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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宝粥,包子,不是她自作多情,这真的是给她准备的早餐啊!
不提早餐还不觉得饿,这会儿,肚子又抗议了。
只是,主人没有邀请,她也不好意思坐下来吃。
景一动着嘴唇,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那个……邵先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学校了。”
总不能让她直接问出来吧,还是试一下好了,不是给她准备的,那就不吃,是的话,那就留下来吃。
可是,邵深却没搭理她。
算了,一顿饭而已,吃饭的钱,她还是有的。
转身准备走,却听身后邵深说:“吃过饭再走。”
景一倏地扭回头,“真的?”欣喜写在脸上,瞧,多单纯的一孩子。
邵深勾唇,继续享用自己的早餐。
景一美滋滋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就塞进了嘴里,把整张嘴都撑得满满的。
用余光看到对面女人的吃相,邵深又有些没胃口了。
他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面包,缓缓抬头。
“景一,你每次到我这里,都一副饿狼的样子,你这是得有多穷,饭都吃不起了?”
景一一愣,随即呵呵笑,将口中的包子咽下去,“我,我有些饿,所以吃得有些着急。”
这叫有些饿?吃得有些着急?
邵深很是无语,真是白长了一副倾城脸,因为这副吃相配上这张脸,怎么配,怎么不配。
“邵先生,你说的房子的事儿……还作数吗?”吃了一会儿,景一还是决定问一问。
毕竟这租房子可不是小事,关键是还牵扯着她后期的治疗。
“昨晚上让你数的,数清楚是多少了吗?”邵深非但没有回答,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景一扯了下嘴唇,幸好刚才机智,提前做好了准备。
她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368。”
她心想,有零有整,这样才更真实一些。
“368?”邵深蹙眉。
景一心里一咯噔,难不成说少了?
于是又改口,“不对,是398,对,398!”
“398?”
“嗯,398,应该没错。”
邵深点头,“很好,398。”
他冲着门口喊了一声,“罗浩。”
不一会儿,罗浩走进来,“邵先生,您叫我。”
“去拟一份补充协议,期限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40年。”
罗浩先是一愣,什么协议?随即反应过来,立马恭敬地点头,“好的邵先生,我这就去。”
景一还一脸的茫然,什么补充协议?
她看向邵深,邵深却已经开始低头吃饭了。
算了,肯定是跟自己没有关系,还是不问算了。
不过,租房子的事情,还是要问的。
“邵先生,那房子的事,还谈吗?”
邵深头也不抬,优雅地吃着早餐,“不急。”
景一看着他,不急?
她不禁再度怀疑,自己到底是真的有病还是假的有病?
不一会儿,罗浩手里拿着一份协议,走进餐厅。
邵深摆了下手,他直接将协议放在了景一的面前,“景小姐,您请签字。”
景一黛眉微蹙,怎么给她了?
“这是什么?”
“白纸黑字,景小姐莫非不认识字?”邵深讽刺地说道。
景一动动嘴唇,放下筷子将东西拿起来。
“1条伤一年,398条,四十年……所以在原协议的基础上,增加至四十一年。”
“邵深,你什么意思?”景一火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如果他早点说一条伤一年,她就直接少说点好了!
亏她还死命地朝多了说。
邵深摆了下手,罗浩退出餐厅。
他靠在椅子上,端起牛奶,不紧不慢地喝了起来。
“意思难道还不明显吗?”
“你太过分了!这协议我不签字!”
“不签字可以,1条伤一千万,398条,你算算是多少钱。”
“你……怎么可能一条这么贵,去医院看看也要不了这么多钱!你敲诈勒索!”景一愤愤然。
邵深挑眉,“我跟一般人一样吗?一条一千万已经是友情价,换做别人,我直接砍了双手喂狗,还是说,你想要让我把你的手砍掉喂狗?”
提起狗,景一不禁想起那条大狼狗。
可,想什么来什么。
下一秒,哈里伸着大长舌头,从外面就跑了进来。
景一吓得一下子就站到了椅子上,“你别过来!”
“你怕狗啊?”邵深将牛奶倒在碟子里一些,拿给哈里。
哈里一会儿就给舔光了,还要喝,伸着舌头去舔邵深。
邵深撇过脸,又在碟子里倒了些牛奶。
状似无意地说道:“哈里平日里都吃肉,今天居然还喝牛奶。”
吃肉?
