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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
一声令下,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齐刷刷地站起身。
邵深已经转过身,大长腿一步两米地朝休息室走过去。
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到底是什么情况?
boss的休息室里,怎么有个女人?不,确切说,怎么还是个娃娃呢?这女娃有十八吗?
什么情况?
boss刚才居然还笑了,明明是在发火呀!
众人不敢再琢磨,俗话说,好奇害死猫,还是溜之大吉,保命要紧。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偌大的办公室就恢复了安静,除了罗浩,空无一人。
休息室里,景一低着头站在邵深的跟前,一副做了错事的小学生面对老师的模样。
半天,哼哼唧唧了半天,景一说道:“那个……我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开会,我以为门外是走廊呢,所以……对不起啊。”
邵深的身高比她高了不少,所以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带着君王般的傲视。
他不出声,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景一抬眸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吞咽了两下口水,继续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晚上想吃什么饭?”邵深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呃?”画风转换得太快,她有些不适应。
景一抬头看着跟前的男人,说实话,这男人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这么近的距离,她都看不到他鼻头上有黑头。
不是说男人都有黑头吗?难道说这男人天天用面膜贴?
景一撇了下嘴,动作幅度相当的小,可还是被邵深给捕捉到。
“呃什么呃,晚上吃什么?”邵深看着她这一副呆萌样,心里都痒痒的。
“你这大姨妈到底什么时候走?这都几天了?”言辞之中,带着明显的埋怨。
景一知道自己这是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只是,她也不知道啊,大姨妈呀,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上次我去医院的体检报告,你看过了?”
邵深蹙眉,“你没什么病!”
景一的嘴角扯了扯,“我是说,没检查出来我为什么一个月两次大姨妈啊?以前都挺正常的,就那次之后就不正常了。”
“之前都正常?”
“嗯。”
虽然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但是活了三十年,好歹也是有生活经验的。
所有的不正常,那都是有原因的。
于是,邵深想了想说道:“一会儿吃过饭,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顿了下,他又说:“还是明天吧,你明天有课没?我让你给我的课程表呢?”
景一,“……”
你还好意思埋怨我,我上午上完课就被你带出来了,哪有时间去宿舍拿课程表?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的理直气壮,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明天一天都有课。”
“麻烦!”
……
景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了这位爷,吃饭的时候,这爷一直板着一张臭脸,吓得她明明能吃两碗面的饭量,愣是吃了小半碗就不敢吃了。
吃过饭,依旧是司机开车,罗浩副驾座,邵深和景一在后排,挡板隔着。
一辆车,两个空间,挺压抑。
“邵先生,你睡着了吗?”
景一是真的很纳闷,这男人每天晚上都不睡觉吗?不然为什么一上车就闭上眼睛打盹?还是说,这人瞌睡本来就多?
邵深微微睁开眼睛,眯了她一眼,终于不再是沉默,但是语气也不怎么好,“有事?”
景一点头,“我能不能回学校住啊,之前搬出来是因为以为得了病,现在没得病,我还想搬到宿舍住。”
“不行!”
“为什么啊?”
“你说为什么?上次没跟你说过吗?”
“可是……可是住在你那儿真的很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专车接送,你还想怎么样?”
专车接送?他的意思是以后她上下学都有专车接送?
哪辆专车?
要是这辆,还是算了吧,她怕自己的心脏早晚会承受不了,碎掉了。
“不想怎样,我就是——”
“不想怎样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再敢提出来搬回宿舍住,你信不信我收拾你!”邵深眼睛瞪着,一副大人吓唬小孩的模样,不过这招倒是挺见效,景一有些怕怕的,缩了缩脖子,点头,“知道了。”
“可是——”
“你还敢可是!”
“不敢了……”
景一彻底没了音儿,悻悻地垂着脑袋。
夜晚的路灯柔和的光芒从窗外照进来,像母亲的手温暖地抚摸着景一的发顶,可是她却依然觉得浑身冰冷。
心里很难受,她不知道这样被人吼叫,被人欺负却又不能够反抗的日子,到底何时才是个尽头。
她想离开这座城市,带着父母回到家乡的小镇上,虽然那里也有让人伤心难过的事情,可是总好过现在如地狱般煎熬的日子。
邵深垂眸看着她这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心里沉甸甸的。
他叹了口气,凤眸眨了眨,强迫自己带上一丝笑意,换了其他的话题,“你妈妈的手术治疗已经安排好了,三天后开始做手术,估计后期还要做两次手术。你爸爸的腿我咨询了专家,说是骨头已经坏死,好在没有出现癌变,但是仍旧建议截肢,不然等恶化了情况就不妙。不过手术后可以安装假肢,到时候跟真的一样能够正常的行走。”
景一的眼泪,突然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刻,她到底为什么哭?
