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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都没回地开始奔跑,边跑边从大衣兜里将门禁卡掏出来。
到了小区门口她刷了卡,快速开门进去,然后立马又将门拉上,这才转身。
果真身后有一个人,是个男人,但是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看不清脸。
从男人的走路姿势来看,不像是在跑,但是她很清楚,刚才她跑的时候这人也在跑,不然怎可能她刚一进门,这人就在大门口距离她不到三米的地方。
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过好在小区的保安措施还算好,而且此时大概是她关门声有些大,吵醒了保安室内值班的保安,窗户从里面拉开,年轻的小保安探出头。
平日里,许言每次进出大门都会跟保安打招呼,所以门口的这几个保安都认识她。
见到是她,小保安笑着打招呼,“许老师啊,今天这么晚啊。”
“今天有点事耽搁了,吵醒你了吧,真不好意思。”
“没事,我就打了个盹,你赶紧回去,以后别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
许言感激地笑笑,睨了眼经过大门口的外面已经离开的男人。
回到小区许言也没有松懈,一路小跑着朝自己的公寓跑去。
可是她住的楼栋在小区的里面,平日里她也没觉得有多远,可是今天大概是自己害怕的缘故,她觉得怎么走这么久了还没到家呢?
尤其是路上静悄悄的,小区里的路灯又不是特别的亮,真的挺让人胆战心惊的。
可最糟糕的是,跑着跑着,居然脚下一歪,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了许言的全身。
她顿时就一身的冷汗,别说跑了,她这走路都成问题了。
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正好旁边有可以休息的长凳,许言就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坐下。
打算脱掉鞋子揉一揉脚踝,刚把鞋子脱了,她听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声音,头都还没有扭回去,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知觉。
……
几日没有好好休息的萧寒,昨晚上又忙工作一直到凌晨才睡下。
可是清晨五点半,他放在桌角调成振动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嗡嗡嗡的将他吵醒。
缓缓睁开眼睛,大概是有些癔症,萧寒躺在*上静了几秒钟,这才坐起身,将桌上的手机拿起来。
电话是许言打来的。
他下意识的就去看了眼时间,此时才清晨五点半,这么早许言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手指利索地划开接听键,“许言。”
“你好,是萧先生吗?”
说话的是个男人,听声音,像是上了年纪的。
而且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在哪儿听过?
萧寒微蹙眉,许言的手机怎么会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他刚要问,却听电话里那人又说了一句:“是这样的萧先生,我是后山墓地守墓的,我姓王,我们昨天见过的。”
萧寒猛然掀开身上的丝被,从*上站到地上,许言在墓地?是出什么事了吗?
难怪他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
他飞速地朝衣帽间走去,边走边问:“嗯,我记得你,你怎么会有我朋友的手机?”
“是这样的萧先生,您快点过来一趟吧,那个许小姐,刚才我的狗在墓地里发现她,她在你那个朋友的墓前自杀了,割的手腕,流了好多血,我也不知道人现在是死是活,我不敢碰她,我打了救护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我也不知道要找谁帮忙送她去医院,所以我就从许小姐的包里找她的手机给你打电话,我——”
这人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萧寒迅速的打断,他飞速的在大脑里将以前学过的那些急救常识搜索出来,说:“你听我说大爷,你现在按住她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不要松手,我马上就让人过去,你别挂电话,把手机开免提就放边上,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说。”
这边萧寒也顾不上换衣服了,他拿起自己的另一个手机,先给保镖打了电话,让他派离墓地最近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后山墓地,之后他又打了医院的电话,有人割腕,流血过多,让他们火速赶往后山墓地,并且要了跟车司机的号码。
安排完之后,萧寒就穿着睡衣和拖鞋,飞速的下楼出门。
从萧家老宅到后山墓地,平日里也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可是这一次,萧寒用了不到半小时就一路飙车到了墓地。
保镖已经在五分钟前到达墓地,用木棍和绳子将许言的左手臂的上臂绑住,止血,此时正带她离开墓地准备送往医院。
萧寒说:“上我的车!”
他的车子性能好,跑的快。
在路上,萧寒给来的救护车司机联系,两人约了路线,碰面。
大概是二十分钟后,车子在四环线的高架口碰到,许言被转移到救护车上。
萧寒也跟着救护车一同去了医院。
……
抢救室门外,萧寒坐立不安。
他一想到许言那张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他就害怕。
如果许言真的出事了,他如何对得起许诺的嘱托,他又该如何跟许家的两位老人交代。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紧张。
由于着急,他的拖鞋什么时候都跑丢了也不知道,赤着脚,穿着睡衣,整个人看起来跟平日里那个尊贵的男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令人难以置信这会是萧寒。
保镖这时候拿来了他的鞋子和衣服过来,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走廊里的氛围,一如此时急救室内,紧张又令人窒息。
直到急救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拉开,这紧张被打破,却又被推向了愈发激烈的境地。
医生急匆匆地走出来,“萧先生,许小姐怀孕了,刚检查出来,胎儿已经近三个月——”
“别碰我!”