景一本能地去看自己的双手,她放佛看到了自己的双手被这条狗吃在嘴里的画面,好疼!
邵深睥睨她一眼,“到底是赔钱,还是砍手,你自己选择,给你两分钟的时间思考。”
砍手是万万不可以的,可是赔钱,她哪里有钱啊?
一条一千万,把她论斤称,当肉卖也不值那么多钱。
这果真是富人跟穷人的区别,同样都是柔体凡胎,可是差别却这么的大!
“我不选砍手,我也没钱。”
“那就是同意签字了,签了吧,签完字吃饭,吃过饭我让人送你回学校。”
顿了顿,邵深又说:“东西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搬过来,房租每月五百,水电费用你的劳动偿还。”
“劳动偿还?”景一不知道是个什么劳动,怎么个劳动法儿?
“从明天开始给我打扫房间,洗衣服,抵你的水电费。”
原来是这呀,这没什么,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她都会。
要是房租也能够用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来抵偿,那就更好了。
“邵先生,房租能不能少点?我还可以给你做饭,我做饭挺好吃的。”
邵深半眯起眼睛,显然并不相信她说的,她会做饭这件事。
他视线上下移动,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了几遍,“你会做饭?还挺好吃?”
景一拍着胸脯保证,“真的!吃过我做的饭的人都说我做的好吃!”
看着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邵深突然就喉咙一紧,他是真的想尝尝了。
当然,不是尝她做的饭,而是尝她。
“那就今天晚上做给我……尝尝。”他故意把尝尝说得很暧昧。
可是景一这个单纯的丫头呀,连旁边的家佣小姑娘都红了脸,她居然没有听出来。
她从椅子上跳下去,依旧拍着胸脯保证,“邵先生你放心,我做的饭菜,你肯定会满意的!”
邵深点头,“今晚,期待你的表现。”
景一点头如捣蒜,“嗯嗯,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等这个人满意了,再跟他谈谈房租的事。
ok,就这么定了!
吃过早饭,邵深让罗浩开车送景一去学校。
一路上,景一都在问罗浩邵深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罗浩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景一特意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将罗浩说的那些都记了下来。
到了学校后,正好赶上下午两节的课。
只要有空档,景一就琢磨晚上自己该做什么菜。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特意在学校的食堂里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看着人家的菜品造型和搭配,她都记在了心里。
下午上完课,景一回到宿舍就开始收拾东西,舍友问她这是要做什么,她说她母亲来了,她要照顾母亲,所以暂且不住宿舍了。
舍友们一个个都很不舍,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晚上六点半,景一刚收拾好东西,她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起来,是罗翰,问她是否收拾好了东西,他在她宿舍楼下。
她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再加一个包,有舍友帮忙,一趟就搬完了。
离开学校去邵深那儿的路上,景一还在琢磨晚上做什么菜。
在到邵深别墅的时候,她终于在心里想好了几道菜。
可邵深却不在别墅,他去赴宴了。
景一失落极了,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就去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在二楼,挨着邵深的卧室,里面的装修布局什么,都很有女人味,这让她不禁怀疑,这房间以前是个女人的房间吧?
景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说真心话,这房间她很喜欢。
可是,刚来一个陌生的环境,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她躺在广木上,怎么都睡不着。
她自己没有电脑,所以就去了邵深的书房。
邵深的电脑密码昨天晚上他跟她说了,所以她轻车熟路地就打开了电脑。
先是上网查了一下关于艾滋病的一些注意事项,越看越心里难受,就哭了一场。
哭完后,她找了个喜剧电影,看了起来。
可是纵然是喜剧,也一样的高兴不起来。
哭哭笑笑,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一部电影看完,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邵深还没回来。
景一关了电脑准备离开书房,却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一个东西,她弯腰去捡。
一低头,看到了书桌的下面抽屉里,露出来一张纸的一角。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那张纸拉了出来。
“体检报告?”她看着纸上上面的字,皱了皱眉。
邵深的体检报告,日期就是前天的日期。
体检报告看完后,景一的一双眼睛已经瞪得跟铜铃似的,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想起来自己是跟他一起做的体检报告,景一索性就拉开了刚才的抽屉。
正在这时候,门从外面推开,邵深走了进来,“景一,你在干什么!”
