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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寒房间门关上的刹那,贝蓓房间的门从里面打开。
女人的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幸好她留了一手,在水壶里也放了药,就知道这男人不会喝她煮的醒酒汤。
不过,不管是醒酒汤还是白开水,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店员告诉贝蓓这种药的药效会在服下后半个小时生效,一个小时药效会完全作用出来,所以贝蓓就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美美地泡了个澡,让自己浑身都弄得香喷喷的,之后她又穿了一件极其性感的黑色睡裙,那睡裙几乎是跟没有穿一个样。
贝蓓先是贴在萧寒的房门上听了听,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然后她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房门居然在里面反锁了!
真是气死她了!
她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这一点,这下怎么办?
正站在门口犯嘀咕,想办法,她听到里面传出来一阵躁动,她连忙闪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从门缝里看到萧寒红着一张极不正常的脸从卧室里出来,身上虽然穿着睡衣,但是下面已经一柱冲天了。
萧寒去楼下厨房接了杯冰水一口灌下,可是体内的燥热根本就不是一杯两杯冰水可以浇灭的。
萧寒想一定是晚上吃饭的时候谁给他的酒水里下了药,该死的混蛋!现在云云又不在身边,他要怎么解决?
一连喝了五杯冰水,萧寒这才重回卧室,刚走到卧室门口准备进去,贝蓓打着哈欠拉开对门卧室的门站在门口,一连睡眼惺忪的样子。
“萧大哥,你怎么还没睡啊?这么晚了,我还以为家里遭小偷了。”
贝蓓一副我刚醒来无意撞见你的样子,说完后就转身准备回卧室,却又突然转过身,“萧大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醒酒汤你没喝吗?还是发烧了?”
不等萧寒说话,贝蓓就已经快速的凑过去,抬起手就去摸萧寒的额头,只是还没碰到,就被萧寒抬手打开她的手,“别碰我!”
随即,萧寒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贝蓓就听到了房门反锁的声音,她不甘心,又转了下门把手,果真是反锁了!
该死,难道说她今晚精心准备的一场缠绵就这样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吗?
不甘心!
“萧大哥,你要是生病了一定要去看医生啊,别拖着。”
“萧大哥,我从药箱里找了些退烧药,你开门出来吃点吧。”
“萧大哥,萧大哥……”
不管贝蓓怎么在门外敲门,里面始终都没有回应。
但是,她却清晰地听到了里面的水声几乎响了一夜。
萧寒他宁肯冲冷水澡用五指姑娘解决也不愿意用她这个性感尤物,贝蓓的心里有羞辱,但更多的是对云开的怨恨,凭什么萧寒跟她云开都分开了,离婚了,他还为云开守身如玉?
想起昨天因为她说了句云开是个践人,就被萧寒狠狠地甩了一耳光这件事,一个完美的报复计划就此贝蓓的脑海里形成。
萧寒折腾了一晚上,终还是在早晨五点多的时候去了医院。
然后贝蓓就去了他的房间,在卫生间的纸篓里发现了两个套套,里面还残存着一些精业,她就用东西装了起来。
贝蓓后面的就没有再讲了,但已经无所谓了,当然她也没有告诉萧寒她那个可怕的报复计划,因为她没那么愚蠢。
萧寒在听完这些之后,面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将手机合上,揣进裤兜里,然后叫来王明将贝利利从地下室里带出来,贝蓓依然被关着。
在王明带走贝利利的时候,贝蓓死命地拽着贝利利的胳膊,孩子在昏睡中硬生生地被疼醒,这几天孩子的精神受到极大的刺激,一睁开眼就开始哭。
害怕,生病加疼痛,贝利利醒来后没多大一会儿就又昏了过去。
贝利利最终还是被带出了地下室,留下贝蓓对着萧寒破口大骂,说他说话不算话,卑鄙无耻,语言尖酸刻薄。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萧寒抬步离开地下室,王明派人开车送萧寒和贝利利去医院,他则一会儿要好好修理修理贝蓓这个女人。
云开是在医院急诊部的门口跟萧寒和贝利利碰的面,她似乎早就料到了萧寒会来,在此等候了多时。
267:结局篇,放在心口的婚戒()
267:结局篇,放在心口的婚戒 萧寒虽然并没有打算将他去见贝蓓,并且让人将贝利利带来医院的事情对云开隐瞒,但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跟她碰面,而且还这么的快。
这个碰面来得太快,他有些措手不及,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大脑飞速地旋转了几圈,萧寒急急地开口,“云云,你听我说——”
云开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反而是对着抱着贝利利的那个保镖说道:“你先把孩子送去做检查。”
保镖点头,抱着贝利利快速走进急诊大楼。
一直看着保镖的身影消失看不到,云开这才不急不缓地将目光转向萧寒,沉静如水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生气的,愤怒的,抑或是失望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萧寒跟她相对而立,四目凝视,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明明是在空气流畅的室外,可是周围的空气却给人一种压抑得几乎不能够好好呼吸的窒息感。
云开那目光沉静而又专注,坦然中透着直接,就这样盯着萧寒,神色不动。
萧寒却被她这样的眼神给看得心里发毛,他还是觉得她说话,发脾气的时候比这样沉默的时候好无数倍。
此时她这种无声看着他,就像是被凌迟的感觉,难受极了。
这会儿太阳还很热,又置身在室外,萧寒只觉得热的难受,浑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液,最最关键的是,脸上的汗,简直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一颗接连一颗地冒出来,顺着他的脸在向下流。
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啊!