是因为邵深帮助了她的父母她感动的?还是因为自己为此付出的惨痛代价伤心的?
邵深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又哭了?感动的?”
景一想起他的警告,她可不想被剜了眼珠子。
于是,就连忙吸了下鼻子,声音沙哑地说:“嗯,感动的。”
邵深的脸寒了一下,他怎么就没感觉出来是感动的呢?撒谎!
不过,他倒也没有再数落她,因为如果一会儿数落哭了,难受的是他自己。
“一会儿去医院检查,明天晚上你下课,去看看他们。”
景一抽着鼻子点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又说:“那我能不能晚上住在那儿陪着他们?”
邵深想都没想,“不可以!”
“好吧。”景一很是失落。
邵深凝着她,原本坚定的心,动摇了,“就明天晚上一晚上,以后想都别想。”
景一一愣,随即抬起头,脸上的笑,慢慢地绽放开,笑得像朵花儿,开心极了。
“还是笑起来好看,哭的时候,简直丑到无人能敌!”
景一,“……”
……
到医院妇产科做检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景一原本以为的是晚上这时候,医院就算是有值班的,也不一定会做检查吧?
可谁知道,这值班的人还真不少,妇产科的主任和副主任居然都在值班,而且还亲自给她做检查。
检查后不到半小时,结果出来了。
景一坐在主任的办公室里,忐忑不安。
邵深在他旁边坐着,她不时地看他一眼,其实她是想让他出去的,他一个大男人,听她一个女孩子的妇科检查结果,真的好意思么?就算是他好意思,她也不好意思好不好?
可是这男人却稳如泰山地坐在那儿,一副不听到结果,绝不离开的架势。
景一无语,却又无能为力。
妇科主任是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了,还值夜班,真是挺不容易的。
景一表示十分的同情,她想象着几十年后的自己,头发花白了,是不是也这样大晚上的坐在这里,戴着老花镜,看着手里字小如麻的报告单?
想想都觉得真可怕!
“小姑娘,你没什么病,不过是受了点伤。”
景一皱眉,没病,受伤?
哪儿受伤能一个月来两次大姨妈啊?
妇科主任这时候却看向邵深,先是从鼻梁上的眼镜上方打量了一下邵深,然后又抬起手扶着眼镜戴好,透过镜片又打量邵深,看到景一都觉得邵深估计要发火了。
“先生,你是她父亲?”
“……”
差不多两分钟后,“噗~”
这声音,是景一怎么忍,都没忍住发出来的声音。
然后,她迅速的就捂住自己的嘴,看着邵深,还是没忍住,最后实在是憋不住,就大声笑了起来。
邵深依旧刚才那副表情坐在那儿,看似平静,可是心里早就浪滔滔了。
父亲?
他看起来就那么老吗?
她是小,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但是在怎么小,她也不至于看起来才十三四岁?十五六岁吧?
他就算是看起来再老,能老多少?
更何况,他自认为自己的相貌比实际还年轻两三岁呢!
主任有些茫然,“不是父亲啊?那你是她叔叔?舅舅?”
邵先生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一张脸冰冷得骇人,一开口,声音都能将人给冰冻住,“为什么你就不会觉得我是她哥哥,是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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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而深》024:邵先生,出事的是景小姐!()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景一死活不坐在后排。
她愣是开启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模式,任邵深如何的威逼利诱,她都不在乎。
最终,邵深以失败,妥协收场。
罗浩从副驾座上移驾到后排,但是,他的心里也忐忑啊!
其实罗浩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从妇产科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这位爷的脸就黑得比书房里的墨还要浓。
景一这不坐在这位爷的身边是正确的,只是这丫头也太坏了,她为了自保,居然将他给推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车子启动,车内的挡板没有放下来。
景一对司机说:“你好,麻烦你把挡板放下来吧。”
司机没有回应,偷偷地从内视镜里朝后面那位阴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火山爆发的爷瞄了一眼。
还好,还好,这位爷正在闭目养神,没有看他,否则,就那眼神,足以将他凌迟。
但是,放下挡板,还是算了吧。
丢了饭碗事小,丢了命,事就大了。
景一见司机一副跟没听到她说话的样子,于是就皱了皱黛眉。
难道是自己的声音太小的缘故?