医生正说着,急救室内传出许言的尖叫声。
“你们要干什么?别碰我!来人,救命!”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你们要干什么?我要报警!”
医生和萧寒均是一愣,萧寒快速冲进急救室,“许言,是我!你别害怕!”
许言太激动,以至于压根就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依然还在奋力地挣扎着。
可是无奈一只手臂被固定在手术台上,一只手臂被护士紧紧地按着。
“你们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萧寒快速的走到*边,急切地叫住她,“许言!许言,你别害怕,是我许言!”
许言一个激灵,这才猛地回过神,“萧先生!”
看到萧寒,她却变得更加的激动,挣扎着要坐起来,无奈被护士紧紧地按着,“许小姐,你别乱动,你这样很危险!”
许言压根就没理她,看着萧寒急切地说:“萧先生,有人跟踪我!你救救我!”
萧寒心头一凛,盯着她。
“我从我爸妈那里回家,有人跟踪我,然后把我弄晕了……”说到这里,许言突然又意识到什么,扭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这是医院,我怎么在医院?是不是有人杀我?手腕,我的手腕怎么好疼!”
萧寒顿觉脊背腾起一阵寒意,看来她自杀另有蹊跷。
他连忙上前按住许言的手臂,“许言,你别乱动,先听我说,你的确受伤了,不过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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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世诺言》020:许诺,我带着儿子回来了!()
萧寒的话,放佛给了许言吃了一颗定心丸,令她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没有再挣扎乱动,而是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凝望着萧寒。
她在想,会不会萧寒带来许诺的消息。
他告诉她,许诺没有死,她见到的那个人不是许诺,许诺还活着。
她期待是这样的一件事,除此之外,别的,她不感兴趣。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只是在自欺欺人,可她还是想骗自己一次,她不愿意承认许诺已经离开了她,永远的离开。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辈子活在自己编织的虚假的世界里,跟许诺一辈子活在那个世界里。
萧寒抿了下嘴唇,他发现,许言怀孕了,他居然很激动,激动得心跳的很快,放佛这个孩子跟与他有什么关系似的。
当然,这孩子以后得问他叫什么好呢?
伯父?舅舅?
老天!这还真是个头疼事儿呢。
虽然他并不能够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这个孩子就是许诺的,但是根据许言跟他说过的,两个多月前她跟许诺见过面,在原生态农家乐,他也让人去查过,是晚上。
所以那晚,这两个人,极有可能发生了一些什么。
依照他这段时间对许言的了解,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很固执,很执着,所以这个孩子定不可能是她那个不爱的未婚夫郭鹏的,那除了郭鹏,也就只能是许诺的。
这个孩子来得很及时,很是时候。
不管许言这是自杀,还是有人的阴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孩子能够让许言从今以后好好的活下去。
依照他对许言的了解,纵然是她真的有想不开,有殉情的念头,那么为了这个孩子,她也一定会慎重考虑的。
因为这是许诺的孩子,是她跟许诺的孩子。
所以这件事必须及时地告诉她,也能够让她尽快的振作起来,迎接新的生活。
萧寒再一次抿了抿嘴唇,这才看着许言,认真而有郑重的神情,放佛要宣布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似的。
他语调不急不缓地开口说:“许言,你怀孕了,将近三个月。”
“孩子?”许言浑身一颤,像是听错了一般盯着萧寒,然后目光一点点的转移,她上半身抬起来,敛眸去看自己的腹部,那里平平的,她那会儿还在想,例假这都两个多月还没来,打算来医院看一看,原来这里面藏了宝贝呀!
可是,真的有宝贝嘛?
她怀疑自己会不会是听错了,出现了幻听。
她嘴唇蠕动着,指尖都是颤抖的,带着些沙哑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来,“我……我……”
她又看向萧寒,又放佛是听到了一件太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跟许诺就那一次,那天晚上,她就怀了许诺的孩子吗?
到底是不是真的?
别让她空欢喜一场,所以必须问清楚。
“萧先生,你说我……我怎么了?”
“你怀孕了。”
怀孕?