萧寒暗骂自己没出息,每次一紧张就冒汗。
关键是,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心虚做错了什么事,但他此时这个反应却是心虚的表现。
脸上的汗液实在是太烦人了,像虫子在脸上爬,萧寒不得不抬起手抹了两把。
云开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大眼睛安静地看着他的动作,眸色幽深,令人捉摸不透。
又过了大概也就两分钟的时间,可萧寒却觉得简直比过了两个小时还要漫长,云开终于是动了动,先是长而浓密的眼睫毛抖动了几下,眼睛眨了眨,然后转过身朝着大太阳下走去。
萧寒不敢怠慢,连忙也转身跟上。
云开走在前面,速度不徐不疾,萧寒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两人一直走出医院,云开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萧寒也不敢问,就只是跟在她身后。
大概又走了十多分钟,他们来到医院旁边的一个小公园里。
这个时间公园里没什么人,偶尔走动的也是经过的行人,由于天气太热,步履也都是十分的匆忙。
云开此时鼻尖上已经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汗珠,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她走到公园的一颗桂花树下停住,这颗桂花树看起来起码也有十年了,枝繁叶茂,站在下面着实的荫凉舒服。
带着滚烫热气的风吹来,到了这桂花树下,似乎都变成了凉风习习。
萧寒是在云开听下来后差不多一分钟也走到了这个桂花树下,手里拿着一顶太阳帽,嘴唇动了下,叫了一声,“云云。”
云开伸出手折了一根桂花树的小树枝,上面带着三片叶子,她拿在手里当做扇子轻轻地在自己的脸边扇动,眉目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心绪。
萧寒抬起手,想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将她鼻尖上的汗珠擦拭去,然后将太阳帽戴在了她的头顶,两只手一起捏着帽檐调整了一下,这才开口解释说:“刚才在公园入口正好碰到有卖帽子的,就给你买了一顶,颜色不是特别的好看,但这是里面最好看的了。”
云开依旧没有说话,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看了半晌,突然就淡淡地笑了。
萧寒见她终于有了反应,也跟着笑了下,将她手里的小树枝拿过来,捏在自己的手里在她脸旁边扇动着。
其实风还不小呢,就是这树枝拿在手里有些小滑稽。
帽子戴得有些紧,云开抬起手动了动,这才终于开了金口,“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萧寒摇头,“没有,没有献殷勤,是身为一个丈夫对妻子应有的关心和照顾。”
云开哼了一声,将脸撇了一下,看向远处。
停了几秒这才重新说话,声音软软的,就像是在大太阳下晒了太久没力气的那种感觉,“萧寒,我想把贝利利要回来,反正我们没有女儿,而她毕竟是你的骨肉,杀了她,我做不到,即便是她并不是你的女儿,我也未必能够对一个六岁的孩子下得了手。”
她承认了,自己就是这样的妇人之仁,心慈手软。
即便贝利利不是萧寒的女儿,她都未必能够下得了手,更何况,现在这个孩子的体内还流着萧寒一半的血液,体内有着跟思尔和卓恩一部分相同的血液,长着跟思尔和卓恩相似的容貌,所以她更下不了手。
人生总是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选择,在贝利利这件事上,她将这种选择当成是对她人性的考验。
她至今都清晰地记得,当时她在手术台边握着思尔的手的时候,她当时心里在想,只要老天爷能够让她的思尔活着,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思尔化险为夷,平安无事,也许冥冥之中这是定数。
她不是唯心主义者,也不信奉神灵,但是她却相信善良之人必有善报。
积德扬善,总是能够为子孙后代造福的。
不为她自己,也不为萧寒,只是为了她的孩子们。
“萧寒,我这几天都在想,如果鉴定结果出来,贝利利是你的女儿,我该怎么办,该如何做,我一直都在思考,也在反思我自己。”
顿了顿,云开低头抿了下嘴唇,然后从脖子上摘掉一个东西,摊在掌心,低眉垂眼地看着。
萧寒也看过去,这时候发现,她掌心的项链上穿着的,居然是他在寒城特护病房的时候让护士交给她的东西,是他们的婚戒,男款的那枚。
其实他们的婚戒是对戒,只是之前他一直都没有戴过,想着一个男人戴着一枚戒指,实在是太滑稽,这跟爱不爱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六年前她消失离开后,他就戴上了这枚婚戒,她也记不清楚自己当时到底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但是戒指,六年来他从来都没有摘过,洗澡的时候也带着。