单纯又天真的景一同学,很认真地清了清嗓子,再一次开口,“你好,麻烦你把挡板放下来吧,谢谢。”
然后,她就侧着身子,一脸期待地看着这位年龄约莫二十七八岁样子的司机大哥,看他接下来的动作。
可是,看呀看,等呀等,这位司机大哥放佛是耳朵里塞了东西,除了专心开车,还是专心开车。
这让景一不由得想起了从小到大阿爸就教她一句话,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这司机大哥,可真是专心啊!
得!
你不给我放下来,我自己放!
其实,景一同学早就知道这挡板放下来是怎么放的了,因为好奇啊,第一次她看到车内的挡板放下来,她觉得很神奇,第二次的时候她就特意的留意了。
她知道,是有一个按钮,司机只要是轻轻一按,挡板就放下来了。
眼睛像雷达,扫视了一遍后,她瞅准那个橘黄色的按钮,纤纤玉指一伸,准确无误地,用力地按了上去。
然后她的手没有放开,扭头,有些费力地看着身后。
呵!
成功了!
挡板一点点的落了下来,呵呵,邵深,终于不用看你了,烦死你了!
只是,这眼瞅着就要前后隔开,自由自在了,车厢内突然就“滴滴”了两声,挡板居然停在那儿不动了!
怎么回事?
景一的手松开,又紧摁,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摁得那橘黄色的开关按钮都有些承受不住,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司机不禁一头的冷汗,就连罗浩也在偷偷观察邵深的脸色。
景一却无暇顾及,这会儿她急得满头大汗,跟一个橘色的小按钮过不去,使劲地按呀按。
终于,按得手指头的疼了,精疲力尽,她选择了放弃。
靠在车座上,眼神却依旧哀怨地瞪着那按钮。
死丫的,净跟我作对!
扭头,偷偷地看后排车座的人。
可谁知,居然看到挡板在慢慢升起。
嘿!邪门了!
不能降下来,居然还敢升起来!
岂有此理!
景一立马直起身,弯腰又去按那个按钮,可是怎么按,这按钮就跟已经坏掉失灵了似的。
挡板最终完全的收了回去,前后,一个空间。
什么破车!
景一在心里啐了一句,扭回头靠在车座上,再也不吹胡子瞪眼了。
折腾了这么半天,她有些累了,这一累,就犯困。
靠在车座上,先是一阵跟自己作斗争,睡?不睡?
后来,不睡败下阵来,彻底睡了。
在她睡着没两分钟,邵深缓缓抬起眼皮,朝右前方扫了一眼,“睡了?”
罗浩连忙直起身,探着身子朝前看了看,点头,“嗯,睡了。”
“猪!”邵深有些恶毒地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让司机停了车。
罗浩知道是什么意思,停车后,就连忙推开车门下去,然后绕过来在邵深这边打开车门。
邵深从车里下来,罗浩关上车门,连忙跑去副驾座那儿,拉开车门。
邵深走过来,弯腰探身进车里,小心地将景一身上的安全带解开,如同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车座上转移到自己的怀里。
“嗯……”
邵深一愣,不敢再动,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就杵在那儿,只是看着都觉得这姿势累。
熟睡的景一,感觉到有人在碰她,但是太困了,眼皮太不起来,大脑也在犯糊涂,所以只是嘤咛了一声,又睡了。
邵深见她不动了,没有醒来,这才慢慢地从车里探出身,直起腰。
今夜没有风,也不是特别的冷。
邵深临时改变主意,走走好了。
“邵先生,不坐车?”罗浩看着自家先生将景小姐抱下车后居然径自沿着路边走了,很是纳闷,追上去,声音细小如蚊蝇般询问,这万一要是吵醒了怀里的美人儿,他吃不完兜着走啊。
邵深睨了他一眼,“走走。”
“哦。”走走就走走,只是这抱着个人走走,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虽说这景小姐横竖也就百十来斤,可是那也不轻啊,抱着走一会儿还行,时间久了,怎么受得了?
更何况此时这景小姐睡得那叫个昏天暗地,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先生那两只手臂上,他都替先生心疼那两只手臂。
只是,这心疼归心疼,人家乐意受虐,他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最关键的是,这多管闲事,不落好,还有可能自找虐受。
司机开着车,像蜗牛似的在马路上一点一点的挪。
罗浩跟在邵深的身后,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两米,不近不远。
夜色里,男人抱着女孩,步伐沉稳有力,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就目前来说,在他心里,属于是家的地方。
曾经,那个地方于他来说,只是个停靠站,但是现在,他称那里是家。
家,多么美好的一个地方,心灵和身体一起栖息的港湾。
……
第二天景一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