况,像我未婚夫那样优秀的男人呢?倒是像你们这样的年轻女孩,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做*,做小三呢?如果你是因为你父母身体不好家里需要钱,你大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去挣钱,用这种出卖身体的方法,不觉得可耻吗?你的父母如果知道——”
“白小姐!”景一猛地打断了白晓雪的话,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紧不慢地又说,“白小姐在这里跟我浪费口舌,还不如去找你未婚夫,因为我帮不了你。”
说完之后,景一就这么潇洒地提着自己的菜袋子,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看似潇洒,看似狂妄,看似老练。
其实都是装作给别人看,纵然是尊严早已经丢失被踩在脚下,可她依然还是想给自己保留那最后的一份脸面。
走出快餐店的门,景一身体一晃,差点跪在地上,腿软,两腿发软,她几乎无法行走。
左脚抬起,不知道该怎么放下,右脚再抬起,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放下。
跌跌撞撞,摇摇晃晃,从这里到疗养院,景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过去的。
只知道,看到疗养院的大门,那一刻,她的泪倾巢而出。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还哭得这么的没出息,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将这里给淹没了。
直到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这才止住哭声,从大门外的角落里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将装菜的袋子放在地上,从背包里掏出手机。
电话是从阿妈病房的座机里打出来的,她深吸了两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宝宝,你到哪儿了?”是阿爸的声音,这个中年男人,一如从前,她很小的时候,唤她,宝宝。
宝宝,宝宝,她是他的宝宝,可却早已经没有资格做他的宝宝。
她做了这世上最令人痛恨,最羞耻,让他脸上最无光的事情,所以,哪里还有脸做他的宝宝?
“再要十分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