左手无名指,那是通往心脏的地方,在心脏上戴着一枚戒指,锁着心脏,将那里面关于她的一切都锁住,谁也偷不走,就连无所不能的时光都休想偷走。
他让护士将这枚他戴了六年的戒指交给她,是想告诉她,他一直都戴着他们的婚戒,他一直都在想她,虽然看不到她,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对她的爱和思念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后来他有问她他让护士交给她的东西去了哪里,她打哈哈反问他什么东西,后来就再也没有提过,他也没有见她将东西放在了哪里。
这几天他有留意到她戴了条项链,但却从来都没有留意项链的下面挂着的是什么吊坠,项链她是在衣服里放着,衣领正好挡着了吊坠的部分,所以他也没能看到。
今天她摘下来,他才知道,原来是他的婚戒。
“戴在脖子里,放在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萧寒,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怎么可能会不明白,纵然他是个情商极低的人,也不可能不明白。
萧寒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他忽然就俯下身,在云开的唇上轻轻地,不带任何情和欲地吻了吻,然后松开。
双手伏在她的肩头,那双漆黑清亮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
云开的脸颊开始渐渐地泛红,心跳也跟着加速,她偏了下头,避开他的视线,一张脸开始发烫起来。
她就知道,每次在他面前,她都没有任何的自持力。
瞧,他只是亲吻了她一下,又不是有那方面的心思,可她却脸红了,心跳加速了。
云开啊云开,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的没有点出息呢?
云开对自己真的是无语到了极点,心里却又安慰自己,大概这是一个人的天性吧。
这就是所谓的脸皮儿薄和脸皮厚的区别吧。
萧寒的脸皮堪比城墙了,不,他的脸皮比城墙可要厚多了。
这个时候,萧寒低沉愉悦的嗓音响起,“云云,之前在寒城,我是……”
话到嘴边,却忽然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了,他承认,自己体内的大男子主义,那点自尊又开始作祟了。
“你怎么了?”云开抬头看着他。
云开的身高在女人中只能说是中等身高,据说155-160厘米是萌妹身高,女神身高在160-165厘米之间。
云开觉得自己好歹不是萌妹,可是站在这个180多公分的男人面前,自己又不喜欢穿高跟鞋,所以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看着他的时候,脖子都快要酸掉了。
这种既视压迫感,十分的令云开心里不舒服。
她抿了下嘴唇,将项链重新挂在脖子里,然后直接伸出手,“抱我!”
凶巴巴的命令式的口吻,骄傲得如同个女王。
萧寒心头一震,惊喜来得太突然了,要知道,他为了想抱抱她,想得都快要得病了。
连忙伸出手。
云开朝他的身上一跳,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腿牢牢地环住他精壮的腰,而他有力的大手则稳稳地托着她的臀部,两人配合得可以说天衣无缝,相当的完美无瑕。
这下,两人的目光是平视的,云开觉得舒服多了。
“好了,解释吧,我听着。”
瞧瞧,多么具有云开风格的霸气啊。
萧寒忍不住在她弯起的唇角上再一次的亲了亲,“云云,我爱你。”
云开一脸嫌弃地翻了个大白眼,“少说这些没用的,爱我的人多了去了,这三个字已经没有一丁点的价值含量了。”
“可我还是要说,我爱你,自从确定自己爱上你之后,从来都没有再想过不爱,纵然是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我有想过分手给你快乐自由,让你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不去爱你,从来没有想过停止去爱你,这三个字,于我来讲,很重要,我爱你。”
云开抖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乱掉。
别的男人说情话,能说得女人感动得眼泪哗哗直流,甚至发誓非他不嫁,终身只爱他一个人等等的山盟海誓。
可他倒好,说得人浑身不舒服,甚至还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是的,有些猥琐。
云开静默,看着眼前的男人,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
怎么六年不见,这男人越长越猥琐了呢?瞧瞧这眼睛,本来就小,还笑,一笑起来,眯在了一起,可不就像那些色米米的老色男的样子?
萧寒笑看着她,突然却一脸平静地开口说:“是不是觉得你男人越老越有魅力了?看吧,好好看,不要害羞。”
云开,“……”
她彻彻底底地被这男人给雷到了,他哪只眼睛觉得她眼中看到的他是越