许言的眼睛里瞬间就泛起了灿若星辰一般的碎光,她抿了抿自己发干的嘴唇,又问:“我……我真的怀孕了?”
萧寒点头,“是的,你怀孕了,医生说将近三个月了。”
将近三个月?
她跟许诺那一次至今也是将近三个月,她二十八年来就只有许诺这么一个男人。
原来,那天晚上,他将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的同时,也给了她,他们爱的结晶,世间最珍贵的礼物,她的宝贝,他们的宝贝,无价之宝。
许言突然就笑了,眼中的泪,从眼角流出来,是欣喜的,是激动的,更是感恩的。
她依然还是不敢百分之一百的确定,所以继续问萧寒:“你的意思是,我跟许诺……有孩子了?”
果真是许诺的孩子!
萧寒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刚刚还担心如果不是许诺的,那么极有可能将事情推向更恶化的地步。
还好,真的是许诺的。
那么,一切都将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萧寒握住许言的手,紧紧地握了下,他点点头,语气很坚定地说:“对,你跟许诺有孩子了!许言,你很棒,所以你更要坚强,为了许诺,为了你们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许言嘴角的笑,越发的灿烂了,像盛开在春日里的花朵,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俏皮而迷人。
她也用手回握着萧寒的手,用力地点头,眼泪从眼角蜂拥而出。
因为身体的虚弱,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无论是神情还是语调,都十分的坚决。
她似是在跟萧寒保证,也似是在对在天堂里的许诺保证,她说:“嗯,我一定会好好的,一定会!我会亲手把我跟许诺的孩子抚养成人,这是我跟许诺唯一的孩子。”
萧寒看着她,欣慰地笑了,可眼睛却有些发热。
他目光柔和地看向她的腹部,嘴角勾起,嗨,小子,或者是,姑娘,好样的,快快长大,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
“萧先生,许小姐的伤口……”
医生见两人一阵子都不再说话,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扰,毕竟这如果再不处理伤口,到时候一尸两命那可就悲惨了。
萧寒一顿,这才想起来,许言的伤口还没处理。
他连忙松开许言的手,看到他刚刚握着的并不是受伤的左手,而是右手,他暗暗松了口气。
然后对许言说:“许言,你的手腕受伤了,现在需要缝合。”
许言放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因为她完全陷入了孩子带来的喜悦里。
她的手来到自己的腹部,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感觉好神奇,这里面有个孩子。
孩子?
她跟许诺的孩子?
会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会像许诺多一些?还是像她多一些?
如果是男孩子,那就像许诺吧,儿子随爸爸,更有男子汉的气概。
如果是女孩子,那也像许诺吧,都说女儿随爸爸,许诺长得那么好看,他们的女儿也一定是漂亮的公主。
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她都喜欢。
“许言?许言你听我说。”
萧寒叫了几声许言仍旧没反应,他只好伸手晃了晃她。
“呃?”许言这才回过神,茫然地看着萧寒,“萧先生,怎……怎么了?”
“你的左手腕受了伤,伤口有些深,如果再不处理,可能会对以后你的左手臂有影响。”
许言愣了下,侧脸去看自己的左手,刚才只顾高兴完全都没有感觉到疼,这会儿被萧寒一说,她顿时觉得左手臂,整条手臂都是疼痛的。
“我的手怎么了?”
萧寒安慰她说:“被东西割伤了,不过没关系,你别担心,现在医生要给你处理伤口。”
许言点头,随即却一脸的紧张。
“医生,处理伤口会不会影响我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我不要麻醉剂,你就直接给我缝合伤口,我能忍得住。”
“医生,这是我跟我丈夫唯一的孩子,所以他一定不能有任何的意外,求求你们,一定要救他。”
“医生,求求你们一定要让我的孩子好好的,求你们了。”
……
许言的话在抢救室内回荡,虽然她失血过多,脸色极度的难看,整个人也看起来很虚弱,可她的眼神,她的神情,却异常的坚定。
她要让她跟许诺这得之不易的孩子,平平安安地降落,将他健健康康地抚养长大。
萧寒将医生叫到了外面,他深知这个孩子的珍贵。
在这个时候,这个孩子的到来,可以说是雪中送炭,也可以说是绝处逢生。
所以,即便是许言不一遍遍地哀求医生,萧寒也一定会让医生想尽办法留住这个孩子,让这个孩子平安健康。
可是她毕竟失血过多,而且在来医院的救护车上,也输了药水。
真害怕会对她腹中的孩子有所影响。
甚至这一刻,萧寒还有些后悔,他后悔自己的冲动,他那会儿应该先不告诉她孩子的事好了。
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