《一往而深》019:玩死你,分分钟的事情!()
景一的手一抖,抽屉被她全部拉了出来。
“哗啦——”一声。
声音清脆,响亮。
景一吓坏了,呆呆地立在书桌的后面。
邵深的一张脸,此时已经黑得可以拿着毛笔蘸着写字了。
他抬起脚,几步来到景一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给甩了出去。
不过,好在他的力道并不是特别的大,景一只是摇晃了几下,并没有摔倒。
扶着桌角站稳后,景一这才换了口气,真是吓死她了。
这男人发火起来,真的好吓人。
可是,好景不长,不过两三秒钟,邵深却突然扭回了头。
景一心里咯噔了一下,可随即,她却脖子一梗,一副占了上风,理直气壮的模样。
“邵深,你太过分了!你没有得艾滋病,你骗我!”
邵深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有怎样?又怎样?”
他真后悔没有将体检报告给销毁了,原本还打算多骗她一段时间的,看来是不行了。
想他一世英名,却阴沟里翻了船。
“怎样?你这个骗子!”景一气呼呼地瞪着他,“那我也没有得病,对不对?”
邵深朝大班椅上一坐,吊儿郎当地靠在椅子上,“是,你的确没有得病,不然你觉得我会留你在身边?”
语气猖狂,令人咬牙切齿。
景一咬了咬牙,纤手攥成了拳头。
“卑鄙无耻!”
这个混蛋,害得她真的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要死了,要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强一点,她估计都跳楼自杀了。
景一气得小脸通红,可是邵深却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
他点了支烟,靠在椅子上,深邃的眼睛半眯着,像只危险的狮子盯着自己的猎物。
不管是否有病,反正她这辈子都休想从他这里离开。
他邵深轻易看不上人,看上的,就不会轻易放手。
之前他还想着一年厌倦了就打发她离开,可他发现,估计一年不够。
所以正好也就借着她抓伤他脸的事,索性就将协议的时间延长。
四十年,四十年后,他还能不能活着这不好说,但是到那时候,他想,怎么说,她也会爱上他了吧?
爱?
他居然都想到了爱?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对她只是一种喜欢,根本跟爱还不沾边。
可他却想到了让她爱他。
这是不是说,在潜意识里,他也是想要爱她的?
这个认知和发现,让邵深有些头疼。
他甩了甩脑袋,猛抽了两口烟。
再次去看景一的时候,一张脸已经恢复了悠然和冷傲,“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住着,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这可是你说的,协议里也写的清清楚楚,白纸黑字,你休想抵赖。”
顿了顿,他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轻笑了一下说:“就算是你抵赖也没关系,你父母还在我手里。”
一句话,将景一打回了原形。
她愤愤地瞪了邵深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太劲爆了,她有些适应不了。
原来她没有得病,她是好好的。
只是,太突然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邵深看着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一动也不动的,不由得微蹙起眉头。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
没得病难道比得病还要不开心吗?
他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
现在他不是怀疑她的智商了,而是怀疑自己的眼光。
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看上这个神经病女人呢?
邵深的心里有些窝火,拿起桌上的一个东西,也没看是什么,就朝景一砸了过去。
但是他却在东西出手前的一瞬,动了下手腕,偏离了原本他预设的轨道。
烟灰缸擦着景一的耳朵落在了沙发的后面,“哐嗵——”一声。
景一吓了一大跳,猛地就站起身。
“邵深你干什么?”
邵深的脸又冷了几分,“干什么?”
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景一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心里毛毛的。
不知道这人又要做什么,但是,不管做什么,她都没有忤逆的可能。
于是就乖乖地走了过去,在距离邵深还有三米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
“既然我没有得病,那也就没有搬出宿舍的必要了,我要回学校。”
“搬都搬出来了,还回什么宿舍?这里不比你宿舍条件好?”
“条件是好,可是住着不踏实。”
不识好歹的女人!
邵深现在不仅仅只是怀疑自己的眼光问题了,他现在更怀疑,是不是这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他喝了什么*汤。
不然,他怎么会被她给迷得颠三倒四的?
生平第一次,他邵深为了个女人,低三下四,用尽下三滥的手段。
“不踏实你也给我住着!难不成我每次要解决需要,还跑去你学校宿舍?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也没什么意见。”
邵深十分的窝火,一脚将跟前的抽屉踢出去了几米远,地上的东西也连带着被踢了出去,乱七八糟的摊开一地。
在宿舍里?
景一一想到那种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她不禁一个哆嗦。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在宿舍里做呢?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